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梁德全一脸怒容,指着白宗远义正辞严道:“我俩虽然是亲戚,可你若是真的做了大逆不道之事,我也是容不得你!”
    说罢,梁德全对李隆基道:“临淄王,持械对抗官府形同造反,罪加一等!必须要搜,本官支持你!”
    白宗远听了这话,不由绝望地嘶喊道:“姐夫,我为你做了多少事,在这个节骨眼上,你可不能卸磨杀驴呀……”
    还没等白宗远把说完,梁德全便抬起脚来,狠狠踹在了他的面门上,两颗门牙和还没说完的后半截话,生生地白宗远咽进了肚里。
    “来人,把他的嘴堵上,免得他在这里聒噪!”梁德全气急败坏,对一旁的衙役吩咐道。
    衙役也不知从哪里找了一块破布,不由分说就塞进了白宗远的嘴里。
    李隆基命令捕快押着白宗远前往书房,其余一干人等与梁德全紧随其后,不一会便来到书房门前。
    看守书房的那几名家丁早已束手就擒,哆哆嗦嗦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将门打开!”李隆基一挥手道。
    王守一也懒得去问白宗远要钥匙,上前抬脚便向书房的门踢去。
    只听“哐啷”一声,三五寸厚的门板竟然连门带框直直飞了出去,面前腾起一片灰尘。尘埃落定,一个黑乎乎的大洞呈现在众人面前。
    旁边的几名家丁见状,顿时脸色变得煞白。他们心中暗自庆幸,看来刚才交手时王守一对他们留了情,若是挨上这么一脚,估计他们已不在阳间了。
    李隆基率先进了书房,梁德全犹豫了一下,也跟了进去。
    捕快们对书房进行了仔细地搜查,但却一无所获,梁德全与白宗远都暗自松了一口气。
    李隆基悻悻地对白宗远道:“不管怎么说,你的管家白二都有杀人灭口的嫌疑,现在又畏罪潜逃,你终究还是脱不了干系!”
    说罢,李隆基对捕快命令道:“将白宗远带回去,打入大牢!”
    就在此时,王守一“不小心”碰到了挂在墙上的画轴。“咯吱”一声,书房的暗门突然开启了。
    “这是怎么回事?”李隆基惊诧道。
    白宗远虽然口不能言,但却开始极力挣扎起来,嘴中发出呜呜呀呀的声音,胖脸憋得通红。
    “哼哼!难道这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拿灯来!”李隆基冷笑道。
    李隆基从衙役手中接过油灯,不再理会白宗远,率先进入了暗室。众人不敢怠慢,赶紧跟了进去。
    透过微弱的灯光,暗室里的陈设呈现在众人面前。
    “搜!”王守一一声令下,捕快们四散开来。
    木箱一个个被打开,竟然全是白花花的银子。
    “啧啧!白大善人可真富有呀!竟然会有这么多银子!”李隆基朝着白宗远揶揄道。
    突然,一名捕快大喊道:“大人,快来,这里有发现!”
    李隆基与梁德全等人急忙赶忙过去,只见那名捕快的手中拿着三张玉片。
    临淄王接过细细观瞧,玉片由整玉裁齐磨光而成,都是长方形,一尺二寸长,一寸二分阔。正面刻竖排三行楷书金字,系先琢刻文字,后充填金粉而成。玉片背面刻有“中宗”二字。
    “这正是乾陵失窃的祭天玉册,白宗远,你死定了!”李隆基咬牙切齿道。
    梁德全的脸也变得阴沉起来。
    ……
    当姚崇听李隆基绘声绘色讲述完白宗远被拿下的经过后,不由赞叹道:“张公子这嫁祸之计简直绝妙之极!白宗远这回是死定了!”
    李隆基一脸喜色道:“可不是嘛,他早就该死了。”
    一直以来,李隆基都被梁德全死死压制着,如今他亲手将梁德全的小舅子拿下,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李隆基怎能不高兴。
    “郡王!”姚崇脸上显出怪异的表情,似乎有些犹豫。
    “怎么了?先生?”李隆基瞅着姚崇问道。
    “郡王,你想想,我们在潞州这么久,生生拿这梁德全没有办法,可张宝儿才来了多少时日,就让梁德全难以招架了。依我来看,梁德全迟早要败在张宝儿手中。张宝儿是个人才,若是郡王能将此人揽入麾下,将来肯定会多一份助力!”
    李隆基叹了口气道:“我何尝不知他是个人才,可现在这情形,他怎肯心甘情愿投靠于我?”
    姚崇张嘴欲说什么,可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无独有偶,就在李隆基与姚崇谈论张宝儿的时候,张宝儿也正与魏闲云说着闲话。
    “白宗远虽然百口莫辩,只是不知何时处决,若时间拖长了,我怕会生出变故来!”张宝儿有些担忧道。
    “宝儿,你不必多虑!”魏闲云笑着道:“白宗远一事,梁德全没敢隐瞒,此案已经上报了朝庭。要不了多久,朝廷肯定会派人来潞州监刑,监刑官到达潞州之日,便是白宗远送命之时!”
    “白宗远为恶四方,死有余辜,朝庭专门派人前来为他送行,也算他前世修来的福分!”张宝儿点头道。
    倏地,张宝儿似乎想起了什么,他转头看向华叔:“华叔,白二那里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华叔点头道:“我忘记禀告姑爷了,白二给飞天鼠送完饭从大牢出来之后,我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已经将他结果了,尸体也毁了,绝对没有问题!”
    “已经结果了?”张宝儿微微一愕,接着笑道:“白二这些年没少做坏事,早就该死了,这样也好,他死了白宗远一案便铁板钉钉死无对证了!”
    ……
    李宜德宣布,从明天开始童奴们将开始正式练习射箭了,童奴们到时雀跃不已,要知道他们已经举弓练习快半年了。
    李宜德变得大方起来了,要求每人每天必须射出两百支箭,每支都要中靶,如果有一支低于八环,将再加十支箭,依次类推,直到将自己每天的所有箭全部射完为止。
    从此,整个斗笠山就没有了安宁,从早到晚都是射击的枪声。
    几天过后,有的童奴臂膀已经肿了,直到这里候,这些孩子才发现,原来射箭竟然是如此痛苦的一件事情。有些倒霉的孩子被加罚之后,当天的箭无法射完,不得不在第二天天刚亮的时候,就早起去射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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