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置身在黑暗的桌子底下,陆飞歪打正着,快速从地上爬了起来,低着头,一跃而上,用膝盖压在杀手头领的肚子上,抢起拳头就朝他脸上头上前胸一乱捶,打一拳喊一句,“砍我胳膊是吧,祖传的刀法是吧,穿黑衣就牛是吧,会玩刀就了不起是吧”
    杀手头领杀猪般的惨叫了起来。
    房间内刀光剑影,桌椅板凳四处翻滚,谁也没有注意到这边桌子底下还有两个人,就算是有人注意到了,也分身无术,凌丹的剑法凌厉,只要一不留神,便能在身上留下个口子。
    陆飞一直打到消了气,胳膊再也抡不动,手指关节疼得他都想喊的时候才停了下来。
    “啊!”那被陆飞打得眼歪嘴斜的头领却仍是一直撕心裂肺地惨叫着,陆飞不屑地伸手拍拍他的脸,“嘿嘿,还杀手,忍忍就过去,我先休息会”
    那杀手头领瞪着大眼,朝陆飞的身下直努嘴,哭丧着脸喊着,“你他\妈压着我裤裆了”
    陆飞低头一看,自己的膝盖正不偏不移地抵在他的裤裆位置上,可能是刚才他打得起劲,原来膝盖是压在他的小腹上,打着打着就移到下面去了,随着陆飞挥出一拳,膝盖就在上面用力一碾,再挥一次,又碾一次,想想陆飞都感觉头皮发麻,合着他喊疼是说这里呢。
    陆飞移开身体,掀起他的裤子瞅了一眼,表情一拧,啧啧两声,同情地道,“嘿,散黄了呀,没事没事,赶明儿我把你推荐给周公公,让他带你进宫吃皇粮去”
    那头领闻言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吃力的昂起头去看裤裆里的惨样,大嚎一声,“我杀了你!”
    这头领也真是出门没看皇历,祖传的功夫一招没使,就已经四肢齐废,现在连作男人的权利也废了,现在他一定后悔向张参将出这个馊主意了。
    陆飞将桌腿边上的刀捡了起来,一手推翻了头顶上的桌子,把刀架在杀手头领的脖子上,大喝一声,“都住手!”
    他这一声喊没起什么效果,屋内还是混战不堪。
    陆飞见没反应,就在找了找,正好一旁放了几个花瓶,他伸手拿出一个刚扔出去,看了看,又一个青花,他没舍得,又换了个差一点的,还是有点不忍心,想半天才一咬牙一狠心朝人群中扔了过去,“住手!”。
    ‘咣当’一声,瓷瓶在众人之中碎了一地,凌丹见势跳开,退向陆飞。
    众杀手一愣,还想再冲上来,其中一人手里举着个一尺多高的花瓶打算砸向凌丹。
    “还动,都别动!”陆飞用刀直往杀手头领的脖子上移。
    那杀手头领头往后移,看了一看脖子边的刀不屑地道,“就你还玩刀,刀都拿反了”
    陆飞歪身一看,果然,刀背架在他脖子上,难怪他还出出言不逊,陆飞嘿嘿一笑,将刀转了个方向,笑道,“谢谢呀”
    众杀手这时才发现头领被人制住了,忙停住了身形,那手里拿着花瓶的杀手也将花瓶给扔掉了,‘咣当’一声,碎成了八百瓣。
    “嘿,我叫你住手,不是叫你放手,这瓶子八十两,你得赔呀”陆飞见又摔了个瓶子,心疼得眉头都拧住了。
    凌丹更惊讶,她还没注意到陆飞是怎么将这人打成这样的。
    陆飞看着凌丹那吃惊的目光看着自己,他明白她在想什么,嘿嘿一笑,侧过头对她道,“你男人我从小就练过降龙十八掌,这事只有你知道,别告诉别人呀”
    凌丹脸一红,不好意思去看陆飞的脸,扭过头对那些杀手道,“把兵器都扔掉!”
