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持刀朝云涯捅来,眸光决绝狠烈。
    云涯暗骂疯子,像这种神经病跟她们讲道理是讲不通的,以为世界就该围着她转,一旦有任何不如意,就敢杀人。
    话落持刀朝云涯捅来,眸光决绝狠烈。
    云涯暗骂疯子,像这种神经病跟她们讲道理是讲不通的,以为世界就该围着她转,一旦有任何不如意,就敢杀人。
    她麻利的从沙发上翻下来,快步退到门边,然而乔温儿反应也挺快,快步追了上来,一把抓住云涯的手臂,力道还挺大,抓的云涯肌肤发疼。
    她反腿就是一脚踹她的肚子,乔温儿吃痛,捂着肚子后退,眼眸发狠,不给云涯喘息的机会,咬牙切齿再一次冲了过来。
    云涯闪身躲避,心底也怒了起来,眸光搜寻着四周,寻找有什么趁手的工具,她跟着常叔学过几招,对付高手不行,但这种没功夫底子的还是绰绰有余。
    在乔温儿再次发狠冲过来的时候,云涯一招擒拿手捉住她的肩膀,五指如刀砍上她的手臂关节,她手里的刀子忽然就掉在了地上。
    然而乔温儿还挺能忍,咬牙闷哼一声,另一只手忽然朝云涯脖子掐来,云涯背脊撞在墙壁上,乔温儿手掌发狠,只是她忽然尖叫一声,猛然后退了一步。
    云涯抬眼看去,便见她那只手血如淋漓。
    她快速抬手摸上脖颈处,那个银疙瘩不知道什么时候破开,变成了一朵璀璨妖娆的紫色花蕊,开的艳丽,开的荼蘼,仿似真的一般摇曳生姿。
    刚才就是这花蕊中吐出一枚牛毛银针扎进了乔温儿掌心,高速作用下,那掌心已经烂成泥,并且整条手臂以极为可怕的速度变得青紫。
    这银针有毒!
    乔温儿抱着手臂滚落在地上,那掌心发黑流着脓血,看起来极为可怕,乔温儿脸色变得狰狞而痛苦。
    “我的手臂……。”白皙的肌肤上青筋暴露。
    云涯压下心底的震惊,快步走过去点在她胸口穴道,阻止毒素蔓延,检查了一下伤口,心底震惊这毒素之强悍,这条手臂恐怕要废了。
    她拿着手帕,从乔温儿手上拔出来银针,放在眼前仔细端详,比一般的针要更显细小,用肉眼几乎不可辨,然而却十分锋利,针尖闪烁着幽冷的光泽。
    “救……救我……。”乔温儿完好的另一只手抓着云涯,哀求道。
    云涯冷笑道:“你刚才要杀我,我凭什么救你?”
    乔温儿咬牙切齿,“你……你不得好死……。”
    “早晚都是个死,追求什么好死不好死?”云涯嘲讽道。
    见云涯油盐不进,乔温儿又恨又悔,她没想到,这个女人身上竟然还藏有机关,太要命了!
    云涯直起身来,在房间里快速走了一圈,她虽然厌恶这个女人,但人若真的死在她这里,恐怕不好交代。
    她给常叔打电话,让他派人来善后。
    来的人很快,处理了乔温儿,云涯摸着脖子里的项链若有所思。
    没想到这个东西竟然暗藏机关,两年了她都没有办法把这东西去掉,不管是硫酸还是强火还是铁钳,都无法弄断这个东西,就在她几乎都戴习惯的时候,忽然给她来这么个变故。
    她看着镜子里反射出来的画面,那是一朵大拇指甲盖大小的紫花,细长卷翘的花瓣充满妖异瑰艳,中间是用肉眼细看才能分辨的细孔,银针恐怕就是从这个小孔里发射出来的。
    云涯摸着,触手的冰凉令她心脏一阵紧缩,她想到两年前那个带着银质面具的男人,心底一阵不安。
    他把这个东西留在她身上,到底是什么意思?给她防身?还是定位器?亦或者是……某种象征?
