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烟“吱啦”一声点着,塞进黑乎乎大嘴里,无耻嘻笑道:
    “张医神,你身边来了一个美女小狐,又来个仙女小月,这俩小妖精上岗,围前围后,恐怕以后用得着我的地方越来越少……唉,相当失落,还有相当嫉妒啊!”
    “人家是仙子,你是老鬼!人家是茅台,你是洗脚水!你也配嫉妒?”
    “抢了我美差,我发两句牢骚还不行吗!”
    “少装逼!多听话,就饿不着你。我今晚就给你个差事,必须给我办好。”
    老鬼挠了挠秃秃的头,一扬鬼头,倨傲地道:“不就是乔薇那个处长的事吗?我一早就知道。”
    “你知道?”
    “抬头三尺有神明,入地三尺有鬼魂,这种阴损的事,瞒得了人,瞒得了鬼神吗?”
    “叭!”
    张凡伸手在老鬼额上 弹了一个大脑崩,骂道:
    “知道就不该说!测破上司心里的事,自古以来都是找死的节奏!”
    老鬼手捂额头:“张医神,我明白,做下人的,最好的巴结就是装傻,只干不说。您安排吧,让我干什么我干什么!是要他一条腿?还是给他植几粒癌细胞?”
    张凡向卧室那边望了望,小声道:
    “草,植癌细胞?亏你想得出!你去三哥那边给他淘澄点新冠得了!少整没用的,我派你去调查一下情况,而不是动手,他这种人,犯了阴损大罪,理应受惩罚,但不是现在。”
    “太麻烦了吗?调查什么!直接办了,冤枉不了的。”
    “乱来!暴民特征!你先查一下,他为什么一定要辞退乔薇?这里有没有内幕?难道仅仅是因为乔薇不从他吗?如果是那样的话,他完全可以留下乔薇,慢慢地收拾她,何必急着把她开除?”
    老鬼点点头,“这种事天天有,但他这个事,属实有点鬼怪。”
    “马上去调查,弄清楚了情况,不要动手,先回来汇报,不然的话,一分钱赏金也没得有!”
    “钱是好东西,我不会跟钱作对。”
    说着,一闪身,从空调钻了出去。
    张凡在沙发上眯了一小觉,天快亮时,老鬼回来了。
    “草,”老鬼气喘吁吁,骂道,“真不是个东西!我摸进去一看,他家里承重墙被掏了一个夹槽,里面砌进去一大堆钞票。他家是一楼,他挖了一个坑,把老婆的尸体给封在水泥里。我还查了一下,这小子二十年前是一逃犯,不知怎么换了身份,把自己给洗白了,还一路发达了!”
    “你说这些没什么用,用脚丫子都想得出来!我要你挑有用的讲!”
    “我还发现,他是个古剑收藏家,家里有个古玩室,墙上、架子上,摆的全是各式古剑,光是青铜的,就好几把,都是绝品。”
    “玩古剑的?”张凡脸色一沉,若有所思。
    过了一会,从茶几上拿起一叠钱,甩给老鬼:
    “先滚蛋吧!回去找崔判,讨个正式手续,把这小子勒过去油熬了就行。不过,行动之前要知会我一下,我另有其它安排。”
    老鬼接过钱,喜孜孜地揣进怀里,似乎觉得钱多功劳少,过意不去,便道:
    “张医神,他那一屋子剑,真是宝贝!连我都馋了,本想弄一两把换钱,又怕当地佬上报。不过,如果张医神想要的话,我可以去取一把过来,土地不敢过问的!”
    “偷窃?我还没沦落到那个地步!你赶紧滚吧!”
    “那我先滚,回去后,崔判面前,我一定好好奏特么一本,别的不说,光是水泥封妻这一条,就够下油锅煮几个滚了。”
    老鬼走后,张凡越想越郁闷,翻来覆去,等到天亮,抓起手机,拨通了乔薇:
    “……我问你,处长以前在你面前提过宝剑的事没有?”
    “提过呀!他说,他一个朋友家里的仆人,把家里的一件古剑当废铁给卖了,那个仆人回忆,废铁是卖给了一个收破烂的老太太。他听到这个消息后,查了全市所有收破烂的老太太,最后认定是我奶奶收的废铁。”
    “噢?你怎么说的?”
    “我说,是一把锈得不像样的破剑,我奶奶把他给一个姓张的医生了。”
    “然后呢?”
    “然后他问过我两次,问我能不能把宝剑从张医生那里借来几天,他要举办一个古剑个人收藏展。我当然拒绝了。”
    “咦?”张凡倒吸一口气。
    看来,此前的猜测不错。
    的确是有人在暗中窥视着精龙剑。
    难道,处长真是个古剑爱好者?
    放下手机,想了许久,忽然听见楼下有大妈大爷暴走队集合的哨子,便悄悄出门,来到车库里,开上车便走。
    早上车少,一路来到京郊北部一个小镇子。
    一间小平房。
    张凡推开一道木门,来到院子里。
    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蹲在地上摆弄工具,见张凡进来了,也没说话,把手里的破烂往地上一扔,拍了拍手站起来:
    “张神医,一大早就来了,有事?”
    “无事不登三宝殿,把这个,给复制一把。”
    说着,小妙手一出,精龙剑拔出来。
    老头眼睛被剑光一闪,差点闪瞎,不淡然了:“这……绝对是千古名剑!”
    “少说话!看清楚了,拍几个片子,然后三天内给我复制完毕,手工费嘛,二十万!”
    老头手一抖:
    二十万!
    “好好,你放心,我一定做得看不出一点破绽,就跟刚出土一样。”老头笑着,又加了一句,“先生,这剑是你从别人那里借来的吗?”
    “怎么讲?”
    老头面露诡异,放低声音:“你是不是要假壁归赵?”
    草!
    真是……坏心眼怎么总成共识?
    张凡顺势点点头:
    “这,你懂的!所以,你要认真仿制。若是不像,人家会抡大片刀杀我!”
    “没问题!我搞这个五十年了,只要看一眼,就能复制得一模一样,比真的还真。”
    张凡不再说话,收起精龙剑,转身走掉了。
    三天之后,一把赝品精龙剑到手。
    真假两把剑放在一起,仔细对比,竟然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差别。
    不愧是大华国第一古赝品制作大师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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