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鹿便冲王乐红耸耸肩说:“王女士,原因你听清了吗?”
    王乐红一下撑着许云鹿的大办公台站了起来,很生气地说:“许局,我说过再严格的制度,也敌不过小姑娘们好逸恶劳的想法,总有那么些想钻空子又钻成了空子的人,我们就那么点管理人员,总不能时时刻刻都盯着那些小姑娘吧!不能因为管理上的疏忽和漏洞,就把我们的管理人员当成嫌疑犯来审吧!”
    许云鹿忙冲王乐红做个坐下的手势说:“王女士,你别冲动,别冲动,有话慢慢说,我们是人民的警察,是为人民服务的,我们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当然也不会放走任何一个坏人。管理者确实是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地盯着自己的下属,但是下属出了事,管理者也是要担一部分责任的。”许云鹿故意忽略掉“审”这个字眼。
    王乐红重新坐下后,用手指按了一下眼睛才说:“余平是我看着长大的,再老实本分不过的一个人了,否则我怎么会把公司的财务交给他管。”
    许云鹿点点头表示理解,正想着如何打发掉的时候,兰助理再次敲门后推开门说:“许局,有张小姐找您。”
    “张小姐?”许云鹿压根不知道和什么张小姐有约,哦了一声对王乐红说,“王女士,我这还约了别人。”
    “许局,你忙着,我希望查封的事,能快点得到解决,如果有那些小姑娘做了违规的事,该罚款罚款,该让拘留小姑娘只管拘留,我们坚决支持!”
    “感谢王女士对我们工作的支持。”许云鹿非常客气地表扬了王乐红。
    王乐红接着说:“还有我们的财务总监余平,你们一定是误会的,问清楚,请及早放人,当然超过四十八小时还不放人,我是会找律师的。”
    把王乐红打发掉,许云鹿转头问宁小海:“张小姐,你约的?”
    “我?不是你约的吗,我都不知道什么张小姐。”
    两人对视一眼,宁小海赶紧挑起百页窗往外一看,立刻转头说:“见鬼了,是张菲然,肯定是为张非平来的,我可不想让她缠上。”说完宁小海立刻就躲到书柜后去了。
    许云鹿:“…”难道我该被她缠上,这就是传说中的亲兄弟?
    不过高跟鞋已经在门口响起来,许云鹿也不能在利用了与张小姐有约,打发了王乐红之后,就跟兰助理说自己没约这个人,让助理把她打发了,更不能跟着宁小海一样躲到书柜后面,只得对这个在苏苒和宁小海口中都不怎么样的表妹迎刃而上。
    门被兰助理推开后,许云鹿看见打扮时尚新潮,确实不算丑的张菲然在几个男性保镖或秘书之类的拥簇下走了进来。
    许云鹿当然见过张菲然,不过那至少是十六年前的事了,那时候的张菲然好象在上小学,不过这个姨奶奶家的子女多,就非也多,一直都乱糟糟的,饶是许云鹿的记怀超常的好,也一直没想搞清谁是谁,哪个是哪个表叔或表姨的,不过从姓氏上可以肯定,张菲然应该是自己某个表姨的闺女。
    当然许云鹿对自己的老外婆在失去唯一女儿,唯一外孙又玩消失的状况下,喜欢或者收养个小辈在身边,都觉得正常不过。只是苏苒兄妹和张菲然打过交道,他俩和张菲然无怨无仇,更不知道自己和张菲然的关系,所看到听到的关于张菲然的一切,那自然都是张菲然的正常行为,而许云鹿对张菲然表现出来的种种行为只能说是:看样子真是把她自己当外家产业的继承人了。
    几个保镖和秘书倒是留在了门口,张菲然很快走到许云鹿面前,也不等许云鹿招呼,就在许云鹿办公桌对面的椅子坐下,一翘腿,抽出一支女式烟点上说:“许局,是吧!”
    许云鹿看着嚣张的张菲然,出于是表亲的原因,忍耐着自己的性子问:“张小姐,你找我有何贵干?”
    “许局,听说贵局这次扫黄行动,误抓了一个人,我希望许局可以高抬贵手,把他给放了。”
    “张小姐,你怎么知道是误抓的?”
    “许局,就华国的警察,冤假错案还少了吗?与其人头落地再来赔偿损失,不如事情发生的时候及时止损。”
    “关于冤假错案,我们就不讨论了,一是我没时间,二是我觉得不太适合。”
    “那我们就不绕弯子了,贵局这次误抓的人叫张非平,我希望许局可以高抬贵手。”
    “兰助理。”许云鹿叫了一声,给他当了几天助理的警察推门进来问,“许局有何吩咐?”
    “查查这次抓的那个叫张非平的,是怎么回事?”
    “张非平呀,他和乐红俱乐部的一个小姐在包间被抓的,两人除了不检点,现场还发现大麻、古柯。”
    “听你刚才的语气,这个张非平,你好象知道。”
    “许局,”兰助理看了张菲然一眼说,“这个张非平也算是这里的熟客吧,他每年都要来南滇市渡假,因为嫖娼吸毒曾经被抓过两次。”
    许云鹿一挑眉看向张菲然:“张小姐,好象这个张非平不是什么冤假错案,不仅不是,他还是惯犯。”
    张菲然对着烟灰缸轻轻弹了一下烟说:“许局,你是忙人,我也挺忙的,你看这事要如何处理?”
    “看得出来,”许云鹿便问兰助理:“以前,是谁处理,怎么处理的?”
    “以前都是宋副局处理,一般都是罚款,罚得比较重。”
    许云鹿点点头说:“那就交给宋副局去处理好了。”
    “宋副局出差了。”
    “这么不巧,对,宋副局出差,我怎么不知道?”
    “许局,你一般都不在这里办公,他直接请示的朱副厅。”
    许云鹿点点头说:“那就依惯例处理吧,不过除了罚款,还得多加一条,送戒毒所,强行戒毒,张小姐,你看这么处理,如何?”
    张菲然显然是奉命令是来擦屁股的,听了处罚,竟有点幸灾乐祸地说:“真要能戒掉,我倒要替我爸感谢许局了。”
    说完张菲然道了谢,起身走到了门口,在那堆人的拥簇下离开了,兰助理也跟着退了出去。
    宁小海才走到窗边,挑起百页窗说:“表哥,比你有派头多了。”
    许云鹿哼了一声问:“张非平是你抓的?”
    “我抓他干嘛,虽然张菲然挺招人烦,但张非平除了有点二,倒不象张菲然这般作派。”宁小海摇摇头说,“我哪知道这么巧,他居然在乐红俱乐部,赵小恨一看见他,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死盯着,我想找个机会打发掉,都没找着,那天想跟你说这事来着,谁知道让王副局一个电话打扰,竟也忘了,不过,张非平这丫的也不是个争气的,玩小姐不说,还吸上了毒,关两天就关两天,看能不能长点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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