猗窝座原本被斩断的双手竟在此时自行接回了肩膀,双手一翻,顷刻间完美复原。
    “又是这样。”炼狱杏寿郎紧锁剑眉,但他与宇髓天元二人的夹击已经形成,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炎之呼吸·陆之型』
    『音之呼吸·柒之型』
    猗窝座嘴角上扬,脸上满是止不住的笑意,双脚向下猛踏,稳住下盘,同时于胸口处蓄力交叉。
    “灼炎斜焰!”
    “八音迭奏!”
    一边烈焰红天、一边剑音不绝,二者于此时,相互叠加汇聚于此!
    然后......
    只听猗窝座嘴中轻述一句:
    『破坏杀·灭式』
    下一刹那,猗窝座于胸口处蓄力的双拳向着两方猛然轰出,出拳的那一瞬间就已经远远超过了人类力量的极限!
    而后,如此毁灭性的两拳产生了巨大的破空爆炸声,裹挟着强大的冲击气浪直接将炼狱杏寿郎与宇髓天元的夹击攻势接住、化解、并反击!
    这股力道之下,两者向后连续倒退。
    炼狱杏寿郎倒还好,后退几个大步一阵踉跄之后便稳住了身形,宇髓天元则更惨一些,又飞了出去,
    他那近2米的身躯狠狠的砸在墙壁之上,胸口处又一阵连续的翻涌,加之刚才碎掉的肋骨,加剧了蚀骨的疼痛,身体状况形势不容乐观。
    “咳咳咳...”宇髓天元看了一眼前方的猗窝座,自嘲式的说道,“这就是没有斑纹的后果吗?连过两招都十分艰难。”
    “丫头,到你了。”
    猗窝座一番运动后毫不停歇,一个瞬闪至星野花绫的身前,右拳斜挥而出,伴随着轰鸣般的破空声。
    『炎之呼吸·柒之型』
    “烈炎红天!”
    此时,一把烈火燃烧般的日轮刀突然出现至猗窝座的眼前,炫丽的火焰染红了周围的空气。
    “杏寿郎!”
    猗窝座歪头兴奋的大喊一声,挥出的拳头立马转弯,用手臂的关节处死死地夹住劈砍而下的日轮刀。
    锵!
    此时竟然发出了金属之间的撞击声。
    火焰般的花纹嵌入了它的肉中、骨髓中,发出灼烧般的刺痛。
    但猗窝座似乎对此毫无感觉,仍不断加大着手臂肌肉的力道,深入骨髓的痛苦加深时,日轮刀也愈发的被锁死,变得纹丝不动。
    “果然是你啊!杏寿郎!你这份的气势我真是太喜欢!当时没能杀掉你,看来是个正确的选择!”猗窝座的字里行间中都夹杂着高昂的热血,让人血脉贲张。
    似乎是被猗窝座的情绪感染到了,炼狱杏寿郎此时也放声大笑道:
    “哈哈!猗窝座,今天!你的头颅就由我炼狱杏寿郎收下了!你会为你刚才那句话所后悔的!”
    “那我今天可就要期待一番了,杏寿郎!”猗窝座狂笑着喊道。
    『破坏杀·脚式·流闪群光』
    于下一个瞬间,
    猗窝座单脚而立,以左脚于同一处快速进行数次猛烈踢击,轰鸣般沉闷的声音如同闪光炸裂,迅速且致命!
    画面甚至都开始在这踢击中闪耀成一片白芒。
    而炼狱杏寿郎的日轮刀此时被紧紧的锁住,在猗窝座的力道阻难之下难以拔出。
    这种情况,炼狱杏寿郎只能将刀柄于手中放开,面对猗窝座的踢击,攥紧拳头以手回击。
    砰砰砰!
    砰砰砰!
    无数次筋肉的碰撞声不断响起,层层叠叠的于瞬间爆发出来,拳脚相间满是沉闷的声响。
    人类终究是人类,以手臂回迎恶鬼的钢铁之躯属实不可思议,更别提拳对脚这种更为弱势的应对方法了。
    但,
    炼狱杏寿郎的那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烈火般的意志,使得他拥有那么片刻些许对峙的力量,拳脚之间竟不落下风!
    虽然愈发招架不赢。
    “哈哈哈!不错不错!杏寿郎!”
    『雨之呼吸·陆之型』
    “絳霄·连斩!”
    眼看炼狱杏寿郎空手之下就要招架不住了,此时的星野花绫却忽然从另一处冲了出来,凌厉且疾速的三刀瞬斩而出!
