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
墨菲斯托从空间中被挤了出来，一脸的错愕。
但是这怎么回事呢？
无论空间魔法还是什么其他乱七八糟的超能力，以往自己的空间天赋可是从未失效过！
这就是安其罗和斯塔克的策略，用墨菲斯托测试一下强磁场设备是都真的能阻挡空间。
这也是为什么安其罗让古一法师出手的原因。
他怕自己一出手并不是给墨菲斯托逃跑的压力而，而是直接将他打的不能逃跑。
现在既然目的达到了，那就没必要再陪着墨菲斯托演戏了。
“我们什么？”安其罗笑着虚点了点墨菲斯托，“我们就是要打你啊，还有什么可质疑的呢？”
墨菲斯托虽然忌惮古一，但是被他眼中的这么一个凡人挑衅，就算他脾气再好也好忍不了。
更何况，做了数百年的地狱之主，墨菲斯托早就习惯了唯我独尊的交流方式了，他的脾气并不好。
“就凭你们？”墨菲斯托斜视了一下众人，“也许有古一在，我这具分身今天确实没办法活着离开这里，但是你们一样要死，你们就不怕我同归于尽？”
“到时候，我死的是分身，你们可没有分身。”
“不如放我离开，井水不犯河水。”
到了现在，墨菲斯托仍旧在强行克制着自己，试图通过和平的方式解决。
实在是他想要制造一具分身并投放到地球上付出的代价实在不小。
安其罗对于墨菲斯托的威胁并不在意，他只是笑了笑。
“墨菲斯托，你知道圣凡冈撒契约么？”
“嗯？你知道在哪里？”
听到安其罗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还提起了圣凡冈撒契约。
这让墨菲斯托心中猛地升起一种不妙的感觉出来。
圣凡冈撒契约，一直都是他心中的痛，他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又动用了一些特殊的手段，才弄出来的大杀器。
结果却被上一代的恶灵骑士偷走了！
几百年的时间都没有找回。
现在安其罗提起了圣凡冈撒契约……
先不说他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在当年并不是一件秘密，如果有心查的话，也许可以从某个孤本记录中找到，墨菲斯托更在意安其罗现在为什么会提起。
看着墓地上空飘荡的三千幽魂，墨菲斯托有些坐不住了，就算是刚才安其罗说这些人要围杀他的时候，他都没有这种感觉。
“当然知道，不光知道，我还打算把契约还给你，但是你要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安其罗笑了笑，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我凭什么相信你？”
墨菲斯托越的狂躁起来。
“你有的选么？”安其罗耸了耸肩，“我这个最讲诚信，说还给你，就一定会还给你。”
墨菲斯托：……
他想起来刚才安其罗一个愿望想要换三个愿望的操作……
你确实讲诚信！我竟然挑不出毛病来！
“行！就这么说定了！你问吧！”墨菲斯托无奈只能答应下来。
他现在已经不在意自己的这具分身了，他现在只想拿回自己的东西！
只要拿到圣凡冈撒契约，自己就可以打开地狱通道，本体降临地球，无论现在付出什么代价，自己都能找回来！
“好！第一个问题就是，地狱跟天堂也就是华纳神族之间有没有关系，到底有什么关系？”
墨菲斯托没想到安其罗提出的第一个问题就让自己陷入了沉默。
但是在圣凡冈撒契约的诱惑下，墨菲斯托只是沉默了片刻之后，就痛苦的答道。
“有关系，关系不小，我原本是华纳神族的一员，只是因为华纳神族想要在地球上传播信仰，我才成为被打入到地狱，成为地狱领主。”
这其中的逻辑很简单，如果没有坏人的衬托，哪里来的好人。
只有有了恶魔为祸人间，才能显示出天堂和上帝的仁慈，才方便传教。
