中午的时候江德志做完了饭,挺丰盛的一顿,江遇吃得很饱。江德志喝了一小杯白酒,说:十八岁了,是个小大人了,爸祝你生日快乐。
    江遇放下碗:谢谢爸。
    爸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江德志对江遇了解的并不多,买东西买错了怕江遇不喜欢,从兜里掏出几张钞票往他面前一放,买点有用的东西,别乱花,晚上出去玩注意安全别回来太晚。
    江遇看着眼前的红色毛爷爷没伸手接,徐美音在一旁开口道:收下吧,你爸可疼你了,就是嘴上不会说。
    江遇垂下了头,依旧是那句:谢谢爸。
    他回到屋里把一千块放进了抽屉里,又往里摸,摸出一根烟和打火机,没去死胡同,而是把门反锁在房间里抽完了一根烟。
    因为从小就不过生日的缘故,导致江遇觉得生日这个东西不怎么重要。江德志几乎没给他过过生日,有几次到这一天家里还是平平无奇度过,只有訾落会陪着他吃蛋糕送礼物送上祝福。
    江德志也没有给过他零花钱,一年都不能有过一次,所以这次的五百块他接的忐忑,也自然不会花。
    今天外面的天气有点阴沉,空中刮着冷风,江遇往嘴里塞了颗糖,在床上打了会儿滚直接跑去訾落家里了。
    没进门的时候江遇就听见了钢琴声,断断续续,响了一会儿就停下,他知道訾落这会可能在练琴,静悄悄进去后訾落抬头看了他一眼,差不多半小时后琴声停了下来。
    谢小安在门外敲敲门:我切了点水果,快拿进去吃。
    江遇从訾落床上爬起来开了门,伸手接过,笑道:谢姨,辛苦了。
    切点水果有什么辛苦的。谢小安笑着他,生日快乐啊小遇,十八岁咯!
    江遇说:明天落落也十八岁了。
    等到他们傍晚要出门的时候谢小安站在门口叮嘱:别玩太晚,你俩互相陪着有个照应,喝酒也不准喝多听见没有?
    訾落说:知道了,放心吧。
    谢小安对訾落自然放心,就是有点放心不下江遇,怕江遇玩得过头回家江德志再找事。她对訾落说:看着点小遇。
    訾落点头:嗯。
    江遇在一旁笑道:我没事的谢姨。
    好久没见的小白从胡同路口跑了出来,不知道从谁家吃饱喝足,此时走路都摇着尾巴,看见江遇和訾落后又吐着舌头朝这里跑。訾落用手背蹭了蹭它的脑袋,站起来说:妈,我们走了。
    谢小安摆摆手:去吧。
    冬天出了太阳也依旧冷,更别提此时阴天的气温,寒风仿佛要透过厚厚的衣服往人皮肉里钻。江遇抬头看了一眼,吐槽道:昨晚那么多星星还以为今天是个大晴天呢,说变天就变天。
    訾落和他一起等车: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雪。
    江遇转头看他:真的?
    訾落说:不知道准不准。
    在江遇小时候漳城几乎每年都会下雪,一下就停不下来,积雪都能到他的小腿,后来越长大下雪几率越小,有时候一年都不能见到一回。
    希望会下雪吧。江遇抬头看着天空,到明天都不要停。
    秋凝订的是一家专门做骨头汤的饭店,骨头汤出了名的味道好,一到周末人多得几乎没位置。江遇记得这家店,去年重新装修后环境看起来比以前要精致很多。
    班里的几个人和沈子路秋凝几个都到齐了,打开门进去的时候江遇还听见他们情绪激动吹着牛逼,秋凝给他们留好了位置,看见俩人后招招手说:过来坐。
    秋凝叫来服务员吩咐上菜,沈子路把江遇拉到身边的位置坐下:寿星来了,生日快乐啊,长大了啊,你俩可以那个那个那个啥了啊
    什么啊,江遇无奈道,听不懂听不懂。
    侯意指了指一旁的休息区:我们送你俩的礼物都在那,为了你和訾落的礼物我真是绞尽了脑汁。
    江遇转过头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沙发上放的礼物,而是桌子上放的蛋糕,从包装盒来看最起码得有12寸,实在大,太显眼。
    谢了啊大家。江遇笑着说。
    秋凝放下手机对訾落说:今年你们两个生日还是一起过?
    訾落点头:嗯。
    沈子路问大家:喝什么酒啊,啤的白的都来一点?
    江遇没忘曾经许下的豪言,伸手道:我喝白的!
    你行不行啊?沈子路说,别回头喝得回不了家。
    江遇说:怕什么啊,我要锻炼我的酒量。
    那行。
    于是沈子路要了三瓶白酒三框啤酒,江遇看着沈子路往所有人的杯子里倒酒,扭头去问訾落:你也喝白的吧?
    訾落看了他一眼,似乎觉得这人不能喝还逞能,他点点头说:都行。
    包间里开了空调,江遇热得已经把围巾外套全脱了,服务员上了凉菜退出去,仲天举起酒杯说:我们一起喝一个,祝江遇和訾落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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