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是这是名家作品,他一听作者名字估计就大致了解雕塑的价值。还有啊,如果你说的那个人是官员的话,这个塑像也有很多说辞,可以说他大肚能容,快乐开心之类的。”
    乔玉甄笑了起来,说:“傅先生,看来你真是把送礼给研究透了,对收礼的人心理把握的这么到位,好了就它了。”
    乔玉甄于是就刷卡买下了雕塑,随手递给了傅华,说:“帮我拎着吧,这东西挺沉的。”
    傅华心说这个女人还真是指使人指使惯了,让人帮忙拎东西也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不过男人跟女人一起逛街,男人的角色通常也是要拎东西的,傅华也懒得去跟乔玉甄计较,就接了过来,和乔玉甄一起出去上了车。乔玉甄说:“送我回家吧。”
    这个女人还真是一幅女王范儿,做什么都是颐指气使的,傅华也拿他没办法,就发动了车子,问道:“你家在哪里啊?”
    乔玉甄就说了一个东城区很有名气的小区名字,傅华笑了笑说:“到底是有钱人啊,住这么好的地方。”
    乔玉甄笑了笑说:“男人最好还是不要用这种酸不溜几的口吻说话,一听就让人知道你没品位。”
    傅华被噎了一下,却也无法为自己辩驳什么,索性闭上了嘴,不在说话了。过了一会儿,到了乔玉甄的住处,傅华停下车,刚想说什么,乔玉甄已经抢先说了:“下车,帮我把东西拎上去。”
    傅华真是没脾气了,无奈的说:“行行,你今天真是抓了一个好壮丁。”
    乔玉甄笑了笑说:“不是吧,这你都不情愿,帮助女人拎东西好像是每个绅士都应该有的品德啊。”
    傅华笑了笑说:“好了,我帮你拎就是了。”
    傅华就拎着东西跟着乔玉甄进了电梯,很快电梯就将两人送到了。在乔玉甄家门口,乔玉甄拿钥匙开门,傅华刚想把东西放下来,乔玉甄笑了笑说:“诶别放啊,帮人帮到底,给我拎进去。”
    傅华心说眼见到了地头了,也不差那一点了,就把东西继续拎着。乔玉甄开了门,把傅华让了进去。一进门就是诺大的客厅,傅华一看到里面的东西就有些傻眼了。整整的一面白墙上画着一幅侧躺着的女人身体的艺术画,全身上下没穿一件衣服,只是借用视线的角度巧妙地把关键部门给遮掩了过去。
    实际上这种遮掩反而更富有那种暧昧的意味,傅华相信每一个看到这幅画的男人,心中都一定会去想象画像被遮掩的部分究竟是怎么样的一副景象的。
    这时乔玉甄在傅华旁边说:“傅先生,我一直很好奇,好奇男人看到这幅画会首先看什么部位呢?你能给我一个答案吗?”
    傅华这才意识到他从进了门之后就在盯着这幅女人画像在看,就刚忙把眼神从画像上收了回来,尴尬的笑了笑。
    乔玉甄看到傅华窘迫的样子,笑了笑说:“你不用回答了,我已经知道答案了。显然进门一直到现在你没看画像的脸,要不然你那么讨厌我,可能早就不看了。”
    傅华这才去看了看画像的脸,果然是乔玉甄带点混血成分的脸庞。他笑了笑说:“不论男人女人,他们总会先看吸引他们的地方的,这是一种本能吧。”
    乔玉甄呵呵笑了起来,说:“这话能从傅先生最里面说出来,真是令我惊讶啊,我还以为你不食人间烟火呢。”
    傅华笑了笑说:“我怎么会不食人间烟火呢,你跟晓菲中午的时候不是还聊过我的照片吗?”
    乔玉甄笑了起来,说:“这倒也是,我忘记这茬了。坐吧,我拿饮料给你喝。”
    傅华感觉跟一个女人单独呆在一个房间里,房间的墙壁上还是这个女人没穿衣服的画像,这种感觉十分的诡异,便想赶紧遁走,就说道:“还是不麻烦了,我要走了,这塑像给你放哪里?”
    乔玉甄笑笑说:“塑像放茶几上好了,你先别急着走,我不是还有问题没回答你吗?”
    傅华就上前把塑像给放在茶几上,说:“问题就算了吧,不用回答了,我先走了。”
    乔玉甄这时从厨房那边拿了饮料过来了,笑着说:“你不是被我这幅画给吓住了吧?你现在大概是想赶紧跑吧?”
    傅华笑了起来,说:“”也不是了,不过我也有些奇怪,你为什么会在家中画上这么一副画的?
