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苒有点郁闷,她把头发剪得比许云鹿和老聒还短,但就没人不知道她是个女的一样。
    又有个便衣打趣说:“老聒这酒楼开了八年,招的那些女人,不是老就是丑,起先还以为是怕老板娘吃醋,后来知道还没老板娘,大家都当你在做慈善,拯救老丑女人了,怎么现在耐不住寂寞孤独冷了,准备…”那人还没把话说完,许云鹿抽张牌用手指一弹,弹到那人脸上,痛得那人靠了好几声。
    苏苒更纳闷了,王爱豆和几个新来的小姑娘,模样也不特别差,而且都很年青。
    被小定踢开的刘姐不满了:“你们都是什么眼光,老娘算什么了,老娘在这里做了五年了,算老的还是算丑的啊!”
    有个警员嘿嘿一笑说:“刘姐,你不算丑的,你也不算老的,你算嫩的,装嫩的那种。”
    大家就乐了,老聒不理他们胡闹,给阿水点上烟问:“阿水,怎么这阵子想着查什么嫖黄赌了?”
    “在纳东,哪次查嫖黄赌不都是个幌子。”
    “怎么又有人要从这里过货了?”
    “真是,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想钱想疯了,华国对那东西管制得那么严,偏就有人不怕死。”
    “这离瓦西那么近,一座桥一过,也许就是天堂了。”
    “毕竟瓦西那边表面上有禁毒,实际上不管,甚至还有国家靠毒品维持国家经济,就比较让人头疼了。”
    “除非几个国家联合起来动真格的,否则只靠华国禁来禁去的,总有不少漏网之鱼,有了漏网之鱼就容易让人产生希望,有了希望,就会有人拼死一博,博到了,也许就咸鱼翻身了。”
    “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呀!”
    “中国的古人真是聪明,人生百态,几乎囊括完了。”
    苏苒没想到三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居然聊得挺高大上的了。
    几人聊了一会,阿水还有公事,便站起来说:“你俩呀,在外面都是有名头的,无风不起浪,名头这东西也不会凭白有的,不管你们是不是在瓦西闯的名头,但是我得提醒你们,在纳东可别做什么,做了,我铁定不过你们的。”
    许云鹿便笑着说:“阿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一良民,没比我更良的良民了,那个老聒,你们还真得好好查查,他肯定有问题,问题肯定还不小。”
    老聒翻了翻白眼,许云鹿接着说:“否则他一看见阿水你们就嚷着要请你们的客,心里没鬼,这么积极干什么。”
    阿水指指许云鹿:“你就贫吧,水也喝了,烟也抽了,走人!”
    阿水带着一纵便衣离开,老聒劈头盖脸就拿手里的牌往许云鹿头上挥。许云鹿轻轻一闪就躲开,老聒拿着牌指着许云鹿:“你要点脸不?”
    “难道刚才是我没听清楚,你不是抢着要请客的?小罗嗦,过来给鹿叔叔做个证。”
    “老子不抢着请客,让你请,结果是老子买单,名头还让你捞走了。”
    “老聒,你又不靠这家酒楼活着,那么小气干什么!”
    “我不靠这家酒楼活着,靠你活着呀。”
    “今天晚上,我一共赢了你十五把,一把两百,就是三千,拿钱!”
    “你出千。”老聒赶紧想守护住自己的钱包,但许云鹿已经举起一个钱夹子,看了一眼说,“还说靠这半死不活的酒楼活,靠这酒楼,你用得起这订制的爱马仕?”说着许云鹿从里面掏出一叠钱,数出三千,把剩下的钱塞回钱包,再把钱包扔回给老聒,又从三千块里抽出五张,才把两千五递给刘姐说:“小可怜们都辛苦了,除了你,其余的一人一百小费。”
    刘姐接到钱本来欣喜若狂的,但一听没她的,立刻马下脸说:“没我的,关我什么事?”
    “是不是不关你的事?”
    “逼良为娼,我看鹿爷就是个逼良为娼的主。”刘姐不满地念着,然后赶紧发给大家。
    大家本以为今天客人少,酒楼生意清淡,不挨老聒敲打,就已经阿弥陀佛了,但哪里想到许云鹿最近跟嗑药一样,有了新爱好,没事就给大家发小费,当然对于许云鹿的这种新爱好,大家真是要拍手称好,然后点一万个赞,接到手里,然后不管大堂还是后厨的都纷纷跑到吧台给许云鹿道谢。
    许云鹿非常满地点着头,看见站一边的苏苒,立刻一指苏苒:“小罗嗦,你呢?你还没给叔道谢呢。”
    苏苒本来就没钱,还很缺钱,这种跟天上掉馅饼,人人都能被砸到的,所以还是很干脆地说:“谢谢鹿叔。”说完还学王飞给许云鹿鞠了一躬。
    许云鹿笑咪咪地接受,然后把抽出来的五百递给苏苒说:“给叔弄桌吃的,毛子和小定他们还没吃晚饭呢。”
    苏苒看了一眼脸比锅底还黑的老聒,最后还是接过来,跑后厨去给毛子、小定他们点菜,尽着本分地把饭菜酒水点在五百元以内,点完菜,再从跟过节一样的王飞、小宋手里接过属于自己的小费一百元,眼睛也笑得眯了起来。然后和大家一样都盼着许云鹿多来多给点小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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