    “咳咳咳...”
    满是碎痕的墙壁前,勉强包扎好伤势、喝下止痛药与恢复药的宇髓天元重新站了起来,抹了抹嘴角的血迹,面向前方的猗窝座,怒目而视:
    “本大爷我!可生气了!!”
    ......
    ......
    另一头,泷川凌独自一人正向着最上方的鬼舞辻无惨的位置赶去,询问着手臂上的鎹鸦:
    “下一步走哪个方向?”
    黑漆漆的鎹鸦戴着【眼】,伸出翅膀指向了右前方。
    “好。”
    泷川凌看着前方的岔路口,迅速向着右方拐去。
    不过就在此时,前方的路口仿佛活了一般,接连翻动,一道道坚硬厚实的墙壁层层挡住了前往的通道。
    泷川凌迅速停下,皱着眉头呢喃了一句:
    “又是这样。”
    不过还不待他转身回转,下方的地板忽然变换成了一道门扉,一瞬之间突然打开,泷川凌直接坠落下去。
    “嘎——嘎——”
    他手中的鎹鸦立马扑腾着翅膀飞了起来,看向那门扉后满是圆墩木柱的巨大空间。
    咚...
    泷川凌落地之时迅速平稳住落地姿势,抬头看向这一眼望不到边际,满是巨型木柱的广阔空间。
    前面挡住视线的是许多留有战国时代特色的障子,脚下则是刻有菱形花纹的麦黄色地板。
    “黑死牟的地盘么。”
    就在泷川凌出现在此处的一瞬间,盘坐在空间中心处的黑死牟缓缓睁开了眼睛,轻述道:
    “已经...来了啊...比预想的时间...还要快一些......”
    ......
    ......
    “珠世大人!你其实没必要进来的!!”
    一众鬼杀队队员中,愈史郎向着旁边怀里抱着茶茶丸的珠世说道,神色显得十分焦急。
    “不,”
    珠世抬头看了一眼四周构造怪异的木墙通道,
    “尽管我实力薄弱,但也能做到一些绵薄之力。”
    “啊啊——!”
    两人的前方突然传来了焦急的叫喊声,
    “这种鬼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斩掉脑袋还不会死?!”
    “砍它!继续砍它!”
    “继续砍它的脖子!”
    “混蛋,还是不会死啊!”
    珠世闻言皱了皱眉头:“又是那种鬼吗?”
    “那家伙简直造了一堆麻烦的东西出来,不会死,却十分缠人。”愈史郎也皱眉说道。
    “这个,拿给大家吧。”
    说话间,珠世从怀里摸出了一个木盒。
    “这是?”
    愈史郎打开一看,发现其中有着数支细小的、用玻璃瓶装的粉末状药粉。
    这个东西...怎么自己没有在珠世大人那里见过呢?
    “本来,我以为那种东西不会出现在这里,毕竟也没什么用处,将它的脖子砍上五至八回过后便会因为能量耗尽而死,不能补充,只能当做消耗品使用。”
    珠世看向前方挥洒出的绿色血液的奇特鬼物,
    “不过看来我还是猜错了,无用的东西放出消耗鬼杀队的基础战力,甚至拖住消耗柱的体力也不失为一种正确的选择。”
    珠世看向愈史郎手中的木盒,解释说道:
    “这个东西算是个阻隔剂吧,阻挡那种东西身体能量的释放,只要涂抹至刀上,将其脖子斩掉等待片刻便会自行消亡。”
    “明白了,”
    愈史郎向着珠世礼貌的点了点头,回过身就立马向着前方的几个鬼杀队队员大声吼道:
    “喂!你们几个,不想死的就赶快过来!!”
    ......
    ......
    樱花,于四季春初之时绽放飘落,
    产屋敷杭奈不停用手中的笔画着鎹鸦所传过来的画面,手腕已经僵硬麻木,看着那斑斑点点的墨迹,闻着那淡淡书香的纸张。
    她回想起了那个春天,自己的父亲微笑着教她执笔的画面,身旁的哥哥姐姐,前面蹲坐的母亲.....
    如今....如今......
    “别哭,”
    前方,哥哥产屋敷耀利哉温和的声音传来,现如今的他,已经披上了父亲的那张羽织,
    “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万不可停下手中的笔,父亲一直都在我们身边等待着,等待着我们胜利的消息,所以,我们一定不能输。”
    “是!”
