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智脑又交待了一些事情后,庄璧凡就赶回了天海。他依然是在当地时间的半夜抵达天海。不过他这次并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和他一起来的还有十六个人造人。他眼看着就要变有钱了,而他现在又没有多大的自保能力,便打算让他们暂时充当保镖。
    这些人虽然已经通过网络取得了合法身份,但还要拿到证件。所以他们过来还要处理一些事情。
    这些人造人有十六个,也不是说全部都只保护他一个人。他知道,如果他有钱了,更需要保护的恐怕是他在仪陇的家人。这些人造人,至少要派一半去保护他的家人。战斗力比地球上所谓的兵王都要强一些的人造人虽然没有做保镖的经验,但多少能起到一些作用才对。
    他们落地后,就和他分开。
    庄璧凡打电话叫来一辆出租车赶回了天海大学。天海大学没有所谓的学生门禁。学校大门是永远开着的,深夜回来的学生,只要出示学生证就可以进入。宿舍院子的大门在零点就会关闭,但是需要进出的学生可以用磁卡开小门。
    他回到宿舍打开灯。还没来得及进房间换衣服,朱涛的房间就开了门。
    朱涛出来看到他,好像是松了一口气,说:“你小子去哪了?人病了,还人不见影,电话也关机。”
    庄璧凡没想到他回来住了:“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请假请到周一了吗?”他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我病了?”
    “你还说。”朱涛看他面色红润,也不像病的样子,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他打了一个哈欠,说。“还不是司马芸说的。她找不到你,就打我电话了。说你重感冒了人找不到,电话还关机。问我知不知道你在哪?我听她好像都快急哭了,好像很关心你呢。好了,我去睡觉了。”
    庄璧凡看他嘭得关上门,这会也快凌晨三点了,也没再说什么。
    不过他在换衣服洗澡时,却在想司马芸找自己这么急到底是有什么事?难道是青州集团的股票出了问题。不过理论上不会才对。如果有变化,震旦岛那边肯定会通知他。难道投资的钱不是她自己的,现在债主要逼债了?
    至于朱涛说什么急哭,很关心他的话。他是绝对不相信的。如果是别人,他还相信,但司马芸不可能是那样轻易为一个人哭的女人。至于关心他,倒不如说是关心那笔投资。不过四亿对于司马芸来说应该也是倾囊而出了吧。
    想到这个,庄璧凡也是好笑。那女人竟然瞒着他另外开了一个账户投了两亿进去。如果不是智脑监控着青州集团股票今天告诉他,他也许到最后还懵然不知。
    不过这样的小手段,却让他更放心一些。至少司马芸是没有赖账的打算。要不然,她完全可以将四亿放在同一个账户上,不用瞒着他。她要昧的只是他应得的一半而已。虽然商业节操没多少,但也不能说是没信用——他们的签订的协议就只针对两亿。
    只是这样心机满满的女人,真的非常不可爱。
    他洗完澡后吹干了头发就睡觉了。不过他没能睡几个小时。他现在走路、睡觉都按照从震旦岛上学来的呼吸方式呼吸,睡觉睡的相当沉。不过他被一阵捶门声吵醒了。他看了一下时间,才早上六点半。天海这会天还没完全亮呢。
    不过捶门的声音一直不停,朱涛的声音传进来:“木头,你没事吧?”
    他脑袋昏昏的,眯着眼睛起床开了门,问:“这一大早的,你吵什么?”
    “我还以为你死在里面了呢。”朱涛的话虽然毒,但听得出来他是松了一口气。“还不是司马芸。你的电话又关机了。我说你回来了她还不信。非让我找你接电话。你丫敲门也不应,不捶门能怎么着?好了,你们两口子自己聊。我回去睡了。”
    他打着哈欠会房间去了。庄璧凡拿起手机一看,回来后他也忘了充电,自动关机了。知道司马芸找自己找得急,他担心有什么急事找他,便充了电,等了几分钟便开了机,才开机,连续收到几十条的短信,全部是司马芸和朱涛发来的。他也懒得看,无非是让他尽快回电话的。
    他找到司马芸那天打给他的号码回拨了出去。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庄璧凡躺在床上懒洋洋地问:“司马同学,听朱涛说你找我有事?”
    “开门!”司马芸的声音很冷。
    庄璧凡算是完全清醒了,挺坐起床惊讶问:“你来到门外了?”
