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守义笑笑说:“现在就没必要了,反正影响也造出去了,以后注意吧。”
    何飞军点了点头说:“好的市长。”
    孙守义说:“老何啊,不是我愿意多事,主要是你是我用起来的人,我就需要对你负责,我不愿意听到太多关于你的负面消息,那样子会影响你的进步的,知道吗?”
    孙守义这么说是在敲打了何飞军之后,又安抚了他一下,他还想让何飞军感觉到自己是很爱护他的。现在他还需要维持两人之间比较融洽的关系,直到他着手开始对付何飞军为止。
    何飞军听到孙守义说到要对他负责,神态之间有了几分感激,他说:“市长,我以后一定会检点自己的行为的。”
    孙守义笑笑说:“好的,老何,我相信你能做得到,行了,出去工作吧。”
    何飞军就离开了孙守义的办公室,孙守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冷冷的笑容,他现在对何飞军任何的话都是持怀疑态度的,他甚至怀疑何飞军所谓花几万块买的包包可能根本就是在香港有人送给何飞军的。
    这一点并不是没有可能的,这一次香港的招商,有一批海川的商人随行,这些商人们基本上都是勾兑关系的高手,又怎么能放过结好海川市分管工业的副市长的机会呢。
    还有,在香港,何飞军和吕鑫之间眉来眼去,两人在此期间很可能有过什么勾结,那个吕鑫也是一个很老道的商人,为了跟何飞军搞好关系,偷着给何飞军塞点好处也是不无可能的,甚至孙守义还怀疑何飞军说不定偷着跟着吕鑫上过赌船玩过。
    再有一点,也是最根本的一点,何飞军从来都不是个大方的人,孙守义感觉他不可能花几万块给顾明丽买一个手上拎的小包。因此结论也就只有一个,这个包应该是别人买好送给他的。
    得出这个结论,越发让孙守义觉得应该尽快的跟这个何飞军拉开距离,他可不想将来被这家伙牵连上,可是要如何能够不着痕迹的把何飞军和顾明丽这俩口子从身边清出去呢?这可是一个令人挠头的问题。
    在何飞军和顾明丽两口子之间,孙守义更为头疼的还是顾明丽。在顾明丽没跟何飞军纠缠之前,何飞军在孙守义眼中还算是一个比较老实可靠的人,但是顾明丽出现在何飞军身边之后,何飞军的一系列动作就让人感觉到不可接受了。
    因此顾明丽在这期间起到的作用就是不言而喻的,孙守义本身就觉得顾明丽这个女人是一个颇多心机的人,他自然就把何飞军身上的一些不好的变化归咎到了顾明丽身上。现在出头露面让人跟踪他的也是顾明丽。孙守义觉得要想对付何飞军,最好先把顾明丽从海川给清出去。
    这时孙守义就后悔当初不该一时心软,帮何飞军和顾明丽说服金达将顾明丽留在海川了。但是不去管这件事情,也许现在顾明丽已经被东海日报社给调出海川,也就不会有后面顾明丽找私家侦探跟踪他的事情发生了。
    这真是一个活脱的现代版的东郭先生和狼的故事,孙守义救了顾明丽这条母狼,反过头来这头狼居然想吃掉他了。不行,一定要想办法整治一下这个顾明丽才行的。
    要整治顾明丽在海川市是不行的,顾明丽是隶属东海日报社的记者,要动她最好还是通过东海日报社。孙守义就想起来东海日报社的乔社长了,也许该去跟乔社长见见面,跟乔社长研究一下要如何对付顾明丽了。
    孙守义就拨了乔社长的电话,说:“老乔啊,晚上有时间吗?”
    孙守义跟乔社长之间的关系还在孙守义是副市长的时候就处的相当不错的,两人在北京有共同的朋友,孙守义利用职务上的便利让不少海川市的企业在东海日报上刊登广告,对乔社长的工作很是支持。
    乔社长对孙守义也是够意思的,在东海日报的报道方面也是很支持海川市的工作的。两人算是相互支持、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乔社长笑了笑说:“别人找我没时间,你孙市长找我还能没时间吗?说吧,要干吗?”
    孙守义笑笑说:“我们还想有日子没聚了,晚上聚一聚好吗?”
    乔社长笑了笑说:“就聚一聚,没别的事情吗?”
