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人恒杀之
“化田，你这是干什么，快快起来说话，这里又没有其他外人，何须如此！”朱厚照被傅渊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
平日里，他和傅渊很是亲近，这个从小陪他长大的伴当小太监就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只要找到他，都会帮他轻松解决，只是这一次不知为何他如此这般？
说到底，朱厚照还是一个温室里长大的皇帝，没有经历过其它波折，性格相对软弱，特别是耳根子极软，如果傅渊不这么做，说不定等会儿朱厚照自己想想，又念起刘瑾的好，从而赦免了他。
真要是如此，那他这么多年的辛苦，又是何苦来哉？
“陛下！”傅渊悲乎一声，“臣雨化田自小开始服侍陛下，已有十多载，从未有任何事敢欺瞒陛下，但是今有一事，却是臣欺瞒了陛下，还请陛下宽恕臣！”
“你是朕身边的人，朕同意宽恕你了，化田你快快起来说话。”朱厚照顾不得其他，弯腰急忙将傅渊给扶了起来。
“谢陛下隆恩！”傅渊轻轻擦掉眼角感动的泪水，顺势站了起来。
在这皇宫大内里面，伴君如伴虎，要是没有影帝级别的演技，那真的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待得勉强收拾好情绪，傅渊再次弯腰拜伏下去，开口道:“陛下，自古忠孝难两全，今日臣也遇到同样的问题！”
“化田，朕是知道你的！”朱厚照适当的给予了鼓励，他现在也被勾起了兴趣，想知道对方说的是何事。
“陛下，情况是这样的。”傅渊也不再隐瞒，准备把这次安化王朱寘鐇叛乱的“实情”全部抖落出来。
“陛下，这次安化王朱寘鐇叛乱，其实是因为司礼监掌印太监刘瑾。”
“刘瑾不是你的义父吗？”朱厚照恍然大悟，他终于知道是何事如此让雨化田为难了。
他是知道二者的关系很好，一直都是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情同父子”。
“陛下，这是奏章，里面记录了所有的前因后果，还请陛下过目！”傅渊从袖子里面掏出一碟厚厚的奏章，里面记录了刘瑾这些年的一些贪腐犯罪记录，如盗窃政柄，播弄威权，摈斥忠良，援引奸党，卖官鬻爵，草菅人命等，一共细数有十七条罪状！
朱厚照拿起奏章细细看了起来，越是看下去，眉头便皱的越是厉害。
“刘瑾负我啊！”收起奏章，朱厚照长长的叹息一声。
“陛下，此次安化王朱寘鐇叛乱其导火索就是刘瑾擅权，霍乱天下，臣有密报，刘瑾因为心中害怕，恐会狗急跳墙，若是迟了，恐怕我等都会有危险！”傅渊重重叩首，再次拿出安化王朱寘鐇的缴文，加深着朱厚照的决断。
此时正是关键时刻，刘瑾不在现场，不能分辨，加之又没有替他说话的人，在场几个当值宦官如马永成、张雄、张忠等人都是傅渊早就安排好的自己人。
朱厚照接过扫了一眼，将之重重的扔在地上，他现在慢慢想明白了。
“此不可缓，武功伯雨化田，朕命你即刻带一营兵马前去捉拿逆贼刘瑾，将之押入诏狱，听候发落！”
“臣，雨化田领命！”傅渊眼睛里含着泪，悲痛的接下了他苦心设计来的圣旨。
刘瑾，他的末日终于到了！
……
傅渊接了圣旨，领了宫牌，带着一营兵马，点着火把，浩浩荡荡的就朝刘瑾府邸行去。
到了刘瑾府邸前面，傅渊命人前去扣门。
不管怎样，毕竟曾经也是情同父子，怎么地也得先礼后兵给他一个风光大葬吧？
“嗙～嗙～嗙～”
随着几声重重的敲门声下去，里面传来了一声不怎么耐烦的回应。
“谁啊？”
门房刘二福被人扰了清梦，颇有几许起床气，外面这人难道不知道这是当朝哪位大人的府邸么？
难道就不知道宰相门前七品官么？
更别提自家主人可是号称立皇帝，可比宰相厉害多了，他怎么得也是六品官吧？
这人，当真是不知死活！
“开门，我等有要事和刘公公禀报。”负责敲门的曹少钦厉声回道。
“原来是曹兄弟呐！”刘二福听出熟悉的声音，立马就换上了熟悉笑脸，“曹兄弟稍等，我这就来给您开门。”
曹少钦是自家主人最得意的干儿子雨化田手下头号忠犬，他一个小小的门房可惹不起！
