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国正没想到姚晓兰这个小女崽这么说,先一愣,赶紧解释:“我是讲你越来越漂亮了,漂亮得我看都不敢看你了!”
    姚晓兰立马说道:“你连看都不敢看我了,还说我漂亮?你这不是讽刺又是哄么?”姚晓兰一副得理不让人的样子。
    钟国正一把将姚晓兰拉进舞池,在她的耳朵边轻轻的轻轻的对她说:“不敢看你,那是因为我担心,一看到你后怕对你犯错误,晓不晓得?”说完借机在她的身上揩了一下油。
    姚晓兰故意傻傻地说道:“嘻嘻,你看到我就会犯错误?你又不是第一次看到我,又不是第一次教我跳舞了,你哪次犯错误了?那你想和我犯哄么错误啊?能不能够现在就告诉我,也好让我准备准备?”
    钟国正本来就是带着目的来的,听姚晓兰这么说,心跳就加快了,不由自主地慢慢减少与姚晓兰之间的空间距离,时不时的故意在她的身上揩一揩油。
    钟国正见她没有表示反对,也就越发大胆起来,顺着舞步的节奏,常态式的在她身上揩来揩去。
    渐渐的,钟国正明显地感觉到了姚晓兰呼吸的加速,心里不禁一喜,心想,这个小女崽有戏了。这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没有想到这么快就钓到了这条荷花鱼儿。
    在后来的几曲舞中,钟国正和姚晓兰已不再是舞厅中的舞伴,而是热恋中的情侣了。两个人基本上处于一种如胶似漆的状态,已经难分难解了。尽管两人都穿上了两件外衣外毛裤,没有直接的肌肤之交,却都已经感觉到了对方的心跳和某种原始的渴望正在急剧上升。
    当第四支舞曲刚一结束,钟国正便对姚晓兰小声说道:“这里太嘈杂了,我们出去走一走,转一转,哪么样?”
    姚晓兰想了好一会儿,正在钟国正以为不会同意时,姚晓兰笑着对他点了一下头后,便跟着钟国正走出了舞厅。
    南方的初冬虽然不像北方那样寒冷,但终究已经进入了冬季,白天尽管还算暖和,可一到了夜晚,就比较冷人了,加上北风呼呼地叫着飞着,也就显得特别的寒冷。
    钟国正和姚晓兰虽然都穿了两件外衣外裤,由于刚才跳舞时出了不少的汗,刚走出舞厅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到冬天的哄么冷意。可在路上走了一会儿后,两人就越来越感觉到北风拼命地从衣领往身体里钻,一种刺骨的干冷,渐渐地在全身蔓延开来。
    钟国正见姚晓兰开始有些怕冷的感觉,就很是关心的轻轻将她拉到身边,用手揽着她,对她说道:“风有有一些儿大了,别让天老爷冷着了这么漂亮可爱的妹妹。”
    姚晓兰也许是有些不好意思,也许是要装装矜持,开始还是挣扎了一下,但随之就任其自然的让钟国正揽着自己的腰部,往前面慢慢走去。
    姚晓兰一边走一边心想,这个钟国正,平时一副清高得要死的样子,喊他跳舞都要拿一下塘,今天竟然主动地和我跳起舞来了,就随口问道:“你今天哪么想起和我跳舞了?”
    钟国正一听,晓得姚晓兰话中有话,就笑着对她答道:“我也不晓得。反正今天一看到你,我就特别的想和你跳一跳舞。我也不知道这是哄么原因。”
    姚晓兰一愣,随之笑着问道:“你是不是失恋了啊?”
    钟国正一惊,顺口说道:“失恋?失哄么恋?我都还没有开始恋爱,哪里拱来的失恋啊?”
    钟国正心想,难道姚晓兰晓得他父亲和李俊娇的事情,也晓得我和李俊娇的事情?他脑子飞速地思考起来,迅速答道:“失恋这个东西,莫非不需要谈恋爱,就可以产生的啊?”
    姚晓兰说道:“你一个堂堂的大学毕业生,读了几年的大学,男男女女的一起朝夕相处几年,都不产生感情,都不去谈几场恋爱,骗鬼啊?你以为我们这些没有去读大学的人,就一个个的都是傻子啊?”
    钟国正听到这里之后,心里才松了一口气,晓得姚晓兰不清楚他和李俊娇的事情,才轻松地答道:“大学也不是都一样的。有的大学男女比例差不多,有的男少女多,像师范类的,医学类的,纺织类的,有的是男多女少,像工业矿冶地质类的,农业类的。”
    “我读的大学是农业专科学校,”钟国正停了一下后,接着说道,“在我们大学,我们那一届,全部都是清一色的和尚,上一届的和下一届的,虽然有女生,但一个四十人的班,女生也就一二个人,那么多的男生,到哪里去找哪个女生但恋爱啊?现在毕业才半年多,我和鬼老二去恋爱啊?”