    众杀手一齐看向头领,杀手头领一咧嘴,“发什么愣,老子我就剩张嘴了,快扔!”
    几把刀掉到了地上,这时房门被撞开了,一群衙役带着酒气的衙役冲了进来。
    大眼和黑子摇晃着身体,胡乱挥着可能砍到自己的刀,结巴地道,“刺......客在....在哪?”
    那两名锦衣卫也夹杂在冲进来的人中。
    陆飞直皱眉,歪着嘴道,“哎哟,来的真是时候呀,上辈子干皇家警察的吧?”
    “小飞,你没事吧”芸娘和凌宁挤过人群跑到陆飞身边,凌宁拉住陆飞的胳膊,惨白着脸,关切地道,“大人,你伤着没?”
    陆飞嘿嘿一笑,一扬下巴,“切,就这几个小蟊贼也想杀老爷我,恐怕还得修练几十年”
    芸娘这才松了一口气,凌宁脸上也渐渐露出了安慰之色。
    “姐!”这时凌宁才发现那一身绿衣绿面巾的姐姐也在场,惊喜地又跑到凌丹身边。
    凌丹紧紧地抱住凌宁,带着责备和醋意道,“你这丫头,现在才看到姐姐”
    两名锦衣卫见屋内场面已经被控制住了,便走到陆飞这边,道,“宿松县,这些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行刺你?”
    陆飞瞥了这两锦衣卫一眼,没理他们,挥挥手让众衙役将杀手们都绑起来,大眼打着酒嗝招呼众人各找绳子,连同那杀手头领一起绑了结结实实。
    一班酒气熏天的衙役将被五花大绑的众杀手押了出去,大战过后,屋内是一片狼藉,陆飞看着这些被打碎了的瓶瓶罐罐心疼不已,陆飞指着这一地的破东烂西对大眼道,“给我清点清楚,看看一共打烂了多少东西,回头找这群王八蛋赔,娘的,当老爷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芸娘等三女听了都是咯咯直笑,命保住了还在乎这些身无之物。
    陆飞见她们的样子却潇洒一笑,伸手便要去扶凌丹,今天晚上要是没有凌丹的及时出现,自己这条小命就得交待在这了,此时此刻他对凌丹的感激已经无法用语言来表达了。
    凌丹却是一退,躲开了陆飞的相扶,脚下一个踉跄,凌宁忙上前扶住了她,“姐,你怎么了?”
    陆飞低头去看凌丹的脚下,一看之下,心疼不已,凌丹脚上那双绿面绣花鞋已经被鲜血染红,许是刚才在混战中,不甚被打碎在地的破瓷片给刺伤了。
    “芸娘,快,请郎中”陆飞说着蹲下身子去翻看凌丹的脚,嘴里还嘟囔着,“怪我,怪我呀,凌丹,都是我连累了你,来,快给我看看”
    这点小伤对从小习武的凌丹来说不值一提,忍着痛,扶着妹妹往后退,坚强地道,“大人不可”
    芸娘也看到凌丹的伤脚,不经暗暗敬佩,伤成这样,她竟然一声不哼,道,“这都什么时辰了,哪里有郎中请,我也略通些医理,我房中正好备了些伤药,不如让我来先处理一下吧”
    陆飞蹲在地上,拉过一张圆凳,上前一步不由分说拉过凌丹就拉坐在凳子上,“好,你快去吧,来,凌丹,你坐好”
    说着陆飞将凌丹的双脚放在自己腿上,小心翼翼地脱掉那双带血的绣花鞋,还心疼关切地问着,“疼吧!”
    凌丹涨红着脸,一个无处安身人人喊打的女匪首能得到县太爷这样的关怀,这已经让她忘却了疼痛,只是静静地靠着妹妹出神地看着陆飞那份伤在自身痛在其心的表情。
    一旁的两名锦衣卫脸都气绿了,这位知县显然没将这威震大唐官场的狠角色放在眼里,其中一人忍不住沉声道,“宿松县,此女莫不是就是江湖传闻的绿衫绿,座山的女匪首?”
