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月x日,多云。魏同志,这两天我总是混混沌沌的,好象灵魂离开了自己的身体似得,我不知道是不是姓老板这一伙人闹得。不过,今天我吃到了肉,非常新鲜的肉呢。呵呵,你可别多想,你总说我们少吃一口肉就能多帮一个孩子,这个事我忘不掉的你就放心吧。告诉你吧,我没有花孩子们的钱。你很奇怪是吗,呵呵。好了好了,一想起你跟我急的样子我现在又是好笑又是难过。老伴,我不给你绕关子了。这肉呀,是张奶奶送我的。她今天来看我了,她虽说搬走了,可还是惦记着这片老宅。是呀,谁不想落叶归根呢?她抹着眼泪说,要不是为了儿子的工作,她打死也不会搬走的。唉,她为了自己孩子的工作而搬走,我们又何尝不是为了孩子们而留呢?她临走时非要给我留下一条排骨肉,她说路上不小心被绊倒了,肉也不小心掉在了下水道的道口上,让我不要介意,你说,我怎么能去埋怨她呀,洗一洗难道还不能吃了吗?魏同志,我们有多久没吃过肉了?你还记得吗?你总说我们老了,要多吃青菜少吃肉,可这肉好香,真的好香,我只做熟了一小块,便把剩下的储存了起来。可是老伴,我好奇怪,我怎么一夜都在想着肉,心里一直在惦记着那条排骨肉,我忽然有一种贪婪的感觉,我怎么开始喜欢上那种生腥的味道,我的头感觉有点疼,可又觉得身体很愉悦,一种说不出的快乐,好象我已经脱离了曾经的我,我怎么忽然觉得,魔鬼听到了我的声音,它就要来帮我了。唉,我怎么开始胡说了呢?我今天是怎么了?那今天就先到这吧,我想要再去看看那块排骨肉……”
    日记写到这哑然而至,胡高源再往后翻了翻,看到的却全是白页。
    胡高源皱了皱眉,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可又想不起来是什么。
    高夕又这时忽然说:“表弟,你翻过去我再看看。”
    胡高源依言,将日记重新翻到了最后写字的那一页。
    高夕又又仔细看了一遍最后记录的内容,手指指在了日记开头的日期之上。
    三个人的脊背顿时冒出一股寒意!
    日记最后记录的日期,正是今天!
    “肉!”胡高源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喊道:“问题就在肉上!那块排骨肉上!我们去找找那块肉!”
    可剩余的那块排骨肉会在哪呢?
    “嘘……你们听,这是什么声音?”高夕又忽然示意胡高源和杨轩文不要说话。
    三个人的眼神随着那个声音寻去,同时落在了房间一角的一台破冰箱上。
    这台掉了漆的绿色老冰箱就站在那里,放佛也在盯着他们,死死的盯着他们三人,似乎在下一秒,就要吞噬这些发现了秘密的孩子们。
    或许正是因为不通电的原因,冰箱上开门的门缝里滴答…滴答…极其缓慢的往下滴着水。只是三人刚才过于紧张,并没有听见这微小的声音。
    杨轩文咽了咽吐沫,他已经知道胡高源和自己的同学高夕又绝不是普通之人,不然这个姓胡的男孩怎么会拳头上冒着火,而高夕又怎么会如此的镇定。
    胡高源和高夕又慢慢移步到老冰箱的跟前,火光前移,照亮了冰箱。
    “血!是血!”杨轩文不禁叫了起来:“怎么会有血从冰箱里流出来!天那!”
    杨轩文俊俏的脸已经被恐惧之心扯得变了形。
    在高夕又的眼里,这位杨同学的脸,比这个房间里看到的任何东西都要可怕。
    “不知道蚊子见了自己的男神这幅尊容,会怎么想?”
    胡高源这时已经蹲了下去,火光下移,老冰箱的底部和地面,已经积了一小堆血水。
    黑色的血水!
    胡高源吸了吸鼻子,闻了闻血腥味道,并没有回头,只是说:“今天的血!”
    他没有回头,耳朵却听见了身后发出的声音,是物体倒地的声音。
    杨轩文的神经害怕到了极点,他还是没有坚持到最后,精神完全崩溃,晕了过去。
    高夕又连忙扶住了他,对胡高源说:“你那符现在怎么就不舍得拿出来用了?”
    胡高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符?”
    高夕又冷笑着说:“偷奸耍滑时能想到摄心符摄人心神,到了这个时候你怎么就不拿出来了呢?该用的时候不用,不该用时胡用,我也是服了你了。”
    胡高源一拍脑袋,说:“对呀师傅,这次我还真是忘了。”
    说着,他又右手从自己的包里抽出来一张纸符,默念咒语,贴在了杨轩文的背上,对杨轩文说:“你现在只是一个花瓶,去站在角落里等我们吧。”
    说也神奇,昏迷过去的杨轩文居然自己站了起来,双目闭合,口中叨念着:“我是一个花瓶,我是一个花瓶。”自己走到了墙角,站着一动不动了。
    “这样总行了吧,我的师傅。”胡高源干笑了一声说。
    高夕又嗯了声:“早这样做了杨轩文不就不会被吓晕了吗?”
    胡高源心想,哼!马后炮,你早你不是也没想起来吗?现在想起来了却来怪怨我。
    可他想归想,让他说出来却是一万个不可能。
    别和女人讲道理,这是胡高源从他妈身上就深悟出的能平安活到现在的真理。
    两人见杨轩文被摄心符镇住,知道就算真有了鬼祟,也只会看到一个花瓶而不是一个人。除非那张符从杨轩文的背上脱落。
    高夕又这才看着冰箱底部的血水说:“你说是今天的血?是什么意思。”
    胡高源又耸了耸鼻子,说:“我闻了闻血的味道,便知道这血味新鲜度达到60%,我判断里面这块肉是下午刚刚宰杀的。”
    高夕又听了胡高源的话稍微放了点心,若是像表弟所说,按照时间推算,那,那这里面绝不会是……
    可她心里仍是担心,毕竟这里十分的诡异。
    “表,徒弟,可能这里面真是那条排骨肉,这里断水断电,冰箱不工作,无法进行冷冻工作,肉在里面流出血水也是正常吧。”高夕又忽然在这时想叫胡高源为徒弟了,或许也是为自己壮壮胆量吧。
    “是不是猪排骨肉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吗?我的师傅。”胡高源积极配合双方的称谓。
    两个人并没有开玩笑,因为他俩都知道,所有的问题都在日记中记载的“肉”里。为什么这个富有大爱之心的老婆婆在最后的日记里,会写出那么奇怪的话呢?
    “滴答…”“滴答…”
    血水还在慢慢的从老冰箱的身体里渗出,就好像老冰箱自身在流着黑红的血。
    胡高源看了眼表姐,表姐冲他点点头。
    胡高源举起“火把手”,将另一只手放在了冰箱把手上,慢慢的拉开了冰箱的滴血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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