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胭脂红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居然能在一夜之间,收编了长丰区大小各种黑势力?
    另外,这胭脂红为什么如此急迫地要将我除之而后快呢?
    就在白棋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慕青雪告诉他道:“猥琐男,我怀疑这胭脂红有可能是白定风的人,一个女人不可能有那么大的本事,收伏白之明手下各种势力的,她只有得到白定风的协助,才能做到。”
    听了她的话,白棋好奇地问:“白定风为什么要这么做?”
    慕青雪道:“猥琐男,你是白痴啊,白定风不将你在长丰区抹掉,他能向元新柔下手吗?连这一点你都想不明白!”
    其实,这一点白棋早已经想到了,只是还不好确定而已。
    因为想杀他的人,绝对不止白定风一个,祭死门、血尸门的红棺人,甚至还有他没有想到的要夺他双重命格的、灵异圈子里的各种人等。
    只不过在听了霸王花的分析后,白棋也认同了她的观点。
    刚才白棋在大厅里亲吻元新柔时,他就发现从白定风的眼睛里,激暴出两道冷厉的杀气,恨不得当场要将他碎死万段似的。
    慕青雪说的对,那个胭脂红如果没有白定风在暗中协助,她根本收伏不了白之民手下那些黑势力的。
    由此看来,眼下最想他在江南市消失的人,也只有这个姓白的了。
    白棋始终弄不明白,以白定风的身份,有钱有势,想得到什么样的女人也不是办不到的,他为什么偏偏处心积虑地要强占元新柔呢?
    “猥琐男,你在想什么,怎么不说话?”从手机那边传来慕青雪的问话。
    白棋嬉皮笑脸地道:“我在想,为了我的安全之见,你是不是可以做我的贴身保镖呢?”
    慕青雪怒道:“臭美了你,让我做你的保镖,你当你是谁啊?”
    “对了,我不得不警告你啊,猥琐男,最近你最好少外出,老老实实地守在屋里,据说,那些人对付你的手段,就是想刺激你主动对他们下杀手,然后借我们警察之手,将你干掉!”
    靠!
    这也太歹毒了吧?
    白棋问慕青雪道:“他们会用什么方法来刺激我?”
    “我哪儿知道,猥琐男,总之你要小心好了!”说到这里,慕青雪就将手机挂了。
    回到包间里,元新柔问白棋道:“哥,是谁给你的电话?”
    “哦,是慕青雪的,说了一些有关白之民的案子!”白棋随便找了一个理由,给搪塞了过去。
    有关胭脂红的事,白棋当然不能告诉她,否则,如果他要出门时,她一定会担惊受怕。
    饭后,下了楼,白棋发现金麦穗和水映月还在招呼着客人,就没有向她们打招呼了,直接走出了酒店。
    此时,门口没有其他闲人,两个女保镖到了白棋面前,弯腰行礼道:“主人,夫人走好!”
    狂晕,她们将元新柔当作是他的爱人了。
    元新柔脸上旋即一红,娇嫩的一张俏脸,因羞涩几乎快滴出水来了,媚眼如丝地望了白棋一下,当即低下头去。
    看到她这一副娇羞的俏模样,某人心里真是美得不行。
    坐进元新柔的奥迪后,车子很快驶离了霞光路,转过一条街时,正往前行,突然有一道黑影直向车前飞扑而来。
    “啊——”元新柔吓得一声惊叫。
    嘎吱一声,车子刹住了。
    “哎哟,我被撞坏了!”从车外传来一个人痛苦的叫嚷声。
    白棋看得清清楚,这分明是有人碰瓷。
    元新柔吓得粉脸发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别怕,你坐在车内,我下去看看!”白棋拍了拍元新柔的肩膀,打开车门,向车前面走过去。
    这时,从路边上围过来一群看热闹的人。
    当白棋看到那个躺在地上翻滚的人时,顿时不由得一怔。
    那家伙一头蓬乱的长发,长得瘦骨嶙峋,光着上身,腰间用草绳系了一件破烂短裤,抱着一条大腿,嚷嚷着腿被撞骨折了。
    哇靠,这不是自己在阴市撞到的那个城管么?
    白棋一眼便看出他是装的,你大爷不开花的,晚上你在阴市敲诈别人的钱,白天却跑到街上碰瓷,假装腿被撞坏了,天底下还有你这样的无赖么?
    白棋的心头不由得一阵火起,一把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一记耳光甩在了他的脸上,怒喝道:“混蛋,你玩碰瓷玩到我头上了,信不信我马上打电话,叫警察过来将你抓起来?”
    “啊,怎么是你?”那家伙一眼认出了白棋,顿时慌了。
    他连忙向白棋拱了拱手道:“我知道你是好人,别,千万别报警,我也是被逼无法,这才走这一条路的呀!”
    说到这里,这家伙就稀哩哗啦地哭起来了。
    这么一个大男人,哭得怎么像一个遭到别人欺负的小娘们儿似的?
    白棋的心一软,只好松开了手,冷声问道:“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我……”他扭头看了看那些围观者,欲言又止。
    看他扭捏的样子,白棋举手冲着那些围观者挥了挥手,大声呵斥道:“看什么看,没见过一个大男人哭鼻子啊!”
    那些围观者,都被白棋直接轰散了。
    这时,那家伙这才告诉白棋,他姓花,单名一个布。
    花布是一个乞丐,十几年前的一个雪天,他在路上捡到一个被冻得奄奄一息女婴,回家用热水将她救活了。
    花布不识字,随意给女婴取了一个名字,叫花枝。
    生活中有了花枝,花布感觉生活有意思多了。
    在花枝七岁那年,花布将自己多年积存下来的钱,拿出来将她送进了学校。他白天四处行乞,早晚在接送孩子时,他怕让花枝的同学认出自己是乞丐,被同学看不起,特地换上一套新衣服。
    可是,屋漏偏遭连阴雨,船破恰逢顶头风,花布的日子原本是吃了上顿愁下顿,不料就在花枝读高中的时候,竟然患上了白血病。
    要想治好她的病,必需要换骨髓,没有六、七十万元是不行的。花布一下子傻了眼儿,他一个乞丐打哪儿弄这么多的钱?
    抢银行吗?他可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没事时,花布就在家里烧香拜佛,乞求上苍能救女儿一命,哪知烧香没有引来佛,倒将两位黑白无常引过来了。
    那黑白无常是来拘花枝魂魄的,花布跪在黑白无常面前痛哭流涕,苦苦哀求,望黑白无常能放过自己女儿。花布的头磕在地上,直撞得头破血流。
    黑白无常被他感动了,说给他女儿一年时间,如果他能筹到钱救活花枝,就不在来拘她魂魄。
    同时,那两个黑白无常还给他介绍了一个工作,就是利用晚上时间,到阴市做城管,最近,还封了他一个阴冥使的职务,可以在阴世与阳间来回跑,在活人和死人之间传个信什么的,借此来挣一点小外块……
    因为有了这一份工作,他就再也没有行乞了,希望凭着阴冥使这个牌子,能够尽快地筹集到一笔钱,治好女儿的病。
    听到花布是一个名阴冥使,白棋不由得心头一动,打住他的话,冷声问道:“我问你,作为一个阴冥使,在阴间你是不是可以到处走动?”
    花布忙不迭地点头道:“是的,我有特别通行证,到任何地方都没有谁阻拦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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