恰好当时地狱中的恶魔还是一盘散沙，没有地狱领主的带领，无法入侵地球。
既然没有恶魔们，那我们就自己造一个！
地狱领主自此诞生。
墨菲斯托知道，自己将这条华纳神族的辛秘说出来的那一刻，就会成为华纳神族的敌人，上必杀名单。
但是，自己只要拿到圣凡冈撒契约，就压根不用怕华纳神族的追杀。
不要以为华纳神族还是当年的华纳神族，地球上经过了三次的工业革命，早已经到了信仰大破灭的时代，现在的华纳神族能维持住自己教廷的一名三分地已经很艰难了。
只要不是到了教廷被灭绝的节骨眼，绝对不可能花费大代价派人来到地球。
而且，自己当年是被打下地狱的，并不是自愿，这么多年下来，自己一直受制于人，在为华纳神族宣传信仰的同时，同族人还鄙视的将自己称作卑鄙的恶魔。
好！
既然你们称呼我为恶魔，那我就是真的恶魔！
在恶魔中出卖和欺骗，不是习以为常么？
听到墨菲斯托回答的这么痛快，古一和安其罗也愣了一瞬间。
根据他们之前的猜测，地狱和天堂之间勾结在了一起，但是这种事情，不是应该是绝密么？
他们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就算安其罗问出来，墨菲斯托也会百般抵赖。
但是没想到，墨菲斯托会承认的这么痛快！
愣神过后，安其罗斜视了一眼墨菲斯托。
“我怀疑你没说实话，你说你出自华纳神族，你会这么轻易的就出卖的你的同族？”
“我说的是实话，或许我从前是华纳神族。但是……”说着墨菲斯托身上燃烧起了炙热的地狱之火，“我现在是恶魔，是地狱之主！”
墨菲斯托竟然在地狱之火的包裹中，烧掉了身上的衣物，变身成了本体的形象！
赫然跟奶牛关中被“圈养”的墨菲斯托一模一样！
骨瘦嶙峋的恶魔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安其罗。
“凡人，问题问完了么？”
安其罗早就见过墨菲斯托本体的真容了，此时再见已经不能对他造成什么震撼，虽然不是这个地狱之主墨菲斯托。
“显然没有，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他耸了耸肩说道。
“快问！”墨菲斯托吼了一声。
“圣凡冈撒契约，当年据说是由三千名圣者的灵魂组成的，这些圣者的灵魂是不是你与天堂交易的一部分？”
“……是的，当年人间教廷的势力逐渐增大，已经略微有些超出华纳神族的掌控范围，所以，我当年对上帝提出了需要增强实力的需求，这三千名圣者的灵魂就是上帝‘送’给我的。”
墨菲斯托提起来这件事，就忍不住想起了自己当年在上帝面前卑躬屈膝的黑历史，同样是九界之一的主宰者，凭什么自己就要受制于上帝。
所以，也许是为了面子，也许是为了自尊心，墨菲斯托故意将“送”这个字咬得特别死。
安其罗能感受出来，地狱与天堂之间看似勾结在了一起，但是其中也有不少的蝇营狗苟。
不过，他并不需要在意这些，毕竟，知道了现在的情报已经足够了。
“好了！凡人！”墨菲斯托庞大的本体对着安其罗吼道，“现在问题问完了看，可以将圣凡冈撒契约交给我了吧！”
“没问题。”安其罗爽快的答应了，将人群中的老牛仔让了出来，“老墨，你看这个人眼熟不？”
“卡特·史雷！！！！”一声怒吼之后，墨菲斯托就扑向了老牛仔。
墨菲斯托怎么可能会忘掉这个卑鄙的人类！
当年就是他偷走了契约！这个卑鄙的人类化成灰自己也认得！
本来墨菲斯托还想等到卡特·史雷死亡之后，灵魂落入自己手中再好好折磨他一下，问出契约被他藏到了哪里。
但是奈何，这么多年下来，卡特·史雷硬生生靠着恶灵骑士的力量之源一直苟延残喘到现在。
“墨菲斯托，好久不见！”卡特·史雷看着墨菲斯托庞大的身躯，咬牙切齿的说道，“不过，你来晚了，契约已经被烧掉了。”
卡特·史雷脸上露出了畅快的表情。
墨菲斯托忽然愣住了，他抬头看向漫天飞舞的怨灵，忽然什么都明白了！
