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世界上聪明人更多。至少,司马家就有。
    司马芸正斜靠在床上看着书。她听到门被敲了两下,还没来的及说话,就看到母亲推门进来。
    她抬头看了一眼,目光便又回到书上,嘴巴里淡淡地说:“妈,你来了!”
    这两天,她母亲都来劝她。不过不是劝她同意和马家的订婚,而是劝她给家族与庄璧凡说和。但是她都拒绝了。庄璧凡要做什么,她都不会干涉。
    她以为母亲又是要来劝她这些。不了她妈妈做到她床边轻轻抽走她手上的书,然后交了一个手机给她。
    司马芸接过熟悉的手机,正是她之前被收走的手机。她看着笑吟吟的母亲,问:“妈,这是要还给我了?”
    “嗯。你爸让我将手机还给你!”她妈妈站起来,说。“别总呆在房间里,陪妈妈到花园了坐会!”
    司马芸把玩着手机,笑着说:“好!”
    表面上,这只是重新拿到她自己的手机,实际上却代表着她重新恢复自由,更代表着她和庄璧凡与家族的对峙中,家族主动向她和庄璧凡低下了头。
    她一直期盼着这一天。她一直认为会是一场长久的抗争,绝没想到庄璧凡能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做到这一点。现在她真的很像马上打电话问庄璧凡,他到底做了什么让司马家就这样认输。
    不过她最终还是忍住了这个冲动。
    随着母亲来到花园里,两人一前一后进入一个由一颗玻璃凉棚里坐下。凉棚上的葡萄藤已经开出新叶,整个凉棚给人一种盎然的生机。午间的暖风也让人格外的感觉舒服。这是司马芸近两个月来第一次能这么轻松感受这个世界。
    不过她现在更想听听她母亲要和她说些什么。
    “来,坐下!”她妈妈在一张藤椅坐下后拍了拍身边的另外一张藤椅。
    她依言坐下了。而这是已经有佣人送上茶和茶点。等佣人离开后,她妈妈才带着她熟悉的笑,说:“芸丫头,知道吗?你找了个好男人!”
    司马芸眨眨眼睛,一脸懵懂。
    她妈妈屈指笑着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说:“你是什么样人,我是你妈,我还能不知道。在我面前你还装什么?”
    司马芸突然笑了,说:“妈,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那样感慨!”她说着斟了茶,将茶碟放到她妈妈面前。“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好男人。但我愿意压上一切赌他会真的对我好!现在,我只是赌赢了!”
    她妈妈笑吟吟地看着她,说:“是你赌赢了。你很幸运!像我们这样的家庭,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不是自己的做主的。”
    司马芸点头,说:“这我知道。但我不想那样。”
    “所以,你还在怪我没有帮你?”
    “没有!”司马芸稍稍垂下头。
    她妈妈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好像是在等她将话说话。
    半响,司马芸才再次抬起头,摇头说:‘妈妈,我真的没有怪你!我知道你不只我一个孩子,你还有大哥,还有二哥。如果你帮我,会让爸爸难做。更会让大哥和二哥很难做。’
    她妈妈眼里闪过一丝黯然。女儿说没有怪她,但这话不是在怪她还是什么?女儿说的没错。她没有在女儿需要的时候帮忙,是因为家族已经下了决定。如果她反对,也许可以让女儿好过一些,但让女儿摆脱那个联姻的可能性并不大。给太大希望,最后失望,伤害也许更深。
    在这样的大家族里,牺牲是常事。一个不愿意牺牲的家主是无法让人信服的。她反对女儿的联姻,不管成功与否,都会让丈夫在家族里的地位下降,丈夫的地位下降,也会连带让两个儿子的地位下降。
    她权衡了利弊,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帮助女儿。
    虽然心里苦涩,但母亲的愧疚让她无法对女儿解释。良久,她才说:“家里已经决定对外宣布,你和马缙逸的联姻只是误会。这个责任,二房会担起来。”
    司马芸点头,表示自己也想到了。只是现在看来,庄璧凡不仅赢了,还逼得司马家准备自己打自己耳光了。她以为就算联姻取消,也只会让这件事自己慢慢随风消逝。
    现在司马家却要对外宣布“误会”。之前却是正式宣布过订婚的,现在所谓的误会,就肯定是有人悔婚了。出了这样丢脸的事,当然要有人来承担责任。
    “还真是委屈二叔了!”她脸上笑意甜得让人觉得刺眼。
    “司马楚,已经去了智利,至少十年之内不可能回国。”
    司马芸突然厌倦了这样的对话,她娇声笑着说:“妈妈,有什么话。你就明白说吧!我不想在听到某些让人恶心的人。”
    “崔颢让庄璧凡被天海开除,还抹黑他。马缙逸要抢走你,我们家要将你送去马家。我们三家都和他是结了怨。但是,我们司马家和其他两家不一样。”
    “因为我?”司马芸带着嘲弄问。
    她妈妈好像没看到她的神情,继续说:“对,就是因为你。不管你多不愿意承认,你都姓司马。你大哥,二哥都是你的哥哥!这谁都改变不了的。”她顿了一下。“去找他吧!有空,多回来看看我。”
    看着母亲走远,司马芸双眼禁不住留下泪水。这最后一句话,意思是让她以后不要再与司马家有纠葛。这肯定是母亲自己的想法。那本是她一直想做的,只是现在她有这个能力做到这一点,为什么不仅没有高兴,心底反而涌起不舍?