    云涯鼻尖隐隐漂浮着一股幽香,是她从未闻过的味道,但又莫名的有些熟悉……
    她忽然抬手揉了揉眉心,头有些晕,忍不住晃了晃脑袋。
    “纪小姐?”门外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
    云涯赶忙收敛思绪,把项链藏回衣服里,走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人正是善宝,他笑眯眯的说道:“纪小姐,夫人派我来接您。”
    云涯点点头:“麻烦您了。”
    善宝身后跟着两个黑衣保镖,不苟言笑,三人护着云涯从医院离开,楼下的保镖早已经派人给引开了。
    坐在回去的车上,云涯揉捏着眉心,双眼微阖。
    车子平稳的行驶在马路上,过一个红绿灯的时候,车子停下来等绿灯,善宝手指轻轻敲打着方向盘,嘴里哼着歌。
    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
    旁边忽然停了一辆车,车窗紧闭,隔绝外人的目光,善宝只是看了一眼,就没再放在心上。
    绿灯了,他脚踩油门,车子平稳的过了十字路口,他抽空瞥了眼后视镜,见云涯好像是睡着了,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微笑。
    车速快了些,赶快到家,让纪小姐能好好休息一下。
    本来不经意扫了眼车前镜,忽然眉头紧蹙起来,身为退役特种兵,他拥有着十分可怕的直觉,后头那辆丰田轿车一直跟在这辆车后头,不是他多想,而是不得不谨慎。
    想到这里,他打开耳机,低声道:“注意后方一辆黑色丰田,有些可疑。”
    眼见前方又是红绿灯,车子缓缓停下,在车流里排队,而这时那辆黑色丰田刚好停在他旁边,后座车门忽然打开,一个穿着黑色长风衣戴着皮手套的男人走了过来。
    善宝一只手缓缓摸上后腰,一把手枪悄然落在掌心。
    “叩叩”车窗被人敲响,他看到那是个其貌不扬的男人,看起来和任何路人都没有区别,男人温和的笑着,张嘴说着什么,可惜他听不清,男人说着还伸手指了指身后的车子。
    善宝心道也许是自己想多了,但他扔不敢放松警惕,缓缓降下车窗,正想说话,却见男人的手快速伸了进来,是真的快如闪电,根本没有给他丝毫反应的时间,他就这样晕了过去。
    男人快速打开车门,将善宝扔到副驾驶座上,一系列动作也不过是眨眼之间完成,然后快速闪身进来,关上车门,这时前方刚好绿灯,车子缓缓移动,拐上了一条截然相反的道路。
    而从始至终,云涯都在昏睡着,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男人看了眼后视镜,眸光一瞬间变得十分温柔,嘴角缓缓翘起,安心而静谧。
    京都一栋别墅内,男人抱着一个少女大步走了进来,佣人恭敬的弯腰垂首。
    直到男人的背影消失在二楼拐角处,佣人继续若无其事的工作。
    这是一间装修风格奢华典雅的卧室,超大的英伦风大床上,花簇锦被间,躺着一个美丽的少女。
    她犹如锦缎般的秀发堆叠在枕头上,如乌云般秀美。
    少女有着一张精致绝美的面容,睡着的时候显得恬淡而温柔,长长的睫毛浓密而卷翘,像洋娃娃一般精致可爱。
    窗外的春风吹拂着纱帘,送来柔软的清风,唤醒了沉睡中的少女。
    云涯缓缓睁开双眼,意识有一瞬间的迷离,待她看清这个房间陌生的构造,一下子坐了起来,她看着身上的衣服,早已不是她之前穿的那件,而是一件柔软飘逸的英伦风长裙。
    她心脏一瞬间揪紧,手指紧紧揪着被罩。
    她记得自己是在车里,为何一觉醒来,却是在这个陌生的地方?
    这时门被人从外边推开,一个穿着菲佣制服的女子走进来,端着一个托盘放在床头柜上,只见里边是一碗鲍鱼燕窝粥。
    女仆目不斜视,恭敬的说道:“小姐,请喝。”
    云涯冷笑了一声,端起碗递到嘴边,没错过女佣松了一口气的小动作。
    她眸光微眯,忽然把碗摔到地上,就砸在女佣脚边,女佣吓了一跳,慌忙往后退。
    “故弄玄虚,让你们主子来见我?”
    女佣默默蹲下身子收拾餐具,云涯厉声道:“我说的话你没听到?”
    女佣什么也没说,收拾了之后快步退了出去。
    云涯咬了咬牙,掀被子就朝门口走去,门一拉就开了,也没人守着,她才发现这个别墅很大,装修十分奢华,然而却十分清冷空旷,恐怕平时根本就没人住。
    云涯顺着楼梯走下去,一楼空寂无人,她快步往外走,院子里却被打理的很好,草木葱郁,花树成林,她无心欣赏风景,跑到门口,却发现大门是锁起来的。
    她恼恨的一脚踹在门上,铁门发出“哐当”的震响,在寂静的庭院里听来是如此清晰。
    “你把我绑来,到底想要做什么?”云涯豁然转身,朝着虚空大叫。
    “q,我知道是你,难道你要一直躲着不见我?”她竭力控制着情绪,让自己用尽量平静的嗓音说道。
    春风拂过树梢,沙沙动人,四周静的令人心底发慌。
    云涯深吸口气,忽然转身往别墅里跑,见着东西就砸,那些价值不菲的花瓶古董被她毁了个彻底,一时整个别墅里只闻“叮叮咚咚”砸东西的声音。
    云涯砸累了,手扶着桌子喘息,她就不信,那人一直躲着不见她。
    但她等不了了,她一刻都不想呆在这里,这里所有的一切都让她恶心,她要回家,她要见晏哥哥。
    然而不论她怎么砸,都始终没有人出现,有时候会给她一种错觉,这么大的别墅,只有她一个人。
    然而她知道,那个人就藏在暗处,也许此刻正观察着她。
    云涯知道自己这么做是没用的,是她大意了,着了对方的道,这项链里应该有某种令人昏睡的香料,否则她不可能睡的那么死,也绝不会毫无准备的就被对方绑架来了。
    然而无论如何,她都是被动的那一个,无论什么时候。
    想到这里,云涯就恼恨的浑身发抖。
    一直到夜幕降临,那个人依旧没有出现,晚餐在楼下大厅,摆了满满一桌子,在水晶吊灯的照射下,堪比皇家晚宴般丰盛绝伦。
    然而云涯却没有心情去品尝这些看起来就高档又美味的食物,她没有吃,转身回了房间。
    迷迷糊糊间,云涯又昏睡了过去,她的理智是清醒的,然而她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脑,就这样再次陷入睡梦中。
    夜风轻轻吹动着纱帘,月光破窗而入,洒落在她的面颊之上,那绝美的面容仿似撒上了一层银光,皎白清辉,秀美绝伦。
    少女的呼吸,清浅而平稳。
    房间门忽然被人从外边打开,一道修长的身影如幽灵般飘了进来。
    一步步、朝大床的方向移动。
    那人缓缓立在床边,眸光望着大床上昏睡的少女,眼底是一片如沼泽深海般的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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