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说什么吗?”
    明月低声道:“青龙白虎玄武朱雀是盘踞在北方的四大堂口,雄踞北方要道,只手遮天,十分猖獗,当实力强大到一定地步时,连这个世界的制度都约束不了他们,古来北方便是游牧民族的天下,而四大堂口均是这些马背上民族的后裔,骨子里凶狠嗜杀。”
    “所以?”云涯眉梢微挑。
    “互惠共赢,这些人的野心可真不小啊。”云涯嘲讽道。
    “小姐说的没错,紫荆会的人就是通过四大堂口往国内输送人,毕竟这些人多年经营已经有了自己的渠道,神不知鬼不觉,连国际刑警都没发现,如果不是林韬卧薪尝胆,恐怕也不知道这个秘密。”
    “怎样通过四塘口找到紫荆会的老巢?”云涯问道。
    “四堂以朱雀为末,白虎尊之,玄武次之,然后青龙,真正的权力核心在白虎和玄武中,林韬接下来的目标就是打进这两个权利中心,不过他已经有了一点发现,紫荆岛的真正坐标,由四个堂主共同掌管,只有手持堂主令牌,打开宝盒,才能得到真正的坐标,他目前已经得到了四分之一的坐标。”
    “不管他需要什么,全力配合他。”云涯吩咐道。
    晚上,晏颂没有回来,云涯白天睡多了,这会儿并不瞌睡,她打算去看看晏南风和晏华,走到房间门口,听到里边传来低泣,呜呜咽咽,哀哀可怜。
    云涯敲门的手顿了顿,就听里边传来晏华哭泣的声音:“五叔,你还想像三年前那样赶走我吗?我不要我哪儿也不去,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走。”
    声声如泣如诉,听的人愁肠百结。
    “我只是一个将死之人,留在我身边晦气……咳咳……华儿,五叔知道你的好意……但……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人生的最后时光,我想一个人度过。”
    那道声音气若游丝,犹如阳光下的泡沫,轻轻一戳,就破了。
    “不要不要我不要……。”她哭着扑到他怀里:“我哪里也不去,五叔你要赶我走,我就死在你面前。”少女情急之下抓住勾帐,那尖利的铁丝对准她的喉咙,曾经温柔娴雅的少女,此刻眸光倔强,傲骨铮铮。
    少女泪眼朦胧:“五叔,我从未觉得晦气,也不觉浪费时间,你若不应我,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话落那弯钩刺破白皙的肌肤,有血丝沁出来,那眸中满是决绝。
    晏南风瞳孔骤然紧缩了一下,叹道:“我应你,你快把东西放下。”
    晏华手臂无力的垂落,一把被晏南风夺去了勾帐,皱眉看着她脖颈里那点殷红,心疼道:“你怎么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
    “五叔,不要再推开我了,我想明白了,人生匆匆一世,我们何必要在意旁人的眼光,那些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我只想为你而活,在你生命的最后,你愿意……把你的心交给我吗?”
    她鼓起莫大的勇气才能说出这句类似告白的话,她再也无法欺骗自己……
    她小心翼翼又期待的看着他,她看到男人脸色微变,他也觉得惊世骇俗吧,觉得她可耻**吧,竟然会爱上自己的亲叔叔?呵呵……
    她眸中的光彩一点点暗下去,死寂无澜。
    “对不起……你就当我刚才的话是胡说的,是我鬼迷了心窍……。”她说着就扇自己巴掌,被晏南风眼疾手快捉住了手腕。
    他的手,总是凉的像冰。
    “华儿,我时日无多了……。”
    “我知道。”她笑着看着他:“那又如何?过一天就算我们赚了。”
    “我……无法给你想要的一切。”
    “那又如何?你把你自己给我就好了。”
    “我怕我死了,留下你一个人,会伤心……。”
    她终于泪如雨下,却勾起嘴角,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那么明媚那么美。
    “那又如何?我有回忆,足够我了此残生。”
    “华儿……。”他叹息一声,紧紧的抱着她,“你怎么那么傻。”
    她伏在他怀中,嘴角甜蜜的勾起,泪水打湿了他胸前的衣服,滚烫的眼泪灼痛了他的心。
    “我是很傻,但我很幸福。”
    五叔,你知道吗?在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就像一道阳光,照亮了我的整个世界。
    我可以什么都没有,却不能没有阳光,那是我赖以生存的能量,支撑着我在这诺大的世界里踟躇前行。
    她从他怀中抬起头来,直视着他的眼睛,“五叔,你爱我吗?”
