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俊云道:“《六阳打神剑》来历不是很清楚,我爸说这门武学脱胎于丹道。”
    “‘打神剑’顾名思义,是把肉身的阳气魄力凝聚成‘纯阳之剑’打出,专克制阴魂、神魂,所以叫‘打神剑’。就像这样。”
    他来到窗前,震脚抖身,一口阳魄上涌至喉室。
    ‘啾’——
    阳气压缩成气剑,口中吐出。
    窗外五米,被击中的青竹、竹梢应声开裂。
    “还可以这样用。”
    他又调动丹田气,右手剑指对着那青竹,左手拇指在右手脉门一压、一推,‘嗖’剑气指尖飞出,竹梢削掉。
    周阳目光亮起:“你用手发出的那一剑,不是自身的阳气吧?”
    卢俊云收功笑道:“《六阳打神剑》有两种用法,一种是口吐,另一种是手脚发剑。”
    “‘六阳’即是指‘手三阳和足三阳’,阳气从经脉流入手三阳,足三阳,从指尖弹出,用起来跟小说里的《六脉神剑》差不多。”
    “我刚才手发的那一剑,不是阳气,是丹田灵气。”
    “本剑是丹道气法与肉身武学融合的法门,最佳的用法是把‘阳魄之气’与‘丹田灵气’融汇一起使用,并发剑气。与敌人交手,内斩他神魂,外斩他肉身。”
    “我才修炼,所以只能分别使用。”
    “你现在气脉还没打通,可以用‘阳魄’发剑。只要你肉身熬炼的够好,打出的‘阳魄之剑’一样能伤人肉身。”
    周阳点头又问:“那《玉龙吟》呢?”
    ……
    “《玉龙吟》,拍卖方介绍称,是明朝锦衣卫秘传武学,官职到千户才能修炼,我们考证了一下,是刘伯温师兄玉龙真人所传。”
    “《玉龙吟》主要教人如何熬炼肉身‘神魄’,运用‘神魄’战斗。是练法与战法的综合武学。”
    “长期修习,能把‘神魄’练到‘通神境’。届时‘神魄’如‘神魂’一样凝聚成形体,化为一条玉龙。”
    “与人交手时,神魄化龙遁出肉身,和肉身并肩战斗。或者你肉身不动,神魂、神魄与之战斗。用法多种多样,只要掌握了方法,怎么用都行。关键时刻,能助你一臂之力。”
    卢俊云连比划带说:“我跟你演示一下,不过我‘神魄’还没练到通神境,你肉眼看不到,等下用神念观察。”
    他吸一口气,二目迸发精光,一张白面刹那赤红,跟着血气翻滚升腾,腹中传来阵阵龙吟之声。
    嘭——
    阳气精魄从他肉身十万八千毛孔吐出,衣服充气一样膨胀。
    周阳感觉热风扑面而来,运转神念观察,看到他周围一尺气场显出‘龙头虚影’,知道那是俊云的神魄所化。
    卢俊云念头引导,包裹他的‘龙影神魄’脱离身体,朝他右手掌心聚集,神魄越缩越小,越凝越实,化作小龙在掌中盘旋……
    神念之下,能感觉到玉龙像火一样灼热,若阴魂与之交手,必然会被它所发的阳火气魄烧伤、炼化。
    “神魄属阳,神魂属阴,果然如此。”
    周阳额头发汗,收起神念道:“你的玉龙,跟我吞服雷丹后,五脏聚出的雷蛇一样。难怪你说这两篇武学,与我的‘玉鼎神功’相契合。你的玉龙要是丢了,肉身怕是要大病一场吧?”
    “哈哈,岂止是大病一场。”
    卢俊云满面血气:“这小蛇是我肉身一半神魄所化,它要是丢了,我半条命都没了,到时精气、阳气、血气亏空,五脏六腑衰竭。就算吃灵丹妙药,也要调理好几年。”
    “所以用的时候要谨慎。若非生死搏杀,最好用一半,留一半。”
    “《玉龙吟》练法跟你‘玉鼎神功’里的运雷、服丹差不多,你学起来绝对顺手。”
    “用法方面有很多,最简单的是与拳招、拳意配合,打人时龙影随身,敌方肉身神魂皆可伤。”
    “据说朱元璋死后,朱棣夺位,诸王不满,汇合天下鬼仙想要逼其还位于朱允炆,结果当晚被108位锦衣卫用玉龙阵困住。十八位阴神鬼仙死伤过半,龙吟之声响彻京城,城内官员世族闻之惶恐。”
    “我出一拳,你感受一下。”
    话落,卢俊云把掌中玉龙吸入腹中,龙吟一响,蹬腿出掌,右掌朝着周阳面貌拍去。
    周阳惊闻掌风,恍惚中看到龙爪探入识海,要抓自己的神魂,都没来及招架,卢俊云龙手已经收回。
    “感受如何?”卢俊云笑问,周阳不假思索:“一瞬间神魂像是被定住,厉害。我跟你交换。”
    俊云欣喜道:“那可说定了。明天上午吧,我教你《玉龙吟》和《打神剑》,下午你教我《玉鼎神功》,交换之后功法由对方支配,可以传与家人。怎么样?”
    “当然可以。”说罢,周阳与他击掌约定,两人并肩下楼。
    ……
    楼下冯子欣正跟徐莉聊天,见卢俊云满面春风,知他换到想换的东西。
    烤架上,四只山鸡已经烤的清香四溢,剥开外层锡纸,鸡皮金黄薄脆,由内向外渗透出的大料香、松子味,把整鸡都熏透了。
    这顿午饭,四人一猫大快朵颐,四只鸡吃完还都意犹未尽。
    喝了半小时茶,冯子欣想起上月,周阳写的那首《定风波》。
    她一提,周阳才想起来还欠着她和卢俊云每人两张字。
    本来那天修真大会结束,他们要去香纸轩买点纸墨,顺便写几张纸,送给子欣、俊云当做小别留念。
    结果他们去时香纸轩没开门,周阳只能先欠着。
    俊云笑道:“这回你可跑不了了,正好下午有时间,我们去山下逛逛,看看香纸轩开门没。”
    “香纸轩的纸我们也有,先生不妨到书香阁挑选,最近红印画了一幅《洛神赋》,还说等先生来,请先生鉴赏呢。”上官清清插话。
    众目落在红印身上,红印略微羞涩,“先生别听她瞎说,那是我随便画的,画的很不好。”
    “再不好也应该比我强。我都不会画国画。”徐莉放下茶杯,“走,去看看你的《洛神赋》,顺便见识一下周大才子的字,我都不知他还会书法。”
    子欣淡淡起身,“周阳临摹的赵佶瘦金体,足以以假乱真。上次他以茶做墨,一篇《定风波》,字意词意都入了化境,神念观想后,如饮茶一般。”
    周阳摇头道:“一生可能只有那一次,你们最好别抱太高期望。”
    众人有说有笑,前往书香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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