    陆飞没抬头,手上仍在如雕金啄玉般地将凌丹脚上被血染红的布袜给解了下来,生怕手重了再度开伤了她,凌丹的脚底板上七八个血口子还在不停在外渗着血。
    在大唐朝,三从四德、守身如玉的观念是为历朝之最,女人的身体除了私秘部位不能露于男人之眼,脚也属于隐晦之处,不是亲近之人根本不能看,这点陆飞还是了解一些的,他这时听到锦衣卫的声音,忙将身体转了个向,挡住了锦衣卫对凌丹双脚的视线。
    “两位上差,她是绿衫侠没错,但不再是匪首了,座山土匪已经招了安,归顺了朝廷,她只是一名普通的大唐老百姓,是我宿松县治下的百姓”陆飞背对着两名锦衣卫说道。
    两名锦衣卫相视一眼,脸上更是气愤不已,除了皇上之外,还从来没有人敢拿背对着他们说话,其中一人道,“好,宿松县,你先处理你的私事,我们二人在花厅等你”
    说罢二人转身指袖而去,正巧芸娘拿着药端着一盆热水手里还拎着一壶酒从外面进来,一进两名锦衣卫一脸不悦地离开,跑过来蹲在陆飞帮忙,说道,“小飞,你不应该得罪他们,再怎么说他们也是皇上派来的”
    陆飞托着凌丹的脚,用沾上热水的毛巾轻轻的清洗着凌丹脚上伤口,不时抬起头对凌丹投去一个微笑,“我一看他们那张不可一世的脸,就连搭理的兴趣都没有,对了,刚才他们怎么和你一起来了?”
    芸娘抬头对凌丹一点头,鼓励着道,“忍着点”
    凌丹点点头,微笑道,“无事”
    凌宁掏出手帕,轻轻的擦拭着姐姐额头上的汗水,心疼万分。
    芸娘上清洗过的伤口上又用被酒浸泡过的布在上面擦了一遍,每擦一次陆飞都能感觉得到凌丹的脚在微微的颤抖,他的心别提有多难过了。
    芸娘边心边对陆飞道,“我刚刚去值房喊大眼他们来帮忙,赶回来的时候他们正准备撞门进来”
    陆飞闻听眉头一紧,“这么晚他们不在驿馆作梦,跑这来做什么?他们怎么知道这里发生的事,太巧了吧”
    芸娘道,“巧什么,他们应该一直就在附近,晚上的酒宴他们并没有去,很可能就是想趁你这不在做点什么”
    陆飞纳闷道,“你是说他们在监视我?为什么?”
    芸娘站了起来,去将房门给关了起来,然后又继续为凌丹已经上好了药的伤口包扎,小声道,“为什么我猜不到,不过他们是皇上的人,行事自然只听令于皇上一人,他们做的事就是皇上要他们做的事”
    陆飞一听有些生气,“皇帝老子想干嘛?想查查我和土匪有没有勾结?”陆飞这话一出口,忙看了凌丹一眼,解释着道,“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们是义匪,为民除害的义匪”
    芸娘想了想,摇头道,“我想不会,一国之君能亲自过问的都是举足轻重的大事,怎么会出动锦衣卫查这点事,不太可能”
    陆飞道,苦笑着道,“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皇帝老子咱也惹不起,随他吧”
    芸娘已经将凌丹的脚包扎好了,在整个处理过程中没有听到凌丹喊一声疼,她抬头对凌丹一笑,“绿衫侠真是名不虚传,芸娘敬佩”
    凌丹见伤口处理好了,忙将被卷起的裤腿向上拉拉,挡住裸露在外的小腿,微笑道,“芸娘心灵手巧,谢谢你,似我们这种人,这点伤算不得什么”
    芸娘又对凌丹投去一个赞许的微笑,转头对陆飞道,“那你还得罪他们,行了,这里没你事了,你去招呼他们吧”
    凌丹也道,“陆大人,芸娘说的有道理,这事是由我而起,大人是受了我的连累,如果皇上要拿我治罪,陆大人千万不可违抗,只要能保住那些流落在外的兄弟们,凌丹就感激不尽了”
    陆飞不屑一笑,“想多了吧,放心,由于我的考虑不周让招安之举走了弯路,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待的,一定”
    说着陆飞弯下腰,伸出双手,将凌丹抱了起来。
    芸娘和凌宁都是大惊失色,凌丹更是手足无措,在陆飞的怀里结巴着道,“大人,你,你干吗?”
