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棋和黑皮从小就玩得特别好,好到两人恨不得合穿一条裤子,平时如果白棋在村里遭受到欺负,他立即会挺身而出,将那人胖揍一顿。
    眼下,白棋突然接到黑皮这个荒唐的电话,他实在想不出他给自己打这个电话的理由。
    他要将老婆让给我睡,这是几个意思啊?
    “黑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白棋隐隐感觉到了黑皮发生了什么事情,否则,两人关系再好,他也不会说出这种话来的。
    黑皮叹了一口气,道:“我在家里,你现在来我家里一趟,哥求你了!”听他声音,明显还带有几分哽咽。
    白棋再不敢多想别的了,转身往黑皮家走去。
    到了黑皮的家里,只见黑皮一个人坐在桌前喝闷酒。大半年没见,瘦了好多,外表上看,更黑了。
    白棋卸上身上的厨具箱,挨着他对面坐下:“你是哪天回来的?”
    黑皮自顾往喉咙里灌了一杯酒,抹了一把嘴道:“昨天下午。”
    “嫂子没在家?”
    黑皮嘲房间里呶了呶嘴:“睡下了!”
    天还没有完全断黑呢,这不科学啊,按说秋香这个小骚狐媚子,一年到头难得盼到老公回来犁她那一亩三分地,现在理应正是他们打情骂俏做前?戏的时候,怎么睡这么早?
    不过,这是人家夫妻间的事,白棋不好过问,寻思到黑皮的电话,他心里一阵忐忑,故意岔开话题试探地问道:“今天是我跟大锅铲子拜师出师的日子,你怎么没去凑个热闹?”
    黑皮埋着头,摇了摇头:“没那个脸去。”
    说着,他“哇”地一下子大哭了起来,鼻涕一把眼泪一把,说:“兄弟,你得帮帮我,我出事了,这个家已经被我玩完了!”
    白棋立即意识到什么,心里一声长叹,他早有一种预感,想不到黑皮果真出事了。
    正像白棋想的一样,事情出在一个女人的身上。
    半个多月前,黑皮在工地上遇上了一个女人,二十出头,一头披肩长发,那长发染得像头上顶了一把火似的艳红,长长的睫毛,鲜红的樱唇,上身的一件红衬衣鼓鼓胀胀的,好像要把胸前的纽扣给撑爆一般,一条深红色皮质齐膝的ol裙,将浑圆饱满的臀部,勾勒成一道诱人的曲线。
    一身的红色的包装,就像一团燃烧的火焰,惹得黑皮整个身体从里到外都火烧火辣起来,这真是一个惹?火的妖精。
    两人一搭讪,黑皮很快打听到她也是外地来银河市打工的,为了省钱,想到工地上找个合租人,至于拼个临时夫妻什么的,都无所谓,只要男人有力气,会心疼人就行了。
    黑皮乐了,当下就把她带回出租屋,将原来合租的那个女人给赶了出去,抱着那个女人就往床上压,那女人在床上叫得惊天动地,特别生在她嘴唇右角的那一粒美人痣,随着她的叫声,好像一粒黑豆子似的,能在她的脸上四处跳动,说有多诱?惑,就有多诱?惑。
    事后,黑皮这才想起问她名字,她告诉他,她叫红蕊。其实,黑皮也不在乎她的名字,在外地打工拼临时夫妻的女人,有几个肯说出自己的真名呢?
    遇上这么一个带劲的女人,黑皮真觉得自己没白来世上活一回。
    想不到第三天下雨,工地上没活,那个自称叫红蕊的女人也没出门,两人就在床上又折腾起爱情动作秀来了。
    一招老汉推车,再来个隔江犹唱后?庭花,兴犹未了,正准备玩一个青蛙跳水,出租屋的门“砰”地一声被人踢开了,一个黑脸大汉带着两个满脸戾气的年轻人闯了进来。
    这黑脸大汉竟是红蕊的老公,他也不知是听谁说的,他的女人在外地打工拼了一个男的,带了两个七个不忿八个不平的小弟找上门来了。
    黑皮也算是一个狠角色了,但遇到这黑脸大汉和那个年轻人,他还是欠了一把火候,没两个回合,就被那三个人揍倒在了地上。
    “妈辣个巴子,你上我女人,老子让你做太监!”那黑脸大汉一咬牙,从腰间拨出一把刀子,随着黑皮“啊……”一声惨叫,挥刀就将他的小鸡?鸡给割掉了。
    要命的是,黑皮那根小鸡?鸡被扔在了地上,还生龙活虎又蹦又跳的,这分明是一种挑衅,黑脸大汉一时气得嘴歪:“我靠,这么牛啊!”
