魍殘曻za阎厉行在回魔城的半路上就已经毒发攻心,没办法再赶路,捂着心口单膝跪在地上,快要撑不住了。
    木易头一次遇到那么棘手的事,素手无策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急得团团转,担忧不已,“行叔叔,你的脸都变黑了,情况好像很不妙呀!我该怎么做才能帮到你?”
    “这毒的毒性很强,要是再没办法解毒,我恐怕就要死翘翘了。如今你娘亲我大嫂是唯一的希望,必须尽快回去。”阎厉行强撑起身,可是刚站起来又无力倒下,毒性蔓延得更快,痛得他头全是冷哼。
    他该不会就这样死掉吧?
    “这里离魔城还有一段距离,我又背不动你,这该怎么办才好呀?行叔叔,你一定要挺住,挺住了才是男子汉大丈夫。”
    “我也想挺住,可是……”毒性太强,他挺不住啊!
    “我想想看有什么好办法?”木易急着想办法救人,无论如何都不希望阎厉行这样死去,忽然想到随身携带的腰包里有药,于是拿出来喂给阎厉行吃,“行叔叔,这是妈妈娘亲炼制的灵丹,可以治伤也可以解毒,我身上随时都带着一些,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反正都已经这样了,你就吃下吧。”
    “你身上带有药,干嘛不早点拿出来?”阎厉行毫不怀疑药的效用,直接吃了。大嫂的药向来都是灵丹妙药,又是让自己儿子随身携带的,肯定是好药。
    “我很少用这些药,几乎没用过,所以一时给忘了。行叔叔,怎么样,这药有没有效果?”
    “毒性好像没在扩散了,有点效果,不过还是得赶紧回去找你娘亲救命。hi书”吃过药之后,阎厉行感觉好了许多,站起来继续赶路。
    木易心翼翼地扶着阎厉行,虽然奶娃娃的力量起不到多少作用,但心意却是令人感动。
    过了一段时间,药效更为明显,毒性已经得到控制,身体也稍微好转了。阎厉行知道自己捡回了一条命,而帮他捡回这条命的人居然是他五岁的侄子,这事要是出去的话,他肯定丢脸死了。
    “行叔叔,你以后可得心点,别再受伤了。如果这次我不在你身边,你怎么办呢?”
    “你还好意思?我是为了救你才受伤的。”
    “是是是,谢谢行叔叔的救命之恩。”明明就是自己本事不够大,切。算了算了,看在行叔叔救了他一命的份上,不跟他计较。
    阎厉行刚开始还没察觉,过后越想越不对劲,不悦问道:“易,你是在拐弯嘲笑我没本事吗?”
    “我没有。”
    “你当我是三岁孩啊?臭子,人鬼大,连你亲叔叔都感戏弄,胆子可真够大的。”
    “行叔叔,我冤枉啊!行叔叔为了救我差点把命都搭上了,我感激都来不及,怎么会嘲笑您呢!您老人家想太多了,我对您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木易把应付喜怒哀乐四个怪老头的那套办法用到阎厉行身上,用得是游刃有余,不费吹灰之力。
    听着这些话语从一个五岁的奶娃娃嘴里出来,阎厉行浑身都是鸡皮疙瘩,好不习惯,抖了抖,把身上的鸡皮抖掉,打着寒颤道:“易,你这种鬼话都是打哪里学来的?别告诉我是你娘亲教你的。hi书”
    “不是娘亲教的,是从四位爷爷那里学来的,嘻嘻!”
    “你那四个爷爷到底都是些什么样的人?”
    “怪人。”
    “嗄……”居然有这种回答?
    木易一边和阎厉行聊,一边往前走,突然看到前方走来两个人,那熟悉的身影他一看就知道是谁,兴奋大喊:“爸爸爹爹,妈妈娘亲……”
    木若昕和阎历横出来找儿子,想不到在半路碰上了,此时太阳已经快落山,色略暗,所以他们远远地没看到阎厉行的不对劲,直至来到他面前才发现。
    “厉行,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受伤了吗?”阎历横关心弟弟,先开口询问。
    不等阎厉行回应,木易就先替他回答了,“爸爸爹爹,行叔叔中毒了,是很厉害很厉害的毒,差点就死翘翘了。”
    “中毒?怎会中毒?”
