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左右都是犯罪分子,见此情景,薛似墨知道,他被棒槌给骗了。
    “嘿嘿。”棒槌冲薛似墨发出得意的笑声。
    “我叫林儒生,是人体器官贩卖的组织者,是犯罪分子,是你们警方要逮捕的人。”说话的,是个相貌儒雅清秀的年轻男人,他若不坦白身份,单从貌相上来看,谁也不会认为他是恶贯满盈的犯罪分子。
    “方便让我们看看你的真容吗?”林儒生问村妇打扮的薛似墨。
    屋里有桌子,桌子上有矿泉水,薛似墨将矿泉水倒在掌心,然后抹在脸上,没一会儿,薛似墨便恢复本来面貌,十分漂亮,不少犯罪分子都看呆了。
    “我感觉这光秃秃的山洞一下光彩炫目。”是林儒生对薛似墨相貌的赞美。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束手就擒吧。”薛似墨道。
    “我没有听错吧,你只有一个人,而我们有将近二十人,如此悬殊的人数比例,你让我们束手就擒,你不觉得这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吗?”
    “我觉得你没有搞清楚眼前的状况,需要我们帮助你吗,我们会不遗余力的将你打趴下,到时候,我想知道,你是否还会对我们说出束手就擒的话。”
    “我最喜欢打女人了,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尤其是当警察的漂亮的女人。”
    犯罪份子你一言我一语道。
    “对待女士要绅士。”林儒生提醒众犯罪分子,他声音轻和,温文尔雅,很难将他和无恶不作的犯罪分子联系在一起,但人可不可貌相。
    “你是来逮捕我们的,是吧?”林儒生问薛似墨。
    薛似墨完全看不透林儒生这个人,但她知道一点,林儒生很不简单。
    林儒生看起来毫无杀伤力,却能当上犯罪分子老大,那些凶神恶煞的犯罪分子在他面前乖顺得犹如绵羊,这都是有力的说明。
    薛似墨不知道对付过多少犯罪份子,从来没有一次像这次这样,毫无主意。
    她能打,三五人不是她对手,但这里有将近二十人,她完全没有可能是对手。
    她能做的,是尽量拖延时间,比如跟林儒生对话,给警方增加寻找到她的时间,虽然可能性很低。
    “没错。”薛似墨回复之前林儒生问他是否是来逮捕他们。
    “没有人能逮捕我,真的。”林儒生道,“不是因为眼前只有你一个警察所以我才这么说,就算眼前有一百个警察我依然这么说。”
    “有句话,叫邪不胜正。”薛似墨道。
    “也有句话,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林儒生呵呵一笑。
    “你不会逍遥法外的,你犯法,你贩卖人体器官,你命手下将人打晕将其肾脏割下,或早或晚,你必会受到法律的惩罚!”薛似墨道。
    “我从来都没否认我是个坏人,也一直清楚我所做的事情是犯法的,甚至跟你一样认为我应该受到法律的惩罚,但是你所说的犯法必承受法律的惩罚我不敢苟同,我杀死人,我应该坐牢或枪毙,有些人杀死人,却没有丝毫惩罚,原因很简单,我是直接杀死人,他们是委婉的杀死人。”
    “我有个叔叔,他患有重病,如果手术成功,他可以康复,不幸的是,手术失败,我叔叔死在手术过程中,那些医生算不算杀人凶手?”
    不等薛似墨回答,林儒生接着道:“当然不算,手术本身存在风险,医生已经尽力了。呵呵,就算没有尽力,手术室外的我们又怎么会知道呢?”
    “我不是针对医生和医院,我只是用他举一个例子,方便你代入。”
    “从角度来说,同样是杀人,我们要为我们的杀人付上法律责任,医生却不需要为他的杀人付上法律责任,因为我们没有被杀者签的病危通知书,而医生和医院有病人家属签的病危通知书。”
    “我有个问题,如果病人家属不签病危通知书,医院是不是就不会给病人动手术,如果病人因此死掉,医院是不是杀人凶手?”
    “你在强词夺理。”薛似墨道,林儒生说的看似有一定道理,实则毫无道理。
    林儒生道:“或许吧,人各有见解,这或许就是为什么你是正义的警察,而我是恶贯满盈的坏人。”
    “警方履行警方的责任,逮住我们,将我们绳之以法,我理解。”
    “我们是坏人,我们履行坏人的责任,希望你能理解。”
    林儒生眼睛看着薛似墨,对其手下道:“把这位漂亮女警察的肾脏割去一只,然后将这女警察扔在市中心,警方不让我们好过,我们也不让他们好过,女警察抓捕割肾团伙的犯罪分子,却惨遭犯罪分子割肾,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见这个话题传遍中海。”
    薛似墨当然不会坐以待毙,准备擒贼先擒王,擒住近在咫尺的林儒生,用他震慑其他犯罪分子。
    薛似墨想要擒拿林儒生,结果却是薛似墨被林儒生擒拿。
    然后,林儒生将薛似墨打晕。
    莫要以貌论人,恒古不变的道理。
    “按照我之前说的,把她的肾脏割去一只,然后趁深夜扔到市中心。”林儒生道。
    “是。”棒槌扛着薛似墨去割肾的房间。
    ……
    警方出动特警,全面搜索归雁山。
    犯罪份子的招数很奏效,调虎离山,反利用卫星定位,令警方视线集中在归雁山。
    “搜索进度如何?”李局长问搜索队员。
    “归雁山很辽阔,全员出动,目前也才搜索五分之一,尚未发现丝毫关于犯罪分子和薛队长的痕迹。”搜索队员道。
    饶是李局长把心境控制得很好,脸上仍有焦急之色的痕迹。
    越晚找到薛似墨,就越危险。
    薛似墨最后的位置信息是在归雁山,李局长不能放过这个线索,也是唯一的线索。
    “不放过归雁山任何一个角落,一个字,找!”李局长道。
    警方的注意力全部在归雁山这边,完全没有想到云来山。
    与此同时,薛似墨躺在简陋的手术台上。
    两名医生站在手术台两侧,手持手术刀具,对视一眼后,开始动手,准备割掉薛似墨的一颗肾脏。
    薛似墨已经被麻醉,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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