    姚晓兰不相信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还没有和别人谈过恋爱?我看那么多女崽围着你,一个没看中?”
    钟国正答道:“不是蒸(真)的,难道还是煮的啊?”
    姚晓兰又问道:“那你想找一个哄么样的女崽?是不是也要找一个和你一样,大学毕业的女崽,你才和她谈恋爱?”
    “这个?”钟国正有意犹豫了一下后,才接着说道:“我还没有想过这个事情,所以还不晓得找一个哄么样的女崽。不过,我想,谈恋爱又不是读大学,恋爱的目的是结婚成家过日子,只要两个人合得来就可以了。当然,最关键的是,这个女崽心地要善良,性格要好。”
    姚晓兰继续问道:“那你现在,有目标了没有?”
    交谈到这里,钟国正已经完全摸清了姚晓兰的心思,就故意卖起了关子,说道:“我是有了一点的意向了,可我还不晓得人家是哪么想的。这种事情,一个手是握不起来的,必须两个人的手,同时伸向对方,才能握到一起有感觉的。”
    姚晓兰一下子着急地脱口而问:“你看中了哪个女崽?”
    两人已经走到了公社的大院门口。钟国正见时机已到,就在她耳朵边轻轻地说:“等一下到了我间子里,再告诉你。”
    等进了房里,钟国正把门关好后,一把就将姚晓兰抱住了,不由分说地吻了起来。姚晓兰全身便慢慢颤抖起来。钟国正没有停止,趁着姚晓兰还在喘着粗气时,又将她抱到了自己异常扎实的木板床上。
    姚晓兰反应过来后,晓得即将会发生哄么事情时,马上说道:“不行,不行。”她心里虽然很渴望,嘴里却拒绝着,并挣扎着要起身离开。
    男人都是好色的,都是占有欲很强的动物。钟国正眼看姚晓兰挣扎着就要起身,就迅捷地压在了她的身上。姚晓兰起初也用了一些力气“挣扎”,可没有“挣扎”一会儿,就不再“挣扎”,如同一只小羊羔,任他解甲卸货。
    姚晓兰心想,人生如牌,每个人迟早都是要开牌的,既然命中注定要以这种方式来开牌,那就让他开好了,把牌开好,洗好,插好,玩好,不要变成一副烂牌就行了!何况他是自己早已心仪的男人。
    姚晓兰还没有真正的谈过恋爱,还没有做过男女之间的那种事情,对即将到来的瞬间,既有些好奇,有些渴盼,又有些害怕,有些不知所措,便闭上了眼睛,带着人一种复杂的心情,等待着即将到来的那种传说……
    整个晚上,仿佛就是高考前的复习,老师在黑板上一堂课接着一堂课的讲解,学生瞪大着眼睛,不断地接受着老师的知识灌输,除了每堂课与每堂课之间短短的十五分钟休息时间外,都处于一种对知识迫切渴望的状态之中。
    转眼之间,已经是凌晨的四点钟了。姚晓兰知道今天还要上班,同时怕父亲发现她,才依依不舍的起身离开了公社。
    一路上,姚晓兰在钟国正的拥抱之中,回到自己的间子。当她躺在床上后,才感觉到身上有一种隐隐的疼痛。她在心里开心地骂着,这个家伙,就像刚刚从牢里逃出来的,一点也不晓得怜香惜玉!然后才幸福的睡去。
    朦朦胧胧之中,姚晓兰听到了敲门的声音。她一惊,迅速睁开了眼睛,才发现初冬的太阳,已经很不安分地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天大亮了。她赶快问道:“谁呀?等一下,我马上就起来了。”
    “你昨天晚上做哄么去了,怎么睡得这么死的啊?”姚晓兰的父亲姚万旦走进来,有些责怪的问道,“冬天的太阳都晒屁股了。你看看哄么时候了?比平时整整晚了一个小时。”
    “知道了,爸。”姚晓兰撒娇道,“昨晚看书看过头了,所以起不来了。”姚晓兰对爸爸解释道。
    “看书也不要看到太晚了,不仅会影响第二天上班,还会影响身体的健康。一天睡少了,十天补不上。这才是哦最重要的。别以为年轻身体经得熬,身体其实是很脆弱的,远远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厉害!”姚万旦说道,“我先走了,快点回去吃早饭,做好上班前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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