    “一言难尽啊!”阎厉行不想把丢脸的事出来,低着头没往下,心里暗自道:等他好了之后一定去费了那个程武,报此仇。
    “易,那你有没有中毒?”木若昕心里一急,问完就检查自己的儿子,确定他没事才放心。
    “我没事,行叔叔是为了救我才中毒的。妈妈娘亲,你快点给行叔叔看看,别让他死翘翘了。如果他死翘翘了,以后就没人带我出去玩了。”
    阎厉行被木易弄得哭笑不得,这奶娃娃真会应景话,一会一个样,纯真的童颜之下暗藏精明的一面。年纪就那么精明,长大好得了?
    “我看看。”木若昕前去给阎厉行把脉,没一会就紧蹙眉头了,脸上尤为凝重。
    阎历横从木若昕的表情就能看出情况不妙,更为担心弟弟的情况,问道:“若昕,如何?”
    “我对玄灵界的事物还不熟,很多东西都不懂,草药也只是知道一二。厉行中的毒我从未见过,一时之间难以给他解毒。不过先别担心,他的毒暂时不会危害到他的生命,至于具体的情况,我还得研究研究才能给你们答案。厉行,你今有碰到什么奇怪的事或者奇怪的人吗?”
    阎厉行回忆今所发生的事,一件一件出来,包括被蓝衣女子所救的事也一并出。
    “蓝衣女子,那你有没有跟她接触过?”
    “没有,她就远远地站在树梢上,弹了一滴水珠打落银箭之后就飞走了,我连话都没能跟她上一句,怎么可能跟她有接触?大嫂,你该不会怀疑是那位蓝衣女子给我下的毒吧?不可能,我是接了程武的银箭才中的毒,下毒之人是程武才对。那个蓝衣女子就像是画中走出来的仙子,轻灵柔动,不像是个会胡乱下毒害人的人。”反正他就是相信那个蓝衣女子。
    木若昕没有驳斥阎厉行的话,把所有的事连串在一起,也串不出个因果来,再问:“厉行,你在接银箭的时候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
    “特别的感觉……”阎厉行仔细回想接到银箭时的那一刻,之前一直没有注意,现在回想起来才觉得不对劲,“那个银箭好像有点火烫火烫的,因为丢得快,所以我没注意到。”
    “以当时你和程武的距离,银箭从弓弩里发射出来至你面前不可能与空气摩擦出那么大的温度,这支银箭必有蹊跷。从程家父子吓得落荒而逃的行举来看,他们不像是有这种能力和胆识的人,由此看来,你中毒未必与程家父子有关。”
    “什么乱七八糟的?明明就是程武下的毒,怎么又跟他无关了?”
    “或许……我们可以问问……她。”木若昕故意把话拉长,当到最后一个字时,加强语气,与此同时朝着不远处一个茂密的树丛里伸出兰花指,以手指控制那里的树丛。
    树丛受到控制,突然冒长,将躲在里头的人缠着。
    一个红衣女子突然从树丛里串出来,闪避那些要缠她的树枝藤条,然后纵身一跃,跳到树顶上,一手叉腰,俯视下面的人,妖娆道:“哟……敏锐力还不错,竟然那么快就发现我的存在了。”
    木若昕抬头看着红衣女子,能感觉得出她身上传来高深莫测的气息,不过并不畏惧,转动着右手的食指,阴邪回应,“能在我们眼皮底下藏那么久,你的本事也不呢!毒是你下的,对吧?”
    “哟……可不能这样冤枉人呀!我与诸位素昧平生,为何要对你等下毒?你我下毒,总得拿出证据来吧。”
    “你身上的毒药喂就是最好的证据。厉行所中的毒的味道与你身为的味道一模一样,你还想狡辩吗?”
    “厉害厉害……”红女女子轻轻鼓掌,含羞一笑,妖媚道:“毒是我下的又怎么样?”
    红衣女子的话刚完,突然空中划来一道水光,如锋利的剑刃,朝她穿胸而过。
    “这……”红衣女子反应极快,一个灵巧的翻身就躲开了那道水光,待她站好之后,另外一棵大树的顶上站着一个蓝衣女子,正用愤怒的双眼看着她。
    “是她。”阎厉行见到蓝衣女子,魂又丢了。
    想不到那么快就再次相见了,他们还真是有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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