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金店老板和稻草人被林默指着鼻子骂，左一句怂包，右一句软蛋。
人都有三分脾气，更何况是恶鬼杀人狂？
“我特么弄死你。”
五金店老板大怒，上来就要干林默。
“果然没本事，欺负我算什么英雄好汉，你有本事去搞鬼树啊。看你刚才那德行，听到鬼树这两个字，就和老鼠见到猫一样。”
“放屁！”
五金店老板被骂的浑身哆嗦。
林默就说，你动我就是狗屁不是，动我你就是没本事，有本事你现在就大骂鬼树，让它听见，敢吗？
五金店老板不知该如何对答，只是气的手脚颤抖，嘴唇哆嗦。
“你呢，你敢吗？”林默看向稻草人。
后者眼神闪避。
“你们不敢，我敢！”
林默一笑，然后扯开嗓子大骂。
五金店老板和稻草人吓的赶忙上来阻止，捂嘴的捂嘴，哀求的哀求。
“你看，你看，果然是怂货。”
林默说完，那边大老鼠就招呼大家快跑，鬼树追来了。
当下一群妖魔鬼怪一起从后门向外狂奔。
就像是滚雪球，一开始是六七个，后来越来越多，很多恐怖街的鬼怪都是被殃及池鱼，不明所以，被牵连进来。
不一会儿，人数已经超过二十。
此刻大家惊恐的躲在一个超市内。
林默拍了拍五金店老板的肩膀，说老兄，其实这个事儿也不能怪你们。
“看得出来，你是一条硬汉子。”
听到林默这句，五金店老板眼神里带着疑惑。
毕竟刚才林默是把它们贬低的一无是处，搞的它们一点信心和脸面都没有了。
“我知道，老兄你其实不怂，只不过是没法子，鬼树太变态，你就算有心反抗，也是孤掌难鸣，有心无力啊。”
这一下，五金店老板的眼神居然是柔和了不少。
这话说到他的心坎儿里了。
的确，谁愿意被鬼树欺压？
这不是没办法的事情么。
林默开始发挥他强社交的能力，一番暖心话说出去，立刻就和几个恐怖街梦魔的关系打的火热。
都拿他当知己。
“兄弟，你说的太对了，我们是不想这样，谁愿意？可没法子啊。”
而林默也从这些梦魔嘴里，知晓了一些关于恐怖街的隐秘。
这里，最可怕的就是鬼树。
“我们，都是被它杀死的！”
五金店老板仔细回忆了一下，说出这么一句。
有隐秘啊这是。
林默立刻是趁热打铁，急忙追问。
显然关于过去一些事情五金店老板他们都记不太清楚了，即便是被林默努力引导也只能想起一点点。
“我，有老婆孩子，我经营着一家五金店，生活普通，但很幸福，直到有一天……”
五金店老板此刻颤抖着。
可能是在揭开它记忆中，最痛苦的一个伤疤。
后面的，它似乎想不起来了。
表情十分痛苦和狰狞。
林默这个时候做了一个非常关键的事情。
那就是引导。
怎么引导？
非常简单。
“直到有一天，鬼树，杀了你的老婆孩子，破坏了你这原本美满幸福的生活。”
说完，就见五金店老板双眼开始流血，咬牙切齿，发出了恐怖的低吼声。
就连身上的气息，也是暴涨。
让人望而生畏。
“对，对，是鬼树，是鬼树毁了一切，它杀死了我的老婆孩子，对是他，可我不是它的对手，它太可怕了，但我必须杀了它，我要杀了它……我要报仇，报仇……”
五金店老板这个时候居然发狂了。
身上怨气和恨意疯狂暴涨。
这毫无疑问惊动了正在四处找他们的鬼树。
鬼树闻声而至。
其他鬼怪自然想跑，但关键时刻，林默招呼大家一起按住五金店老板，主要是他一个人也按不住。
然后一起架着对方跑。
这相当于是救了五金店老板一条命。
鬼怪虽然有恨意怨念，但很多都有灵智，不傻。
即便是嘴上不说，大伙儿也看出来林默这人够朋友讲义气。
如此一传十十传百。
等这个雪球滚到足够大的时候，大伙儿都知道，林默这个人靠谱儿，
这次换地方了。
大概四十多个恶鬼梦魔聚在一个体育用品商场里。
林默挨个和这些恐怖街里恐怖的梦魔交谈，帮助它们想起过往。
而引导的结果，一开始是一个模湖的轮廓，可接触的鬼怪多了，林默发现，原本模湖的轮廓，似乎清晰了很多。
恐怖街，以前不叫恐怖街。