    晏南风目光深深的看着她。
    她小心翼翼的探头过来,轻轻啄着他的唇,一下一下,像只受惊的小鹿般。
    他只是看着她,目光追随着她的眼睛,她开始大胆起来,探出舌头在他嘴里搅弄,他的舌头是苦的,苦到了心里,苦的她流出了眼泪。
    他喉头忽而滚动了一下,忽然偏开头,“华儿,我们不能这样。”
    她爬过去,捧着他的脸,逼迫他看着自己,“我要我们的人生,不留遗憾。”
    “你是爱我的,对吗?”她抓起他的手,落在自己胸口。
    “你听到了吗?这颗心,它只为你而跳动,五叔,你还在犹豫什么呢?什么伦理纲常,什么道德禁忌,我统统都不管,我们只是这个世间最普通的一对男女,抛去所有的身份和枷锁,我们的爱,是纯粹的不掺杂任何**的……。”
    他忽然沉默了下来,看着自己的掌心,纹路纵横交错,勾勒出他这短暂而坎坷的人生路。
    他的一生,从一出生便已望到了尽头。
    他为了什么而活?他找不到答案,这是一个令他恐惧的问题,他害怕死,却又恐惧活着,无数个夜晚他在漆黑中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他努力的睁大眼睛,因为黑夜、会加深他心底的恐惧。
    他忽然握紧了拳头,这一次,他只想为自己活一次。
    再抬头,那从来死寂的眸中像是枯木逢春,花明柳暗,注入了新鲜的华彩,一瞬间变得耀眼明亮,让人移不开目光。
    “华儿……。”他叫着她的名字,抱着她,低头缓缓去吻她。
    他的吻技实在太生涩,像是啃一样,他的体力也不支,很快就趴在她身上气喘吁吁起来,两人大汗淋漓,却心头是从未有过的酣畅。
    她的手缓缓在他背上游移,去褪他的衣服,他却摁住了她的手:“华儿……不要。”
    这已是极致了,他没想再深入一步,他不能那么自私,他已是将死之人,怎能再夺她清白?那样他死后,她还可以再嫁人,寻一个好男子,生一双儿女,过着简单而快乐的生活,只单单想着,便心如刀绞。
    原来不知不觉中,爱已潜移默化植入他的心间,等发现的时候,深入骨髓。
    她的手却没停,“五叔……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无悔……亦无怨。”
    他喟叹一声,脸颊埋在她的肩窝,“华儿,对不起……。”
    云涯在门外驻足,不知不觉,眼眶已经湿润。
    这是一段没有结果的爱情,从一开始便已注定以悲剧结尾,但对他们来说,也许此刻的温存,便是长久的幸福吧,一刻,便抵一生。
    这才是最简单纯粹的爱情,超越了道德与禁忌,只是这对华儿,太过残酷了……
    “纪小姐……。”
    云涯恍然扭头,便见翠嫂站在一旁,手里端着药碗。
    翠嫂听到房里传来的声音,作为过来人,再清楚不过,她起先是震惊,然后无奈的叹息一声,语气满是怅然。
    那胖胖的老夫人,像是一瞬间老了十岁。
    “纪小姐,这件事还希望您能保密,五爷这一生太苦了,我不想他带着遗憾离去,华小姐……她是我看着长大的,她也是个苦命的孩子,两人守望相助,也算是一个依靠吧,如果传出去,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样的风风雨雨,纪小姐,我求求您了。”
    她忽然跪在地上,要给云涯磕头。
    云涯慌忙扶她起来:“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翠嫂不依,云涯便道:“华儿是我的朋友,我只高兴她能得到真爱,又怎会说出去为她增加难堪呢?”
