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熏被关了两天,没有用刑,但是,楼月卿让管家把寻来的水蛭和蛇放在她的面前,看着罐子里的水蛭蠕动的样子,再听着旁边被堵住罐口的罐子里面,蛇吐蛇信的“哧哧哧”的声音传来,让她感觉心底发寒。
    昨夜整个地牢刑房的火盆都灭了,一片黑暗,只有水蛭罐子的上面,吊着一盏灯,可以清晰地看到清水里水蛭蠕动的样子,蛇信子哧哧哧的声音响了一夜,让她时刻都感觉自己被这两种东西缠绕,整个人都窒息了。
    她真的怕了。
    以前,不管什么折磨,她都见过,那种**的折磨她自问是不怕的,但是,楼月卿却好似看出了这一点,在折磨她的心理。
    可是,等了又等,楼月卿还是没来。
    直到下午,楼月卿才姗姗来迟。
    楼月卿就这样走进来,站在两个瓷罐前面,看着里面的东西,嘴角微勾。
    于熏脸色已经很苍白,楼月卿让人给她吃了安胎药丸,所以,肚子里的孩子,不会有事,可是人已经快要昏迷了。
    紧紧咬着下唇,看着楼月卿,咬牙切齿道,“卿颜郡主真是好手段!”
    楼月卿眉梢一挑,“好像还真有人如此夸过我,以前还以为他们在敷衍我呢,你这么一夸,我倒是放心了!”
    一副悠悠的样子坐在椅子上,笑得如花似玉。
    莫离在一边憋着嘴低低一笑,主子又想气人了。
    于熏脸色一僵,暗骂一声。
    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楼月卿面色悠扬的挑挑眉,笑眯眯的说,“不过你夸了我,我也不会留情的,说吧,找我来是想好了?招了?”
    于熏咬了咬牙,低声道,“我······我可以说,但是,我有条件!”
    “哦?条件?”楼月卿似笑非笑的看着于熏,微微眯眼。
    于熏正打算说出自己的条件,楼月卿脸色转凌厉,站起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冷一笑,捏着她的下巴问道,“你凭什么跟我谈条件?”
    于熏脸色一部,仅仅看着楼月卿。
    “我想知道的事情,即使你不说,我想知道,自然可以知道,你以为,你一个棋子,可以跟我谈条件?”
    语气中尽是蔑视和不屑,冷嗤一声,楼月卿看着于熏苍白的脸色,嘴角微勾,“你能选择的,只有怎么死,而不是怎么活,因为······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于熏满目恐惧的看着楼月卿,脸色寸寸苍白无色,她本以为,凭借着她的话,可以换来一条生路,可以换来孩子的一条命,她是女人,怎么可能会真的不在意孩子。
    “你······好狠,我肚子里还个孩子,你竟然······”
    她以为,楼月卿能够善心的收养一个孩子,那么,心地一定是善良的,一定会······
    “嗤!”楼月卿冷嗤一声,讽刺的看了他一眼,随即放开她的下巴,嘴角微勾,“你以为一块来路不明的肉,就可以让我放过你?痴人说梦!”
    于熏咬着唇,她确实是这么以为。
    “你想知道什么?”
    “你是羌族的人?”询问的语句,肯定的语气。
    于熏脸色一变。
    “你······”
    楼月卿看着她,挑挑眉,“羌族的人,为元太后效命?我只想知道,羌族跟元太后,是什么关系,仅此而已!”
    若非如此,她怎么会花这些精力时间来跟这个小丫头周旋?
    直接杀了多简单?
    可是,昨夜回去之后,莫离曾与她说,这个于熏脉相和寻常女子不同,她服用过羌族独有的一种毒药,每个月都要服用一次解药才能活着,不然便会备受折磨,体内犹如蚂蚁啃咬般,长达七天,随即便是七窍流血而死。
    羌族控制人的手段,竟然会在元太后的棋子中被看出来,那么,就一定有内幕。
    而且柳拂云传来消息,此人多次和元家的人接触。
    于熏脸色大变,即刻否认,“我听不懂你的话,什么羌族?我不过是一个弱女子,和羌族有什么关系?”
    “是么?”楼月卿弯唇一笑,“既然没关系,那你就好好享受这些我特意为你寻来的宝贝吧,一定很舒服·······”
    拿起一把铁钳,打开罐子,楼月卿直接夹出一条蛇。
    一条牙齿尖利,却无毒的蛇,因为被夹起,发出一声声吐气声,整条蛇身都蜷缩起来,卷着铁钳,一双眼紧紧看着于熏。
    蛇信子一出一进,甚是吓人。
    于熏颤抖着身子看着楼月卿,声音颤抖的说道,“你······你这个心如蛇蝎······啊······”
    蛇的锯齿嵌入皮肉的巨痛感传来,再加上心理作祟,于熏厉声大叫。
    冷眼看着她一副快要死的样子,楼月卿把蛇放回罐子,再盖回来,楼月卿才冷冷的说,“说吧,我没那么多耐心!”