“咔～”的一声，旁边的小门被打开了。
“曹兄弟这么晚了，不知来找我家主人有何事？”门内的刘二福笑嘻嘻的和曹少钦打着招呼。
虽然刘二福态度热情，但是回应他的却是冰冷无情的刀剑。只见曹少钦腰间佩剑一闪，粗通武艺的刘二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刺了一个对穿，“咯～咯～”两声就倒了下去，血染了一地。
“废物东西，也配与我称兄道弟！”
曹少钦平日里何等骄傲，除了自家主人，看谁都是废物，瞅谁都是草芥。
门房里还有几个当值的家丁，听到外面动静不对，急忙跑了出来看个究竟，但是刚一出来就被曹少钦轻松几剑解决了。
这些个家丁全都是粗通武艺，平日里耀武扬威欺负欺负老百姓还行，但是一旦遇到傅渊亲手调教出来的曹少钦就是一些臭鱼烂虾。
解决了麻烦，曹少钦回身将大门打开，将自家主人迎了进来。
“走吧，我们去见见义父大人！”傅渊裂嘴一笑，大马金刀的跨了进去。
随着傅渊一声令下，身后的一营数百兵马，令行禁止，紧随其后进了去，然后快速二十人一队结成军阵。每人都是身背小盾，手持强弩，腰佩长刀，个个都是装备精良，是傅渊用来准备绞杀那些个刘瑾这些年搜罗来的武林人士。
这些武林人士基本都是烧杀抢掠，作奸犯科，无恶不作之后，既不容于朝廷，又不容于江湖，走投无路之下，便选择投靠名声最臭的刘瑾。双方互利共赢，刘瑾负责利用手中的权利庇佑他们，他们则供刘瑾驱使，为之爪牙，替他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这些个自吹自擂所谓的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英雄好汉，武林豪杰，傅渊最是看不上，做人做事没有底线，最是喜欢滥杀无辜欺凌弱小，或是喜欢***女，又或是有其他古怪癖好，一个个弑杀成性，完全就是死有余辜，被他全都当作弃子处理，毫无利用价值，直接杀了便是！
当然，傅渊也不是什么好人，不管是主世界，还是穿越位面，他虽然尽量不让自己沾染无辜鲜血。
但是也不绝对，毕竟他不想死，他无论如何都会挣扎着活下去。
所以，他也该死！
人恒杀之！
平日里，他和傅渊很是亲近，这个从小陪他长大的伴当小太监就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只要找到他，都会帮他轻松解决，只是这一次不知为何他如此这般？
说到底，朱厚照还是一个温室里长大的皇帝，没有经历过其它波折，性格相对软弱，特别是耳根子极软，如果傅渊不这么做，说不定等会儿朱厚照自己想想，又念起刘瑾的好，从而赦免了他。
真要是如此，那他这么多年的辛苦，又是何苦来哉？
“陛下！”傅渊悲乎一声，“臣雨化田自小开始服侍陛下，已有十多载，从未有任何事敢欺瞒陛下，但是今有一事，却是臣欺瞒了陛下，还请陛下宽恕臣！”
“你是朕身边的人，朕同意宽恕你了，化田你快快起来说话。”朱厚照顾不得其他，弯腰急忙将傅渊给扶了起来。
“谢陛下隆恩！”傅渊轻轻擦掉眼角感动的泪水，顺势站了起来。
在这皇宫大内里面，伴君如伴虎，要是没有影帝级别的演技，那真的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待得勉强收拾好情绪，傅渊再次弯腰拜伏下去，开口道:“陛下，自古忠孝难两全，今日臣也遇到同样的问题！”
“化田，朕是知道你的！”朱厚照适当的给予了鼓励，他现在也被勾起了兴趣，想知道对方说的是何事。
“陛下，情况是这样的。”傅渊也不再隐瞒，准备把这次安化王朱寘鐇叛乱的“实情”全部抖落出来。
“陛下，这次安化王朱寘鐇叛乱，其实是因为司礼监掌印太监刘瑾。”
“刘瑾不是你的义父吗？”朱厚照恍然大悟，他终于知道是何事如此让雨化田为难了。
他是知道二者的关系很好，一直都是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情同父子”。
“陛下，这是奏章，里面记录了所有的前因后果，还请陛下过目！”傅渊从袖子里面掏出一碟厚厚的奏章，里面记录了刘瑾这些年的一些贪腐犯罪记录，如盗窃政柄，播弄威权，摈斥忠良，援引奸党，卖官鬻爵，草菅人命等，一共细数有十七条罪状！