    翠嫂抹着眼泪说道:“纪小姐,您真是个大好人。”
    云涯叹了口气,道:“你等会儿再进去吧,免得两人尴尬。”
    “哎……。”翠嫂连忙应道。
    云涯转身离开,翠嫂忽然说道:“纪小姐,我知道大奶奶做了很多对不起您的事,我只是一个下人,说话没有份量,但我还是要替大奶奶对您说一声对不起,谢谢您不计前嫌愿为五爷看病。”
    云涯脚步未停,一眨眼就消失了。
    翠嫂看着快凉了的药,笑了笑,忽然倒在廊下,转身又回去熬药去了。
    夜已深,云涯沿着廊道缓缓往回走,目睹了华儿与晏南风沉重无望的爱情,心底堵得慌。
    她和晏哥哥手脚健全,身体健康,未来只会更加幸福,所以她要珍惜眼前的一切。
    正想着,灯影晃动,映照出地面上一道修长的影子。
    云涯脚步微顿,抬眸看去。
    那人站在阴影里,身姿修长,斜倚在墙上,慵懒而邪魅。
    听到脚步声,那人挑眉望来,一双漆黑的眼睛犹如黑雾翻涌,比身后的夜更深更沉。
    “看,我们真是有缘,白天才在一张床上躺过,晚上又遇见了,是不是很有缘呢?”那人朗笑道。
    云涯很想破口大骂,鬼跟你才有缘,但她面上依旧保持着得体而优雅的微笑,“七叔,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呢,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这话是何居心?”
    “什么居心?你不知道吗?”他双手插兜,忽然朝云涯走来。
    云涯下意识后退一步,男人高大的身体带而来的阴影将她整个人笼罩,她警惕的抬眸,“你再敢过来一步,我就弄死你。”少女发狠的模样还真可爱。
    晏南归挑了挑眉,目光扫了眼四周:“你那个高手保镖是不是就在四周?如果我动了你,她会不会忽然出现?”
    云涯呵呵一笑:“你可以试试。”
    晏南归想到白天那种僵麻无法动弹的感觉,心底不由自主有种恐惧感,但他不会表现在脸上,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嘴脸,笑道:“你知道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感兴趣的时候,那代表什么吗?”
    云涯眯了眯眼,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却忽然跌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云涯还来不及扭头,就听那道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夹杂着无尽的冷酷。
    “代表你该找阎王报道了。”
    晏颂抱着云涯,一步步自黑暗中走来,高大的身体比晏南归还高出半头,面容俊美冷酷,厉眸阴沉若霜。
    天地似乎都因他的出现而蓦然震颤了一下。
    “晏哥哥……。”云涯惊喜的看着他。
    晏颂垂眸看了她一眼,似冰湖融化开层层柔水,云涯看不透,却觉安心。
    晏南归眯了眯眸,笑道:“阿颂,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云涯一个人走夜路,总是不太放心,毕竟这晏家,牛鬼蛇神太多了。”
    “就不劳七叔操心了,我的未婚妻我会自己保护。”
    “保护?”晏南归像是听到了笑话一般。
    晏颂松开云涯,脱下大衣披在她身上,陡然出拳朝晏南归的脸颊揍去,出手迅疾如风,晏南归也不含糊,飞快闪身避过。
    却也是被拳风擦了下脸皮,脸上有块地方红了起来。
    晏南归摸了摸脸颊,阴恻恻笑道:“有长进啊。”
    晏颂眸光冷沉如冰,月色下霜华布满眉尖,一抬眉、一扫眼,便是无可睥睨的霸气与凛冽。
    晏颂二话不说,直接一掌劈过去,两人瞬间缠斗在一起,云涯看的眼花缭乱,不是花拳绣腿,而是真刀真枪,一时只闻拳脚撞击发出的闷响,闪身移位,快如闪电,锋若刀剑,矫若游龙。
    云涯忍不住提心吊胆起来,这晏南归还真是一直在扮猪吃虎,看看这腿脚功夫,竟然能跟晏哥哥打个平手,这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花花公子吗?
    也仅是一眨眼的功夫,晏南归便被晏颂摁在地上,晏颂一拳狠狠揍他脸上“以后再让我看到你欺负云涯,我会直接杀了你。”
    下一拳豪不停留的落下,一拳一拳直打的晏南归鼻青脸肿,而晏南归没有丝毫还手的余地。
    晏颂打累了,停手,整了整衣领,“七叔,记得我的话。”
    话落轻哼一声,不再看一眼晏南归,走过去直接抱起云涯,大步离开。
    晏南归躺在地上,不知死活,俊成赶紧从阴影里跑出来,“七爷……您没事吧。”
    晏南归咳嗽了一声,抬手摸了摸脸,忽然呲牙:“艹……还真tm下狠手了,不知道打人不打脸吗?让老子怎么出门?”
