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时间到了下午三点多钟。
    大白天的赖床不好意思,二人急忙起身去找董江北。
    董江北让二人上了一辆拖斗小货车,向山里开去。
    “去哪?”张凡问。
    “老水湾。”董江北不经意地答道。
    张凡和涵花在后排坐着,听到这三个字,互相看了一眼,心中却是一愣。
    怎么跟“老水库”这么相似?
    不过,二人马上笑了,水湾和水库倒底是两回事。
    路上风景不错,主要是天然没污染。
    车子开了四五十里地,在一片湖水前停了下来。
    “到了,这就是老水湾。”
    三个人下车。
    这是一个天然的湖泊,夹在两山之间,水面约有两平方公里,清清的湖水,蓝蓝的水面,迎面吹来一阵凉风。
    三人在湖边拍了一些照片,正准备爬湖边的山顶,忽然董江北的手机响了。
    原来是一个水泥供应商马上要过来谈事情。
    张凡和涵花便让董江北自己开车先回去,等二人玩够了,再打电话过来接就是了。
    董江北只好自己开车匆匆走了。
    涵花望着远去的车,叹了口气:“欣然好长时间没来了吧?”
    “你怎么知道?”
    “我看他对女人很馋的样子……”
    张凡脸色微微一变。
    不过,他并没有反感董江北:多瞅美女几眼,也不算过。
    “那边有几户人家,我们过去打听一下。”张凡指着湖边道。那里,几棵大棵下,有四户农舍,并且传来狗叫声。
    “我也是这么想的,也许能打听一些消息……”涵花微微一笑。
    二人徒步走去。
    走近农舍时才看清,这几个房子都是石头房子,但是那种用粘土沟缝的墙,看样子房子很有些年头了。
    农舍前有一个老头,弯着腰,从白菜上摘叶子,然后装到身边的筐里。
    张凡走过去,打了一声招呼。
    老头抬眼看了一会,大概这里经常有游客来,所以老头并不惊奇,只不过他面无表情,说出来的话也挺冲:“有事吗?”
    张凡从怀里掏出一张大钞,递给老头:“我想买两棵白菜……”
    老头有点愣,用粗大的手捏着钞票不说话。
    涵花忙解释道:“您这里的白菜肯定没上化肥,好吃。大爷,您要是嫌钱少的话……”
    涵花说着,又从张凡钱夹里抽出一张递给老头:“这一百块钱您也拿着。”
    老头下意识地把钱接过去,睁着花眼,仔细看着粉红的钞票,有些不理解,看了看白菜,又看了看涵花,“不值这么多钱的!”
    老头说着,没等张凡和涵花说话,突然转过身去,一把抓起一只正在览食的母鸡,用一根绳子把翅膀绑住,把双爪也系牢,递给张凡:“这只鸡给你,白菜你随便拔,要拔多少拔多少!”
    张凡和涵花一笑,接过母鸡,然后拔了两棵白菜,老头帮着把白菜装在塑料袋子里。
    张凡问道:“大爷,这个湖叫老水湾?”
    “嗯。”
    “以前也叫老水湾?”
    “我爷爷的爷爷就在这里住,打古以来它就叫老水湾。”
    张凡和涵花失望地互看一眼。
    “大爷,这里以前驻过军队吧?”涵花问。
    老头摇了摇头,终于笑了:“这里道路不好,军队会到这住?”
    张凡和涵花进一步失望了。
    涵花不放弃,又问:“我不问现在,是问……我是说,b国的军队在这里住过没有?”
    “噢,你是问小b国?”老头又笑了一下,“那时我还小,我听爷爷说,小b国军队在这里挖过山洞,挖一半的时候,小b国投降了,山洞也就废掉不挖了。”
    张凡差点跌倒。
    涵花的脸色没有红,而是苍白起来,张凡听得见她的呼吸变粗。
    “大爷,那个山洞在哪?”
    “你们去那干什么?”
    “我们是徒步环球游,拍照片给网站上传的。”
    “噢,你们小心点,洞里有蟒。”
    老头说着,便伸手指向半山腰,“看,那不是有一片油松吗?就在油松的左边。”
    “谢谢大爷,我们上去看看。”
    二人互相对视一眼,都是兴奋不己。
    沿着一条羊肠小路,大约走了10分钟,来到半山腰。
    眼前一片黑绿黑绿的油松,十分高大而茂密,正午的阳光灿烂明媚,但是林子里却是黑乎乎的像是鬼蜮。
    两人走进树林里,踩着松软的松针地,拨开灌木丛,向前走了30多米,张凡突然感到一道道寒气逼来。
    有寒气,应该离洞口不远了。
    又走了十来米,前面出现一道开阔地,地上到处堆着乱石头,还有一些废弃的水泥板,看样子这些东西在这里存放已经很多年了,水泥板中间长出了一颗一颗的大树,有些树干脆就把水泥板长在了树身之内。
    完全可以判断,很多年以前这里曾经是施工工地。
    “扑楞楞”一阵声响,从洞里飞出一群鸟,叽叽喳喳的尖叫着,飞过头顶。
    它们个个大如鸭,密密麻麻地,不断叫着,振动翅膀,在头上盘旋。
    突然,头鸟带头,尾部一抬,一道鸟粪袭了下来。
    众鸟跟随头鸟,全部扬起尾部,射出了一道道鸟粪!
