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还好,这一动,雪落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瘫化了。
    虽说这是辆性能卓越的跑车,但用来做那种事时,这空间,这舒适度,还是欠缺了很多。
    毕竟它只是一辆跑车,却用作了其它的用途。关键雪落还是在下面的那个人。
    在不宽裕的车厢里艰难的穿好睡衣,雪落低头去询问自己的小裤时,发现那片可怜的布料已经无法继续在穿上身了。
    真是个野蛮的男人!可偏偏要伪装成绅士!
    最关键的是,自己竟然还吃了他的那一套虚假的柔情,竟然成功的被这个男人给就车正法了。
    万幸的是,自己身上的这件睡衣很保守。分上和下两件,虽说内里什么都没穿,但也不至于春景外露。
    那个为非作歹了一晚上的男人呢?雪落转过身四下的张望。
    在一块岩石上,雪落看到封行朗高大挺拔的孤傲背影。
    风衣被劲风吹拂而起,拍打在他遒劲的体魄上。
    封行朗喜欢这种劲风透胸而过的感觉!
    与海风海浪柔和在一起的男人,更加的挺拔,更加的伟岸。
    太阳的上升,万道金光在海浪的折射下更显美丽。
    海水满盈盈的,照在晨曦之下,浪涛像顽皮的小孩子一样跳跃不定,水面上一片金光。
    面对着大海,感受着它的波澜壮阔。望眼过去那开阔无边的大海,雄浑而苍茫,把城市的狭窄、拥挤、嘈杂全都灰望道九霄云外。
    雪落不知道男人想独自面对这片海域多久,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第一堂课应该是错过了。
    轻轻的挪动着被男人折腾到酸疼的身体,雪落心头五味杂陈。正如男人所说的那样,那种事,真的很容易上瘾!
    其实,雪落清楚,让自己的上瘾的,并不是男女之间的事儿,而是男人的温情脉脉。
    只是男人对自己柔情了那么一点儿,雪落会有种错觉:自己被深爱的错觉。
    情不知所起,却让她一往情深!
    如果爱情能说得清楚,讲得出原因,或许那便不是爱情了!
    明明知道是苦花结苦果,可雪落还是慢慢的任由自己在沉沦其中!
    如果那一次是被那碗粥给算计的,那这一回呢?
    怪昨晚的月亮?还是怪多情的海浪?
    真的要疯了!
    雪落拍打着自己的脑门,觉得自己的身心都快不是她林雪落的了!好像被男人魔化了!俨然不受原本的那个她控制了!
    海边的晨,是沁凉的。可随着太阳的升起,不大的车厢里被暴晒得热气腾腾。
    这男人究竟还要看多久的海啊?雪落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丢进了桑房中,热得快不行了。
    她开始研究起了车内的换风系统。一不小心触碰到了喇叭,连她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一声短促的鸣笛提醒了观海的男人:车里的女人已经醒了,正在折腾他的车。
    封行朗健步折回跑车时,雪落正埋头鼓弄着那些按键;感觉到头顶上的阳光被遮挡住了,雪落连忙抬起头来,便看到封行朗那高大健硕的体魄就站在车门外。
    她立刻如惊弓之鸟一般缩回了副驾驶座上。目光飘忽不定着,不知道怎么面对昨晚跟自己打成一片的男人。
    车门被打了开来,灌入咸湿的海风,雪落微微缩了缩单薄的身体。
    男人深深的凝视了副驾驶上的女人,似乎感觉到了她带羞的局促不安,菲薄的唇微微上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很耐人寻味。
    可封行朗却没有跟女人开口说话,丰神俊朗的面容上,有着琢磨不透的清冷。
    跑车被启动,一个娴熟的半漂移,朝着下山山路呼啸而去。
    不经意间,雪落瞄到了男人的侧颜:清冽的五官上淡染着忧郁之色。似乎并不开心。
    是在为他自己昨晚的行为忏悔么?愧疚自己做了对不起他大哥封立昕的事?
    联想到这一点,雪落整个人瞬间黯然下来。自己真的是要死了,竟然在短短的时间里又做了一回对不起‘丈夫’封立昕的事!
    所以,当有那么一天,雪落知道真相的时候,她会有多么的咬牙切齿!
    让她在道德的牢笼中,一遍又一遍的煎熬着她自己的心!
    而始作俑者的封行朗,竟然才是她真正意义上的丈夫!
    到那时,雪落或许满心要杀要剐他封行朗;但这一刻,她却是被蒙在鼓里的。
    雪落当然不会提议让封行朗送她去学校。
    她穿成这个样子,而且里面还是中空的;再从一辆跑车上光着脚下来,就这么走在校园里……她林雪落这张脸还要不要了?会被唾沫星子给淹死的!
    现在唯一能回的,恐怕就只有封家了。
    正如雪落所愿,封行朗果然带着她回到了封家。
    车刚停稳,雪落便打开了车门,光着脚踩在鹅卵石上,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朝着封家的客厅飞奔过去。
    年青活力的身影,盈满了封行朗的眼眸:昨晚的女人,像融化了的巧克力一样丝滑;那烟视媚行的眸中,满满的都是邀君来采撷的青涩美好。
    “太太,您回来了?怎么还光着脚啊?快把鞋穿上……会着凉的。”客厅里,安婶朝飞奔进来的雪落迎了上来。
    看着太太穿着睡衣,再看到她身后跟的是二少爷封行朗,安婶会意的慈爱一笑。用不着说,昨晚太太肯定是跟二少爷在一起了。
    实在是太好了。
    “太太,先把鞋穿上……”安婶拿着拖鞋追了过来。
    “不用了!我回房了。”雪落搪塞了一句,担心安婶会多问,便急急的冲进了楼下客房里。
    房间里,雪落用厚厚的绒毯紧紧的包裹住自己。似乎这样的动作才能让她觉得安然一些。
    林雪落,你真的应该被浸猪笼了!
    知错不改,竟然还屡教屡犯?
    你林雪落已经没得救了!病入膏肓了你!
    突然想起什么来,雪落连忙裹好绒毯朝书桌奔了过来。在书桌的抽屉里,雪落几乎翻了个遍,也不见那盒子毓婷的踪影。
    上回自己明明就塞在抽屉里的啊,怎么会不见了呢?
    该不会是被安婶发现丢了吧?这回糗大了!
    万一让安婶发现了自己跟封行朗的歼情,那她林雪落还有脸在封家继续呆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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