    俊成移开目光,依他看,七爷就是活该,好好的干嘛非要招惹纪小姐,明知道颂少爷不好惹,七爷还非要凑上来,现在好了吧……
    但这话他只敢在心底腹诽,万万不敢说出来的。
    “扶我起来。”
    俊成赶紧扶着他,晏南归感觉腰都快断了,晏颂,你够狠。
    ——
    一直到房间晏颂都一声不吭,云涯也不说话,直到进了房间,他将云涯放到椅子上,云涯笑嘻嘻道:“晏哥哥,你是不是生气了?”
    晏颂瞪了她一眼:“我生什么气?”
    “七叔啊,他就那样子,你不是自己气自己吗?”
    晏颂刮了刮她鼻子,小鼻子冻的红彤彤的,很是可爱。
    “满肚子坏水的混蛋,以后见到他绕道走。”晏颂想起来就咬牙切齿。
    云涯笑着点头:“好啊。”
    看她答应的那么快,晏颂脸上总算有了一点笑容:“今天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让你受委屈了。”
    他忙到没有时间陪她,让她一次次置身于危险之中,他决定,明天就将云涯带在身边,走哪儿带哪儿。
    “明儿跟我一起出门。”晏颂道。
    “啊?”云涯惊讶的睁大双眼“干什么去?”
    “我恨不得把你拴在裤腰带上,你说干什么去?”晏颂捏了捏她的脸蛋,恨不得把她揉到身体里去。
    云涯一脸兴奋期待,抬手往他腰上摸去:“你腰上只有皮带,哪儿有裤腰带?”
    晏颂眼眸微眯,气息陡沉:“你手往那儿摸呢?”
    云涯嘻嘻笑道:“今天想我了吗?”
    “小妖精。”晏颂眸光一厉,忽而将她压在桌子上,欺身上来。
    ——
    第二天云涯是被晏颂叫醒的,云涯揉着惺忪的睡眼,打了个哈欠,晏颂已经一身笔挺军装的站在那里。
    “晏哥哥,外边天还黑着,你叫我干嘛?”说着又倒了回去。
    晏颂拿着她的衣服,从内衣开始给云涯穿,女式内衣他还真不会穿,好几次都扣不上扣子,不由得有些着急。
    少女开始发育的身体浑圆饱满,肌肤白皙如瓷,晏颂深吸口气,压下体内的躁动。
    内衣终于穿好了,然后是秋衣,毛衣棉袄,云涯像煎饼一样被他翻来覆去折腾,瞌睡虫早跑了个一干二净,但她乐的被伺候,也就大剌剌任他折腾。
    云涯忽然圈住他的胳膊,在他胸前噌噌,口吻带着少女的软糯清甜,软到了心里去。
    “晏哥哥……我好困啊……。”
    “先穿衣服,等会儿去车里再睡。”说着把云涯掰开,云涯像块牛皮糖似得又凑了过来,吻着他的唇,“你先亲亲我……。”
    晏颂眼眸一沉,忽然将她压在身下,“呜呜……。”云涯一下子就清醒了。
    晏颂坏笑着揉揉她的脑袋:“这下彻底醒了吧,快起来,别磨蹭了,没时间了。”
    磨磨蹭蹭的总算穿好衣服了,晏颂用大衣将云涯裹在怀里,盯着早上的寒风坐进车里,车子缓缓驶离晏家大门。
    云涯不知道晏颂究竟要带她去哪儿,打了个哈欠窝在他怀中又睡了过去。
    到了地方,晏颂抱着她下车,走进大楼,进电梯。
    所有的同事看到晏颂抱着个女人进来,惧是震惊的瞪大双眼,这个新上任的部长不苟言笑,下属给他起了个冰山美男的称号,一脸高冷禁欲系的样子,虽然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却在上任的第一天,就成为这个指挥所所有雌性的梦中情人。
    而今天,她们的梦中情人带了个女人来,还抱在怀里,十分宝贝的样子。
    晏颂无视众多打量探究的目光,目不斜视的走过,一身笔挺军装,比所里所有男性摞起来都帅,所过之处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
    “砰”一道关门声彻底隔绝所有目光。
    只要有女人的地方,就永远少不了八卦,晏颂前脚刚走,后脚一群女人就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八卦起来,八卦不分职业不分贵贱不分年龄,这几乎是女人的本能。
    “晏部长真的太帅了,看一次爱一次,不行了,我已经爱到无法自拔了。”
    “你醒醒吧,人家已经有未婚妻了,没看到他怀里抱着的女人吗?能让这个一贯高冷的部长大人抱在怀里的女人,除了他的未婚妻还能有谁?”
