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玻,开除,通报全厂。
    闻天快刀斩乱麻,难题在销售科11人弄虚造假问题,有陶玻在前边顶着,销售人员问题,管理层一起讨论,争取顺利过关。
    “甘总呢?”
    “去医院看杜元方。”
    第一天上班,不研究公司战略发展,工艺改造方向,董事长跑去看病人,关键时刻掉链子。
    但是一场意外讨薪,让闻天头痛不已。
    郊外小型造纸厂,被爷俩承包,帮工都是乡里乡亲,常年推销硬纸板,衬衣、背心的外包装,比市里每斤能便宜1.5分。
    纺织厂和成衣厂部分采购,这年头能给20%预付款都算良心,这种小型造纸厂上赶着供货,必然是赊账。
    三角债,通胀,产品滞销,手里资金都短缺,压根没有付款的。
    下午,爷俩就在纺织厂门前,馒头就着咸菜对付一顿。
    “爹,城里人没好东西。”年轻人闷闷说,纺织厂是主任出面,说正在洽谈合并,现在资金账面冻结,笑呵呵往外推,一句话,就是没钱。
    “丝绸厂刚改制,注资800多万,要不,你们去那边问。”主任和蔼祸水东引。
    “你信不信……”小伙子摸裤兜。
    “扯那些干啥玩意,走吧。”老爹抽完卷烟,脚底板擦灭烟头,拽着儿子就走。
    丝绸厂曾经改制一段时间做衬衣,采购一段他的纸板,可惜销量堪忧,没品牌,中档够不上,低档被冲击,最后赔本贱卖,这笔款7万元款项就一直赊账。
    改制后,除了百万级别允许延期还款,按照协议将将小额三角债冻结,等未来有说法再定夺。
    晚上,极地公司灯火通明,闻天带领管理层严阵以待,一张扑克脸,说什么都无动于衷。
    一旦心软开闸付款,糟心事更多。
    因为丝绸厂确实有几百万在账上,双方已经从下午耗到夜里,饿着肚子打持久战。
    “有钱为啥不还哩?”年轻人盘腿坐在办公室不走,“你们还有理哩,一群王八子。”
    “哎哎哎,别骂人啊。”闻天沉默抱肩,主任只能劝,“说了八遍了,这钱是启动工艺改造,必须董事长批准,而且你的钱已经债务打包,等着吧。”
    “等到啥日子?”老爹闷闷又抽烟。
    “那谁说得准。”闻天不悦,主任开始轰人,“晚上几点了?赶紧吃饭回家。”
    “不整结果,今天我们揍住这屋。”光脚不怕穿鞋,年轻人拖鞋躺下,耍无赖。
    “再不走,就报警了。”主任拿起电话,冷冷下达最后通牒。
    “走吧。”老爹眉头皱得很深,看儿子要起冲突,干耗着容易出麻烦。
    “这样就对了,明天再来,董事长通情达理,估计能给你们说法。”
    老人没理会,带着儿子落寞离开。
    【宿主打卡成功,打卡增幅70%,宿主当天打卡获得17元。】
    夏至之后,北方光照越发减少,正恰霜降时节,5点半极地公司谧谧清冷,门卫苏大强不满的嘟囔:“谁呀,让不让人睡觉了?”
    手电筒一照,差点吓到坐地上,董事长站在大门,以为突击检查,赶紧开锁、拉开大门,“不好意思,甘总,我不该睡觉的。”
    “没事,厂子没啥值钱的,注意身体,夜班困就多睡会。”多睡一会,开启状态后我多拿一份额外资金。
    昨天淋雨,早晨身体发冷,打了几个喷嚏,差点感冒,甘笛多套一件卫衣,和苏大强打招呼,眯缝眼坚持打卡。
    “娘的,甘总好脾气。”听人劝吃饱饭,以后夜班铺床直接睡,反正甘总说的。
    推开办公室,一股酒气弥漫,周振邦歪着躺在地上,呵,晚上没少喝。
    周振邦享受着簇拥感觉,他一个香江分部,很难跟甘道梁直接汇报,就是跑腿角色,酒会后来躲到甘笛办公室醒酒,桌上一杯凉透绿茶。
    “周律师,过分了,吐一地,我怎么上班啊。”
    “请你大餐。”周振邦醉眼惺忪,一脸潮红,听到动静,酒精上涌,又要吐。
    “呕~”
    精英律师喝多都一样,捏着鼻子关上门。
    职工宿舍是筒子楼,一间屋,现在家具潮流是私人订制,整个柜体镶嵌在墙壁上,一体式,纯木色花纹。
    麻袋往床上一扔,硬板床,铺上两层褥子,还算软乎。
    行李是老大主动收拾,换洗衣服,特意从箱子底下掏出红花搪瓷尿盆,白底一对鸳鸯或者牡丹配上大大喜字,晚上省得跑厕所。
    “牙膏、牙刷、肥皂、洗发香波、郁美净,带个茶杯吧。”duang,duang,全都扔尿盆里,扣上盖子,有个红色提手,,外套是红塑料,铁丝焊的,老大拎起来掂掂分量。
    够酸爽,辣眼睛,牙刷打死也不用,刷马桶吧。
    “别瞎琢磨,咱妈嫁妆,新的没用过。”老大麻利帮他收拾利索,家里有装米的麻袋,呼啦装一兜,抓个咎,然后绳子绑住,怎么看都想刚进城。
    床对面是熊猫电视,可惜后来也破产。
    10个按钮按键,可惜没配大锅盖,除了中央和滨海,一共就4个台。
    行吧,幸好是熊猫是彩色的。
    牙刷想想还是扔了,尿桶踹到床底,就算是憋醒了,我也不用尿桶。
    “诶,毛巾呢,老大误事啊。”
    ……
    “咳咳,你今天该送老四上学。”老大幽怨声音从手机传来,还伴随着阵阵咳嗽。
    老四郭冬雅,五中读初一,他和老大约定,每人隔天负责接送一次,这两天他忙活极地公司交接,把老四上学事情忘记了。
    其实,老大吴宇和老四郭冬雅天性犯冲,老大时不时回家监听老妈举措,准确来说从老四开始的。
    二姐是孤儿,自己有爹被弃养,老四不一样,父母1岁时弃养,出生后不哭不闹,喜三时大爷晕倒,百岁儿时家中炉子起火,屋顶着火,一周岁搅和家庭不宁。
    父母离婚,孩子成为累赘,方丽人好心善,带着两月工资68元,为小冬雅找到归宿。
    这些年被老四被动天赋霉运弄怵头,大哥为了面子总要撑着,人不能和命争,搞砸时候居多。
    甘笛来到铁路宿舍临街马路,吴宇一瘸一拐蹲在路边,拿冰棍棒顺掉链子的自行车,手上黏黏糊糊的,捡片树叶擦来擦去,额头上一块明显擦伤,委屈巴巴。
    “三哥,抱抱。”
    古灵精怪的老四眼冒小星星飞奔而来,甘笛一个闪现她就扑个空,女孩早料道,转身从后边抱住甘笛,嘎嘎嘎笑个不停。
    “稳重点,初中生,可以自己上学,再抱抱,新衣服拉锁要蹭掉了。”从小郭冬雅就和甘笛亲,从小抱着甘笛就能开心。
    “就要送,就抱。”
    老四撒娇着,熟练跨上自行车后座,像骑摩托一样环抱着三哥,脸贴在后背上,喊着出发。
    留下大哥在风中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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