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纪到来的前夕,夜里十点,徐畅然在校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
    离开学校的时候,操场上很冷,一些高一和初中的学生还留在操场上喧闹着,可能要等着两小时后的世纪交替一刻,高二高三的学生差不多都回到寝室,这个天感冒了不划算。
    徐畅然的节目却刚刚开始。蓉晚上在学校参加系里的迎新世纪暨元旦联欢晚会,而她父母已经带着青青到荣城过元旦假期,她只得第二天上午坐火车去荣城,于是打电话给徐畅然,要和他一起迎接新世纪。
    出租车到达目的地后,徐畅然给司机递一张百元钞票,司机找给他几张,徐畅然仔细看了其中一张20元的钞票,对司机说道:“师傅,麻烦这张钱你换一下。”
    司机也没说话,麻利地拿过钱,给徐畅然两张10元的,徐畅然仍仔细地看了一下,把钱放进兜里,下车关上车门,嘴角漾起一丝微笑。
    出租车一溜烟走了,徐畅然看着远去的出租车,心想,传说中的深夜的士找零,20元钞票是重灾区,果然不是谣言啊。
    徐畅然在人行道上站了一会儿,一辆出租车在路边停下,车门打开,一只白色高跟鞋伸出来,蓉回来了。
    蓉朝徐畅然走过来,“走吧,一起上去。”
    “你先上去,我马上就来。”徐畅然对蓉说道。
    蓉点点头,转身走了,青丝飞扬,留下一股芬芳而清新的气息,徐畅然鼻翼翕动,深深地吸气,宛如酒客在宴席上畅饮琼浆。
    目送蓉的身影消失在楼道口,徐畅然回头望着城市的灯火,在灯火之外,黑暗的地方,掩藏着生活的秘密。徐畅然感到人生的高峰来得似乎早了点,不过,也只有面对,无论欢乐还是痛苦。
    站了两分钟,徐畅然走进楼道,来到蓉的门前,门虚掩着,走进去关上门,换上拖鞋,蓉已经打开加热器,房间开始变得温暖。
    “你今天也用口红了。”徐畅然说道。
    “嗯,这是第二次。”蓉说道。
    “口红的味道,知道了吗?”
    “不知道,你来告诉我?”
    徐畅然走过去,搂住蓉的腰,苗条而柔软。蓉的外套已经脱去,穿一件高领黑色毛衣,身躯苗条而柔软。徐畅然的嘴唇朝蓉压过去,在唇面上划过,然后舌头撬开闭着的双唇,**在一起,蓉闭上眼睛,准备接受持久战时,徐畅然又抽出来了。
    “我只感受到甜味。”徐畅然看着蓉的眼睛说道。
    “我相信你。”蓉微笑着说道。
    徐畅然搂紧蓉的腰,身子紧紧贴在一起,亲吻着她的耳垂,蓉的两手也圈住徐畅然的腰。
    “今天累吗?”徐畅然问道。
    “嗯,有点。”
    “明天还得早起赶火车,辛苦了。”
    “没有。今天很高兴,有你陪我。”
    徐畅然没有说话,摩挲着蓉的一头秀发,把脸贴上去,嗅吸着她的气息。蓉身体扭动着,和他抱得更紧,蓉的胸脯不停地起伏着,显示出心潮澎湃。
    良久,蓉说话了:“畅然,我觉得有点对不起你。”
    “怎么?”
    “这么久了,第一次和你在晚上……以前都是睡午觉。”
    “没关系,我不在乎这个。”徐畅然说道。
    “以后,机会也不多。”蓉的声音里也有一丝遗憾。
    “真的没关系。有今天这个晚上,我觉得够了。”虽然徐畅然也觉得有一点遗憾,但这时说的是真心话,“你做得够好了,对我,尤其在床上,有点把我惯坏了,不知道对别的男人是不是那样……”徐畅然又调侃起来。
    蓉的小拳头在徐畅然后背上敲了一下,“不许这样说我,我没什么男人,不像你,以后不知道多少个……”
    “我也不会多的,唉,怪你,把我味口弄得太高了,初恋肯定是泡汤了,以后连结婚对象都不好找,拿你做标准的话,我得做好打光棍的思想准备。”徐畅然叹息着说道。
    蓉紧紧抱了一下徐畅然,似乎作为一种安慰或回报,身体大部分都贴在一起,下身自然也碰到了,那状如钢枪的肉身碰刺柔软……
    “畅然,告诉你一个秘密。”或许是被一杆肉枪顶着,蓉用一种坦白从宽的语气小声说道
    “什么?”