    “啊啊啊啊……抢我男神,可恶。”
    有人好奇的问道:“晏部长的未婚妻究竟什么来历?”
    三部的技术员张媛是个八卦狂,闻言立刻激动的说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们听我说。”
    所有人都看着她,连一些在做别的事的男同事都竖起了耳朵。
    “晏部长的未婚妻叫纪云涯,一个很有名的名媛,你们在网上就能搜到她的百科和照片,我跟你说这个女的可了不得,她出身江州豪门,就那个纪氏房产你们应该晓得吧,那可是她家的产业,她不仅坐拥亿万遗产,更拥有一座堪比英国皇宫的庄园,其豪华程度令人叹为观止,她就是活在现代的公主,而且她自小就有神童之称,传闻三岁背诵唐诗宋词,四岁能读英文原报,亲子大作战你们应该看过吧,好多年前爆火的一个亲子综艺节目,她就是里边那个和明涵组队的素人小孩,她当年火的一塌糊涂,就在她最火的时候忽然就销声匿迹了,有人说她是出国了,反正好多年都没她的消息,两年前她忽然出现在大众视野中,因为绝美的容貌气质被媒体封为江州第一名媛,所有见过的人都说名不虚传……。”
    张媛说的口干舌燥,同伴递给她一杯水,她猛然灌了一大口,擦了擦嘴:“谢谢。”
    “你倒是快说她跟晏部长是怎么认识的啊?”有人着急的问道。
    张媛瞪了她一眼:“着什么急,她跟晏部长啊,那更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那就长话短说。”
    “两人青梅竹马,郎才女貌,这样的人不在一起,老天都看不过去吧,再说了,我听说晏夫人特别喜欢她,是她钦定的儿媳妇。”
    “切,不过是长了一张漂亮脸蛋,有什么好吹的。”有女人不屑的说道。
    张媛笑道:“是啊,人家不光长的漂亮,还有高智商大脑,我可是听说她十三岁的时候就毕业于美国华盛顿大学医学院,拿到了硕士双学位,啧啧,十三岁的时候咱在干嘛呢?背着书包上初中吧?学霸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你吹吧你,怎么可能?”
    “我还真没吹,网上有扒她的帖子,华盛顿大学的留学生晒了一组毕业照,有网友发现里边有个背景板就是年少时的纪云涯,最起码证明一点,纪云涯确实毕业于华盛顿大学,这点已经有媒体去征询华盛顿大学的负责人了,到现在还没定论,但差不多也是明摆的事实了。”
    “还有啊,京都的名媛不是闲的蛋疼弄了个什么芳媛社,什么开春会,说白了就是显摆炫耀的,那些名媛喜欢晏部长也不是什么秘密,但人家晏部长已经有了心心念念的未婚妻,哪儿还会多看她们一眼,这些女人就把怒火都转移到了纪小姐的身上,那开春会就是个鸿门宴,纪小姐大大方方去了,你猜结果怎样?”
    “是不是丢脸了?”
    “屁,丢脸的是人家好不好?比钢琴完美虐杀,流传到网上的比赛视频有专家评价说完全是大师水准,书法自成一派,棋术更是赢了国手的外孙女,你说说,这样全能的女子,你们谁比得上?”
    随着张媛的话落,全场瞬间寂静下来。
    “所以我说啊,你们想想就行了,反正幻想也不犯法对不对?”
    “你们在干什么?工作时间八卦,都想受处分是不是?”一道严厉的女声忽然响起,众人惊了一瞬,赶忙做鸟兽状散开。
    张媛呵呵笑了笑:“谢部长,这是工作之外的休息时间,请你搞清楚好吗?”