这里，曾经是一个现实世界里存在的地方，但可能是在噩梦降临的时候，鬼树发生了变化，将周围大概一公里范围内的人都拖进了二层梦境，杀死了一部分人，并且将另外一部分怀着怨念和恶意的人转化为了梦魔。
恐怖街由此而来。
换句话说，这里的怨灵恶鬼杀人狂，有一个算一个，都和鬼树有仇怨。
只不过就像是奴隶主统治奴隶一样，没人敢和鬼树对抗。
也打不过。
也不知道这个鬼树对恐怖街的厉鬼怨灵们做了什么，似乎是隐藏了它们的一些记忆，可能是有意为之，这样它们就无法想起过去的事情。
自然也就不会找鬼树的麻烦。
五金店老板是被林默引导，应该是想起了一部分过去的记忆。
但那种记忆太过痛苦和绝望，以至于五金店老板直接发了狂，丧失了理智。
可林默也并没有因此放弃对方。
这明显是一步好棋。
反正后来被卷进来的恐怖街居民，都在之前居民的影响下，接受了林默这个存在。
这件事放在平时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些居民当中，就有成衣铺的那个老女人。
此刻，老女人在它们当中，没有对林默表现出最开始那种敌意和恶意。
这就像是一个圈子。
之前在圈子外面接触，下场就是被这圈子攻击，最后碾碎。
但这次林默在一开始，就通过大老鼠，稻草人还有五金店老板‘融入’了这个圈子，结果就是，圈子里的存在，也就承认了林默的身份和存在。
甚至，会听从林默的命令。
这很神奇，很奇妙，甚至可以说是不可思议。
但这就是事实。
显然，鬼和人一样，都会被周围的同类所影响。
如同在大街上，突然所有人都对着某个人展现出崇敬和崇拜，哪怕你没有这个心思，但也很难用平常心对待这个人。
如果周围的人再给对方身上加一些‘光环’。
例如对方是某某部门的大领导，又或者是某某公司的董事，甚至是某某明星，这种认同感会更强。
这就是从众心理。
此刻，林默就很好的利用了这种从众心理，顺利的将他，变成了恐怖街居民的好友和引路人。
以至于即便是最早和林默接触的居民，例如大老鼠和稻草人它们，这会儿也没有将真相说出去的想法。
主要是它们也觉得林默这个人不错。
能在关键时候拉五金店老板一把，那就说明，在关键时候，也可以拉它们一把。
“我听明白了，你们都和鬼树有仇，你们在这里居住，原本是活生生的人，过着平静祥和的生活，是鬼树害了你们。对了，无论是新朋友还是老朋友，你们现在都听我的话。”
林默站在一个高台上振臂一呼。
所有居民都看向他。
哪怕这些居民随便一个，在一层梦境里都属于顶级梦魔。
但现在，大伙儿都听林默的，看着他。
“你们仔细回想回想，想想你们的过去，暂时放下仇恨、怨气和恶意，仔细想想你们是怎么来的，想想你们的家人、朋友……”
周围四五十号恐怖的怪物们都开始回忆起来。
有的能回忆起一些碎片记忆，有的，摇头，似乎什么都想不起来。
但鬼树欺压它们的记忆，它们是有的。
鬼树，就像是寄生在恐怖街上的寄生虫，吸食着这里的力量，就像是割韭菜，割完一茬儿，割下一茬。
有一个居民举手，林默让对方说话。
“我想不起来。”
这属于实话实说。
林默就告诉对方，想不起来没关系。
“我问你，你怕不怕鬼树？”
这问题很直接。
对方表示怕。
“有多怕？”
“怕的要命那种，看到鬼树，我只想跑。”
这也是实话。
林默一拍大腿：“你凭什么跑，反过来说，鬼树凭什么让你跑？恐怖街是你们的家，不是它一棵树横行霸道的地方，就冲着它吓唬你，让你害怕这个事儿，你不应该恨它吗？”
“我很啊，我一直都很恨它。”
“那为什么不干它？”
“我……干不过它。”
林默这个时候大声道：“老哥，你叫什么？”
“我叫……我忘了，我只知道，我在腊肉店工作。”
“没关系，你就叫老腊肉吧。”
林默这个时候冲着其他恐怖街居民喊道：“老腊肉的困惑，相信也是你们的困惑，我就想问问，你们这么多人，居然被一棵树欺负折磨了这么长时间，别说它是你们的仇人，就算不是，也得把它干了，不干了它，你们永远都会被它踩在脚下。”
