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可儿找出自已的衣服,没办法,当着他的面儿换了衣服。
    男人一双贼眼不停的上下打量着樊可儿娇美的身材,樊可儿躲避着他的目光,迅速把衣服穿好。
    男人有要上前的冲动,但在樊可儿快速之下还是忍住了,可能觉得是到手的猎物,早晚是自己。
    樊可儿又找了两件宽大的睡衣给他也换上。
    在男人的监督下,樊可儿到底把菜热了热。
    樊可儿在与男人的交往中,始终保持着笑容,完全没有特别紧张的变形,她知道,如果那样,男人可能在她高度紧张中,产生反感。
    樊可儿还从冰箱拿出一瓶正宗茅台酒,男人一见,脸上乐开了花,对樊可儿很是满意。
    樊可儿乖巧地给男人倒满酒,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男人端起酒杯坏坏地一笑说:“你知道我是谁吗?”
    樊可儿摇头说:“不知道。”
    男人好像要寻开心一样说:“你这么聪明不妨猜一猜,要是猜对了,也许我会留你一条命。”
    “逃犯?”樊可儿说。
    男人把酒一干,把酒杯狠狠摔在桌子上说:“好,我就知道你能猜到,是个聪明的女人。你听说过胡大民这个人吗?”
    樊可儿继续摇头说:“不知道。”
    男人还有点小失望说:“看来你真不是关心这类事的人,也罢,老子的名气也没那么高,至少没你高。”
    樊可儿虽然陪着他吃着喝着,但脑子没有一刻不在快速旋转着,外面两个人已经死了,自己现在又知道了他的名字,留下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现在要做的就是谨慎之中寻求生路。
    樊可儿虽然是真的不知道他是谁,但她不用想也知道他是恶贯满盈的罪犯,在他们的字典里,是没有怜悯和善心的可能。
    剩下的一切都是樊可儿要做的。做得好与坏,关系自己的生存。
    樊可儿觉得至少要把他先灌醉了,自己才好有所行动,看着桌子上明晃晃的枪,樊可儿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紧张。
    男人也就是胡大民看她镇定当中又有些紧张,说:“你怕什么?离天亮还早着呢,明天一早,我看你能拿出多少钱,要是足够多,其实不杀你也是可以的,因为我恕无可恕,手上早就好几条人命了。”
    樊可儿立刻陪着笑脸说:“我一定竭尽所有,有多少给你多少,保命要紧。”
    胡大民乐了,说:“我就喜欢你这样的,识时务。我拿了钱,离开两个小时后,你再报警,我们就相安无事。”
    樊可儿不知道他这话是真是假,也不敢你答应,就说:“听你的,一切都听你的。”
    “老子这辈子最烦的就是女人,我原来有个老婆,天天念念叨叨的,老子一生气就把她给休了,可现在再想见她一面却难了,我也不是想她,只是觉得这些年她跟着我,天天提心吊胆,关键我们还有一个孩子。”
    樊可儿见他说到这类事,赶紧说:“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胡大民又喝了一口说:“女孩儿,一点也不亲我,但我在号子里的时候,还真是想她,我们在一起八年才离开的,离开那年她才六岁。”
    樊可儿试探地说:“我可以帮到你吗?”
    胡大民摇了摇头,一脸漠然地说:“没用了,就算是见了也没用,我是什么人?给他们脸上抹黑呢。”
    樊可儿感觉与他在一起能说说心里话,对自己是有好处的,于是,她把自己明天要订婚,今天就发生这样的事说了一遍。
    樊可儿一杯又一杯地与他饮酒,胡大民很快明白过来说:“你是不是想把我灌醉呀?别做梦了,别说老子千杯不醉,就算是醉了,也不可能被你暗算。”
    胡大民虽然嘴里这样说着,但他还是起身把樊可儿的手机扔到游泳池里,又把屋子里的电话线绞了,接着又把樊可儿的双腿绑了起来说:“不能给你留有一点余地。”
    胡大民做这些事的时候,樊可儿一动不动,任凭他的摆布,乖的像一个孩子。
    樊可儿刚刚对李利军和田晶晶实施了打压,他们的反抗令自己无限的反感,所以,她聪明地选择了服从。
    胡大民渐渐喝高了,话也多了起来,他说了自己一些“丰功伟绩”,他说就在他进监狱的头几天,有两个哥们来本市,他包里没有一分钱,但他是讲义气的人,怎么可能不招待好哥们呢?
    他说自己在一家规模还算不错的饭店把菜点好了,还让服务员马上就上,然后他以上厕所之名,跑到饭店后面的胡同口,他说只用了十分钟的时间就抢了五百多,他说回屋的时候,菜刚上来……
    樊可儿看着他不敢说话,他又喝了一杯说:“没事,咱们就是随便聊天,你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
    樊可儿说:“现在揣现金的不多了,而且离饭店那么近,你不怕他们报警找来吗?”
    胡大民得意地说:“这个你要看准人,年轻人现在谁还用现金?但老年人不一样啊,这是要观察的,我们干这行的,相当于心理专家。”
    樊可儿又问:“那你是因为什么进去呢?”
    胡大民说:“这个可说来话长了,你不知道,我从小是跟继父长大的,当年我只有八岁,继父对我非打即骂,我妈也不敢吭声,后来他们又有了一个儿子,我就更惨了,什么脏活累活都是我在干,我妈有了小儿子,对我也差了许多,关键是我那个混蛋继父虽然不敢打我了,但打我妈的毛病还是没改。”
    樊可儿同情地看着他。
    “到了十三岁的时候,我就开始往外跑了,跑过多少地方就不记得了,反正被遣返回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有一次,我刚到家没几天,他们不知道因为什么又打了起来,我一气之下就把那个畜生用斧子给劈了。”
    “他……他死了?”樊可儿小心地问。
    “是呀,我也没想到,但那个时候我还太小,虽然也进去了,但还有机会出来,后来我就什么也不怕了,手里的人命也就越来越多。”
    樊可儿不相信地问:“那你怎么能从那么森严的监狱里逃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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