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将骆阳称之为不拘泥于功名利禄的隐士,骆阳自己都会笑。
    骆阳从来不觉得自己有这样的操守,更没有这样的心境,他之所以不愿意跟文德庸拉关系是因为他不想将自己背负上一个‘官方’的名义。若是想通过文德庸这样的关系给自己创造利益,早在花城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和高翔达成共识了,何必要等到自己回到海城。
    再说,按照骆阳的理解,高翔虽然没有文德庸一样身居高位,但是办起事情来却要比文德庸有太多的便利,毕竟一个从文一个从武。
    “骆阳,我想问你一件事,你蹦完解释一下,我便考虑师傅让你帮我看看身体。”文德庸合上手中的笔记本,抬起头,正色看着骆阳说道。
    “好啊,您说。”骆阳笑着说道。
    其实骆阳此时也好奇,按说自己是来给他治病的,自己犯不着求着他,但是骆阳能够感受到文德庸不是一般的地方官员,似乎总有一些地方让他感觉极为亲切。
    眼前的文德庸看上去笑容亲切,但是极具威严,虽然话不是很多,但是每一个字听上去都真切无比,很真实。不像他见到过的其他官员一样,美美开口便是一口的官腔官调,听着让人心生厌烦而又虚假无比。
    “豪门出逆子,乱世出枭雄,这都是千古不变的真理,你说对不对?”文德庸看着骆阳笑着问道。
    “对,没错。”骆阳笑着回应,但是心里却已经忍不住打鼓,不知道文德庸这话里卖的什么药。
    “豪门逆子自古便没有几个不被人推崇,无论是好还是坏,也仅仅是被世人当成嘴边的调料,被人津津乐道,但是枭雄却不然,若是恰逢乱世,一代枭雄足以流芳千古,但是若是在太平年代,枭雄往往与乱成贼子混为一气,同样的经历过程在不同的年代却有不同的人生轨迹,你说这是为什么?”文德庸话语间带着微笑,看着骆阳就如同和自己的邻家小孩谈生活谈工作一样的随心所欲。
    文德庸的话骆阳茫然间听到有点不知所谓,但是仔细品味之下,顿时了然。
    枭雄自古以来便是人们的榜样一样的存在,哪怕生在太平年代,就像清朝时期的天地会领袖陈近南一样,依然是大众人群崇拜的榜样,在基层拥有极为浩大的影响力,同时也造就了极大的社会不安因素。
    文德庸的话不过是在提醒自己,现在是太平年代,根本不需要一个与社会几乎脱节的枭雄在人们心中树立不好的榜样,另一层意思也就是在告诉自己,自己的某些行为已经超出了一个正常人行为的范畴。
    联系文德庸的身份,再想想自己在海城以及在西蜀的一言一行,骆阳便彻底明白,文德庸似乎不仅仅是在提醒自己,更是在给自己打预防针,让自己能够把握好尺度,哪怕对付像同德盟一样的坏人也不能仅仅凭借自己的一己之力孤军奋战。同时更不能仅仅凭借自己一个人的一些能力让人们产生忙从,从而增加社会的不安定因素。
    “我不知道您说的枭雄是不是在说我,但是我知道,我绝对没有那样的能力和天分,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一个为了一日三餐忙碌奔波的小老百姓,可能您还不知道我的工作,我现在在惊天国际做惊天国际总裁洪惊天的私人保镖,年薪五十万,另外有假期,有福利,对于我来说,这已经很知足了,古人云:知足常乐,我觉得自己的生活目前来说已经是很快乐的了,有自己的爱人,有一群好友,同时也有几个关心自己爱护自己的家人,这对于我这种孤儿来说已经是一种莫大的幸运。”骆阳不怕别人对自己有什么不利,无论是对于任何人,若是放在其他人这样说自己,骆阳会绝对的无视,但是眼前的文德庸对自己说出这些话,骆阳觉得自己有必要跟文德庸解释一下,尽管他知道文德庸并没有不好的心思。但是骆阳怕文德庸误解,因为他能够感受到,眼前的这个地方官是一个好官,一个为民办事、领袖清风的好官。
    “哈哈哈哈哈……好一个知足常乐。”文德庸听完骆阳一番话,顿时开怀大笑。
    “认识您很高兴,文伯伯。”骆阳主动站起来,九十度弯腰对着文德庸鞠躬道。
    “好好好……我海城终于出了一个像样的人才,不简单,不简单啊!”文德庸似乎想到了什么,指着骆阳笑哈哈的说道,说着将自己的手伸在骆阳面前,主动和骆阳握手。
    骆阳同样礼貌的双手跟文德庸握在一起。
    触手处,骆阳只感觉一片冰凉。
    “咳咳咳咳……”文德庸似乎心情过于激动,兴奋的同时忍不住咳了起来,咳了半晌,一口浓痰带着一丝丝血迹被他吐出,同时嘴上不住的喘着大气,似乎xiong闷异常的感觉。
