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以臻冷着脸,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没错,老师,是我。
    你考虑好了?
    嗯,等我完成一件事就去找你。
    完成什么事?
    我的女人被囚禁了,我得救她出来。
    你想怎么做?
    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
    我能帮你什么?
    给我找几个可靠的保镖。至于,武器,老师,你也会有办法的?
    你说的那种武器在中国是违法的。以臻,你不要走歪路。
    嗯。我知道了。成败在此一搏了。
    他挂断了电话,加大车速,银白色的车身像是漂移起来,吓得周思鸾白了小脸尖叫:臻、臻哥哥,你速度慢些,我、我晕车啊!
    沈以臻像是没听到,继续加大车速。
    周思鸾坐在副驾驶位吓得不行,晕厥感上来,很想呕吐。可心仪人在前,哪里敢呕出来?她只能捂住嘴巴忍着,只憋得脸红气闷,痛苦的想立刻死去。真太痛苦了!她最后没忍住,打开车窗探出头往外吐。
    车速太大,风速也大,吹来的她满头长发狂甩脸,狼狈又可怜地哭起来:臻哥哥,你欺负我!呜呜呜
    满车的呕吐味道。
    沈以臻嫌恶地看她一眼,她羞得捂住嘴,小声哼哼:你、你好坏
    我还可以更坏点!
    他看她拿起手机,伸手抢过来,塞进了裤袋里。
    周思鸾这才意识到不正常,懵了两秒钟,还蠢蠢地问:臻哥哥,你、你抢我手机做什么?
    你会知道的!
    沈以臻眼里透着恨意,说话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很快!
    他开了两个小时,终于开出了翠鹭古堡的势力范围。他拐上一条高速,没多久就驶进了繁华都市。自从带着乔雅逃离江北,他一直隐居避世,乍一回到这热闹的都市,才觉得自己像活了。这便是她渴望的生活啊!熙熙攘攘,为着庸碌又精彩的生活四处奔忙。虽辛苦,但真实。也许自始至终,她所求的便是自力更生地活着。
    他竟从不曾懂她。
    他那么爱她,却逼得她宁肯自杀也不肯回到他身边。
    多么可怕、可恨的他!
    多么痛苦、绝望的她!
    沈以臻想到她,眼里一阵酸涩。他有多久没看到她了?十小时?二十小时?他觉得度时如年,但又别无他法。他摇摇头,掐了掐眉心,止住那股泪意,再次加大了车速。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一家名为SLS的酒店外。
    沈以臻拖着周思鸾下车,后者还晕着,苍白的脸,哭花的妆,满身的酸水味,走几步、吐几步,丢人简直丢到了奶奶家。
    沈以臻!
    她哭的撒泼了:我要告诉我爸爸,你欺负我!
    满大厅的人都在看他们。
    周思鸾破罐子破摔似的坐到地上,伸着两腿,抹眼泪:沈以臻,我讨厌你!
    我也讨厌你!
    沈以臻单手把她提起来,嗜血的声音逼近她耳朵里:你那个混账老子抢我的女人,夺妻之恨,不共戴天!周思鸾,你祈祷你老子是真的疼你,不然,有的你苦头吃!
    他捏着她的手臂,恨不得捏死她!
    还有,别跟我耍大小姐脾气!我不是好脾气的人!
    沈以臻低喝两声,揪着她的胳膊拖进了电梯。
    周思鸾想要呼救,但被捂住了嘴,挣扎了两下,没了力气。她被拖进了一间总统套房,看到了豪华浴室,也不管身处何地,就冲了进去。她受够了自己的脏模样,只想把自己洗干净了。
    沈以臻看出她的想法也不去管,从裤袋里摸出周思鸾的手机,屏幕显示需要密码,他随意输进去6个2,解锁了,翻找着里面的有用信息。通讯录里人很多,大部分是某某明星的联系方式,重点标星的是两个号,上面写着爸、妈。
    并不算什么用的信息。
    沈以臻退出备忘录,登陆微信,翻看了她跟爸妈的互动,多是撒娇卖乖的话语。
    这个蠢货活得没有一点意义。
    沈以臻嫌恶地关了手机,放进裤袋里。他心里烦躁,在房间里来回走了一会,无意一瞥,看到了窗外渐暗的天色。他走过去,拉上了窗帘,室内暗下来,他没开灯,靠墙坐着,黑暗让他舒服了些。
    咚咚
    敲门声响起。
    沈以臻点了点眉心,忍下躁郁,起身去开门。
    胖乎乎的酒店经理马瑞腆着脸笑:三少,您来了,好久没见您了,有什么需要吗?
    他在SLS待了几年,早听闻过沈家三位少爷的名字。这位算是极低调了,如果不是那年轻的女孩喊沈以臻,他又进了这间沈氏御用总套套房,还真不敢认。
    酒,烟
    沈以臻忍着暴虐欲,压低了声音:尽快!
    马瑞点头哈腰:好好好,您等着,一会就送来。
    他一溜风去了。
    两分钟套房门再次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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