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马冬梅的眼界和智商,当然不可能猜到她嘴上的脓疮和叶箫有关,这么说无非是瞎蒙和污蔑而已。
    毕竟她这几天去过好几家医院,甚至还去过东海市和省会龙都。
    但无一例外的是,她去过的医院都没能诊断出她满嘴生疮的病因,开的药也都毫无作用。
    除了怀疑被人下了蛊之外,马冬梅实在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但叶祸水顿时就不乐意了,忙寒声反驳说:
    “马冬梅,你说话可要讲证据,我家兄弟这段时间根本就没见过你,怎么可能下蛊害你?
    “再说了,下蛊只是子虚乌有的传说而已,怎么可能真的有人会?
    “你要是再胡言乱语污蔑我家兄弟的清白,当心我找律师告你!”
    曾令权无比信服叶箫,既然叶箫都说了马冬梅嘴上的脓疮没有传染性,他于是就冷冰冰地说:
    “马冬梅,你别再撒泼了,还是赶紧先和我们去一趟所里接受调查吧。
    “如果你不配合,我们就要动手了!”
    马冬梅深知自己绑架叶祸水的行为已经触犯了龙国法律,自然不敢再冲着曾令权叫嚣。
    但她急于摆脱满嘴的脓疮,眼巴巴地看向叶箫,她哀求说:
    “叶箫兄弟,你既然能够看出来我嘴上脓疮的玄机,肯定也能够医治吧?
    “最近这段时间我都快被折磨疯了,我求求您千万要帮帮我……”
    都不等马冬梅把话说完,叶箫当即皱眉凑到她耳边冷笑连连地低声说:
    “实话说了吧,你嘴上的脓疮确实是蛊,而且也确实是我下的,叫做烂嘴转转蛊!
    “不过我不可能为你破蛊,因为这是你罪有应得。
    “你要是不服,尽管来咬我啊!”
    “你……你你你……”
    似是愤怒,又似是惊恐,马冬梅突然变得语无伦次起来。
    回想起前不久自己指使黄姐、谭艳等人去叶箫家闹的事,马冬梅悔不当初,表情精彩到极点,怔了好半天才忍不住连连摇头哭嚎:
    “叶箫兄弟,我知道错了,但我是受朱达昌那个王八蛋指使的,他才是祸害你家的真凶。
    “你就算是要下蛊惩罚,也应该惩罚他才对啊……”
    叶箫冷笑连连地说:
    “是吗?那你现在就打电话骂他!
    “你骂得越狠,烂嘴转转蛊就会越快转移到他的嘴上,嘿嘿。”
    “真……真的?”
    马冬梅将信将疑,稍稍犹豫了一下才掏出手机打给朱达昌。
    电话才一接通,朱达昌就在手机里咆哮:
    “烂嘴的贱人,你还打电话给老子干什么?别恶心老子行不行?滚……”
    马冬梅气不打一处来,当即用更加尖利的声音骂回去:
    “朱达昌,你这个没良心的,前不久要不是受你指使,老娘怎么可能让黄姐他们去叶家闹事?
    “老娘被中了蛊,满嘴脓疮,你不但不心疼,反而还嫌弃!
    “你难道不记得老娘跟你这么久流过多少次产吗?
    “你这种人面兽心的禽兽活该死老婆!
    “老娘诅咒你满嘴生疮,一辈子不举……”
    包括叶祸水和龙倾舞在内,在场的人都没听到叶箫凑到马冬梅的耳边说了什么悄悄话。
    但马冬梅的骂声太响亮太刺耳,包括曾令权等警察以及远远围观的人堆,所有人全都听得分明。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马冬梅冲着手机每多骂一句,她嘴上的脓疮就少一颗,只转眼间的功夫,她嘴上令人看一眼就瘆得慌的脓疮已经全都消失不见。
    “啊……我的嘴巴为什么会突然长出这么吓人的脓疮?”
    而电话那头的朱达昌却突然开始惨叫,很明显,烂嘴转转蛊已经转移到他的嘴上。
    相比马冬梅,他显然精明得多,意识到他突然嘴上生疮和马冬梅打电话有关,赶紧如见了鬼一般挂掉电话。
    朱达昌在仙桃小镇的势力非常庞大,只要马冬梅还在仙桃小镇,他想要调查马冬梅的具**置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警方前脚才将马冬梅带走并清理完现场,戴着一个口罩的他就火急火燎地抵达冷清了不少的农贸市场。
    他的眼线虽然也不知道叶箫刚才到底对马冬梅说了什么悄悄话,但他用脚趾头也能猜得到他嘴上突然长出来的脓疮和叶箫脱不了关系。
    见叶箫和叶祸水此时正在一个老人家的临时摊位前挑选鸭苗,朱达昌忙迎上去苦哈哈地说:
    “叶箫兄弟,你可千万别听马冬梅那个臭娘们胡说八道。
    “前不久她找人去你家闹事我是真不知情,你想啊,要不是你的特效药,我的养殖场早就完蛋了,我怎么可能找人去你家闹呢?
    “而且我之所以开除那个臭娘们,就是因为事后得知她竟然找人去你家闹事……”
    一番谎话还没说完,朱达昌就感觉自己的嘴上又长了几颗脓疮,顿时吓得赶紧闭嘴。
    见叶箫和叶祸水只顾着挑选鸭苗,压根就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朱达昌稍稍犹豫了一下,又硬着头皮说:
    “叶箫兄弟,祸水姑娘,你们需要鸭苗尽管和小弟说啊,想要多少小弟都亲自送去龙井村。
    “这个叫老芋头的老东西是猫耳村的乡巴佬,又聋又瞎。
    “他家卖的鸭苗是自家散养的,根本就没有打过疫苗。
    “我听说很多外行人买他孵的鸭苗,没养几天就都死了呢……”
    话音未落,朱达昌感觉嘴上又长了一颗脓疮,急得差点失声痛哭。
    正如朱达昌所说,摆摊卖鸭苗的老芋头耳朵不好使,眼睛也不好使,自然听不到朱达昌说的话。
    但叶祸水却气不过,冷冰冰地反驳:
    “朱达昌,你说反了吧?
    “我们村的人没少买你家养殖场卖的鸭苗,但成活率低得离谱。
    “去年我就在你名下的摊位买过二十只小鸭,最后只活了一只。
    “而半年前我在玉爷爷这里买的八只小鸭子却全都养大生蛋了呢。”
    叶箫清楚朱达昌的来意,开门见山地说:
    “朱达昌,赶紧滚一边去,你嘴上的脓疮我不会医治的。”
    “呵。”
    朱达昌怒极反笑,阴恻恻地说:
    “小杂种,都到老子的地盘上了你还嚣张呢,你以为这里是龙井村吗?
    “今天你最好把老子的脓疮治好!否则,不但你姐和另一位美女要留下来陪老子睡觉,你也会死无葬身之地!”
    说着,朱达昌抬手打了一个响指。
    顿时之间,冷清的农贸市场四周突然涌出来几十个手拿凶器的壮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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