    标准的肾阳虚弱,心气不足,经脉堵塞导致的食道发炎甚至胃部畏寒怕冷,对于这样的五脏六腑都几乎没有完好的身体,放在医院也是极难缠的病,但是对于骆阳来说却并不是什么难事。九九乾坤决最逆天的地方就在于能够将人身体达到阴阳协调、互补的状态,从而使身体的各项机制达到一种平衡的状态。
    “您别急,您坐下,我来帮您看一看。”骆阳将文德庸扶着坐在座椅上,让文德庸在椅子上躺好,自己则站在文德庸身后,双手放在文德庸肩头,同时手中真气运行,丝丝真气顺着文德庸肩头的穴位朝文德庸身体涌去。
    “我这病啊,就不是一般的病,走了国内外这么多的医院,什么样我自己最清楚知道,老了,身体不行了,零件儿难免便出现一些退化,正常,你也不用太上心,能治疗一些就治,不能治就拉倒,我可不指望你能将我治好。”文德庸在骆阳给自己治疗的同时,嘴上漫不经心的说着。
    骆阳知道,文德庸是怕自己有心理负担,所以才故意这么说,就是想告诉自己,让自己不要有心理负担,反而影响了以后的生活。
    骆阳当然根本不会在意。只是停在耳朵里更加坚定了帮文德庸治好病的决定。
    或许是骆阳太高估了自己的实力,或者说是低估了文德庸的病情,当自己的真气进、入文德庸体、内的时候,却遇到了阻塞。
    或许是文德庸曾经抽烟过盛的原因,当骆阳手中的真气在进、入文德庸肺部的时候,他甚至都能感受到文德庸肺部几乎已经是一团乱麻,经脉几乎都已经完全堵塞,甚至都已经出现病变,如果用现代医学,除非换掉,已经没有其他治疗方法的可能。
    眼看自己的真气已经丝毫不能在文德庸五脏经脉之中运行,骆阳岂会随便收手,顿时紧闭双眼,全身真气大盛,他决定以一种全新的方法将文德庸全身梳理一遍,用真气让文德庸全身的经脉像自己的经脉一样重新扩张,而重新焕发出新的生机。
    真气大盛之下的骆阳似乎将自己的整个思绪都融入到了文德庸身体之中,脑海跟着自己真气运行的方向在文德庸体、内游走。
    当骆阳真气流过的地方,骆阳便运用自己的九九乾坤决,将自己真气不断的在文德庸经脉之中凝结,同时用真气将文德庸的经脉修补,炼化,同时让文德庸的经脉不断的扩张,直至粗、壮无比。
    半个小时过去了,此时的文德庸也从刚刚开始时脑袋还算清晰的状态,逐渐走向模糊,而他体、内只感觉一股股暖流从骆阳的双手朝自己的身体涌进去,那股暖流流过的地方文德庸舒服的全身都飘飘欲仙,就如同泡在温暖适宜的温泉之中一样,忍不住的闭上双眼,静静享受着这一刻。
    而真气鼓胀下的骆阳却没有一丝丝的舒服感觉,全身皮肤通红,青筋暴起,蒸汽腾腾,一丝丝的汗珠肉眼可见的从骆阳体、内挤出,同时化作一丝丝的蒸汽缭绕在骆阳周身。
    半个小时过去了,骆阳依然没有感受到文德庸经脉流畅的迹象,无奈之下,只能拼命的催动真气,真气就如同决堤的河流一般冲向文德庸的体、内,同时在文德庸体、内经脉堵塞之处汇集、凝实从而将经脉堵塞的地方冲开。
    ……
    快一个小时了,而洪惊天和文文以及文妈妈聊天也聊了这么长时间,直到文妈妈突然感觉楼上半天没有声响才猛然心中疑虑,心里想着连忙站起来,朝楼上走去。
    而文文以及洪惊天她们同样疑虑,按说骆阳就算和文德庸聊天,也聊了这么久了,也该下来了,但是这么长时间也不见动静。
    而当文妈妈打开书房时,顿时惊叫了出来。
    众女紧随其后,看到眼前令人极为意想不到的一幕,只见原本空间就不是很大的书房一时间蒸汽腾腾,整个书房就弥漫在云雾缭绕的环境之中,而骆阳此时正双眼紧闭,将自己的双手按在文德庸肩头,而文德庸坐在木椅上的身子靠着靠背,同样双眼紧闭,满脸的陶醉之色。
    因为骆阳正全心的给文德庸治病,对周身的情形没有丝毫的感知。
    而文妈妈猛然看到这一幕形同看见妖术一般,满脸的惊恐之色。而下一刻就要冲过去将骆阳拉开。
    而幸好洪惊天反应快,一把将文妈妈拉住,而文文也听师怀武说过骆阳的逆天功夫,连忙和洪惊天一道拉住自己妈妈。
    “阿姨您别急,骆阳正在给文叔叔治病哪!”洪惊天轻声的在文妈妈耳边说道。
    “这……这……”文妈妈似乎被眼前诡异的一幕震惊,但自知自己现在还没有弄清楚什么状况,顿时指着满屋子的蒸汽缭绕,支支吾吾的说道。
    “是啊妈,您别着急,您没见骆阳哥哥全身都冒着热气,阳哥学的是中医,中医治疗术后发原本就跟西医不一样,您千万别打扰了阳哥,万一阳哥除了什么意外,那爸爸也有危险了。”文文连忙接口说道。
    中医有这样的特殊疗法?文妈妈不是没有见识的人,顿时满心怀疑。
    “这……是真的吗?”文妈妈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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