    鸟粪在空中形成粪雨,从天而降!
    有如冰雹,以极快的速度向两人身上扑来,
    好厉害的鸟,竟然用鸟粪来攻击敌人。
    张凡还第一次知道自然界竟然有这种屎逼攻击办法!
    晦气不!
    不仅仅是晦气,更是叫人来气!
    伸手一拔,精龙剑已然拔在手中!
    暗提丹气,运气于剑,剑通内气,自剑尖而出,立马剑气如虹。
    剑身加倍,剑尖朝空中一划。
    汹涌剑气,如浪如潮,瞬间封住来屎!
    鸟屎被剑气托住,屎阵顿时受阻,有如大水冲沙,鸟屎被冲得纷纷向四周散去。
    剑气仍然不减,驱散屎阵之后,继续向上,击中鸟群!
    “叽叽”一阵惨叫从空中传来。
    群鸟被无形剑气挟带鸟粪袭来,顿时羽毛脱落,肢膀折断!
    噼噼啪啪……
    无数大鸟自天而落。
    二人低首惊讶,只见脚下四周全是脱毛之鸟。
    “叽叽……”
    “叽叽叽……”
    一声声鸟嘶,绝望而尖厉。
    众鸟在地上痛苦挣扎,或引颈嘶叫,或蹬腿抽疯,全都做着临死前的最后挣扎!
    二人大感奇怪!
    这是些什么鸟!
    从未见过。
    它们长着黑色的羽毛像是乌鸦,体形却比乌鸦大很多,也胖很多,那长长的带弯的咀,像是食腐禽类。
    “快走!恐怕有病菌!”
    张凡说了一声,拉起涵花,便逃出了现场。
    二人踏过洞前的乱草,走进了山洞。
    洞口约有三、四米高,看样子当年是为了开进去工程机械,所以用炸药把洞口扩大了。
    洞里的地面倒是很平整,全部都是用水泥浇灌的。由于年久,水泥地面纵横裂缝,从裂缝当中长出一堆堆杂草。
    两人刚走了两步,便停住脚步。
    只见杂草在动。
    原来,几条蛇正趴在水泥地面上,大概是听到了传来声音,便穿过杂草,慢慢的爬进了岩缝当中。
    两人慢慢向里边走,走了20多米,洞里的光线越来越暗。
    张凡打开手电筒,照着脚下的路,两人手挽着手,小心翼翼地向前走。
    前边有一个拐角。
    大约九十度的拐角。
    走过拐角之后,山洞变得矮小起来,头上只有不到两米高,洞顶布满高低不平的岩石,一看知道是当年用炸药炸过的,一不小心就会碰到头上。
    脚下的水泥地面不见了,只是铺着松软的石头渣子。
    一路上除了石头看不见什么东西,只是有几具动物的尸骨散乱地在地上。看来,这些动物是失去了活动能力,到这里来养老等死的,最后饿死在这里。
    又走了一段路,山洞倾斜向上。
    张凡有些奇怪,目前看来至少走了约有50米,洞内的空气并未显得稀薄,看来这个洞一定有另外一个出口,两个洞口互相通风,才使得空气保持新鲜。
    两人沿着斜坡向上爬,大约爬了20米,眼前一堆碎石,堵住了去路。
    大块大块的石头,把山洞完全封住。
    张凡查看了一下石头和石头上的苔藓,确认这些石头应该是很多年以前堆积在这里的。
    而洞里的新鲜空气,应该是透过这些大石缝从另一个洞口吹过来。
    这些b国人,为什么要把这个洞堵住?
    石头后面,有什么秘密?
    看来,如果老水湾真的是老水库的话,在这些石障之后,一定有不可告人的东西。
    张凡皱眉凝思,不由得打开神识瞳。
    神识之光透过大石头,向里面望去。
    但他很快就失望了。
    石头后面还是石头,神识瞳无法看得更远。
    “看来,秘密就在石头后面。”涵花道,“我估计,此前也有好多人到此为止了。”
    “别人过不去,我们必须过去。必须炸通这个洞,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张凡狠狠地道。
    “好!”涵花点了点头,“董江北那儿有的是炸药,明天带着炸药过来。”
    “不,不能等明天。这种事,要争分夺秒,先到先得。”
    “那就赶紧回矿上。”涵花道。
    两人马上退出了山洞。
    给董江北打电话,董江北派人开了一辆车接二人回到铜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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