哪有什么献祭，这漫天的怨灵，分明就是自己的圣凡冈撒契约中被禁锢的怨灵。
圣凡冈萨契约必须使用特有的手段激活，才是正常使用，平常与一张普通的羊皮纸没什么区别。
“啊！！！！你们找死！”
墨菲斯托瞬间发狂！
自己一切希望、未来，什么都没了！
现在这个时代，华纳神族可再也拿不出来三千名圣者的灵魂了！而且，就算能，上帝也可能再送自己三千名圣者的灵魂！教廷已经势弱。
“是你找死才对。”
看着状若封魔的墨菲斯托，不对，疯了的地狱之主就是疯魔。
安其罗看着他猛地扑了过来，不慌不忙的将面前的骨矛射出，紧接着沟通技能“白骨幽魂”。
一瞬间，安其罗感受到了天空中游荡哀嚎的三千只冤魂！
“去吧，去复仇吧！”
白骨之魂，竟然瞬间的释放在了三千只冤魂的身上。
连接白骨之魂的瞬间，来着安其罗的加成被动加载到了三千白骨幽魂
身上。
原本只是单体攻击的白骨幽魂竟然在此刻变成了群体攻击。
当然，是群体攻击一起攻击墨菲斯托。
原本作为冤魂掠食者的墨菲斯托，此时却被三千幽魂一拥而上！
墨菲斯托看到蜂拥而至的冤魂，心中冷笑一声，本想着这些冤魂不是送死来了么？
想要抬手之间将眼前数不清的冤魂吞噬一空。
但是！
让他震惊的一幕出现了！
原来被他一击即灭的冤魂此时竟然格外的坚固。
格外的……难缠！
最离谱的是，这样的冤魂不止一只！
所有的冤魂都是如此！
这还是原本被他视作食物和补品的灵魂么？
墨菲斯托如今竟然只能无力的抵抗着冤魂的攻击。
也许是因为阶位的差距。
毕竟墨菲斯托再怎么说也是地狱之主，九界中的一界主宰。
单只的白骨幽魂给他造成的伤害微乎其微。
几乎就是没有。
但是，这样的幽魂足足有三千只！
蚂蚁多了还能咬死大象呢，更何况还是三千只白骨幽魂呢！
三千只白骨幽魂，足以让量变形成质变！
墨菲斯托如同正在被蚂蚁啃食的大象一样，只能无力的抵挡着来自曾经的受害者的报复。
他随手扇飞了两个白骨幽魂，但是却有更多的白骨幽魂扑了上来！
另外，那两个被扇飞的白骨幽魂在重新稳住身形之后，又一次扑了上去。
……
安其罗和众人看着凄惨的墨菲斯托的惨状。
心中都有些戚戚然。
实在是太惨了，本来就瘦的皮包骨的墨菲斯托，此时却如同一只掉进了野狗群中的骨头一样。
被啃的干干净净。
安其罗之前发现“白骨之魂”的技能可以沟通这三千只冤魂的时候，也曾预想过一些场面。
但是他也没想到，这些冤魂的报复会来的如此猛烈。
看来，在得知真相之后，这些被自己的信仰出卖了的冤魂，怨念反而更大了！
“啊……”
墨菲斯托也放弃了无用的挣扎，在弥留之际他看向了强尼·布雷泽、卡特·史雷、古一法师，似乎是要将这些人记在心中一样。
最后，墨菲斯托将视线定在了安其罗的身上。
“人类！我记住你了！”墨菲斯托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还会回来找你的！”
安其罗耸了耸肩，“你最好能记住我，也许过一阵我就去地狱找你的本体，也说不定。”
卡特·史雷看到墨菲斯托即将被驱逐出境心情大好，这意味着墨菲斯托不是不可战胜的！
只要安其罗还在，墨菲斯托只要敢来地球，就一定会被打出去！
还有心情对墨菲斯托摆了摆手。
“再见。”
墨菲斯托的这具分身彻底的被三千只冤魂啃食殆尽，一点点的消散在了空气中。
而分食了墨菲斯托分身的冤魂们，此时的精神状态更佳。
同时也许是因为已经报仇雪恨，安其罗能感觉到，这些冤魂们的意识状态也清醒了不少。
现在，墨菲斯托给地球带来的威胁解除了，不过，与之相比，安其罗要面对一个更棘手的问题。
那就是这三千只冤魂该怎么处理。
毕竟，他们已经恢复了自我意识，并不只是单纯的被仇恨和怨气支配，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已经从一件武器、神器变成了三千个活生生的人，只是没有躯体罢了……