    女人二十四五的年纪,穿着一身笔挺军装,冷厉严酷,不苟言笑,这女人素来有女魔头的称呼,人人闻之色变,但张媛却不怕她。
    “工作的地方严禁八卦,如果想八卦,可以,滚出这里。”女人话落抬步朝张媛走去,站在她面前,冷厉的目光逼视着她:“在这里,请认清你的身份,再有下一次,警告处分。”
    张媛撇了撇嘴,“没情趣的老妖婆。”话落扭着腰转身走了。
    谢彤眯了眯眼,看向那扇紧闭的房门,转身朝着总长的房间走去。
    她一走,后边的人立刻开始八卦开:“她是不是去告状了?”
    “肯定是,一部和二部向来不合,整天睁大眼睛准备揪二部长的小辫子呢。”
    ——
    “总长,这里是我军参谋部的秘密基地,事关我军多项机密,晏部长却私自带陌生人进入,如果出了什么事情,这个责任谁负?我要求,处罚晏部长。”
    女子清冷铿锵的声音掷地有声。
    总长靠在椅背里,看了她几眼,说道:“要怎么处罚?”
    “停职处分。”女子目视前方,语气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总长叹了口气:“小谢啊,他怎么说也是二部的部长,如果没有一个服众的理由,我贸贸然去处罚他,合适吗?”
    “再说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那个女人是晏家公然承认的,听说晏总理对她也很是满意,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出卖机密呢?”
    “你就说,你怕得罪晏总理就得了,饶这么大一圈,呵……总长,你太让我失望了。”话落转身走了出去。
    总长目光微眯,叹息着摇摇头。
    晏颂把云涯放在里间的床上,给她盖好被子,这才出来工作。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云涯醒来的时候,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整个人有些懵,她把脸埋在枕头里,满满都是熟悉的味道,那是他身上的味道,清爽的很好闻。
    云涯在被子里翻来翻去,打量着四周的摆设,这里应该是他在办公室的休息间,空间很小,只有15平米左右,一张一米二的小床,旁边有张简易的床头柜,一张小圆桌一个休闲书柜,除此之外一干二净。
    云涯打开床头柜,里边只有一盒拆封的香烟,一个打火机,云涯心想,难道晏哥哥也抽烟吗?
    她是从来没有见过他抽烟的。
    云涯掀开被子下床,打开门走出来,就见办公桌后坐着一道挺拔的身影,正在快速翻阅着资料,那俊美的面容此刻紧绷着,眉尖微蹙。
    云涯没有打扰他,走到沙发上坐下,打量着四周。
    这时有人敲门,晏颂沉声道:“进来。”
    很快一个瘦高男人从门外进来,“部长……。”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少女,当下愣了愣。
    部长的办公室里怎么突然多出来个女人?难道外边的八卦是真的?部长真带未婚妻来了?
    晏颂顺着钱熹的目光望过去,眸光一瞬间温柔下来:“再等我一会儿。”
    少女笑着点头,显得十分温柔乖巧的模样:“好。”
    “什么事?”晏颂皱眉问道。
    钱熹立刻走过来,把资料放在他面前,眼角瞥了眼那少女,压低声音道:“咱们的人已经找到地址了,就在这里,现已派人严密监视着,什么时候实施抓捕行动?”
    晏颂翻了一眼,道:“确定身份了吗?”
    “技术科的人已经在加紧时间甄别,但依我的经验,这伙人应该**不离十……。”
    晏颂合上资料,“去准备吧。”
    钱熹点头,转身快步离开。
    晏颂起身走到她身边,柔声问道:“醒了?”
    云涯问道:“你怎么带我来这里啊。”
    晏颂笑道:“你不喜欢吗?”
    “不是啊,能来你工作的地方看看,我很开心,但是会不会影响你工作啊。”
    “不会。”晏颂笑着揉揉她的脑袋:“饿了吗?”
    云涯肚子适时的响起,她有些羞窘的垂下脑袋,晏颂笑了笑,起身走过去打了个内线。
    “准备一份早餐送过来。”
    很快黄毛提着两份早餐跑过来,笑道:“老大,大嫂,赶紧趁热吃。”
    刚出炉的小笼包和豆浆。
    云涯笑道:“你吃过了吗?要不要一起吃?”
