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安排人先把被精龙剑砍断的鱼块搬出来,摆在礁石上晾晒,然后让五人一组,轮流进洞挖掘。
    这个洞下面是一个很深的坑,里面全是沙子,可以说是一个沙窝,正是鲇鱼精藏身的位置,所以挖起来并不费力气。
    小伙子们特别能干,大约挖不到半个小时,挖出一个三米深的大沙坑,沙子全被运到了洞外。
    果然不出张凡所料,在坑的最底处,挖出一一只大大的穿山甲。它惊慌地想夺路而逃,小伙子们哪里能放过它,抡起铁锹把它拍死了。
    搬到沙滩上,众人围过去一看,都惊叹不己。
    没有人看见过这么老的穿山甲。
    很大的身体,背上的甲鳞上长着绿毛,甲壳很厚,用铁锹敲一敲,发出当当地声响。
    有人建议炖了吃肉,有人建议卖到在里饭店。
    张凡阻止道:“它很脏,你们不知道它吸信过什么吗?村里前些日子出的事,都是它作下的孽。”
    这一句话,令一些男人腿上肌肉不禁一紧。
    最近一段时期,村里好多男人都在睡梦中跟一个黄夹克、尖脑袋的女人“那啥”过,事后都病恹恹的没有恢复身体,功能可以说是废掉了。村里妇女教训自家老爷们时都说:“是不是想让黄夹克来侍候你?”
    所以,张凡一提起这事,大家都对穿山甲做出厌恶的表情,有些人便撇清地说:“穿山甲也能吃!你是饿死鬼投成的吗?没吃过肉呀!?”
    “烧了吧!”张凡说。
    “对,听张医生的。”
    于是,有人搬来干柴,在沙滩上架起一堆火,把穿山甲扔到火堆里。
    “噼噼啪啪”地,一阵声响,大火越烧越旺,几分钟过去后,把穿山甲烧成了黑乎乎的一堆黑骨头碴子。
    这时,正值海水一浪一浪地袭上沙滩来,浸得沙滩上海水里黑黑的。
    村长组织人员把那些鱼块都运到了码头,一些妇女便操刀把鱼肉切下来,把鱼皮剥下来晾在沙滩上。
    阳光很足,又有海风,几个小时以后,这些鱼皮就晾得差不多了。
    张凡一直在旁边看着,生怕鱼皮出了什么差错,看看天快黑了,便叫人把鱼皮全部收起来,运到了他的住处。
    村里人见这个外乡人打死了鲇鱼精,却不要肉,只要鱼皮,有些奇怪,背后讥讽道:“需要鱼皮入药的话,有的是。这种老鱼皮,跟麻袋片子似的,也能入药?”
    村长道:“你们懂什么!我叔说了,张医生是神医,神医说有用就是有用。我跟你们说,谁家有人有病的话,赶紧找张医生去治,这是个难得的机会。”
    “他都能治什么病啊?”妇女队长是个大高个子,嗓门也高,笑问。
    “什么病都能治!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妇科男科,都能治,而且手到病除!”村长道。
    “那好啊,明天我找他治一治。”妇女队长说完,挺着极高极大的胸,哈哈笑了起来。
    看见张凡叫人搬来这么多鱼皮,巧花和孔茵忽然取得了难得的一致:都皱眉厌恶!
    孔茵用脚把鱼皮踢来踢去,不高兴地道:“腥乎乎的,弄来摆一院子,叫人活不?”
    说着,飞起一脚,大力一踢,把一块鱼皮踢得飞起来,直落到院子角落和茅坑里。
    茅坑里有屎有尿,鱼皮落到屎尿里,浅起粪花儿……
    张凡皱了皱眉,心疼得不得了,忙走过去,拿起一只铁锹,就要把它从粪水里捞出来。
    巧花和孔茵一齐上前,一左一右,把张凡拽了回来,把他手里的铁锹抢下来,扔到院子里。巧花笑道:“什么时候学得这么会过日子?一块鱼皮也值得你去闻臭味?”
    张凡有口难言,一时难以把鱼皮的珍贵讲清楚,但自己的力气此时没有巧花和孔茵大,被两人牢牢控制住,不让他再过去茅坑那边。
    张凡急得直跺脚,但也无奈:实力说话,力气不如两个女的,只有就范,只是可惜了那块鱼皮,殊不知,它有多么珍贵!要值多少钱啊!
    “你们,你们俩全是败家老娘们儿!”张凡气得骂了一句。
    孔茵冷笑一声,转身回屋去了。
    巧花悄声问:“这鱼皮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珍贵药材!”
    “珍贵到什么程度?”
    “你无法想象的程度!”
    巧花想了想,便拿起一只铁钩子,过去茅坑那里,把那块鱼皮从粪水里打捞出来,又打了盆手,把鱼皮冲了几遍,然后晾晒在墙头上。
    张凡摇了摇头:“唉,被粪沤过……药效恐怕不能了。”
    巧花见张凡挺沮丧地,便笑着安慰:“药效不会差的,说不上更厉害呢。”
    张凡叹了口气,和巧花把其余的鱼皮都收起来,用细绳穿好,穿成一串串,担心挂在屋檐下会被猫偷去,便把它们挂在屋子里窗户边。
    晚上,张凡用刀割下来一小块鱼皮,用锅炒干,用檊面杖压成末,服下去,然后静坐吐纳。
    炼到第12个炼程时,忽然感到体内热浪滚滚,全身经脉大畅大通,任督二脉通透,四肢脉络末梢充气,感觉古元真气直逼双掌掌心,微微睁开眼睛一看,不禁吃了一惊:双掌掌心之上,各有一团黑雾,不断地从掌心向外冒出!
    张凡马上意识到:这是蛊毒被真气逼出体外!
    黑气不断向外冒出,体内脉络越来越通透,打开神识瞳观察手臂,竟然能看见一缕缕浊黑之气从全身向手臂上聚来,通过掌心逸出……
    张凡借这机会,提起丹田之气,运气向双掌上驱逐黑气。
    渐渐地,黑气已经完全从体内消失了!
    整个身体体系,重新恢复到从前的状态!
    一抬手,拍一下窗台,瓷砖窗台应声而碎。
    声音把巧花弄醒了,她闭着眼睛问:“什么响?”
    张凡回看看看她,巧花半盖着被子,白白的身子地月光下显得格外迷人。他一探手,抚一下巧花肩头。巧花睡意朦胧地嗔道:“摸什么摸,你现在带着蛊毒,不能想那事!”
    张凡不说话,含笑看着她,手上却是加大了力度。
    巧花感到肩上一阵不要命的感觉之后,全身已经软得没了骨头,不禁翻过身来,仰面平卧,闭上眼睛。
    张凡轻轻伏身上去,把巧花整个搂在自己怀里。
    “你不会把蛊毒传给我吧?”巧花揪了他一把,小声笑问。
    张凡不说话,只是不断地用行动来表明,巧花渐渐迷糊糊,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被张凡带着节奏欢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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