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老点了点头,“张小友所言不虚!这些赝品都是经过硫磺熏旧的,大家千万不要上当。”
    啊!
    观众骚动起来,好多双眼睛红了。
    对于摊主来说,张凡的拳脚并不十分可怕,被人激动起来的沸腾民意才是最可怕的。
    观众中产生了一种破坏性的冲动,有人嚷道:
    “砸了他的摊子!”
    “败类,搞死他!”
    一群人蜂拥而上,脚踩手撕。
    整个摊子顿时变成了垃圾堆。
    摊主是个打群架的老手,明白这个场合应该怎么做,双手捂着脑袋,把后背和屁股让给众人踢打。
    众人你一脚我一拳,痛快地发泄着。
    买过假画的人打得起劲;
    没买过假画的人打起来更是不遗余力:毕竟,生活当中,弱者一辈子也遇不到几回可以打人的机会。
    “算了算了!”
    张凡很鄙夷地喝了一声。
    众人见张凡说话了,不敢再打摊主,余兴未尽地停住了手,看着摊主。
    摊主并没有受重伤,只不过背上和屁股上青紫红肿不成样子。
    他松开护在头上的双手,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地上爬起来,惊恐的看着张凡。
    张凡把邮票收起来装在提包夹层里,嘲笑地对摊主说:“以后不要做这种害人的勾当,听见了吗?”
    “听见了。”摊主相当不情愿低头认罪,但眼前的神主,令他不认罪不行呀!
    “我会经常光顾这条街的,如果再看见你卖假画,看见一次打你一次!”
    “不卖了不卖了!”
    摊主驯服地道,用仇恨的死鱼眼,死死地看着张凡。
    张凡不理睬他,和巩梦书、穆老一起,有说有笑的离开了。
    摊主见凶神走了,斜眼看了退休干部一眼:泥马,都是你惹的祸!不然的话,那件宝贝现在还在我的马扎子上呢!
    他把一肚子的气,全撒到退休干部身上,忽然跳起来,抡起马扎子,向退休干部砸去!
    退休干部没来得及哼一声,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好!”
    看到退休干部无声无息地躺在地上,刚才被张凡止住、打人没打到位的观众,被这雷霆一击所刺激,才算是透出了胸中一股恶气!
    不然的话,气不顺,今天晚上回家啃大饼子都会噎死……
    穆老边走边与张凡攀谈,口若悬河,没完没了。
    张凡只是笑,很少说话。
    他觉得这老头既老于世故,又有一股呆腐的书卷味。
    是二者杂拌的怪胎。
    巩梦书见穆老兴致很高,便提议去茶馆里坐一坐。
    “我请客,我请张小友客。”穆老道,“谁也别跟我争。”
    “穆老在,别人都没有买单的资格,自然是穆老请客。”巩梦书笑道。
    穆老很高兴,三人便走进一家高级茶馆。
    迎宾走上前来,问道:“三位要什么房?”
    张凡斜了一眼:“又不是酒店,什么房?要一间雅间。”
    迎宾笑道:“我们这里提供特殊服务,有美女表演茶道,高兴的话,这里还有客房随时尽兴……”
    穆老看来深通此道,一挥手:“叫三个茶女郎吧。”
    迎宾把三人领到一间雅室,服务员马上端来两壶好茶,几盘干果,随即,三名穿戴很少的妙龄女郎走进来,在三人身边各坐一个,温温香香地贴身侍候。
    穆老在女郎身上放肆了几把,笑问:“张小友,可否把宝贝再拿出来,让老朽细细观赏?”
    “没问题。”
    张凡把《三美图》取出来,放在桌上。
    穆老掏出放大镜,低头躬身,细细地看了一遍又一遍,声音有些颤抖:“不知张小友,是否肯于割爱?若肯的话,老朽愿出八百万收藏它。”
    张凡对于邮票,并无多大兴趣。
    邮票是个符号,本身没有价值,只不过是炒起来的而已。
    与古画不同,古画本身就有观赏价值。
    张凡看了巩梦书一眼。
    巩梦书感觉,八百万比市场正常价位稍低一点。但若是拿到拍卖所拍卖,收入扣完个税,估计不到八百万!
    巩梦书示意地点了点头。
    张凡把邮票往慕老面前一推,“若是穆老喜欢的话,八百万拿去便是了。”
    穆老对于价格、拍卖、税务,这些因素清楚得很。情知八百万占了大便宜,便连连道谢,马上拿起手机给张凡转款。
    转到七百万的时候,账户上没有钱了。
    “张小友,十分抱歉,余款一百万,是否可以缓几天?”
    像穆老这种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不至于为了区区一百万毁了自己的声誉。
    张凡信任运地点了点头,“穆老方便的时候,再把款打过来吧。”
    三人身边有美女相伴,不免兴奋,谈起话来没完没了,一直聊了两个小时。
    穆老对张凡崇拜有加,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当巩梦书向穆老聊到张凡的医术时,穆老更加兴奋,惊道:“没想到张小友是神医!”
    “谈不上神医,但是大病小情,基本上可以应付的。”张凡很自信地道。
    张凡并没有谦虚。
    毕竟,让人相信自己的医术,扩展患者市场,是医家的本份,无须过谦。
    更何况,穆老这把糟年纪,正是需要神医的时节,而且他是个神秘金主,极有可能成为张凡的大客户患者。
    “我家巩乔的脉管炎,就是张凡给治好的。”巩梦书及时地向穆老推销张凡。
    “啊?上次我见到你家乔公子,腿上已经好利索了,我还以为他遇到奇迹呢!原来是张小友所赐!”穆老惊奇不己。
    “就是就是,张凡的医术,绝对在京城找不到第二个。”巩梦书道。
    张凡身边的茶女郎,两个小时以来已经被张凡的小妙手给折磨得快昏迷了,眨着杏眼,娇声道:“哥哥,妹妹身体有病,开个房去,给妹妹检查检查吧!”
    张凡笑问:“你什么病?”
    “人家那里不舒服嘛。”茶女郎指了指下边。
    穆老拍了拍怀里的美女,笑问:“你需要检查吗?”
    这个茶女郎很恶心穆老的一脸老皮和枯干的手,很羡慕坐在张凡身边的同伴,便趁机从穆老怀里挣脱出来,挤到张凡身边:“哥哥,我也要你检查。”
    “你也有病?难不成你们茶馆员工都是带病坚持工作?”张凡笑道。
    “人家真有病嘛,你给人家号号诊嘛!”
    茶女郎说着,拉住张凡的手,放在自己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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