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咕完了,苏苒又解恨地咬了许云鹿的下巴一口,才象解了恨,一只手搭在许云鹿脖子上,一只脚也放肆地放到许云鹿的身上,没一会儿手脚就软了下来,呼吸声变长。
    许云鹿:“…”没想到自家小虫虫这么会撩呀!只是撩完了别睡呀!
    苏苒折腾这半天,好不容易睡着了,许云鹿自然舍不得弄醒,只得伸手搂紧了,靠各种yy后,渡过了后面半夜。
    许云鹿有气无力来到28楼,走进他给他姥爷准备的房子,看见许文山坐在靠窗边的沙发看报纸。
    许云鹿赶紧调整一下,变得精神焕发地走过去问:“姥爷,怎么样,昨晚还习惯吧?”
    “还行吧。”许文山放下报纸,看着许云鹿说,“你离开的这十多年,姥爷总在想,那些年是不是对你要求太严厉了。”
    “没有的事。”许云鹿把小几上的咖啡端起来递过去说,“姥爷,我跟你讲,我现在可是很忙的啊。”
    许文山喝了口咖啡才说:“嗯,带长嘛,肯定很忙。”
    许云鹿笑了起来,搂着许文山的肩说:“姥爷,孙儿我很忙,所以呢就打算让你孙儿媳妇来照顾你,你得答应我,可不许为难她啊,反正你们喜欢最好,不喜欢也得喜欢,你孙儿就认定这个了。”
    “你还小啊。”
    “孙子啊,难道会很大吗!”
    “人呢?”
    “你想昨天那么多事,她能睡好吗,天亮才睡着,我还没征求她的意见,要不要来侍候您老人家呢。”
    “鹿儿啊,会不会有点过分啊,欺侮姥爷啊!”
    “哪家姥爷不是用来给孙儿欺侮的,这个常理,姥爷你不会不明白吧。”
    “要不要和姥爷讲讲这十多年都干了什么?”
    “姥爷,孙儿还是给你念报纸吧。”
    许文山笑了起来,指指茶几上那叠报纸说:“行,都念,广告都不许放过。”
    “姥爷,过分了吧,这样,我去把默小猪叫起来陪你玩,如何?”
    “这个可以有。”
    “不过呢,今天是周末,他早上会被小铭叫去早学一会儿。”
    许文山刚要说话,王刚带着苏铭走过来说:“许老,苏铭来了。”
    “哦,小铭呀,快来。”
    苏铭走上前问了声好,许文山就示意苏苒坐下说话,苏铭坐下来,许文山点点头说:“小铭,咱们有半年没见了吧。”
    “是,许老先生。”
    “毕业没有留在京城?”
    “是,我家人都在南滇,所以我回南滇了,当时走得急,都没去给许老先生和许老夫人道别。”
    “好了,跟我这个老头子就不要讲这些虚的话了。”
    许云鹿就乐了:“姥爷,人家小铭不是那个意思,他是觉得您和姥姥太高远了,结交不起。”
    苏铭看了许云鹿一眼,许云鹿冲苏铭挥挥手说:“小铭,你医院今天不是有事嘛,你给默默上了课,就赶紧去医院吧,晚上再来陪姥爷吃饭叙旧。”
    如果许文山只是一个患者的丈夫,不管他是多权高位重、有钱有势,苏铭都可以淡然处之,但现在的许文山是许云鹿的外公,而苏苒和许云鹿还没有正式成亲,就已经有了秦默,骨子本来就很传统的苏铭自己都不太能接受,那就很束手束脚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和许文山打交道,但于情于理,他又都必须过来打这个照面,许云鹿的话,让他如负释重,便和许文山有礼貌地道了别,离开了。
    许文山指指离开的苏铭说:“鹿儿啊,姥爷看这个可比你稳当得多。”
    “那是,小懒虫的亲哥哥嘛,自然是个好的。”许云鹿看了一眼苏铭的背影说,“姥爷,我是不跟你来虚的,我想问一下,正川哥那副厅是怎么回事,不是已经妥当了的吗?”
    “你自己的仕途都不当回事,怎么倒关心起正川的事了。”
    “姥爷,那能一样吗,我是在混,正川哥是在做事业。”
    “听你爷爷的意思,是他现在想去的部门并不是特别适合他,想他多历练历练,过两年再说。”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说法。”许云鹿点点头问,“现在正川能当上副厅的这个部门并不是什么重要部门,以正川哥这个年纪,就算不是重要部门,提副厅那也是非常引人注目的,爷爷不想让他锋芒太盛。”
    “这也算一种保护吧,正川可是你们这小辈中最出息,做事又最妥贴稳当的一个。”
    “那是,正川哥就是个别人家的孩子,那舅爷和表舅他们不知道爷爷的意思吗?”
    “你舅爷是知道的,但你表舅和表舅妈应该不清楚,你知道那两也是扶不上墙的,你舅爷有事宁可和正川商量,也懒得和他们说。”
    “家里总有些挺让人头疼的人和事。”许云鹿说着,许文山的电话响了,他拿起一看,便说,“你姥姥的电话。”
    “姥爷接,如果张菲然没在她身边,我和她视下频。”
    “你知道张菲然?”