    乔玉甄笑了笑说:“我自恋呗。怎么样,你看了有什么感觉啊?”
    傅华脸红了一下,心说我的感觉是正常男人都会有的感觉,是男人的看了这幅图画,一定就是那种感觉的。不过这种话没人肯说出来的,他也不想说。
    傅华笑了笑说:“感觉挺美的。”
    乔玉甄笑了起来,说:“好了,不逗你了,其实这幅画是我一个画家朋友帮我画的,本意呢,我是想留住人生最美好的瞬间。你不用看我,我这个房子很少带人来的,我也不是特别要给你看的,这要怎么说呢,我住在这时间长了,对这幅画已经熟视无睹了,所以让你进来的时候,就没想起它来。”
    傅华笑了笑说:“这倒也是,就像我们刚才去过的798,乍来北京的人一看会惊艳到不行,可我们这种看过多次的人,就没觉得什么啦。”
    乔玉甄笑笑说:“对对,我的意思就是这样子的,这幅画现在对我来说,就跟墙壁没什么区别的,但是你第一次来,就会感到震撼了。来,给你矿泉水水。”
    傅华接过矿泉水,乔玉甄笑笑说:“坐一会吧,我想过一会儿你就不会因为这幅画而感到局促了。”
    傅华笑了笑,就去沙发那里坐了下来,他也有点口渴了,就扭开矿泉水瓶盖,喝了几口水。
    乔玉甄看着他说:“傅先生,其实我有一个问题早就想问你了,你跟晓菲之间是不是有过什么啊?我总觉得晓菲提起你来,嘴角总有那么一丝笑意,好像对你颇有情义的样子。”
    这个女人的感觉还真是很敏锐,居然能从丝毫的细节当中看出这些来,傅华想想也没必要去否认,而且以这个女人目前与晓菲的关系来看,她也可以很容易从晓菲那里得到答案的。
    傅华笑了笑说:“这你也能看出来,看来我要提醒一下晓菲注意一下自己的举止了。”
    乔玉甄说:“这么说就是真有了?”
    傅华笑笑说:“我们曾经有过一段情的,我一度还想过跟晓菲在一起过,但她最后拒绝了我。”
    乔玉甄笑笑说:“就我看她也是不会接受你的。”
    傅华愣了一下,说:“为什么啊,是我这个人有问题吗?”
    乔玉甄笑笑说:“不是你有问题,而是晓菲的原因了。傅先生,你要知道这世界上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是为婚姻而生的,有一类杰出的女人他们是不想被婚姻所束缚的。晓菲就是这样的女人,她可能更想要的是众多男人对她的仰慕,如果你想要把她关到家庭里面去,让她去相夫教子,就算是她肯,她也不会再像现在这样子光彩夺人了。”
    傅华点了点头,笑着说:“想不到你跟晓菲认识这么短的时间,居然对她这么了解。”
    乔玉甄笑笑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跟她基本上就是同类,自然是很清楚她的想法了。”
    傅华笑了起来,说:“这倒也是,现在这个时代女人都能自己生孩子了,也就无需再去依靠男人了。”
    乔玉甄笑了笑说:“我倒不这么认为了,我不想要婚姻,并不代表我不想要依靠男人,女人的世界没有男人的衬托,会是很无味的。我这么说,傅先生不会觉得我很无耻吧?”
    傅华笑了起来,说:“这我不会了,我认为人活的是一种态度,想以何种方式生活完全是一个人自己的生活态度决定的,只要你不妨碍到别人,又能过得了自己心中的坎,那就都无所谓了。”
    乔玉甄笑了起来,说:“听你说的这个观点你应该是一个生活上很随意的人啊,怎么看上去却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啊?”
    傅华苦笑了一下,说:“这没办法,我从小接受的教育帮我把心中的坎定得很高,所以我心中是想随意来着,但行动起来,还是随意不起来。”
    乔玉甄看了看傅华,说:“这不是你从小接受教育的问题,而是你的生活没遭受过什么过不去的坎,如果让你在生存和你的原则当中去抉择,你会选择生存呢,还是选择原则?”
    傅华愣了一下子,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有思考过,他也没有遭遇到需要在生存或者原则必须要二选一的时候。
    乔玉甄说:“生存或毁灭,这是个必答之问题,是否应默默的忍受坎坷命运之无情打击,还是应与深如大海之无涯苦难奋然为敌,并将其克服。此二抉择,究竟是哪个较崇高?死即睡眠,它不过如此!倘若一眠能了结心灵之苦楚与肉体之百患,那么,此结局是可盼的!死去,睡去……但在睡眠中可能有梦,啊,这就是个阻碍。当我们摆脱了此垂死之皮囊,在死之长眠中会有何梦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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