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留地,签下文件就是庄璧凡的。但那北铁集团的股份,却只是草签协议,庄璧凡什么时候想要,这部分的股份就会落到他手上。
    这是他主动提出来的。如果现在就转到他名下,会引起马家的强烈反应,对他的计划影响太大。
    签好协议,明子洛也没有继续留他的意思,说:“我知道你现在忙着对付马家,我就不多留你。现在马家所持,不过是政府被迫出面。如果你不能尽快让他认输,政府可能真的不得不迫于压力介入你们双方的矛盾。”
    庄璧凡明白他这是在提醒自己不能再拖下去了。而他也不想再拖下去。拖下去对他没有好处,因为马家已经出招了。再不是他暗敌明,谁更快达到目标,谁就胜利。
    他点头说:“殿下你的意思我明白。我想求殿下一件事。”
    明子洛哈哈笑着说:“你还要求人?说来听听!”
    “北铁集团只在华夏上市,国内注册的金融机构总共持有18%以上的北铁股份。”
    明子洛想了一下就明白他的意思了:“你想在场外拿下这些股份?我虽然是太子,也不可能帮你强迫他们将股份卖给你。”
    庄璧凡笑了笑,说:“我当然不是想让殿下那么做。只是希望殿下能以你的名义邀请他们参加一个聚会。我可以用高于市价溢价10%的收购他们手上的股份。”
    明子洛垂下眼帘,好像是考虑了一下,说:“那样的条件恐怕没办法让他们满意。”
    “还有唱片和播放器的订单。他们持有股票无非是想赚钱。”
    明子洛算是完全明白他的意思了。他点头说:“好,我可以出面。你打算什么时候和他们见面?”他堂堂一个帝国太子,请一些人,面子还是有的。
    “明天吧。”
    明子洛点点头,说:“好。”
    庄璧凡将震旦岛收集到的名单交给他,说:“那就拜托殿下了。”
    而此时,在天海的司马庄园的客厅,司马芸和司马彰相对无言,司马卓也坐在一边,但是这会也没有说话。
    司马芸低着头捧着茶杯,小口抿着。
    司马彰脸色变幻,好像在衡量这什么厉害得失。良久他才沉声开口说:“是他让你来的?”
    司马芸捧着一杯热茶吹了一下茶沫,说:“是我自己提出要来的。司马集团手上持有的北铁股票说多不多,对司马家没有多少的作用。说少也不算少,就算是按照现在的市价也价值一百亿。”
    “哼,既然他想要,为什么不亲自来一趟?难道是怕了?”
    司马芸依然低着头,轻笑说:“他怕你什么?如果你愿意卖,他可以溢价收购。如果不打算出手。他也不勉强。他只给我带来一句话,只要马家掌控北铁一天,北铁就不可能用ayby。”
    司马彰脸上神色慢慢定了下来,问:“那他打算出多少?”
    “你要多少?”
    “五十。”
    “最多二十五!”五十的价格比现在的市价要溢价150%,司马芸当然不可能同意。
    “我们的均价都差不多是五十。”司马彰没有那商场那一套来讲价,而是很直白。“低于五十我没办法交代。”
    听到这句话,司马芸终于抬起头,说:“最多二十五。”她认真地看着司马彰,说。“爸。我这次是最后一次帮司马家。如果你同意,也许司马家能在未来一段时间得到更多的好处。如果不同意,也许司马家不用十年时间,既要没落了。”
    “什么意思?”司马彰眼角一跳。“那小子还想对付我们司马家?”
    司马芸再次低下头,摇头说:“只要我在他身边,他就不可能对付你们。不过我也不会帮你们。总之,以后不管其他人愿不愿意,世界的中心就是他。如果你们被他排除在利益圈子之外,你说司马家还能想现在这样傲气?”
    司马彰眼里闪了闪,想问但还是没有说出口。
    司马卓一直在边上看着,父亲的神色他注意到了,便问司马芸:“小妹,你说清楚一些。爸回去后也好说服那些家老。”
    司马芸沉吟了一会,说:“震旦岛和他的关系比你们想象的要密切得多。他打算依托震旦岛,让地球的文明提高一个层次。”她抬头看了一眼面带震惊的父亲和二哥。“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了。你们好好考虑一下!我先走了。”她说着拿起包包就站了起来。
    司马卓连忙站起来,说:“小妹,你等等!你再说清楚一些,刚才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将地球文明提高一个层次,意思是说庄璧凡竟然是打算要在地球掀起一场新的技术革命?那世界上确实会多出很多的机会。但是真是那样的话,那些机会的分配,就在庄璧凡手上。
    司马芸抿着嘴,说:“二哥,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不该说的,我也说了。你们同不同意,自己看着办吧!”