朱厚照拿起奏章细细看了起来，越是看下去，眉头便皱的越是厉害。
“刘瑾负我啊！”收起奏章，朱厚照长长的叹息一声。
“陛下，此次安化王朱寘鐇叛乱其导火索就是刘瑾擅权，霍乱天下，臣有密报，刘瑾因为心中害怕，恐会狗急跳墙，若是迟了，恐怕我等都会有危险！”傅渊重重叩首，再次拿出安化王朱寘鐇的缴文，加深着朱厚照的决断。
此时正是关键时刻，刘瑾不在现场，不能分辨，加之又没有替他说话的人，在场几个当值宦官如马永成、张雄、张忠等人都是傅渊早就安排好的自己人。
朱厚照接过扫了一眼，将之重重的扔在地上，他现在慢慢想明白了。
“此不可缓，武功伯雨化田，朕命你即刻带一营兵马前去捉拿逆贼刘瑾，将之押入诏狱，听候发落！”
“臣，雨化田领命！”傅渊眼睛里含着泪，悲痛的接下了他苦心设计来的圣旨。
刘瑾，他的末日终于到了！
……
傅渊接了圣旨，领了宫牌，带着一营兵马，点着火把，浩浩荡荡的就朝刘瑾府邸行去。
到了刘瑾府邸前面，傅渊命人前去扣门。
不管怎样，毕竟曾经也是情同父子，怎么地也得先礼后兵给他一个风光大葬吧？
“嗙～嗙～嗙～”
随着几声重重的敲门声下去，里面传来了一声不怎么耐烦的回应。
“谁啊？”
门房刘二福被人扰了清梦，颇有几许起床气，外面这人难道不知道这是当朝哪位大人的府邸么？
难道就不知道宰相门前七品官么？
更别提自家主人可是号称立皇帝，可比宰相厉害多了，他怎么得也是六品官吧？
这人，当真是不知死活！
“开门，我等有要事和刘公公禀报。”负责敲门的曹少钦厉声回道。
“原来是曹兄弟呐！”刘二福听出熟悉的声音，立马就换上了熟悉笑脸，“曹兄弟稍等，我这就来给您开门。”
曹少钦是自家主人最得意的干儿子雨化田手下头号忠犬，他一个小小的门房可惹不起！
“咔～”的一声，旁边的小门被打开了。
“曹兄弟这么晚了，不知来找我家主人有何事？”门内的刘二福笑嘻嘻的和曹少钦打着招呼。
虽然刘二福态度热情，但是回应他的却是冰冷无情的刀剑。只见曹少钦腰间佩剑一闪，粗通武艺的刘二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刺了一个对穿，“咯～咯～”两声就倒了下去，血染了一地。
“废物东西，也配与我称兄道弟！”
曹少钦平日里何等骄傲，除了自家主人，看谁都是废物，瞅谁都是草芥。
门房里还有几个当值的家丁，听到外面动静不对，急忙跑了出来看个究竟，但是刚一出来就被曹少钦轻松几剑解决了。
这些个家丁全都是粗通武艺，平日里耀武扬威欺负欺负老百姓还行，但是一旦遇到傅渊亲手调教出来的曹少钦就是一些臭鱼烂虾。
解决了麻烦，曹少钦回身将大门打开，将自家主人迎了进来。
“走吧，我们去见见义父大人！”傅渊裂嘴一笑，大马金刀的跨了进去。
随着傅渊一声令下，身后的一营数百兵马，令行禁止，紧随其后进了去，然后快速二十人一队结成军阵。每人都是身背小盾，手持强弩，腰佩长刀，个个都是装备精良，是傅渊用来准备绞杀那些个刘瑾这些年搜罗来的武林人士。
这些武林人士基本都是烧杀抢掠，作奸犯科，无恶不作之后，既不容于朝廷，又不容于江湖，走投无路之下，便选择投靠名声最臭的刘瑾。双方互利共赢，刘瑾负责利用手中的权利庇佑他们，他们则供刘瑾驱使，为之爪牙，替他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这些个自吹自擂所谓的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英雄好汉，武林豪杰，傅渊最是看不上，做人做事没有底线，最是喜欢滥杀无辜欺凌弱小，或是喜欢***女，又或是有其他古怪癖好，一个个弑杀成性，完全就是死有余辜，被他全都当作弃子处理，毫无利用价值，直接杀了便是！
当然，傅渊也不是什么好人，不管是主世界，还是穿越位面，他虽然尽量不让自己沾染无辜鲜血。
但是也不绝对，毕竟他不想死，他无论如何都会挣扎着活下去。
所以，他也该死！
人恒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