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先生说,以前吴德就用这样的方式试探过几家药铺,若是药铺之人忍不住给来人瞧了病,就会被吴德告到县衙!”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张宝儿这才想起宋郎中并没有医牌一事,他点点头道:“魏先生这么做是对的,小心无大错!”
    说罢,张宝儿与华叔和吉温进了后院,一进屋子便看见吴辟邪正与魏闲云交谈。
    吴辟邪看见张宝儿,赶忙起身向他施礼道:“辟邪见过姑爷!”
    “吴长老,你可算是回来了,快给我说说,你这些日子去哪了?”张宝儿急切地问道。
    “姑爷,我入伙土匪了,现在是青云寨的四头领!”吴辟邪笑着道。
    “啊?入伙土匪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张宝儿一脸的惊奇。
    “姑爷,是这么回事……”
    原来,吴辟邪独自到曲城周边去打探土匪的情况,可一连好几天,也没打听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正在一筹莫展之际,谁曾想正好遇见青云寨和老爷岭两伙强人火拼。
    青云寨这一边的人少,渐渐顶不住了,特别是青云寨的大头领周纯,被老爷岭的四个高手围着,眼看着就要丧命敌手。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吴辟邪毫不犹豫出手了,将老爷岭的几人打的落花流水。
    当然,吴辟邪并没有使出全力,他怕引起这些土匪的警觉。
    周纯死里逃生,自然对吴辟邪感激不尽,再加上他看中了吴辟邪的一身好武艺,当即便邀请吴辟邪入伙青云寨。
    吴辟邪正在为如何打探土匪的底细而头疼,遇到这等好事自然不会放过。他假装犹豫了好一会,才勉强同意了。
    回到青云寨之后,周纯便向众喽啰宣布,吴辟邪今后便是青云寨的四头领。
    张宝儿听罢,忍不住赞道:“真有你的,竟然打到土匪窝里去了,还做了四头领。”
    华叔也点头道:“辟邪,这么说你已经在青云寨站稳了脚跟?”
    “那倒不是!”吴辟邪摇摇头道:“我进青云寨之前,他们有三个头领,周纯是大头领,二头领叫秦卫,三头领叫韦耀辉。周纯虽然让我做了四头领,但秦卫与韦耀辉却对我很是怀疑,他们认为我的出现太巧了,一直提醒周纯对我多加防范!”
    张宝儿意味深长道:“这两人还是有些眼力劲的,看来这些土匪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没错,特别是秦卫,对我怀疑到了极点!”吴辟邪苦笑道:“他认为我是官府的探子,在青云寨里,时刻派人把我看的死死的,我哪儿也去不了,更别说打探消息了!”
    “那你怎么又到曲城来了?”华叔奇怪地问道。
    “我找到周纯,责怪他不信任我,执意要离开青云寨。周纯哪能放我走,苦苦挽留,并给我出了个主意!他觉得我刚入伙,没有什么功劳,自然难以服众。所以,周纯派人和我一起下山到曲城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机会,让我做一票大买卖,这样今后就能服众了。”
    “原来是这样!”张宝儿笑着道:“看来,要在土匪窝里站稳脚跟,你还真得让立些功劳!”
    “我可不想立什么功劳!”吴辟邪挠着头道:“只要周纯还记着我的救命之恩,我就能在青云寨待下去!”
    张宝儿意味深长道:“吴长老,话不能这么说,我可不只是希望你在青云寨待下去,我还要你设法掌握整个青云寨呢!”
    “啊?”吴辟邪听了张宝儿的话不由愣住了。
    “所以说,这个功劳你必须要立,不但要立,而且还要立个天大的功劳!”张宝儿斩钉截铁道。
    “可是……”
    不待吴辟邪说完,张宝儿摆手道:“这事交给我吧,你先回去,五天后设法再来一趟,我会告诉你该怎么做!”
    “那好吧!姑爷!”吴辟邪点点头:“我就先告辞了!”
    华叔接口道:“辟邪,我去送送你吧!”
    “华叔,你可千万别送!”吴辟邪赶忙道:“我来这里的时候,是避开了同来的土匪悄悄进来的,没有任何人发现。走的时候当然也不能露了行距,若是让他们起了疑心,那就不妙了!”
    “那好吧!”华叔点点头。
    三人目送着吴辟邪离开,魏闲云问道:“宝儿,你让吴辟邪五天之后再来,莫非是已经想好对策了?”
    张宝儿摇摇头:“没有!”
    顿了顿,张宝儿又道:“不过有五天时间,我想应该会想出办法来的!”
    张宝儿三人从药铺出来的时候,来找宋郎中瞧病的那三个人还在药铺门口。
    本来走出几步的张宝儿又转回来,他有些心中不忍,进了铺子对宋郎中道:“你就给他瞧瞧吧,若真有什么问题,我来担着!”
    听张宝儿这么一说,宋郎中点点头,对门外门板上躺着的那人道:“你进来吧!”。
    两个大汉赶紧把躺在门板上的年轻人扶起来,再扶着他进了药铺,在宋郎中面前坐下。
    张宝儿在一旁冷眼旁观。
    郎中瞧病讲究的是“望、闻、问、切”,宋郎中当然也不例外,他望了望年轻人的面色,不由皱起了眉头。
    这时,旁边那两个大汉见宋郎中望着病人直皱眉头,便相互对视一眼,问道:“郎中,他的病要紧吗?”
    宋郎中并没有理会那两个大汉,而是向年轻人问道:“你从早晨到现在,就躺在门板上没有起来过?”
    那年轻人有气无力地回答:“是啊,我病得很重,起不来啊!”
    宋郎中又问道:“你就这样一直憋着尿?”
    年轻人答道:“是啊,一直憋着。”
    宋郎中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对身旁两大汉说:“这整整一天,怎么能憋着尿呢?唉,这毛病重了,重了,幸亏是你们是遇见了我,我给他开一副药,尚能医治!”
    谁知那两个大汉听了宋郎中的话,竟嬉皮笑脸地笑了起来,那个生病的年轻人更是连声冷笑。
    宋郎中奇怪地看着他们:“病重吃药,有什么可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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