    “姥爷,赶紧的,跟姥姥说,不许哭才能视频的,如果哭,就不视了。”
    “你还真是个小霸王。”
    “老爷子评价到位,孙儿有两瓶好酒,晚上陪姥爷喝两杯,如何。”
    “这个可以有,不过别让你姥姥知道了啊,那中午呢?”
    “中午说了让默小猪来陪老爷子你玩,小懒虫侍候老爷子你,满意不?”
    许文山接了电话说了几句,便打开视频,许云鹿刚叫了一声:“姥姥”,那边的老人就开始哭上了,许云鹿不满地碰了许文山一下说,“姥姥,不许哭啊,孙儿是超忙的,你把时间都用在哭上了,我们就没多少时间说话了。”
    对面的老人哭着骂了许云鹿几句,许云鹿又胡天海地地劝说一通,才终于把老人说得破啼为笑了,许云鹿立刻约了过来的时间,顺便还给老人家下了一道旨:“时间都定好了,你就跟爷爷奶奶说一声,那天我一起去接啊。”
    “你可真是我们家的小祖宗、小霸王。”
    “那是,这不用你们怀疑。”
    “你是小祖宗、小霸王,我们再惯你,也不许没教养,自己和爷爷奶奶说,十多年没见了,这是最基本的礼貌。”
    “姥姥~~~”
    “乖。”
    “我不知道陆连清会不会在爷爷那儿,我不想和他说话嘛。”
    “那是你亲爹,乖乖的。”
    许云鹿和许老夫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才挂了电话,然后生无可恋地对许文山说:“姥爷,都是你,太折磨人了。”
    “那是,都是姥爷把你给惯的。”
    许云鹿得瑟地笑了:“姥爷,你和姥姥最好,以后鹿儿好好孝顺你们啊。”
    “说得好听,把我们扔一边十多年,这种孝顺就免了。”
    “姥爷你都不知道,我一到瓦西就后悔了,特别想你和姥姥,好几次都想跑回家。”
    “嗯,姥爷信你?”许文山哼哼两声,许云鹿搂着许文山的肩说,“可是我跑回家,不就是认输了,以后那陆连清不是更看不上我,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炉香,姥爷不常常这么教导孙儿的嘛。”
    “不,孙儿,姥爷有教导你把这用在家人身上吗?还有你爹什么时候又看不上你了?”
    “姥爷,那种意识形态的东西,是不需要用嘴说出来的,一个眼神,彼此全明白的事。”
    “那你的意思是现在你的成就,能让你爹看得上喽。”
    “姥父,我知道你们一样看不上,再这么鄙视孙儿,分分秒秒吵架了啊。”
    许云鹿陪许文山说了阵子话,才给苏苒打电话,让她带秦默上来。
    苏苒有点忐忑地带着秦默到了28楼,那个叫云展的男人,带她和秦默进屋时,听见许云鹿正在打电话,很霸气地吩咐:“老陆,电话里不许吵架啊,我已经和姥姥说好了,到时候,你和奶奶就搭姥姥的顺风机过来啊,过来再吵啊。”
    对方骂了许云鹿好几个“你个兔崽子”,许云鹿又说:“过来的时候,低调点啊,别跟姥爷似的,银魅这样的车都敢开着满世界的乱跑,一点也不注意影响。”“你只要乖乖的注意影响,到时候陪你下象棋。”“这不算什么,老陆,你是不是活得太封闭了,你看现在的年青人中,还能找出会下象棋,又肯陪中年大叔下象棋的吗?”“那当然,老陆,你顶多算中年大叔。”“不想,我想奶奶不想你。”“好吧,就有一丁点想吧。”
    许云鹿说话的口吻,让苏苒都能想象出他在家里是如何无法无天、如何霸道蛮横的。
    许云鹿看见苏苒和秦默进来,冲两人招招手,又无耻地和对方胡扯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秦默拉着苏苒看了许文山叫了一声“太姥爷”。
    “小家伙过来。”许文山冲秦默招招手,秦默就拉着苏苒走到许文山面前,苏苒也叫了一声,“姥爷。”
    “乖,坐吧,别太拘束了,你和姥爷半年前就相识了,也不算生人了。”
    苏苒点点头问:“姥姥的身体恢复得还好吧。”
    “还不错,多亏了你和小铭,姥姥一直念着你们呢。”
    “这对医生来说,不算什么的。”苏苒在许文山再次示意下,坐了下来,许文山便问,“还在念书?”
    “大四了。”苏苒点点头,“医科要念五年。”
    “中医挺好的,我和你奶奶有个头疼脑热的,都喜欢吃中药。”许文山把秦默拉过去问,“小家伙多大了。”
    秦默一看终于轮到他说话了,立刻举起小胖手说:“快三岁了,爸爸说是大娃娃了,都上幼儿园了。”
    许云鹿就乐了,许文山也乐了,揉揉秦默的小脑袋说:“跟你小时候呀,一样一样的。”说着许文山又揉着秦默的小脑袋说,“小懒虫把娃娃教得很好,养得也好,自己倒瘦伶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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