    司马彰再次开口,说:“如果我同意了。他能给我们什么?”
    司马芸听了这话,回头冷笑说:“爸。你觉得现在是他在求你?不客气地说,司马家没资格对他有半点傲气。”说完她蹬蹬地走了。
    “哎,小妹!”司马卓快步追了出去在门外拉住她说。“小妹,你说清楚一些。虽然那件事家里做的不对,但爸妈和我们也不是没有反对过。但你也知道,这事不是我们一家能拒绝得了的。”
    司马芸轻轻摇头说:“二哥。事情过去了,就不要再说了。司马家以后怎么样,和我关系不大。这次我来就是想提醒一下。以后,世家豪门的自傲和自以为是,别再用在他身上。那没用!”
    司马卓看她不肯再说,只好说:“我会劝爸的。我让人送你!”
    她想了一下,没有再拒绝,说:“好!”
    司马卓看她答应下来,心里才松了一口气,他小妹终于还是没有做到绝情。
    送走了司马芸,司马卓快步走回客厅,看到司马彰点上了雪茄抽着。他坐到对面,放低声音说:“爸,小妹刚才说的。你看?”
    司马彰吐了一口烟雾,烟雾萦绕让他的脸显得模糊不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等烟雾散去,司马卓才看到他脸上的沉凝,不由说:“爸,你说小妹说的,多少的真实度?”
    司马彰瞥了他一眼,又低下眼睛,良久才说:“崔家、我们,都因为那小子一个防火墙压的不得不低头!你说,小芸说的是不是真的又怎么样?”
    “爸,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们不答应,他可能又会拿ayby做筏子?”
    司马彰看了他一眼,语气很平淡,但话里教训的意味十足:“如果是你,会因为和震旦岛关系密切要求对方帮你维持世界和平?”
    司马卓并不明白他的意思,按照心里的真是想法摇头。世界和平什么的,和他有什么事?关系是要利益维持的,为了世界和平欠下震旦岛那么大的人情,不合算。
    “庄璧凡却那么做了。”司马彰沉着脸,说。“震旦岛先是武力解决以阿战争。然后就放出消息说有一个地球合作者。再然后,庄璧凡就大摇大摆地去了震旦岛。最后还促成和太平洋舰队的联合演习。你觉得,那都是巧合?”
    司马卓这才明白父亲的意思:“你是说,那都是庄璧凡计划好的,他的目的是要让其他人对他心有顾忌,不敢用其他手段对付他。”
    他知道庄璧凡那段时间做的事。因为对方所做的都躲开了其他世家可以阻击的环节,所以几个世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膨胀起来,却毫无办法。
    现在回头想一想,如果几个世家真的要对付他的话,就算是现在,也是一个手指就能摁死他的。可是没有谁敢那么做。因为庄璧凡虽然让几个世家都丢尽了脸面,而且损失惨重。但是好像都留有余地。就算是现在还在扛着的马家,也没有要赶尽杀绝的迹象。
    他不得不说,庄璧凡确实做了很聪明的事。
    不过他还是有一些是不确定:“那,爸你觉得小妹说庄璧凡和震旦岛的关系被我们想的还要密切,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不是震旦岛的代言人,是盟友?”
    司马彰对这个儿子有点失望了,怎么总是捉不到重点呢?他沉声说:“他和震旦岛什么关系,不重要!”他顿了顿,轻叹一声,说。“小芸在他还只是穷小子的时候就将全部赌注压在他身上。现在他已经羽翼已成,难道你还不敢赌一下?”
    司马彰的话让司马卓脸上闪过一丝喜意,说:“那爸你是打算同意将北铁的股票转给庄璧凡了?”
    司马彰沉着脸说:“你小妹说得没错。那点股份实际作用不大。要不然我当初也不可能同意和马家联姻。”想到这个他心里就暗恨,只是又不知道该恨谁。
    联姻没成,和马家的关系闹僵了不说,女儿也完全离心。还失去了庄璧凡这样的强援。他不仅是偷鸡不成蚀条狗,还是丢了盟友赔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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