    陆飞笑道,“你脚受了伤,等几天再走路吧,这里太乱了,我抱你到芸娘的床上去休息,明天我再让人给你收拾个房间,以后你就暂时住在这里吧”
    凌丹忙道,“不不,大人,你快放下,放下我,我是个是非之人,不能留在这”
    芸娘看透了陆飞怜爱之心,但好像还有些别的想法,只是凌丹有伤在身,她不便劝阻,也就没有开口。
    凌宁知道姐姐对陆大人有那么一丝青睐之意,姐姐的醋她当然不会过多的在意,便在一旁顺水推舟,“姐,你就听大人的吧,咱们姐妹刚刚重逢,我这还有好多话想对你说,你就先留下来吧”
    凌丹还想再说推辞,陆飞却已经抱着她走出了房门,凌丹也就不好再挣扎,将头靠在陆飞的胸膛上,强忍着泪水。
    四人来到芸娘和凌宁同住的房间,陆飞轻轻地将凌丹放在床上,又伸手拉下了她脸上的绿巾,看着她那一脸的绯红,摸着她的脸道,“你在这安心的休息,别的事都交给我,就算是要我的命,我也会保住你”
    凌丹江湖出身,此时也如小鸟依人般恭顺的点点头,说不出一句话。
    说完陆飞又转身对凌宁嘱咐着,“照顾好你姐,我一会就回”说着对芸娘也投去一个微笑,转身便朝外走去。
    芸娘见状,对凌家姐妹道,“你们两姐妹说悄悄话,我这个外人还是先出去吧,我去厨房熬点粥,一会就来”
    凌宁忙道,“还是我去吧”
    芸娘微笑着拦住了她,转身去追陆飞去了。
    花厅里灯火通明,两名锦衣卫一脸不悦的坐在厅内,等着陆飞的到来。
    在离花厅不远的书房门口,芸娘追上了陆飞,拉着他走进书房,“小飞,来,你先等等”
    陆飞不明其意,但见芸娘的表情也明白绝对事出有因,也就跟了过去,关上门,问道,“何事?”
    芸娘道,“你真想把凌丹留在县衙里?”
    陆飞点点头,“嗯,当然了,她也无处可去,如果不是我的考虑不周,她的那些兄弟也不会死伤那么多”
    芸娘却微微一笑,“我看不尽然吧,小飞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怜香惜玉之心?”
    陆飞呵呵一笑,他不想回避,他也明白这事逃不过芸娘的眼睛,道,“她和你一样都是苦命的落难之人,我承认,我,我看上她了”
    芸娘一听嘴一撅,扭过身背对着陆飞。
    已近黎明,天有微亮,书房中一双人影立在朦胧之中。
    “芸娘”,陆飞忙堆起笑脸板过她的肩膀,呵呵笑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怕我见异思迁,喜新厌旧是不?”
    芸娘一幅恍然的样子道,“小飞,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你脸皮这么厚,我们是什么关系?”
    陆飞一脸坏笑,“你说呢?”
    芸娘挣脱陆飞的手,往边上走了几步道,“于公,我是你县治内的一名百姓,好像还不能说是,我家可不在这里,于私,你曾有恩与我,我留在县衙役里为你端茶送水还你的恩情,这关系清清楚楚”
    陆飞不以为然,他听说出来芸娘是有意这样说的,自己身边突然多出来两个模样不逊于她的女人,表面上她不介意,心里多少都会有些芥蒂,他嘿嘿一笑,“这么大的恩情你以为就是端端茶送送水就能还得了的吗?”