    看着手背上的蛇牙印,于熏身板还在颤抖。
    楼月卿是一个很会折磨人的人,她不会用那些刑具来逼供,而是,用这种方式来折磨人。
    可以把一个人逼疯,比那些铁鞭抽打,烧得通红的铁板烫人还要折磨人。
    “我说······”
    半响后,楼月卿走出地牢,外面的剧烈的太阳太过于刺眼,让她忍不住用手挡住光线。
    莫离紧随其后,看到楼月卿听完之后一字不吭的出来,不由得有些担忧。
    “主子可要······”
    楼月卿嘴角微扯,冷冷一笑,“想让元家的孩子混淆宁国公府的血脉,看来这元绍麒活腻了······既然自己的孩子不好好养着,要往别人家里送了,就让他以后断子绝孙吧!”
    莫离闻言,嘴角一抽。
    楼月卿的意思是······
    楼月卿吩咐道,“今晚派人,去把他阉了!”
    想让元家血脉的孩子继承楼家,惦记别人家的东西,那就自己家也别想要了!
    莫离紧抿着唇,低低应一声,“是!”
    望着微风拂过,左右摇摆着的一池荷叶,楼月卿缓缓走到池边,微风吹过,拂了她身上的衣袖和身后的墨发,随风飘荡,女子浅浅一笑,若有所思,“元家······元朝·······真有意思!”
    语气清幽,似有若无。
    第二日,楼奕琛一大早就启程离开了。
    不知道晋州那边究竟有何事,不仅需要他去,还是奉密旨去的。
    伴随而来的,是元家大少爷,刑部侍郎元绍麒昨夜在回家的路上遭遇行刺,命根子被······
    重伤之下,差点一命呜呼,还好元家及时寻了太医诊治,可是,却因为某个地方被割掉了,这辈子,再难壮雄风了!
    这个消息很隐秘,元家特意瞒了下来,但是,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个谣言还是在楚京中悄然传播······
    楼月卿听到的时候,是很淡然的,端着茶杯优雅的品茶。
    听到莫离和楼月卿的对话,一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灵儿很奇怪的看着楼月卿,懵懵懂懂的问了个问题,“姑姑,什么是命根子啊?能吃么?”
    站在楼月卿面前,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楼月卿,小手指摸着小嘴唇,嘟了嘟嘴,满是不解。
    楼月卿直接一口茶喷出去!
    “咳咳咳咳······”一阵剧咳,根本停不下来。
    莫离嘴角一抽,急忙给楼月卿顺顺气。
    灵儿正好被吐了一脸的茶水·······
    “嘀嗒······”茶水顺着下巴,滴在地上,灵儿一阵懵逼·····
    随即······
    “哇······呜呜呜呜,姑姑欺负人,竟然吐灵儿口水······呜呜呜,嘤嘤嘤······”
    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声响彻揽月楼。
    楼月卿心里崩溃,莫离眼观鼻鼻观心,也不帮着顺气了,脚步一挪,站得远了些!
    揽月楼的丫鬟们直接无视。
    哭声不断,还带控诉,“呜呜呜呜,欺负人······姑姑好可恶······”
    看着满脸湿答答,不知道是茶水还是眼泪的灵儿,楼月卿正打算意思意思的安慰一下,莫言端着一盘糕点进来······
    声音一止,袖口直接一抹,连个哭腔都没有,直接跑过去。
    “莫言姑姑,这是什么啊······”
    楼月卿想着······
    什么也不想了!
    猪!
    这时一个丫鬟走来,恭声道,“启禀郡主,二少夫人想进宫,问您能否放她出门!”
    闻言,楼月卿面色一转,“现在?”
    今儿一早,楼月卿就吩咐管家,这几日府中除了采买,谁都不准出府。
    钟月月这么快就忍不住了?
    “是的,她说贞妃娘娘近日身子总有不适,她不放心,想要进宫看看!”
    楼月卿冷冷一笑,去看贞妃?去通风报信才是真的吧。
    “她又不是太医,进宫做甚?去告诉她,只要不是奔丧,今日就别想踏出府门一步!”
    她就是等着狗急跳墙的那一刻。
    话说到这个份上,那丫鬟也知道了楼月卿的意思,就退了出去。
    可是,没过多久,钟月月就过来了。
    而且是硬闯进来,穿着一身华丽的衣裙,风风火火的闯进了揽月楼。
    看着脸色极其不好,一副要吃了她的样子的钟月月,楼月卿面色一沉,似笑非笑的看着钟月月,“二嫂这是做什么呢?一大早的,火气这么大?”
    钟月月咬牙,疾步走来,站在楼月卿不远处,抬手指着她大声道,“楼月卿,就算你是郡主,我好歹也是你的嫂子,而且我姐姐乃贞妃娘娘,我要进宫看她,你凭什么拦我?”
    连往日里装出来的客套都没了,楼月卿笑意渐深。
    “凭什么?”若有所思的重复着三个字,随即,脸色一变,冷冷的看着她。
    ------题外话------
    要收拾了,乞巧节将至,也就是七夕,啧啧,我打算让摄政王和郡主一起过节·······乃们说好不好?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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