墨菲斯托从空间中被挤了出来，一脸的错愕。
但是这怎么回事呢？
无论空间魔法还是什么其他乱七八糟的超能力，以往自己的空间天赋可是从未失效过！
这就是安其罗和斯塔克的策略，用墨菲斯托测试一下强磁场设备是都真的能阻挡空间。
这也是为什么安其罗让古一法师出手的原因。
他怕自己一出手并不是给墨菲斯托逃跑的压力而，而是直接将他打的不能逃跑。
现在既然目的达到了，那就没必要再陪着墨菲斯托演戏了。
“我们什么？”安其罗笑着虚点了点墨菲斯托，“我们就是要打你啊，还有什么可质疑的呢？”
墨菲斯托虽然忌惮古一，但是被他眼中的这么一个凡人挑衅，就算他脾气再好也好忍不了。
更何况，做了数百年的地狱之主，墨菲斯托早就习惯了唯我独尊的交流方式了，他的脾气并不好。
“就凭你们？”墨菲斯托斜视了一下众人，“也许有古一在，我这具分身今天确实没办法活着离开这里，但是你们一样要死，你们就不怕我同归于尽？”
“到时候，我死的是分身，你们可没有分身。”
“不如放我离开，井水不犯河水。”
到了现在，墨菲斯托仍旧在强行克制着自己，试图通过和平的方式解决。
实在是他想要制造一具分身并投放到地球上付出的代价实在不小。
安其罗对于墨菲斯托的威胁并不在意，他只是笑了笑。
“墨菲斯托，你知道圣凡冈撒契约么？”
“嗯？你知道在哪里？”
听到安其罗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还提起了圣凡冈撒契约。
这让墨菲斯托心中猛地升起一种不妙的感觉出来。
圣凡冈撒契约，一直都是他心中的痛，他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又动用了一些特殊的手段，才弄出来的大杀器。
结果却被上一代的恶灵骑士偷走了！
几百年的时间都没有找回。
现在安其罗提起了圣凡冈撒契约……
先不说他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在当年并不是一件秘密，如果有心查的话，也许可以从某个孤本记录中找到，墨菲斯托更在意安其罗现在为什么会提起。
看着墓地上空飘荡的三千幽魂，墨菲斯托有些坐不住了，就算是刚才安其罗说这些人要围杀他的时候，他都没有这种感觉。
“当然知道，不光知道，我还打算把契约还给你，但是你要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安其罗笑了笑，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我凭什么相信你？”
墨菲斯托越的狂躁起来。
“你有的选么？”安其罗耸了耸肩，“我这个最讲诚信，说还给你，就一定会还给你。”
墨菲斯托：……
他想起来刚才安其罗一个愿望想要换三个愿望的操作……
你确实讲诚信！我竟然挑不出毛病来！
“行！就这么说定了！你问吧！”墨菲斯托无奈只能答应下来。
他现在已经不在意自己的这具分身了，他现在只想拿回自己的东西！
只要拿到圣凡冈撒契约，自己就可以打开地狱通道，本体降临地球，无论现在付出什么代价，自己都能找回来！
“好！第一个问题就是，地狱跟天堂也就是华纳神族之间有没有关系，到底有什么关系？”
墨菲斯托没想到安其罗提出的第一个问题就让自己陷入了沉默。
但是在圣凡冈撒契约的诱惑下，墨菲斯托只是沉默了片刻之后，就痛苦的答道。
“有关系，关系不小，我原本是华纳神族的一员，只是因为华纳神族想要在地球上传播信仰，我才成为被打入到地狱，成为地狱领主。”
这其中的逻辑很简单，如果没有坏人的衬托，哪里来的好人。
只有有了恶魔为祸人间，才能显示出天堂和上帝的仁慈，才方便传教。
恰好当时地狱中的恶魔还是一盘散沙，没有地狱领主的带领，无法入侵地球。
既然没有恶魔们，那我们就自己造一个！