    产屋敷杭奈努力将自己那副泫然若泣的面目收回,继续挥写着发硬发麻的右手。
    “现在的战局如何。”
    产屋敷彼方立即回道:
    “虫柱大人、水柱大人、灶门炭治郎队士正与上弦之贰交战中,音柱大人、炎柱大人、星野花绫队士正与上弦之叁交战中,雨柱大人落于一处空间中,推测敌人为上弦之壹。
    “恋柱、蛇柱两位大人刚刚遭遇了新晋上弦之肆,风柱、霞柱、岩柱三位大人正在向着鬼舞辻无惨的方向赶去,但由于无限城的位置变换,路线发生了大量的变化。”
    位置的变换,也就说明他们刚刚画出的图纸很大概率再也用不上了,需要重新借助鎹鸦重新寻找新的路线。
    产屋敷耀利哉停顿了一下,沉吟片刻立即说道:“重新规划路线需要些许时间,将风柱、霞柱、岩柱三位大人带入雨柱大人的位置。”
    “务必围杀,上弦之壹!”
    “是!”
    屋外,盘坐在屋檐下的桑岛慈悟郎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唉,这几个孩子真是辛苦啊,明明亲人刚刚去世,却又要强忍着悲痛投入到这种程度的工作之中。”
    “......”
    炼狱槙寿郎沉默不语,低头看着自己身前横放着的刀刃。
    桑岛慈悟郎转头看向旁边的炼狱槙寿郎,出声问道:
    “你这家伙不是一直在借酒浇愁吗?为什么这次突然愿意过来了?”
    “我...”
    炼狱槙寿郎沉默良久,才低头继续说道,
    “我发现我自己不过是一个愚蠢的家伙罢了。”
    “可你不是...”桑岛慈悟郎想起了当年因为妻子病情加重离世,而大受打击辞去炎柱职位的槙寿郎。
    “瑠火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说到这里的时候炼狱槙寿郎对自己冷笑了一声,“更重要的是我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太大的能耐】。”
    还没等桑岛慈悟郎追问,炼狱槙寿郎便继续说道:
    “那天我还在家里喝酒的时候,就听到千寿郎焦急的跑过来说杏寿郎差点死在了任务里,还是碰巧被刚刚路过附近的雨柱救下的。
    “呵呵,被雨柱救下?听到这个的时候我就更不屑这个小子当上了什么狗屁炎柱,终究只是个普通人,和我一样没什么太大的能耐。”
    说到这里时,炼狱槙寿郎看向旁边的桑岛慈悟郎:
    “相信你这种老一辈的柱,更知道上弦的鬼有多强大。”
    桑岛慈悟郎闻言也低下了头,看着自己满是疤痕的双手,应道:
    “是的,毕竟我这把老骨头有这么多的暗伤,都是那个时期留下的。”
    “哼哼,那个时候我与其他柱不同,算是活得久的那一个,即便他们都在因为上弦一一死去,但我仍对自己的实力非常自信,”
    炼狱槙寿郎脸色突然一沉,
    “不过自从那家伙死在了上弦的手里之后,我就知道自己也不过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家伙,没什么大不了的。”
    桑岛慈悟郎也知道“那家伙”指的是谁,毕竟那也是鬼杀队历史中首屈一指的天才,与槙寿郎似乎关系匪浅,不过他那时作为“鸣柱”已经退休了,从没能见到过那天才。
    “从那之后,我迫切寻找力量,开始翻阅炼狱家传下来的祖籍,因为我记得上方有着一些关于鬼杀队从前的记载。
    “在查找了很久之后,我终于在仓库的一处落满的角落里找到了一些东西,我很快就在上面发现了一些关于鬼杀队曾经过往记载,关于【继国缘一】这个人的些许记录。”
    “继国缘一?”桑岛慈悟郎并没听说过这个人。
    “继国缘一是个上天的宠儿,呼吸法便是他带给鬼杀队的,”炼狱槙寿郎继续说道,“起始呼吸法【日之呼吸】,除了他以外没有人能够学会。
    “我们现在的学的呼吸都是从他那里演化而来劣质版,虽说几百年后的今天,呼吸法逐渐突显各自的特征,但仍旧无法比拟起始呼吸法【日之呼吸】。
    “祖籍上面写的,斑纹、日之呼吸、赫刀......这都是些我从没有听过、闻所未闻的东西,我觉得我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自己居然还有那么多可以提升实力的空间。”
    炼狱槙寿郎再次看向了旁边的桑岛慈悟郎:
    “你知道,继国缘一这家伙有多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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