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楼下,父母跟那对收废品的夫妇,口头上吵了起来。
    “大姐,我们每个月的租费都按时交了,没有拖过一次啊,咋突然不租了呢”废品店的女的,有点不高兴了,语调有点重了起来。这里可是个金库,附近的人都不知道价格,废品店又少。最近赚的钱,翻了一倍多,要是在这呆个几年,几十百把万还是可以轻轻松松赚到的。
    “这我知道,真的不好意思。家里需要门面做点事,你们另外找个地方吧,我们可以给你们留半个月的时间找房,这个月的房租不用交了”安妈知道自家理亏,仍然心平气和的对着那废女说道。
    废女一听,你这么急赶我走,前面说的些好话都白说了,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这不是断我财路吗,顿时忍不住,急了,开始不讲理起来。
    “你们说不租了,就不租了啊,你让我们搬就搬啊。哪个稀罕你们这半个月,我们家就赖在这不走了”废女死皮赖脸的吼道。
    “小妹你咋这样说话,前几天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们家咋一下就变了呢”安妈有点气愤的说道。
    “说好什么了,有说过吗,我可记不得你们什么时候说的,这合同上可是签了一年的”废女假装不知的叫道。
    “我现在不想跟你吵,反正我家给你们半个月搬家就对的起你们了,到时候我直接过来要房”安妈大声对着废女说道。心想‘我还跟之前的语气跟她讲,肯定是讲不过她,既然她这么死皮赖脸,我就直接了断。’
    “这合同上可是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的,现在只住了半年不到,难道这合同上签的字,是白签的啊,怎么一点信誉都不讲,你们这么做有意思吗,我要把你们告到派出所去。”那个废女顿时急了,像泼妇般对着安爸安妈狰狞的吼道。
    老实巴交,整日守着自家三亩地的父母,哪里有在外面闯荡多年的见识,被一句告到派出所的话,给哄住了。
    周围一些围观者,也慢慢多了起来,你一句,我一句的,以讹传讹,使得安爸安妈开店子的心思有点动摇了。
    那废女一看安爸安妈神色,心里越是得意。又阴阳怪气的恐吓道“告到派出所,是要坐牢吃官司的,到时候几千上万一下子丢进去是小事,小心打不赢官司又得赔钱咯,你们可要想清楚了”
    此时周围的人,开始议论着避恐不及的打官司事件,搞的周围像菜市场似得。
    “是呀是呀,我娘家那边的邻居也是两夫妻,跟别人打官司,一开始扔进去几万块钱,最后官司打输了,又丢进几万。现在搞的卖崽卖女,闹离婚呢”一位路人甲大妈对着她旁边的路人乙大妈说道。
    “还这样啊,真是害死人啊,这么好好的一个家庭,就这样给破坏了”路人乙大妈同情的说道。
    ...
    安晨的父母听见了围观人的议论,立马就打消了剩下的念头,准备开口说话。被楼上下来的安晨给打断了,其实安晨早就下来了,以为父母能够解决此事。但是看到此时的情景,还不出面的话,自家父母要吃亏了。
    “哦,是吗。那合同你真的看懂了吗?字也看清楚了吗?”安晨负着手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走到安妈和安爸的旁边,给了个放心的眼神。
    “你这小娃娃,我出来闯荡的时候,你在娘胎里,还没怀上呢。你现在连自己的姓名都不知道写吧,回去读个几年书再来说吧”废女轻蔑的看了安晨一眼。
    “呵呵”安晨对着废女嘲弄的笑了下,拿过安爸手上的合同,指着纸上一句话,一字一字的大声念了出来“房东对租房人不满,可以随时收回房子”。
    随后摇了摇头,不急不慢的说道“啧啧啧,这么一个个大字写在这里,是你读的书不如一个八岁的小孩呢,还是读的书被狗吃了呢,我真为你的智商着急”
    “你你你。。。”废女顿时被说的哑口无言。站在旁边的废男眼神有点不怀好意的盯着安晨,要不是旁边有安爸在,可能立马跑过来扇安晨的耳光。
    周围的人群看着安晨这么小就能说辩道,立马夸奖起来。
    “这小孩子嘴巴子厉害啊,这么小,就晓得帮父母”
    “是啊,你发现没有,这小孩子长的还不错呢,长大肯定会是个小帅哥,到时候跟这家父母商量下,跟我家二狗的女娃娃结个娃娃亲”
    “我看还是算了吧,你家二狗长的这么个怂样,养的女儿也好不到哪里去,别害了这娃儿”
    ...
