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狱警一听,赶紧让他们见面。
    景煊负责这次的审问,章霆之旁听,一名值班狱警做着笔录。
    唐槐虽然被关进看守所,穿着看守所的衣服,但她一点都不慌。
    莫名的,她觉得景煊会来见她。
    没见到,竟然这么快,昨天被送到这里来,今天就见到景煊了,还有章霆之。
    看着他们,唐槐很惭愧:“对不起,给你们找麻烦了。”
    这个时候,她还有心情说麻烦不麻烦这种话,景煊真的想抽人。
    “张辉雄的死,跟你有关系?”景煊问。
    唐槐摇头,肯定地道:“没有。”
    “我看过笔录了,死者是被一把军匕刺入心脏而死的,这把军匕,是你的?”
    唐槐点头:“是。”
    景煊眸光一沉:“哪来的军匕?”
    “章霆之给的。”唐槐看了一眼章霆之,章霆之疼惜地看着她,不知道她在这里有没有受苦?
    景煊听闻,紧紧地握住拳头:“把你经历的事,从头到尾给我讲一遍。”
    “四月四号晚,我到村长家去接唐丽在二丫,半路,突然被一个男人扯进柴房……”
    唐槐缓慢地把当晚发生的事,一字不漏地跟说了出来。
    景煊和章霆之听后,想杀人,想把张辉雄杀了!
    两个男人的脸色,十分阴沉,眸光冷冽,身上散发着一股震慑心魄的戾气。
    唐槐看着景煊:“我只用竹枝扎伤对方,对方是被军匕刺进心脏而死,我没有杀人!”
    “我相信你!”景煊坚定地看着唐槐:“我的唐槐不会杀人,你也要相信我,我会帮你找出凶手!”
    做笔录的警察听到“我的唐槐不是会杀人”这句话,愣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景煊。
    景煊刚好一个厉眸扫过,他吓得赶紧低头,写笔录。
    唐槐看着景煊:“景煊哥,我怀疑一个人。”
    景煊和章霆之异口同声:“谁?”
    双龙村。
    除了柳肖肖一家人,现在双龙村,没有一个不认定唐槐是杀人犯的。
    刺在张辉雄心脏那把匕首,上面刻着军匕两个字。
    村长忧心忡忡,不知道这把军匕,是不是景煊给唐槐的?
    要是这样,这小子要负责啊!
    景煊和章霆之回到村里,听到最多的,就是唐槐杀了张辉雄的话。
    章霆之极力地克制住,才没让自己上前去抽村民的嘴巴。
    唐槐没有杀人!
    景煊和章霆之回来了,村长又喜又忧。
    喜的是,他儿子回来了。
    忧的事,他儿子是为了唐槐的事回来的。
    什么时候,景煊对唐槐的事,这么上心?
    他是军人,就算唐槐杀人,这事也不用他管。
    他管了,说明他紧张唐槐。
    他为什么紧张唐槐?
    那是因为他喜欢唐槐!
    村长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景煊怎么可以喜欢唐槐!
    绝对不可以!
    但,他没有时间去质问景煊。
    景煊一到家,就让他去叫齐所有村民,在稻场集合。
    不到半个小时,所有村民都来到稻场,规规矩矩地站好了。
    景煊,村长,章霆之站在他们面前。
    章霆之拿着红色印章,村长手里拿着白纸。
    景煊冷冽的眸光,如冷箭般扫过所有村民:“召集大家过来,是想告诉大家,警方已经给出报道,唐槐的指纹跟匕首上的指纹不吻合!唐槐不是凶手,凶手仍然逍遥法外!”
    村民一听,顿时炸开了锅,唐槐不是凶手?
    可是她承认,那把匕首是她的,她也承认,张辉雄想欺负她,把她拉进柴房了。最后,张辉雄死在柴房,唐槐怎么可能不是凶手?
    “唐槐就是凶手,是她杀死我儿的!”
    “唐槐就是凶手!狐狸精!”
    “到了县城,就穿得花枝招展,她分明就是在勾引男人!”
    张辉雄的父母激动的哭闹不已,有些早就眼红唐槐在县城赚了钱的妇女,也趁机骂起了唐槐。
    听着他们的骂声,章霆之一脸阴鸷。
    “都给我安静!”景煊凌厉地喝道:“凶手拿匕首刺入死者心脏时,在匕首上留下了指纹!只要你们其中,谁的指纹跟匕首上的指纹相同,谁就是凶手!”
    景煊给村长和章霆之使了个眼色,然后大声对村民道:“你们把十指按在印章上,再把指印盖在白纸上!”
    指纹还能查凶手?
    村民表示涨姿势了。
    大家都好奇,指纹怎样查凶手呢?
    一些村民想着,自己不是凶手,不怕查指纹,一些村民属纯是好奇,匕首上的指纹,警察也能提取?
    然后,都大胆地把自己的指纹,印在了白纸上。
    从头到尾,景煊都在关注着,戴着头巾的钟讳燕。
    钟讳燕一直都在哭,看着村长和章霆之快到自己面前时,她慌张了。
    她左看右看,自己的公公婆婆,都一边骂唐槐一边印上指纹了。
    然后到她自己了。
    钟讳燕紧张地握着手,脸色苍白,眼眶含泪。
    “到你了。”章霆之见钟讳燕迟迟不下手,冷冽地道。
    “我……我……”钟讳燕声音颤抖,她的反常,引来村民的目光。
    村民奇怪地看着她,她为什么不敢印指纹,还心虚慌张的样子?
    章霆之眸光一冷:“不敢印,是不是心虚?”
    “扑通……”
    钟讳燕突然跪了下来,撕心裂肺地哭道:“呜呜……是我……是我害了唐槐……”
    村民懵了。
    怎么回事?
    景煊走过来,在钟讳燕面前蹲下,冷冽的眸,直视钟讳燕红肿的眼睛:“你是怎样害了唐槐的?”
    钟讳燕哭道:“嫁给张辉雄前,我已经有相好的对象了,是我家人,活生生把我们拆开。张辉雄发现我不是第一次后,当晚就对我拳打脚踢,骂我贱货。从那开始,他会边要我边骂我,打我……”
    “我恨死他了,可我有什么办法?他是我丈夫……那晚,我在屋里听到柴房这边的动静就拿着电筒走过来,我看到唐槐慌慌张张跑出柴房,又听到张辉雄从柴房里传出来的叫声,我顿时明白怎么回事了。”
    “我走进去,他发现是我,就把我拖进去要我,骂我贱~货,生个赔钱货的野种,拿那根竹枝打我,我一恨之下,捡起地上的匕首,朝他胸膛刺去……”
    PS:今天更完,宝宝们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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