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简直树懒上身,慢得让人连赢钱的乐趣都没有了,嚷嚷她一句,池欢就要呛他们两句。
    又不能跟女人叫板吵架。
    何况她又伶牙俐齿,还是墨时谦的女人。
    要疯。
    大概三个小时后,情况逐渐好转。
    楚惜逐渐的跟上了他们速度,不再每张牌都要思考的样子。
    而且开始偶尔的赢。
    前面她虽然一直在输,但是因为实在太慢了……输的都不多。
    再过一个小时,她出牌就很快了。
    池欢小睡一觉后醒了过来,脸蛋迷茫的问身边的楚惜,“什么情况了。”
    楚惜跟池欢一样,作息良好,这已经是她睡觉的时间了,忍不住打了个秀气的呵欠,蹙着眉头道,“如果他们能快点,也许能赢三千万。”
    池欢一听,一个机灵马上清醒了过来,低头看了眼腕上手表的时间,坐直了身体,看向在考虑出牌的男人,“你怎么那么慢,快点出。”
    那男人没搭理她。
    过了十秒钟,池欢又出声,“都一分钟了,你怎么这么磨磨唧唧的?”
    要出牌的男人被她他催的不耐烦,“你他妈瞎说,哪有一分钟?”
    “秒钟都走了一圈了,不是一分钟是几分钟?”
    这女人真是……
    那男人被扰的心烦,在犹豫的两张牌里抽了张扔了出来。
    下一个被因为池欢的催促声,在上家考虑的时间里就把要出的牌想好了,跟着扔了出去。
    池欢瞥着接下来的一个,凉凉的道,“看看你上家反应多敏捷,快点。”
    打牌本来就是个技术活,就是需要想的。
    有个女人一直聒聒噪噪,很影响思路。
    要出牌的男人决定不理池欢。
    池欢低头盯着表,“二十秒了。”
    “半分钟了。”
    “……”
    “两分钟了。”
    “你行不行啊,不行的话让你们御哥换个快点的成吗?”
    一共才过去不到半分钟!
    男人勉强冷静的出了牌。
    楚惜随手跟着扔。
    池欢对上她下家的眼神,微微一笑,“又是你,你要是一直这么慢的话,别说男人不愿意跟你玩,女人也不会愿意跟你玩的。”
    男人接近暴躁,“你他一妈安静点!”
    这女人存心的,吵得人没法思考。
    尤其是楚惜本来就已经开始让他们有压迫感了。
    这女人是哪里跑出来的怪物?
    池欢笑容甜美,可眼睛里毫无温度,“你信不信,再冲我骂脏话,以后每天走在路上都会挨揍?”
    “……”
    那男人不说话了,低头整理牌,出牌。
    情绪暴躁的情况下,水平毫无疑问会下降。
    下一个是坐在楚惜对面的。
    池欢托腮盯着他看,笑眯眯,“这位大哥,现在是十二月份,你怎么满额头都是汗?”
    “你这种情况很有可能是肾虚诶。”
    “你的肾都虚到影响大脑了吗?”
    “……”
    男人抓牌的手青筋直暴,想发脾气又不能发作。
    妈的,谁来封住这女人的嘴!
    下一个坐在楚惜的左手边,他是三个男人里最冷静的。
    他存心要耗个几分钟,不管这女人怎么嚷嚷。
    但刚轮到他,池欢就起身了。
    她竟然走了?
    男人狐疑,眼神跟着池欢的身影,结果碰到楚惜凉凉鄙夷的眼神,“你还有心思看女人?快点。”
    “……”
    安安静静的轮了一圈,没有那女人叽叽喳喳的催促声,三个男人觉得空气都新鲜了。
    然后池欢端着一杯茶回来了。
    嘴巴一直没停,是应该口渴。
    到她回来又轮了一圈,都算是安静,她低着脑袋吹茶。
    三人不约而同的祷告上天:让这女人消停会儿吧,真的要被她烦死了。
    而且都是吵吵嚷嚷,只有楚惜半点不受影响,不管是他们催她,还是池欢催他们,她简直像个聋子。又到了楚惜左手边的男人出牌。
    池欢已经安静了两轮,他们惊喜的以为她真的嚷嚷累了。
    然后——
    “啊……”
    正在思索出牌的男人突然整个人都弹跳了起来,“你他妈……”
    没等他吼完,楚惜就蹙着眉淡淡凉凉的打断他,“你们为什么总是喜欢跟女孩子说脏话?没文化就算了,难道不能有点素质吗?”
    他们没文化?
    他们没素质?
    纵横黑道赌场的男人委屈的冲着楚惜喊,“她把热水泼我身上!”
    这两个女人……简直就是欺负人!!!
    池欢正不紧不慢的收回了杯子,仰着脸很“歉疚”很无辜的道,“对不起啊,我本来想看偷看下你的牌,没想到杯子没拿稳,泼你身上了。”
    本来想偷看你的牌……
    欺负人,真特么没这么欺负人的。
    楚惜淡淡的瞟了眼男人被打湿的裤子,“她刚都喝了一口,能用多烫,至于叫得这么大声么,还玩不玩啊?不玩就让位,继续就快点出牌,耽误时间。”
    一口血堵在喉咙。
    今天真的要被这两个一唱一和的女人呕死在这儿。
    池欢娇媚的嗓音慵懒的笑着,“你这裤子湿的像是……看着真是叫人不好意思,不如去甲板上吹一吹吧,海风很大的,吹一会儿就干了。”
    她微微一笑,转而笑眯眯的看向萧御,“萧少,你要不要换个手下上啊?”
    萧御吞云吐雾着,眼睛都是阴狠,偏笑的低迷喑哑,“那就只能我亲自上了。”
    这大半个晚上够他看清楚墨时谦为什么叫这两个女人上了。
    池欢出道早,所以她很早就入世了,行走娱乐圈,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分的清三教九流,并且了解他们,擅长见缝插针。
    如果池欢这叫聪明,那么楚惜就是很纯粹的智商高,记忆力和心算都是一流,并且注意力极其集中,很难被打扰。
    池欢挽起唇角,笑意绵长,语速放得极慢,但吐词格外的清晰,“那可不行,就算你不介意自降身价和一个初学的女人玩,我们家墨总也不能看着你这么欺负他兄弟的女人。”
    不用池欢说,萧御也清楚墨时谦不可能让他插手进去。
    萧御看着那张精致明艳的脸蛋儿,“如果你能不使坏,让他们安安静静的打牌,那就再好不过了。”
    池欢打着呵欠,慵懒无辜,“可是我太困了呀,想睡你们又闹得我不能睡,不烦躁都不行,一烦躁我就想使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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