    “你你,你个头,想理头去尼姑庵,当尼姑去。还有我爸妈是你能吼的吗,想耍无赖去别处耍。我家的门面想租给谁,就租给谁,唯独就是不租给你们,你管的着吗你。收起你那套恐吓的话,你想告到派出所是吧,可以啊,你去啊,真以为派出所是你家开的啊,说什么就是什么。”安晨对着废女不屑的大声说道。随即又说道“之前看来,我爸妈对你们太仁慈了,给你们留半个月的时间搬出去,现在限你们两天内搬出去,租金老实给了,不然后果自负”
    周围原本嘈杂的议论声,顿时一静,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安晨。
    “你这小王八蛋,小杂种,我打死你”那废女被安晨气的失去理智,随手从旁边拿了一根小儿手臂粗的棍子,棍子带着与空气摩擦的呼呼声,向着安晨的头上砸了过来。这一棒,要是打到安晨的脑袋上的话,保准来个头破血流。但现在的安晨,非彼安晨。
    以现在安晨的眼力,这速度慢的一塌糊涂,身体反应力,都能躲过这一棒。但是心里一想,这可是虐打幼小儿童的证据啊,现在我这具身体经过昨晚的伐骨洗髓,砸中不会断骨吧。随即不躲不闪伸出左手挡住这一棍,棍子碰到左手,安晨就立马装痛的捂住,假装坐在地上痛的嗷嗷叫。
    安爸第一时间从废女手中抢过棍子,那边的废男也立马站到废女的旁边,警惕的着安爸,避免对着自家老婆发难。
    随后围观的人群才反应过来,发出一阵惊嘘声,随后大肆议论废女的不是,一些亲戚围着,问安晨的情况怎么样。
    “满崽,手臂痛吗,我们马上去医院啊”安妈眼里满是泪水的抱住安晨检查身体。随即转过头来,对着正想动手的安爸喊道“安勤,叫辆车来,去医院”
    “要是我崽手有事,这事没完”安爸恨恨的扫了这对夫妇一眼,用手中的棍子指着道。随即跑去马路边,没多久拦了辆熟人的拖拉机。此时安晨本想制止安爸安妈,把他往医院送的,但想了想,做戏要做全套,中途制止的话,那之前挨的一棒就白挨了。
    安妈抱着安晨上了车,后面跟着三姑。本身安爸也想跟着去的,只是家里不留个人的话,不好。
    十多分钟过去,当拖拉机开到医院,下了车,安妈谢过司机,拖拉机慢慢的远去。
    “老妈,我没事,只是吓唬吓唬他们”安晨在安妈的怀里扬了扬左手解释道。最后反复经过解释,安妈和三姑才接受事实。
    “啪”
    “你这是吓死妈妈了,要是你的手,有个三长两短,我一辈子都不安心”安妈气的,对着安晨的屁股打了一巴掌,哭笑着说道。
    “对啊,这种玩笑以后不要开了,看你把你妈吓成什么样了”三姑没好气的说道。
    “保证没有下次,刚才不吓唬吓唬他们,之后还得跟他们扯皮。有了这事,他们不搬也得搬了。现在我们得继续演戏,去医院把左手包起来,假装左手被打断了”安晨从安妈的怀中下来,站在旁边对着安妈和三姑微笑的说道。
    “你这从哪学来的”老妈干巴巴的说了句,旁边的三姑也带着疑问的眼神看向安晨。
    “昨天在电视上学的,今天就用上了,真是神了,以后我得多看点电视”安晨假装开心的笑道。
    “不许看了,不要问为什么,就是不许看了”安妈对着安晨命令道。心里顿时后悔不已,早知道电视把自家的小孩,这么小就晓得整人。长大了,那得变成什么样。安妈越想越觉得可怕,心中已把电视机纳为小孩子的禁条。
    自己躺着也中了枪,可怜的电视机就算知道了,也没嘴巴争辩。
    “好吧”安晨可惜的应了一声。
    站在医院大门口,安晨特别无语,重生过来,在医院待了一个多星期,这次才过了半个月,又要进医院。
    用佛门的说法,施主,你这一世跟佛门有缘啊。呸呸呸,不对,是跟医院有缘。
    进了医院,花了几块钱,把安晨的左手,涂了点药,用几块木头固定一下,用绷带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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