    黄毛赶紧摆手,“我吃过了,你们慢用,我还有事先走了。”话落转身一溜烟就跑了,笑话,留下来当电灯泡吗?
    两人用了早餐,晏颂又恢复到工作状态,晏颂怕她无聊,就找了些书给她看,大部分都是些军事报纸杂志,云涯看的昏昏欲睡。
    “我想上厕所。”云涯弱弱开口。
    晏颂道:“我找人陪你去。”
    最后是降香陪云涯去上厕所,云涯进去,降香守在厕所门口。
    云涯上完出来,见到洗手台边站着一个人,一身笔挺军装,英气高挑,女子正弯腰洗手。
    云涯仅是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走过去弯腰洗手。
    “像你这样的女人,就是红颜祸水。”那人忽然开口,声音又冷又硬,像是冬天茅坑里的石头,不仅膈应人,还恶心人。
    云涯眯了眯眼,缓缓笑道:“我可以认为、你是在间接的承认我的魅力吗?”
    女子冷哼一声,语气鄙夷而不屑:“油嘴滑舌,传闻中的纪小姐就这点本事吗?”
    “我的本事如何,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这位女士,我好像并不认识你吧?”云涯漫不经心的弹了弹手上的水珠,慵懒的瞥了眼女人,却比不屑更催人自尊。
    神经病,她根本不认识这个女人,上来就冷嘲热讽,难道又是晏哥哥的追求者?但这个女人长的跟个男人似得,跟漂亮不沾边,年纪看着也不小了,是不是嫉妒她年轻貌美有人宠爱啊?现在就是有这种怪阿姨。
    女子却忽然将她堵到墙角,眼眸狠厉,仿佛一头吃人的猛兽,云涯惊了一瞬很快冷静下来,巧笑嫣然,未见丝毫害怕:“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要你离开晏颂,像你这样的女人,根本不配留在他身边。”女子厉声说道。
    云涯笑了起来,上上下下打量着她,眼神嘲讽:“这位……阿姨,你是以什么资格什么立场说出这样的话?我可以当你是失心疯,不跟你计较,但也请你照照镜子好吗?我可以容忍女人的挑衅,但对你这样的神经病,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云涯恶心的不行,这种人就不照镜子吗?凭什么对自己说这种话?
    女子却忽然笑了,她应该不常笑,一笑起来,显得十分僵硬。
    她忽然伸手掐住云涯的脖子:“我现在杀了你,没人会知道的。”
    云涯眉梢微挑:“哦?你以为大家都是傻子吗?在你杀了我之前,我会先杀了你。”
    “就凭你?”女人不屑的笑了起来,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小姐,竟然大言不惭的说要杀了她……
    “自大的人,通常会死的很惨。”
    女人脸色忽然微变,垂眸,就见胸前一把锋利的小刀正朝准了她的胸口,只要她一动,这把小刀会顷刻间插进她的胸膛。
    女子冷笑了一声,忽然抬手去捉云涯的手腕,出手迅疾如风,然而云涯却更快,刀子准确无误的插进她的左胸,女子还是晚了一步,一掌拍在云涯胸口,却被及时赶到的降香化解,一脚将女子踹了出去。
    降香慌忙扭头去看云涯,“纪小姐,您没事吧?”
    云涯摇摇头:“没事。”抬手摸了摸脖子,这女人手劲儿还真狠。
    降香扭头去看,就见那女人摔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把小刀,下落的力道把那小刀又逼近了寸许,女子脸色惨白,牙关紧咬,眸光死死瞪着云涯。
    降香眉头紧蹙,下意识看了眼云涯,纪小姐怎么会招惹到她?
    云涯缓步走过去,蹲下身体,“我警告过你的。”
    缓缓抽出小刀,云涯力道控制的很好,完美的避过血管,这一刀虽深,却并不会有生命危险。
    “你为什么不听呢?看,流血了呢。”云涯缓缓微笑起来,那般温柔姣美,谢彤却永远忘不了少女插刀的时候眸中的凶狠残酷,令她这种腥风血雨都闯过来的人也忍不住一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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