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昏迷状态的他张嘴,把汤喝了下去。叶芝芝细心地替他擦了擦嘴角。
    慢慢喂他喝完一碗汤,已经过了半个钟。又去倒了杯水,喂他吃药。
    “水木!把药吃了。”她轻抚他的额,欣喜地感觉热度似乎低了一些,他的脸也没那么红了。
    郗水木仍然迷迷糊糊地张口,把药和水咽了下去。
    感觉有双温柔的手,一直在他的左右,时不时的轻抚他的脸颊和额头,这温柔的感受,比任何药物,更让他觉得舒适……
    “芝芝……我的芝芝……”他闭着眼,喃喃低唤她的名。
    叶芝芝心头一震,憋着的难受情绪一触即发,眼泪狂飙。
    倘若他们没有分手,此刻的他该是有她的细心照料。真要怪,也只能怪当初他没有管住自己的下半身,以及那件事发生之后,她刚烈的性子无人敢领教。
    “乖,好好休息,我会一直在这里陪你。”她禁不住内心那颗想亲近他的心,吻着他的额角轻喃。
    “芝芝……别离开我……我错了……我爱你——”床上的人迷迷糊糊中断断续续地到来心事,然后再度沉沉睡去。
    叶芝芝凝视着他的睡颜,一种近乎疼痛的怜惜,狂飙眼泪……
    这栋住在大楼外面的宽阔马路边,静静的停靠着一辆黑色的迈巴赫。
    霍奇一条手臂肆意的搭在敞开的车窗边沿,一支接一支的抽烟,烟雾渐渐从轿车的狭窄空间里弥漫到车外面。
    他盯着手上那一沓照片,助手递过来的。
    照片上,女人疲倦的趴在床上病人身边,头挨着头,两人还十指紧扣……
    那些画面狠狠地抽动了他一向冷静自持的心!
    随手一丢,照片嘻嘻哗哗的落在车里,却是无人敢呼吸。
    霍奇知道她还未走出那份十几年的深厚感情造成的情殇,所以一直谨守分寸怕会吓住她。他们交往以来的许多个夜晚,即使热烈的爱和抚和亲吻已在失控的边缘,他总能及时悬崖勒马,冲进浴室淋掉一身欲念。
    终于有机会成为一对真正的恋人,是上个月她的生日。
    趁着生日的高兴劲儿,霍奇提议将两件大事合在一起庆祝。
    “你说什么?”叶芝芝当时还有些发懵,好像压根就没想到他会真的要了她。
    霍奇脸色不太自然的说:“你过生日……然后咱们一起睡,不就是两件大事一天完成吗?”
    “你觉得这是完成任务吗?”
    “难道你有更好的比喻?”
    “不是这个问题……而是我还没准备好,真的。”
    没准备好?谁特么是准备好了次啊睡的?费夜鹰难道是让他老婆准备好了才爬上她的床的吗?
    霍奇拍拍额头恍然:她还是没有放下心里的前任!“吃蛋糕!吹蜡烛吧。”
    吹完蜡烛,叶芝芝像个尽责的小女人,舀起一小口奶油蛋糕送到他嘴边。
    尽管当时他欲哭无泪的心里一点都没食欲,但是送到唇边来的蛋糕,他还是一口吃掉。
    ……吃完蛋糕,他们坐在她家小客厅的窗前地毯上,映照着满月的辉光。公寓里没有开灯,只密密麻麻点了数十盏橙黄的烛火。
    那是他特地找了安东尼做过女友生日攻略——
    她仰躺着靠在他怀里,手指在他胸上娇宠无比的画着圈圈,犹如从画里走出来的天使,瓷白的脸蛋被烛光闪映得红润可人,细肩带小洋装勾勒出胸前圆润的团子。
    在他眼中,她是人间最洁净无瑕的精灵。
    他们倒了一杯红酒轻啜,你一口我一口,时光过得很慢、很慢。
    “你今晚不走了吗?”见他张口喝酒,她期待的神情像个殷切的小娇妻。
    “嗯。”霍奇咽下一口甜甜的红酒,放到一旁,俯身吻住她娇柔的唇。
    很快……他们滚落在地毯上,翻转绵缠,说不尽的耳鬓厮磨弄清盛意,周围烛光也为之失色。
    霍奇压在她的身上,他的额抵着她的,细喘吁吁,气息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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