地狱领主自此诞生。
墨菲斯托知道，自己将这条华纳神族的辛秘说出来的那一刻，就会成为华纳神族的敌人，上必杀名单。
但是，自己只要拿到圣凡冈撒契约，就压根不用怕华纳神族的追杀。
不要以为华纳神族还是当年的华纳神族，地球上经过了三次的工业革命，早已经到了信仰大破灭的时代，现在的华纳神族能维持住自己教廷的一名三分地已经很艰难了。
只要不是到了教廷被灭绝的节骨眼，绝对不可能花费大代价派人来到地球。
而且，自己当年是被打下地狱的，并不是自愿，这么多年下来，自己一直受制于人，在为华纳神族宣传信仰的同时，同族人还鄙视的将自己称作卑鄙的恶魔。
好！
既然你们称呼我为恶魔，那我就是真的恶魔！
在恶魔中出卖和欺骗，不是习以为常么？
听到墨菲斯托回答的这么痛快，古一和安其罗也愣了一瞬间。
根据他们之前的猜测，地狱和天堂之间勾结在了一起，但是这种事情，不是应该是绝密么？
他们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就算安其罗问出来，墨菲斯托也会百般抵赖。
但是没想到，墨菲斯托会承认的这么痛快！
愣神过后，安其罗斜视了一眼墨菲斯托。
“我怀疑你没说实话，你说你出自华纳神族，你会这么轻易的就出卖的你的同族？”
“我说的是实话，或许我从前是华纳神族。但是……”说着墨菲斯托身上燃烧起了炙热的地狱之火，“我现在是恶魔，是地狱之主！”
墨菲斯托竟然在地狱之火的包裹中，烧掉了身上的衣物，变身成了本体的形象！
赫然跟奶牛关中被“圈养”的墨菲斯托一模一样！
骨瘦嶙峋的恶魔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安其罗。
“凡人，问题问完了么？”
安其罗早就见过墨菲斯托本体的真容了，此时再见已经不能对他造成什么震撼，虽然不是这个地狱之主墨菲斯托。
“显然没有，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他耸了耸肩说道。
“快问！”墨菲斯托吼了一声。
“圣凡冈撒契约，当年据说是由三千名圣者的灵魂组成的，这些圣者的灵魂是不是你与天堂交易的一部分？”
“……是的，当年人间教廷的势力逐渐增大，已经略微有些超出华纳神族的掌控范围，所以，我当年对上帝提出了需要增强实力的需求，这三千名圣者的灵魂就是上帝‘送’给我的。”
墨菲斯托提起来这件事，就忍不住想起了自己当年在上帝面前卑躬屈膝的黑历史，同样是九界之一的主宰者，凭什么自己就要受制于上帝。
所以，也许是为了面子，也许是为了自尊心，墨菲斯托故意将“送”这个字咬得特别死。
安其罗能感受出来，地狱与天堂之间看似勾结在了一起，但是其中也有不少的蝇营狗苟。
不过，他并不需要在意这些，毕竟，知道了现在的情报已经足够了。
“好了！凡人！”墨菲斯托庞大的本体对着安其罗吼道，“现在问题问完了看，可以将圣凡冈撒契约交给我了吧！”
“没问题。”安其罗爽快的答应了，将人群中的老牛仔让了出来，“老墨，你看这个人眼熟不？”
“卡特·史雷！！！！”一声怒吼之后，墨菲斯托就扑向了老牛仔。
墨菲斯托怎么可能会忘掉这个卑鄙的人类！
当年就是他偷走了契约！这个卑鄙的人类化成灰自己也认得！
本来墨菲斯托还想等到卡特·史雷死亡之后，灵魂落入自己手中再好好折磨他一下，问出契约被他藏到了哪里。
但是奈何，这么多年下来，卡特·史雷硬生生靠着恶灵骑士的力量之源一直苟延残喘到现在。
“墨菲斯托，好久不见！”卡特·史雷看着墨菲斯托庞大的身躯，咬牙切齿的说道，“不过，你来晚了，契约已经被烧掉了。”
卡特·史雷脸上露出了畅快的表情。
墨菲斯托忽然愣住了，他抬头看向漫天飞舞的怨灵，忽然什么都明白了！
哪有什么献祭，这漫天的怨灵，分明就是自己的圣凡冈撒契约中被禁锢的怨灵。
