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予一进门顾不上书房内还有别的人在,直接说出了这话。
    而城主听她这么一说,压根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都说界之大,无奇不有,这句话也说的不错,可天底下再大,水扑火的道理便是三岁幼子都知道的东西,东方予便就是说的再诚恳些,他也听不进。
    更不说城主与东方家还有些旧怨在了,城主虽然没放在心上,不过书房内有一人却是对东方予的话上了心。
    此人正是城主的谋士,谋士此刻想了想,绝对还是得劝劝城主戒备,不过再看到东方予也一副做出谁都不许接近的模样时,这谋士也犯了难,毕竟他也不清楚东方予说的是真是假。
    若是真的,那他提醒了城主还能得个功劳,可若是这消息是假的,就以城主厌恶东方家来说,迟早也会把他连坐厌恶。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谋士垂眸思索,还是绝对咽下肚子。
    这个城主无疑和东方予是一路人,皆是信心过满,不愿去听别人看法的人。
    城也因为没有人守,慕朝烟那边看了后,也是加快了速度破城,巨石一颗一颗接着放上投石机,很快巨石砸向的地方,已经浮现出了裂痕,随后她又命人将石油泼上。
    城主和东方予来时,便看到城楼下大批大批的将士往城楼上泼雪。
    见这一幕,城主不免嗤笑,同时还似有深意的看了眼东方予。
    东方予一口一个雪扑灭不了火,可如今慕朝烟当着他的面,派人‘帮忙’泼雪,在城主心,东方予的话也更加没有可信度。
    就是因为城主的这种心态,等他看到那火果真如东方予说的一样更大了时,惊的差点没摔下城。
    可此时防备已经来不及了,慕朝烟已经带着将士在攻城门后,楼下抵挡的守卫们,根本经不慕朝烟的强势攻击。
    很快,这第二座也被慕朝烟收入囊。
    慕朝烟这边顺顺利利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心圈的第二座城收了下来。
    另一边,墨玄珲自从发现自己可能是东华人士后,一直都在暗打探着东华的消息。
    这日天才刚亮,墨玄珲因为心装着事便早早的醒来了。
    正欲要身,谁知门外却传来了敲门声。
    “公子,您在吗?我是莹儿。”
    这娇柔的声音一出,墨玄珲听得有些头疼,不免抬手扶额。
    这段时日以来,这女子对他的心思,他也算是清楚了,只可惜他心似乎已经有那么一个娇人儿了再装不下其他。
    “傅小姐可是有事?”墨玄珲语气冷淡,让人听了便有种此人不好接近的感觉。
    傅莹手端着托盘,盘放着的正是一碗散发着香气的肉粥。
    如今粮食紧缺,一些荤食都平分给了大部分女子和幼子,她想着像公子这般正廉的人,定然也是不会私藏着,这才将自己分到的一份,拿去请人教自己做了粥。
    她离托盘近,碗的香味也是一阵一阵的涌入她的鼻子,见状,不免咽了咽口生津的口水。
    “公子,知晓您这段时日以来劳累,今早莹儿特地用肉做了肉粥,莹儿自知厨艺上不得台面,但心意诚恳,还请公子开开门将肉粥收了去,您若是能吃完,便就是对莹儿最好的回报!”
    傅莹说了一大堆,句句听着都是在为墨玄珲着想,言语的语气,也透露着浓厚的爱慕之意。
    墨玄珲坐在床上却是听笑了来这女子做的粥与他何干?
    什么叫他喝完了就是对她最好的回报?他压根就不会收好吗。
    想到这里,墨玄珲不由得摇摇头一口拒绝了,“傅小姐身为闺阁女子,还是不要随意和男子太过亲近的好,若是让人瞧了,指不定暗地里会说些什么。”
    话罢,他想了想又道:“傅小姐将东西端回去吧,听闻最后老师傅他头疼病又犯了,傅小姐若是有心,应当好生去照顾您父亲才是。”
    这些话若是常人听了没什么,只会觉得墨玄珲是在提点人。
    可傅莹一直都爱慕着墨玄珲,墨玄珲这些话听在她耳,就是在拒绝她的意思,言语之外还说她不去照顾生病的父亲,反而给他一个陌生人下厨。
    实际上,墨玄珲说这两番话的意思,也就是傅莹理解的那个意思。
    傅莹站在放门口,流水似的眸子也略带幽怨般盯着房门,好似在问为什么墨玄珲不能接受她。
    过了许久,她见屋里面不曾发出声音,这才伤心的离去。
    而到了下午,傅德凌便上门来了。
    “真是不好意思,莹儿自小被我宠坏了,今早之事也是她做的不得体,还希望公子不要和她计较。”
    傅德凌一来说的话,墨玄珲瞬间便明白了他这是什么意思。
    墨玄珲当即回应道:“您客气了,您当初救了我,便是我的恩人,傅小姐身为您的女儿,自然也是恩人,她又比我小,我心自是把她当作妹妹看待提点几句也无妨。”
    傅德凌一听,面色先是微僵,而后无奈的摇头失笑。
    自己女儿他最清楚不过,傅莹对面前这位器宇不凡的公子非常爱慕,他也是一直有着撮合二人的心思。
    方便墨玄珲都已经说的这么直接了就差没有把‘我不喜欢傅莹’几个字挂脑门子上,傅德凌心清楚,这是你墨玄珲在给他们父女二人留面子。
    墨玄珲看着傅德凌,突然想之前看到的那枚平安符,随即便问:“您可知如今东华如何?”
    “东华?”
    “东华如今有那位炎王妃在,想必局势还可,只是最近我听说啊,这位炎王妃的丈夫炎王不知去了哪里,北帝那边估计已经开始打探消息了。”傅德凌感叹了一声,这是对他话的炎王妃感到敬佩。
    墨玄珲听着这个称呼,脑又闪过刺痛感,随即他自己也是不知怎的,竟是觉得很有体面的感觉。
    莫不是这炎王妃是他所认识之人?
    再加上傅德凌说炎王不知去向……
    墨玄珲黑眸微暗,面上不为所动,心则震惊了一番,随后傅德凌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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