    “开门!”司马芸的声音没有任何波动。
    庄璧凡说:“等一分钟。”他丢下电话飞快地穿好衣服,然后去开门。
    开门果然见到司马芸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他愣了一下,正要说话让她进来。
    司马芸手里的包突然向他甩过来。他下意识地躲开,只是司马芸欺近身一手箍住他的脖子,用力之大,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才要反抗,却发现司马芸已经一脚缠住他的重心脚,用力一扭,他整个人就失去控制倒在地上。
    司马芸将他一支手扭在背后,坐在他背上喘气。没想到这看着瘦的混蛋竟然也这么重。她心里火气有加了两份,捏紧拳头垂了被她压着的混蛋背脊两下。
    庄璧凡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得罪她了,而且这样被一个小女生压着,说出他脸皮撕下来送人都没人要了。他挣扎了两下,却发现浑身使不上劲,心里也是火起:“司马芸,你发什么神经?”
    司马芸也不回答他,从他身上起来,拾起包包径直进了客厅。
    庄璧凡感觉身上的浑身骨头都在疼。他没想到司马芸那小身材力气竟然那么大。他扭扭脖子,又扭了扭被掰得生疼的肩膀。想到自己天还没亮就被叫起床开门,一开门还来这么一出,他也火了。
    他反脚将门踹关上了,大步走到客厅。看到盘腿坐在沙发上看都不看他一眼的司马芸,他冷笑说:“司马小姐,你今天是忘吃药了还是更年期了?我是活该做你出气筒的?”
    司马芸好像是在发呆,连看不没看他一眼。看她这样,庄璧凡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朱涛也被外面的动静吵了出来,他探了一个脑袋出来。庄璧凡正好看到,看到这家伙一脸“我就说嘛”的表情,让他心里的火气消了不少。
    朱涛看了一眼司马芸,发现她好像没有发现自己,用口型问:“吵架了?”
    庄璧凡也不知道司马芸是发什么神经,摇头,一脸的无辜。朱涛耸耸肩,小心翼翼掩上房门。也不知道是回去睡觉了还是躲在门后偷听。
    庄璧凡想了想,觉得司马芸今天的状态好像非常不对劲。而且和一个女人较劲没太大的必要。刚才的事应该也没人看到,面子问题也不存在。想到这,他心里的火气倒是全消了。他看还有一瓶没开过的橙汁,便给她倒了一杯,拿回去啪的一声放在她面前,自己也一屁股坐在她对面。
    “说吧!发生什么事让你的人生大戏都演不下去了?”
    司马芸依然低着头不理他,就好像是一个发呆的三岁小孩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样。
    女人这样的时候,肯定是遇到了无法解决的问题,而且这个问题让她对整个人生都迷茫了。
    像司马芸这年纪的女生有这种情况出现,大多是因为感情问题。只是庄璧凡不相信司马芸会因为感情问题想不通。这个女人他是听说过的。就算是她那个未婚夫出轨和第三者一起死在海里都没表现出什么难过,当天就投资了上千万的项目。
    而且在她们那样的世家大族的孩子,很早就知道感情对他们来说才是真正的奢侈品。他们大多对感情是绝缘的。
    如果不是感情,那就是事业了。
    他想了一下,问:“是投资的资金出了问题?”
    司马芸依然不理他。
    “家里反对你的投资?”
    依然没有反应。
    “听到消息说青州集团要倒闭了?”
    这个笑话也很冷。
    庄璧凡想了想,说:“是在其他方面的投资出了问题?”
    同样没有反应。
    庄璧凡想不到其他可能了。他叹口气,站起来去倒开水。一边倒水还一边故意说:“你该不会是喜欢上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表白吧。”
    他话刚说完,背上就被东西砸中了。他咧嘴一笑,小女孩就是不经激。
    他正要回头好好和她说话,迎面而来的却一个大抱枕。他侧头躲过,只是连接三个抱枕砸过来。他躲是躲过了,但手里的水洒出来烫得他差点将杯子摔了。他大吼:“司马芸,你有病啊?”
    可是看清她手里的东西,他忙大叫说:“停!有话好说。”她手上拿的可是一个装饰用的工艺品花瓶,就算他能躲过了,这边的电视机水壶也要遭殃。
    司马芸被他的大吼滞了一下,心神稳定了一下看到庄璧凡那个胖子舍友探出头来又缩了回去。她咬咬嘴唇将花瓶丢到沙发上。
    庄璧凡看了一下还剩半杯的水,喝了一口,重新倒了一杯。顺便将地上的包包捡起来。他重新走到沙发坐下,将包包丢到她身旁说:“现在有什么火气也发出来了。说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我们现在好歹是合作伙伴,有什么事我能帮的肯定帮。”
    “我喜欢你了!”司马芸冷冷地望着他说。
    庄璧凡正在喝水,听到这句话,差点呛到:“咳咳,司马同学,你这玩笑开得真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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