圣凡冈萨契约必须使用特有的手段激活，才是正常使用，平常与一张普通的羊皮纸没什么区别。
“啊！！！！你们找死！”
墨菲斯托瞬间发狂！
自己一切希望、未来，什么都没了！
现在这个时代，华纳神族可再也拿不出来三千名圣者的灵魂了！而且，就算能，上帝也可能再送自己三千名圣者的灵魂！教廷已经势弱。
“是你找死才对。”
看着状若封魔的墨菲斯托，不对，疯了的地狱之主就是疯魔。
安其罗看着他猛地扑了过来，不慌不忙的将面前的骨矛射出，紧接着沟通技能“白骨幽魂”。
一瞬间，安其罗感受到了天空中游荡哀嚎的三千只冤魂！
“去吧，去复仇吧！”
白骨之魂，竟然瞬间的释放在了三千只冤魂的身上。
连接白骨之魂的瞬间，来着安其罗的加成被动加载到了三千白骨幽魂
身上。
原本只是单体攻击的白骨幽魂竟然在此刻变成了群体攻击。
当然，是群体攻击一起攻击墨菲斯托。
原本作为冤魂掠食者的墨菲斯托，此时却被三千幽魂一拥而上！
墨菲斯托看到蜂拥而至的冤魂，心中冷笑一声，本想着这些冤魂不是送死来了么？
想要抬手之间将眼前数不清的冤魂吞噬一空。
但是！
让他震惊的一幕出现了！
原来被他一击即灭的冤魂此时竟然格外的坚固。
格外的……难缠！
最离谱的是，这样的冤魂不止一只！
所有的冤魂都是如此！
这还是原本被他视作食物和补品的灵魂么？
墨菲斯托如今竟然只能无力的抵抗着冤魂的攻击。
也许是因为阶位的差距。
毕竟墨菲斯托再怎么说也是地狱之主，九界中的一界主宰。
单只的白骨幽魂给他造成的伤害微乎其微。
几乎就是没有。
但是，这样的幽魂足足有三千只！
蚂蚁多了还能咬死大象呢，更何况还是三千只白骨幽魂呢！
三千只白骨幽魂，足以让量变形成质变！
墨菲斯托如同正在被蚂蚁啃食的大象一样，只能无力的抵挡着来自曾经的受害者的报复。
他随手扇飞了两个白骨幽魂，但是却有更多的白骨幽魂扑了上来！
另外，那两个被扇飞的白骨幽魂在重新稳住身形之后，又一次扑了上去。
……
安其罗和众人看着凄惨的墨菲斯托的惨状。
心中都有些戚戚然。
实在是太惨了，本来就瘦的皮包骨的墨菲斯托，此时却如同一只掉进了野狗群中的骨头一样。
被啃的干干净净。
安其罗之前发现“白骨之魂”的技能可以沟通这三千只冤魂的时候，也曾预想过一些场面。
但是他也没想到，这些冤魂的报复会来的如此猛烈。
看来，在得知真相之后，这些被自己的信仰出卖了的冤魂，怨念反而更大了！
“啊……”
墨菲斯托也放弃了无用的挣扎，在弥留之际他看向了强尼·布雷泽、卡特·史雷、古一法师，似乎是要将这些人记在心中一样。
最后，墨菲斯托将视线定在了安其罗的身上。
“人类！我记住你了！”墨菲斯托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还会回来找你的！”
安其罗耸了耸肩，“你最好能记住我，也许过一阵我就去地狱找你的本体，也说不定。”
卡特·史雷看到墨菲斯托即将被驱逐出境心情大好，这意味着墨菲斯托不是不可战胜的！
只要安其罗还在，墨菲斯托只要敢来地球，就一定会被打出去！
还有心情对墨菲斯托摆了摆手。
“再见。”
墨菲斯托的这具分身彻底的被三千只冤魂啃食殆尽，一点点的消散在了空气中。
而分食了墨菲斯托分身的冤魂们，此时的精神状态更佳。
同时也许是因为已经报仇雪恨，安其罗能感觉到，这些冤魂们的意识状态也清醒了不少。
现在，墨菲斯托给地球带来的威胁解除了，不过，与之相比，安其罗要面对一个更棘手的问题。
那就是这三千只冤魂该怎么处理。
毕竟，他们已经恢复了自我意识，并不只是单纯的被仇恨和怨气支配，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已经从一件武器、神器变成了三千个活生生的人，只是没有躯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