    芸娘红着脸道,“那你还想怎样?”
    “怎么样?嘿嘿,起码得暖个床,成个亲,生个娃什么的才算完吧”陆飞走过去用肩膀轻轻的撞着芸娘的后背,顽世不恭地道。
    芸娘又往边上走了几步,没回头窃窃羞涩着,“你,你这是趁人之危,不但是我,你对凌家姐妹也是,都是趁人之危,不是正人君子所为”
    陆飞哈哈一笑,“这话我怎么那么不爱听呢,什么叫趁人之危,没有这个危,你和我,我和她们能认识吗?这是缘份,诶对,缘份,没有这个危,你和我能情投意合吗?没有这个危,凌家姐妹会对我心有所属吗,嘿嘿”
    芸娘听了掩嘴咯咯一笑,“自作多情,天底下就你一个好男人了?”
    陆飞潇洒一笑,学着时人的样子,摸了摸光秃秃的下巴,朗声道,“玉树林风难自弃,一朝飞在青云端,高处不胜寒,啊不胜寒!哎......”
    芸娘更乐了,“臭美,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我叫住你是有别的事和你说的”
    陆飞也不再开玩笑了,还有正事要做,道,“芸娘心细,你又看出什么不对劲来了?”
    芸娘认真起来,转眼间便从一个柔情似水的少女变得深诚机敏而又事事洞若观火般的聪慧,她簇着眉道,“你真想将凌丹留在县衙里?”
    陆飞点头道,“当然,这还用说,只要她愿意”
    芸娘却是摇摇头,一幅担心的样子,“小飞,不是我从中离间,她留在你身边不妥”
    陆飞道,“为何?”
    芸娘走了几步道,“你别忘了,她可是名动一世的女匪首”
    陆飞道,“那都过去了,现在她已经招安了”
    芸娘又摇摇头,“不,你想的太简单了,我之前就说过,她杀的是朝廷命官,这是犯上作乱之罪,你认为朝廷会轻意放过她吗,你刚才有没有注意到那两锦衣卫看凌丹的眼神,如果我没猜错,这次他们之行,一来是冲张参将,二来就是要对座山匪患之首犯作个了结”
    陆飞一阵紧张,“你认为他们会......”言下之意他不敢说,也不想说,在这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年代,又何况还是一名犯了王法的女土匪。
    芸娘颔首道,“对,没错,他们此来对凌丹非常不利,刚才他们就动了杀机,凌丹不死,朝廷脸上无光,你这时候把她留在县衙里,这不是惹火烧身吗?不但救不了她,还会把你给搭进去,你先前不是问那两锦衣卫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吗?他们很可能是在暗中查你”
    陆飞不解,“你先前不是说皇上不会在意土匪这小事吗?”
    芸娘道,“不不,我说的不是凌丹,我是说你”
    陆飞更不解,“我?”
    芸娘点头,“对,你,前些天,我们一同去郡马府,你还记得吗,其间我与郡主有过一番接触”
    陆飞点点头。
    芸娘继续道,“我从云霄的口中听到一些风声,她好现很担心自己的将来,他怕会被什么人连累,很有可能是灭顶之灾”
    陆飞一听云霄会有这种灾难心下一惊,忙道,“会是什么事?”
    芸娘道,“这个我不敢乱猜,但一定是天大的事,要不然不会让一个郡主有这样的担心,你上次去见宁王,没谈几句你们便一同出了郡马府,他又帮你去安抚张参将,是不是?”
    陆飞没想到这些事就好像她亲眼所见一般,这女人简直要神了,他没开口,也不否认。
    芸娘道,“你和宁王之间有过什么交易我不知道,但就凭这次座山之事,明明张参将是奉旨行事,却没想到最后小飞你违抗圣旨行招安的人升了官,我也可以大胆的猜测一下皇上对张将军的旨意,一定不离八个字,概不认帐,后果自负!他张参将的下场定然不会太好,这是为什么?”
    陆飞道,“天下都是皇帝老子的,他想怎么折腾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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