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师姐李默然信任我,她脸色苍白的轻轻扯了一下师父的袖子恳求道:“师父啊,你……你答应小冲子吧,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我相信他一定能赢回荣誉的!”
    师父神色纠结的盯着李默然,然后又看了看我,这才再抬头看了看王海东那边清一色的嘲讽脸庞,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无奈的叹息道:“那好吧……再输一次的话,我承认你刚才说的,只不过我不可能代表太极一门。”
    “好,只要你肯当众认输,那我就再等一个月又何妨?哈哈哈……”王海东说着发出了猖狂而得意的大笑声。
    而我和师父慢慢的扶起李默然朝外走去,余子柔这时候才似乎回过神来,她和我们一起跟着离开了这家跆拳道馆。
    在车上的时候,师父不住的唉声叹气,意志消沉,看起来好像忽然老了十几岁似的。
    李默然勉强靠坐在椅子上苦笑着对师父说:“师父,对不起。”
    “这不是你的错。”师父一脸苦涩的叹息道:“王海东的实力确实强悍,而太极传下来的年数太久,门派分支众多,真正能战的太极分支并不多,大多数人演化到了现在都只是强身健体而已。我继承的这一支属于周氏太极,我尽管毕生所学没有把太极的精髓学到,而教给你们的更为有限,太极用来实战的经验不足,但王海东却是从实战从闯出来的一身技巧,论实战的话,我们终究是不如他的。”
    我和李默然一声不吭,都能感受到师父此时的沮丧。可能一连两次的落败,已经让他这个过去被誉为亳州太极第一高手的老人感到了深深的无奈。
    “师父别气馁,这不是还有师弟的嘛!”李默然勉强挤出笑容给师父打气道:“师弟进步很快的,才个把月的时间,他已经快赶上我了,而他的力量只要经过严格训练的话,未必会输给王海东多少,我们也是有赢的几率的!”
    师父摇头苦笑道:“小冲这孩子是个不错的苗子,可是……哎!”
    我不由得低下了头,心想原来师父也是不看好我的,难道我真的就连一分的胜算都没有吗?
    大家回到武馆后,师父自己失魂落魄的到后院去休息了,余子柔说帮李默然联系了一家好的私人医院的,但却被她给拒绝了。余子柔见状很尴尬,此时她可能也觉得自己留下来也没什么作用,于是跟李默然道了别便走了。
    我留下来陪着李默然,她怔怔的望着武馆内的沙包和木人桩发呆,过了会儿李默然转过头盯着我喊了一句:“小冲子啊。”
    “嗯?”
    “你一定要赢!”李默然目光坚定的看着我,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我笑了笑回答道:“好的师姐,我肯定会赢的!”
    “从明天开始,你每天必须和我对练两个小时以上”
    我有点担心的说:“可是你的伤恐怕不能做强烈运动吧?”
    “我知道你懂医术,你帮我!”李默然一脸坚定的看着我说道:“你自己常常带伤都来陪我对练,我是你的师姐,你能做到的事情为什么我做不到呢?我这个人没有别的优点,就是不服输而已!”
    我笑了笑,心想师姐这个性格还是真是和我无比的相似,于是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中午我和李默然吃了一顿饭,她第一次带着我到了她住的地方,一进门就看到她贴在墙上的一张李小龙的肌肉照以及挂在墙上的一副双节棍,我不由得哭笑不得,原来李默然还真是武痴,我原本以为她家会和她的性格不同呢。
    进了她的房间后才发现她住的地方是简单的一居室,而且是她自己租的房子,房子内的摆设十分简单,只是比一般的硬件多出了一个沙包了一些锻炼身体的运动器械,由此可见李默然是个对于生活品质要求不高,但是对于自己要求却极高的女人。
    我拎着从药店买回来的一堆草药放下,然后进厨房把买的药炉清洗了之后,开始打火帮她煎药,等到药煎上后,我回到客厅对瘫坐在沙发里的李默然说道:“师姐,该你脱`衣服了。”
    虽然事先在路上我们就已经交流过了治疗的方案,可是这时候李默然依旧是闻言忽然红了脸,然后咬着唇瞪着我问道:“真的非脱下衣服不可吗?你小子不会故意想占我便宜吧?”