    没有人来打扰她,她眼角的泪水早已经干了,但脸上却留着两道泪痕。她抬头看了一眼凉棚外已经向西斜的太阳,低头在手机上找到庄璧凡的号码,拨通了电话,说:“我要去找你!”
    ………………
    迷糊间,庄璧凡感觉胸口有东西压着,还有东西在他胸口一戳一戳的,他睁开眼睛。原来是司马芸趴在他左边胸口,用食指戳他的****玩。
    昨天,司马芸突然打电话来,说要找他。但是对方马上就挂断了电话,再打过去,就已经关机了。用机械鸽子通讯,也接不通。他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最后甚至已经不顾人类的感受让震旦岛出马时,司马芸突然又打了电话过来,说让他去机场接她。
    他急匆匆去机场接了人,见到她时,她除了一只鸽子,什么都没带。她是乘坐司马家的私人飞机来的。司马芸见到他,双眼眼泪马上就流了出来,也不说话,直接就扑到他怀里。
    好不容易将人带会酒店。结果他还没来得及问她受了什么委屈。嘴巴就被一双软绵绵的嘴唇堵住。
    最后他也没忍住将人抱到了房间。至于接下来……说多了就是罪。
    总之,窗帘上的阳光证明现在已经是白天,两人还肉贴着肉粘在一起。
    他见到自己醒了,还对自己笑着戳的女人,一把抓住她的手指装作要放到嘴巴里咬。
    女人也不挣扎,就拿大大的眼睛望着他。这感觉就像是被控诉欺负未成年…那个少女。他只好在手上亲了一下,调笑说:“怎么?昨晚还没怕?”
    女人脸上一红,抽回手在他胸口锤了一下:“快起床叫早餐。我饿了!”这混蛋还敢说,一点也不顾她是第一次,竟然让她累得昏过去。这人都丢到南极点了。
    庄璧凡听她昨晚造成的嘶哑声音,心里不由一酥。
    司马芸眨眨了眼睛,慌乱地从他身上下来,向边上躲。她刚才发现那东西好像有硬了。她将被子扯到自己身上裹住,只露出一个头,红着脸娇声说:“快去,快去!我饿了。”
    庄璧凡虽然看到她这个样子食指大动,只是也看到了她眼里闪过的一丝慌乱。心想昨晚太激烈了点,是吓到她了。而且昨晚两人好像都没吃晚饭。他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说:“那你再躺一会,等早餐来了我再送进来。”
    他说着掀开被子就下了床。司马芸看着他,觉得这人好像真的身上多了不少肌肉呢。不过看到他背上的红爪印,她直接将脸也躲到了被子里。
    庄璧凡穿好一副,想回头和她说两句,结果只看到一卷被子。他笑了笑,也没去调笑她,直接就出了房门。
    听到关门的声音后,司马芸才小心地从被子里探出脑袋,脸上依然是红扑扑的。她躺在床上好一会,觉得也睡不着了,便忍着不适下了床。发现身上也没有什么污物,脸上一热,但心里却软软的。她找到了昨晚被丢到地上的衣服,虽然是昨天穿过的。但她根本没有带任何换洗衣物过来,现在只能将就一下,等下再让那混蛋带自己买衣服去。
    她才艰难地穿好小可爱,门突然又被打开了,她被吓得转身看到是庄璧凡,才恼羞地抓住床上的枕头丢过去,娇声说:“让你不敲门!”
    庄璧凡任由枕头砸到自己身上,自顾自地走过去,将手上的东西放在床边。然后猛然扑过去将她压在身下,三两把将她刚穿上的小衣物脱掉。
    司马芸正愣愣的以为他是狂性大发,不料他脱下她的遮羞布后,就从她身上站起来,还举着那薄薄的小三角布料晃着,笑眯眯地对她说:“这是我的战利品,没收了。”
    司马芸反应过来,脸上一下像是火烧一样滚烫,转身又将抓起一个枕头丢过去。
    这次庄璧凡闪过了。他逃出房间后,司马芸才拿起他刚带进来的东西,那是一套新的衣服,里外都有。明显是他让酒店客服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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