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吕荼见一只大花蝴蝶落在了火红的牡丹上,他慢慢的向前进,然后一扑,哎呀,又扑了个空,那花蝴蝶似乎在嘲笑吕荼,竟然飞落在了吕荼的的鼻子上,顿时,花蝴蝶的两只美丽翅膀把吕荼的乌溜溜的小眼给遮住了。
    吕荼被这花蝴蝶惹恼了,强忍住鼻子的瘙痒,pia,用手去闪击,结果又是个空,反而打的自己鼻子酸的掉起眼泪来“啊,花蝴蝶,你彻底惹怒荼荼了,你完了,完了!公输哥哥,公输哥哥,荼荼要你制造网,专门抓蝴蝶的网!”吕荼的咆哮在外园内如同喷发的火山。
    仲由见闻忙令卫士去公输班府上去传公子荼的要求。吕荼见眼下抓不住蝴蝶,生气的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腮帮一鼓一鼓的。
    张孟谈见状安慰了几句,吕荼心里好受些,小眉倒竖道“今日真是无聊,什么都没做成?钓鱼,连只鱼影都没见到;抓蝴蝶,蝴蝶把荼荼给欺侮了!这什么世道,什么世道?”
    张孟谈噌唥噌唥鼻涕道“公子,想要办成一件事最关键的是不要三心二意,就像公子方才那样,钓鱼的时候见到蝴蝶有趣,于是放下鱼竿去追蝴蝶,蝴蝶敏捷,我们抓不到也是正常,可只要坚持下去,蝴蝶终有轻意的时候,我们定然能抓住它。可是您见一次失败,两次失败…就放弃了…”
    吕荼撇了撇嘴道“哼,荼荼也知道,可是…可是…”吕荼吭哧了半天也没有可是个头绪来。
    不一会儿,一名卫士拿着抓蝴蝶的大网过来了。吕荼现在早没有原先的兴致,把那网随便一扔,也没有再管。仲由见到叹了口气,闭目养神起来。
    张孟谈那边却是惊叫起来“公子,公子,有鱼上钩了,上钩了”。
    吕荼大喜,急速跑了过去,拿着鱼竿就往上提,可是那鱼似乎很大,吕荼根本提不动,鱼竿都弯了,张孟谈也跑了过去,两个人发力拽,方才把那大鱼提了上来,天哪,金黄的大鲤鱼!
    炊烟升起,吕荼在铜架子上烤着那只金黄的大鲤鱼,用手边摇着边放佐料,不一会儿金黄的大鲤鱼黢黑起来。那淡淡带着腥味的肉香让吕荼直咽口水,虽然他早先吃桃子吃的大饱,可是这么忙活下来,肚中也已空空。
    张孟谈在旁边打着扇,操控着火的力度。
    “荼儿,你在做什么?什么味道这么香啊?”突然林园的亭廊处传来中年人的声音。
    吕荼闻言扭过头来大喜“爹爹”风一样冲了过去。
    齐景公欣喜的抱着自家儿子,“我家荼儿,嗯,又重了,又高了,再过些年,爹爹就要抱不动了,哈哈”说罢用手帮吕荼擦掉脸上的灰迹。
    吕荼当然不依,在齐景公怀里撒起娇来。二人便嬉闹声惊的园内的群鸟乱飞。
    齐景公抱着吕荼来到张孟谈处,看了那烤鱼和烤架,脸现惊愕之色“荼儿,这,这,这是?”
    吕荼闻言一副得意洋洋道“爹爹这是荼荼与孟谈哥哥公输哥哥一块做的,它叫烤架,专门烤鱼和肉的”。
    “哦?”齐景公大奇,吕荼手把手教了齐景公操作的方法,不一会功夫,齐景公也操作的十分熟练了。
    齐景公一边放材料,一边搅动着手中的摇把,那鱼中的油滴在红红的木炭上,滋滋白烟。
    “有意思,真有意思!”齐景公看看天色又命仲由取些羊肉来,也顺便拷上了。
    自从齐景公烧烤的时候,打扇的工作就被艾孔给抢下了,他一边打着扇一边和齐景公说笑着“君上,您说要是这东西在咱们府人府一出手,定然会像当初的火锅一样,抢手,到时候这可是一大笔收入啊!”
    “艾卿,所言甚是,你就看着办吧,你办事,寡人放心!”
    艾孔闻言大喜,连忙称谢不已,手中摇扇的更卖力了。
    秋天的黄昏,最是美!
    外园中,齐景公和群臣言笑晏晏,喝着酒吃着烧烤,谈论着乐事。就在这时仲由回禀道,“君上,楚国使臣囊瓦求见”。
    “他来干什么?”齐景公很不喜。这个囊瓦的名声他是听过的,有名的奸佞!
    国相晏婴皱眉道“君上,婴听闻楚国的太子建因秦女的事被杀死在了异国,只是他手下有一大臣名伍员,尚未被追拿住,婴以为楚候定是希望齐国帮忙协拿。”
    齐景公闻言点了点头。
    梁丘据接上嘴骂道“这个楚候,为老不尊啊!君上,诸位大夫你们说就他楚候这样,楚国的百姓怎么不反抗呢?”
    大理御鞅道“梁大夫有所不知啊!楚候做完此事后,楚国上下一片哗然,文死谏者不下于百人,但楚候利令智昏,被美色和费无极谎言所欺骗,其中被杀掉头灭门的不下于一半,其中这里面就有那伍员的父亲大贤人伍奢。”
    哦!众人恍然,饮宴的气氛一下降了下来。
    “孙卿,孙卿,你怎么了?”齐景公偶然瞥见孙武张着嘴,那嘴里的一动不动,整个人大眼呆起来,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急忙询问道。
    孙武反应过来,找了个理由,抱歉不已。坐在齐景公身边的吕荼见状,心中已经猜出了事实的真相,但他不敢言语,他要等待,就像那钓叟一样,只有等待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君上,咱们在私宴上接待使者,是不是不符合礼仪啊?”大谏杜扃上前谏言道。
    大将军国夏道“对付豺狼有对付豺狼的方法,对付温顺的羔羊有对付羔羊的方法。对付有礼的国家当然用礼仪,但对于做出这样不知廉耻的楚国国君的使者还谈什么礼仪?”
    杜扃闻言没有再说话,其实他非常同情那些死谏的忠臣义士,因为向来他标榜自己是忠臣直臣,如今用非礼仪的方法侮辱楚国奸臣势力们也算是为了那些被下狱和被杀的死谏贤者报了一口恶气的仇吧。
    “宣楚国使臣囊瓦觐见”宦官跑到外园的小门处对着外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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