    “师姐别闹,我哪有那么大的胆子啊?而且也不可能拿你的伤势开玩笑呀!”我苦笑着,心里其实却也充满了期待,心跳都快了起来。
    李默然犹豫再三,咬着唇先让我把头转过去,然后我只听到窸窸窣窣的一阵动静后,李默然用细弱蚊鸣的声音喊了一声让我过去扎针了,我这才转过头看向李默然。
    伏在沙发里的她完全的将脑袋藏在了抱枕下,只是将一方无暇美玉般的后背呈现在了我的面前,我不由得呼吸都凝滞了一下,看着她那背上被胸`罩带压出的痕迹,气息都变得灼热起来。
    “我跟你说啊,你最好给我快点,再……再磨磨蹭蹭的看下去,等我伤好了非打肿你的脸不可!”李默然埋着头在抱枕下,发出了愤怒的声音。
    我这才赶紧回过神儿,打开针包开始在李默然的背上施针,她受伤的部位在胸前,但以针灸的治疗方式来看是先从后面开始,然后连续两天之后才从前面彻底祛除的。
    半小时后,李默然的背部已经扎满了银针,就像是一头刺猬似的,而当最后一根银针扎在了她翘着的臀往上一些的尾椎部位时,我也终于是如释重负的长呼了一口气,身上被汗水湿透了。
    只见从扎针的部位,慢慢的开始渗出一些黑色的血珠,这就是王海东那一撞给李默然带来的内伤导致的淤积了,古人或许对于外伤的技术不如西医那么快捷有效,但在内伤方面,针灸治疗有着独到之处。
    看着那些黑色的血珠渐渐渗透出来,李默然的整个后背乃至颈项处都慢慢的转红,那是气血疏通后经脉畅行的结果,我让她趴着别动再等半小时,然后自己找了个角落也开始给自己的伤口换药。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左右,李默然在沙发上微微动了一下朝我问道:“行不行了啊,我都感觉身上一身大汗都出来了,再不去冲一下的话,臭都要臭死了。”
    我看了看她背部黑色血珠斑斑点点的样子,这才开始一边帮她拔针一般擦拭掉那些黑色的血珠对她说道:“血珠没有明显的转黑,看来伤势有点重啊,明天要持续施针了,等会你先喝了中药再隔半小时以上才能去洗澡,不能洗冷水只能洗温水,不能用任何香皂之类的。只能清水洗……否则都会导致伤势难以彻底的痊愈。”
    “知道了,怎么跟个老头似的。”吴晴晴嘟囔了一声,这时候我已经帮她把针全部取下来了,她捂着自己的乳`房微微转过头瞪着我哼了一句,“赶紧给我转过头去,别偷看啊!”
    ……
    从李默然那里离开回到家后,我躺在床上拿着手机茫然的划来划去,心里隐隐的期待着欧阳洛亦能够给我发来哪怕一条短信询问一下,但最终还是没有。我又想给秦洁打电话,但想起她连回我短信的时间都没有,我有些气馁的放下了手机。
    正在这时张辉给我打来了电话,他说他在店里等我,有经营上的事情和我商量,顺带为在省里获奖的事情而庆功。
    等我到了店里的包厢内,顿时被彩花喷了一身,接着张辉晃着一瓶啤酒起哄着朝我喷了过来,然后我被大家众星捧月似的拱到了最中间的那个位置。
    热闹完大部分的人都撤了之后,酒意微醺的钟雨儿走过去神秘兮兮的把包厢门带上,然后朝着我轻声说道:“王冲,我现在有一个大胆的提议想和你商量一下,刚才人多不方便说。”
    “什么?”我拿起一根串串一边吃着,一边随意的问道。
    “听说现在大部分的串串香店都用罂粟壳做底料,味道更容易让人上瘾,要不我们也……”
    我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还没等她说完就拍了一下桌子盯着钟雨儿冷冷的说道:“你是不是疯了,这种事你也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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