    他伸出一只脚,把它踩住,正想用皮鞋跟碾个稀巴烂,不料从斜地里杀出个小弟:“哥,我看这东西比狗鞭厉害,洗洗吃了大补啊!”
    “这么牛?”黑脸大汉一听,伸手捉住在地上跳得欢的小鸡?鸡,也没用洗,顺手在身上擦了擦,正要往嘴里塞,只听得黑皮一声怪叫:“不要啊——还我的命?根子……”
    “哈哈,还你命?根子?老子偏要吃掉它!”黑脸大汉命人找来酱醋,将小鸡?鸡在里面滚了一下,放进嘴里咯嘣咯嘣给啃吃了。完了将嘴一抹:“我靠,味道还挺正的啊!”
    随后,那伙人在屋里一顿乱搜,将黑皮几个钱全卷走了。黑皮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小鸡?鸡被人吃进了肚子里,加上下面的疼痛,躺在地上早已经晕了过去。还是房东闻声赶来报了警,将他送到了医院。
    医院虽然收下了黑皮,不过要他迅速与家里人联系,将钱送过来,没钱,就不给他治。
    秋香接到电话,以为黑皮在工地上出了什么事,等到了医院,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气得眼泪都掉下来了。不过,毕竟在医院里,她也没有闹。
    可惜的是,黑皮虽然被安排住院了,但那小鸡?鸡被人吃了,已经无法接上了。医生宣布,他这一辈子是永远不能进入女人那一片幸福的桃源小区了。
    出院回到家里,秋香仍没有跟他闹,只冷冷地和他摊开了牌,离婚!
    老娘虽说已不是青春年少,但一朵花正开得芳香四溢正当红艳艳的时候,她不能跟着他守一辈子活寡。她说了,看在几年夫妻的份上,她只带一个孩子走,家里的财产她什么都不要。
    他们夫妻结婚后,添了一个小孩子,才四岁出头,正在上幼儿园,平时都丢给公公婆婆在照顾。
    黑皮彻底傻眼了,真要离婚了,这事闹开了,他在周围一带名声从此不但比狗屎还臭,而且父亲和母亲得知事情真相后,一定会被活活气死。他百般向秋香哀求,不要离婚,可是,秋香就是死活不愿意。
    他也知道,硬留着像她这样一个花骨朵一样的人在身边,看着他又不能吃,也太惨无人道;日子久了,迟早会给他戴上一顶绿帽子。如果放手让她走了,这个家也就散了。
    要想留住女人的心,除了先喂饱她上面那一张嘴,然后还得让她下面一张嘴能够畅快,两样缺一不可。
    黑皮想来想去,想到了白棋的身上,如果暗地里让秋香和他暗通款曲,岂不是一举两得?一来保全了这个家,二来也不至于让秋香在床上挨饥受饿……
    话说回来,在这附近一带,也只有白棋对他不错,让秋香和他好,正合了那句话,肥水不流外人田,如果让她偷上别的什么歪瓜裂枣的男人,还真让他窝心!
    当黑皮将事情经过说出来后,白棋一时也傻了眼,这事情来得也太突然了,他一双眼睛瞪着坐在对面的黑皮,一时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了。
    黑皮也眼巴巴地瞪着白棋,等着他答复。
    白棋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黑哥,你是不是酒喝多了,朋友妻,不可欺,更何况你我从小一起长大,好得就像亲兄弟一样,我怎么能出做出这种连畜生不如的事来?”
    “就算哥求你了,帮帮我,我不想散了这个家。”
    黑皮又道:“其实,在我住院的时候,我几次听到秋香在梦里叫你的名字,看得出来,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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