    蓉迟疑着没有说。徐畅然催促起来。
    “待会在床上告诉你。”蓉说道。
    “好。”
    两人的手松开,各自洗澡。徐畅然把加热器移到卧室。
    徐畅然洗完澡来到卧室,蓉坐在床头,刚打完一个电话,拿着手机在那里凝神沉思。徐畅然大致猜出她是和谁通话,没有做声。他也上了床,和蓉并排坐着。
    “畅然,我这样,你会不会笑我?”蓉转过头问道。
    “我也是其中之一,笑你就是笑我。”徐畅然说道。
    “你真的能接受这种情况?”蓉问道。
    “你想赶我下床就明说,别这样转弯抹角的,我听不懂。”徐畅然说着,就去脱她的白色小花睡衣。
    蓉护住睡衣,徐畅然停住了,“怎么?”
    “你嫌我那个小。”蓉说道。
    “别血口喷人好不好,你那两个咪咪是完美的,说实话吧,你身体方面的瑕疵我一直在努力寻找,一直没有收获。”
    “瑕疵还是有,就是——快到保质期了。”蓉说道。
    “别这样说,你把这个状态保持下去,40岁时也就30岁的样子,因为你现在——姑娘,你今年满20了吧,比我要大几个月哟?”徐畅然端详着蓉的脸,一本正经地说道。
    蓉笑了一下,侧身从床头柜里拿出两个套子……
    10分钟后……
    “刚才你说有个秘密要告诉我,是什么?”徐畅然说道。
    蓉的头歪向一边,闭着眼睛,脸色红润,似乎在专心忍受着什么。徐畅然催促道:“说嘛,不说是跑不掉的。”
    蓉闭着的眼睛睁开了,“有点不好意思说。”
    “说嘛,我知道你说话算数。”
    “……我的高潮,全部是你给的。”磨蹭了一阵,蓉小声地说道。
    “真的吗,以前从没有过?”
    “嗯,以前没有过。就是在溪安旅游那次开始的,一直到现在。”
    徐畅然趴在蓉的身上,望着眼前那张白色小花睡衣衬托下的花容,心里掠过一丝疼痛,须臾飘逸了,他的心里重新被温润包容着,他知道,能拥有现在,对双方来说,都是莫大的幸运。
    “这个秘密你居然也告诉我?”徐畅然说道。
    “怎么?”
    “你也太天真了,这种隐私都敢拿出来。今儿我就不给高潮了嘿,别以为今天喜迎新年,我就激情奉献,没门!除非你愿意付费使用。”徐畅然说道。
    “行,你放开,我去拿钱。两百块够不?”蓉说道,身子扭了扭,似乎想挣脱出去,却被进入得更深了,仰着头“啊”了一声。
    “两百块?你是暗示我服务质量欠佳?”
    “不是,服务很周到,我很满意……不过,你是学生,按勤工俭学的标准算。”蓉闭着眼睛,娇喘着说道。
    “再加50行不?买一赠一,保底两份高潮,没有达到全额退费,外加报警罚款,以假冒伪劣论处。”徐畅然调整了一下姿势,拉起架势,准备进行冲刺。
    “好嘛,到时我就打110,说这里有个二百五不行……”蓉潮红着脸说道。
    “哼,可惜他们出警后,你又大喘着气告诉他们不用来了,按照治安管理处罚条例,罚款一百元。”徐畅然说着,用力往前一顶,蓉倒抽一口气,两条玉腿不由自主地提起来,夹着徐畅然的腰。
    见徐畅然要开动,蓉的一只手抓住徐畅然的手臂,两眼放着光,“等一下,我们来个世纪倒计时?”
    徐畅然拿起床头的表看了一下,还有15分钟,新世纪就要到来。
    “可以,但是要从1000数起。”说着,徐畅然开始向新世纪冲刺。“1000,999,998……”声音渐渐减弱,房间里,于无声处,风云激荡。
    徐畅然的努力得到了回报,在犹如面向宇宙的恣肆汪洋的喷涌中,在蓉的喉咙里发出的生命欢歌中,21世纪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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