    孙守义跟乔社长不用藏着掖着,再说他也不想让乔社长带朋友过来,那样子就不方便谈事了。就笑笑说:“还有件事情要跟你见面商量一下,所以别带人来。”
    乔社长笑笑说:“那行,你点地方吧。”
    孙守义说:“就鸿宾楼吧。”
    鸿宾楼是齐州一家还不错的酒店,不过档次不如东海大酒店。孙守义选鸿宾楼而不选东海大酒店,主要是因为东海大酒店出入的都是东海省政商两界的名流人物,他很容易就会遇到熟人。而乔社长的聚会,孙守义是想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的。
    下午三点多一点,孙守义就跟金达说了一声晚上要去齐州办点事情,然后就驱车直奔齐州。到了鸿宾楼,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孙守义在路上就给了乔社长电话,他刚要好了雅间,乔社长就到了。
    坐定之后,乔社长笑了笑说:“你这家伙,究竟什么事情这么重要,非要跑来齐州啊?”
    孙守义笑了笑说:“也不是事情重要了,主要也是有日子没跟老哥你坐在一起喝喝酒了,就找个由头凑一凑了。”
    去去,乔社长笑了笑说:“你这家伙别说得这么好听。有事说事,别跟我拐弯抹角的。”
    孙守义笑笑说:“老哥,别用这么急吧,事情也没那么重要,我们俩先喝两个,然后再慢慢说。”
    乔社长笑笑说:“要跟我逗闷子是吧?好了,赶紧说,我就不相信你个大市长放下手头的工作专程跑来齐州,跟我说的事情会不那么重要。”
    孙守义笑了笑说:“真的不是那么重要,我就是烦一个人。”
    乔社长瞅了孙守义一眼,笑了笑说:“你不会是想跟我说要我把顾明丽给你调走吧?”
    孙守义笑了起来,说:“要不说老哥你聪明呢,一说就中。”
    乔社长笑笑说:“这件事情可是有点难度了,你应该知道,前些日子金达书记跟我说过这件事情,嫌弃顾明丽在海川造成的影响不好,让报社将她调走。报社当时也想将她调离海川的,但是顾明丽那个时间跟你们的副市长何飞军结婚了,金达书记又觉得他们两地分居不好,就让报社撤回了将其调走的决定。”
    孙守义苦笑了一下,说:“这我知道,还是我说服金达书记让他跟你说不要将顾明丽调走的。”
    乔社长笑了笑说:“那你现在又是为什么啊?顾明丽怎么又惹到你了?”
    孙守义手头并没有什么过得硬的证据,自然不好跟乔社长将顾明丽让私家侦探跟踪他的事情,便说道:“具体原因我不好讲的,不过这个女人留在海川妨碍到我了,我想把她赶走。”
    乔社长有趣的看了看孙守义,笑了笑说:“老孙啊,不会是这个女人跟缠上何飞军一样,又缠上你了吧?”
    孙守义心说倒真是缠上了我了,不过不是你想象的那种缠上,这种心计多的女人打死我也不敢招惹的。他笑了笑说:“什么跟什么啊,你别想岔了,我就是讨厌这个女人,不想让她留在海川而已。”
    乔社长说:“这个女人确实是不讨人喜欢的,心计多、得理不饶人,我们社里对她也是很头疼的。所以老孙啊,这个忙我还帮不了你的。社里刚撤销将她调出海川的决定,这个时候再要反过头来将她调离,她不去社里大闹才怪。”
    孙守义的眉头皱了起来,乔社长所说的也是不无道理的,东海日报社如果在顾明丽调离海川这件事情上反反复复,正好给了顾明丽闹事的口实。他苦笑了一下,说:“那就没别的办法了?”
    乔社长摇了摇头,说:“真的没办法,除非强行将她调出来。老孙啊,你可不要想把你的矛盾转移给我们日报社啊。”
    孙守义苦笑着说:“行了,你不用担心我逼你那么做,我还没那么自私了。”
    乔社长说:“究竟怎么一回事,你跟我说说,看看我能不能帮你想点别的办法?”
    孙守义看了乔社长一眼,想想凭两人的关系倒也不必要避讳什么,便说道:“你们报社这个女记者啊,真是一个奇葩,这家伙居然找私家侦探跟踪我,想要抓我的把柄。”
    “什么?”乔社长惊讶的说,“她居然找私家侦探跟踪你,真的假的?”
    孙守义说:“当然是真的了,我骗你干什么,那俩私家侦探都被我发现了的。”
    乔社长关心的说:“那她抓到你什么把柄没有?”
    孙守义自然不会承认跟刘丽华之间的暧昧关系,便否认说:“当然没有了,我行的正坐得端,没什么把柄可给她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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