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院长感动万分,激动地点点头:“我代表中医院的全体医护人员,首先向你表示最诚挚的感谢,张医生……”
    苟院长几乎哽咽,眼眶里闪着泪花。
    “苟院长,我是受了你们的感动,才想起捐款的,应该感谢的是你苟院长。”张凡受了感染,同样激动地说,“我准备第一笔先捐款50万,以后陆续根据需要继续捐款,苟院长你看,50万启动资金够吗?”
    “够了,够了,完全够了。我们中心医院一直有这个想法,但是苦于没钱,今天张先生慷慨解囊,一下子就把问题解决了。”苟院长揩了揩眼泪,有些不好意思,“我都好几十年没掉过眼泪了,太高兴了,太高兴了。”
    “苟院长,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不知合理不合理?”张凡试探地道。
    “你尽管说,没问题。”
    “我发现董丽很有爱心。基金会成立之后,就请她在基金会里担任一个职务吧!”
    几个护士都有些愣,齐刷刷地扭头过去,羡慕地看着董丽。
    而潘医生更是惊诧,用怀疑的眼光打量着董丽:难道,她已经向张凡“英勇献身”了?
    苟院长高兴地说:“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就安排小董当基金会秘书长吧!兼职基金会会计。”
    “谢谢院长。”董丽心里乐开了花。
    没想到自己一个小护士,学历又低,资力又浅,想在高手如云的中医院混出个头,不知哪年哪辈子呢!
    没想到今天跟张凡走了一遭,竟然红星高照了!
    心里一阵阵发热,深情地偷偷瞟了张凡一眼。
    潘医生见董丽的眼光里带着情,气得鼻子都要冒烟了:自己是本科学历,一直在科里当了个小值班医生,一官半职都没有混到,没想到自己手下的一个小护士,竟然一步登天!而且,还对这个张凡如此衷情!要知道,我特么追了她一年多了,她连手没让我握一下,反而被张凡两个小时就把防线攻破了!
    顾娟和马月红更是羡慕死了,董丽的运气怎么就那么好呢!她们心里一万个不服:你不就是碰巧跟张凡一起查访了吗?要是我有那个机会,我也往他身上贴!
    两个女护士的脸上蒙上了一层雾气,看也不看董丽一眼,一转身钻进了汽车里。
    第二天开始,苟院长马不停蹄跑卫生局、跑红十字会……仅用了两天时间,就把基金会成立的手续都办妥了,账号也建立起来。
    张凡手一挥,签了张50万的大支票。
    基金会有了钱,马上开始运作。
    苟院长招募了一些退休医务工作者,组成了一个二十人的义诊小分队,深入到社会最底层,义务给城市里的农民工治病,还有城市的孤寡老人。
    江清电视台和省电视台先后报导了此事。
    不过,记者要来采访张凡,被张凡坚决拒绝掉了。
    他不想过分张扬自己,所以,在报道当中并没有提到张凡的名字。
    修大道者,必有善行。
    张凡做这件善事,感到心里一块石头放下了。
    想到那些被救助的孤寡老人,张凡忽然又想起了玄爷。
    有好长时间没去看望他老人家了。
    这天上午,张凡来到玄爷的小屋时,玄爷正在静坐打禅。
    见张凡进来,他急忙收功,看着张凡的眼睛,笑问:“你是来爻卦的吧?”
    唉!什么都瞒不过这老爷子的眼睛!
    “我有一个相好的女人,这些天以来好像跟我隐瞒着什么心事,怎么追问都不说,玄爷你给掐算一下。”
    玄爷闭上眼睛,手指轻轻互捻,掐算起来。
    过了半晌,忽然睁开眼睛,吃吃笑道:“小凡,此事本来是一件坏事,伤天害理,不过因为你最近刚做了一件大善事,善行惊天动地,那件坏事受善行感动,抹屁股一转,成了大喜事。”
    张凡笑道:“乱七八糟的!我说玄爷,你能不能细说说!”
    玄爷轻摇其头,严肃地道:“一来天机不可泄露,二来,我也只能算出事情的大概。你现在快回去找这个女人。晚了的话,恐怕节外生枝,事情有变。”
    张凡心中一下子紧张起来,“真的?”
    “此女灾星当头,务必你去化解,方能化险为夷。”
    张凡心里大乱,匆匆地跟玄爷说了几句话,便出门跳上大奔,急速向江清而来。
    一边开车,一边挂通了乐果西施的手机:
    “姐,你在干啥呢?”
    “我……还在我表姐家里。”她有些犹豫,听起来在撒谎的样子。
    “我一会儿去接你。今天我没事儿,请你去吃烧烤吧?”
    “没心情,算了吧。”
    “没心情?我再叫上韩淑云,她也正想找你聊天呢。”
    “不去了不去了,你和她去吧。”乐果西施显然心情不好。平时请她吃饭,她都是乐得屁颠屁颠儿地,推却张凡的饭局,还是第一次。
    她越是推却,张凡越是怀疑,心情更加紧张:玄爷明明说,要他赶紧和她见面!
    “你在家别出门,我马上去你表姐家接你!”
    “你不要来,我现在特别不想见你!”乐果西施忽然声嘶力竭地喊道,好像是发了神经。
    不好!
    果然要出事!
    张凡也不再磨叽,放下手机,加大油门,大奔在高速公路上开到了140公里每小时。
    一路狂奔,穿过江清市,赶到张家镇,敲开了乐果西施表姐家门。
    只有表姐一个人在家里。
    表姐跟她表妹乐果西施一样,是位标准的美人儿,因病脸色苍白,有气无力,细声说道:“张医生,你是来找我妹的吧?”
    “她去哪了?”
    “我正担心呢。这几天我发现她心神不宁,老是坐着发呆,早晨起来,枕头是湿的,夜里哭呢。我问她,她也不说!都快把人急死了。我这些天哮喘发作,被她的事一急,大发了……”
    说着,又喘了起来,嗓子里呼呼滋滋地响,双手扶着门框,秀目无光,柳腰微曲,长长的秀发半掩花容,病西施娇态格外堪怜。
    “她去哪了?”
    “一大早就出门了,说是去市里买衣服。其实肯定在撒谎,我担心她出事儿,给她打了十几个电话,最先还接电话,这会儿,电话也关机了!我正想着报警还是不报警呢。”
    表姐说着,眼圈红了。
    张凡心中如被泼了一盆冰水:不好!我来晚了?
    报警?失踪时间太短,警察局按规定不会受理的。
    “咯咯咯……”表姐又开始咳嗽起来,低下头,捂着腰。
    听那声音,仿佛要把肺血给咳出来。
    张凡轻轻伸出手,在她后背上点了两下。
    表姐立刻止住了咳嗽。
    她抬起头,惊奇地看着张凡。
    “你先别着急,再等等看。”张凡说着,告辞表姐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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