“我知道，你们说，干不过，可这不是理由。一个人干不过，两个人干，两个人打不过，那就一群人上，团结就是力量，这句话没听说过吗？”
说到这里，有居民举手，说他好像记得这句话。
“团结就是力量？”
“对，就是这句话，我记得这句话。”
“记得就好，以前没人团结你们，现在有了，我团结你们，我问你们，咱们现在有四十五个，这么多兄弟姐妹在一起，能不能干过鬼树？”
林默带有扇动性的问了一句。
下面的恐怖街居民们没吭声。
显然还是信心不足。
林默又问了一遍。
老腊肉这个时候说，可能还是干不过。
很实诚。
“没事儿，那就再拉人进来，恐怖街有多少居民，我们就拉多少居民进来，大家一起，齐心协力拼一把，我就不信干不过鬼树，到时候，把这东西连根拔出来，烧个精光，从此，大家翻身做主，岂不痛快？”
还别说，林默讲完，不少居民脸上都有一些向往，更多的居民，有些意动。
“我问你们，恐怖街里，除了鬼树之外，最厉害的居民是谁？”
林默发问。
下面有人说，是电影院的放映员，老沉。
“走，去电影院，找老沉。”
林默二话不说，带人出门。
有居民说，鬼树有规矩，一天只让出来一次。
林默知道，那应该就是鬼怪游街。
其他时间，不让出来。
“怕什么，鬼树来了，让它冲我来。”
林默拍着胸脯说道。
反正，吹牛不犯法，我特么想怎么吹就怎么吹。
这个时候，老哥林渊也一直没有找过来，鬼树从之前开始也没动静了。
林默有一种感觉，应该是老哥牵制住了鬼树。
虽然不知道老哥是怎么做到的，但肯定撑不了多长时间。
林默担心老哥。
可事情终究得想个解决的法子。
既然知道这里存在着鬼树，而且已经被鬼树发现，那这一仗必须要打。
说更直白一点，不是树死就是我亡。
所以我只能选择让鬼树去死。
之前没有法子，他们和鬼树之间的差距太大，大到无论用什么法子都无法拉近这种差距。
但现在，林默看到了一线希望。
干翻鬼树的希望。
那就是联合恐怖街所有的居民，来一场翻身之战。
这是唯一的机会。
所以这一条路必须往下走，相当于机会来了，那就不能让它熘走。
得死死的抓住。
电影院到了。
有些年代的建筑物，光是从远处看，就知道这电影院不简单，有一种极为恐怖的气息。
林默感觉这一股气息很熟。
想起来了。
之前在那个安全屋里，用指甲挠门，将门裂开一条缝，长着漩涡血眼的那个鬼。
原来，它就是老沉？
林默兴趣大增。
如果说，那个恐怖的鬼就是老沉，能将老沉拉进队伍，实力会暴增一倍。
这一点不夸张。
那个鬼很厉害。
没有见到鬼树之前，林默甚至认为长着漩涡血眼的鬼是恐怖街最恐怖的存在。
这时候林默问身后跟着的那一群鬼，问它们谁和老沉熟。
“我！”
五金店老板这个时候走了出来。
它这个时候也恢复了一些理智。
可以说，五金店老板是这群鬼里，记忆力恢复最全的，它甚至想起来，鬼树是如何杀死了它的家人。
也因为这个，它现在是最想干掉鬼树报仇的人。
而这件事，五金店老板知道，只有林默的计划，才有可能成功。
所以它也是最支持林默的存在。
“老沉脾气不太好，我先去找它聊聊，你们门口稍等一下。”
五金店老板说完径直走了进去。
在电影院门口站定，敲门。
开口道：老沉，我来看看你，开门。
等了许久。
电影院的门咯吱一声，被拉开了一条缝。
一股恐怖的气息从这一条门缝里涌了出来，就见门缝里，一直漩涡形状的眼睛看出来。
人都有三分脾气，更何况是恶鬼杀人狂？
“我特么弄死你。”
五金店老板大怒，上来就要干林默。
“果然没本事，欺负我算什么英雄好汉，你有本事去搞鬼树啊。看你刚才那德行，听到鬼树这两个字，就和老鼠见到猫一样。”
“放屁！”
五金店老板被骂的浑身哆嗦。
林默就说，你动我就是狗屁不是，动我你就是没本事，有本事你现在就大骂鬼树，让它听见，敢吗？
五金店老板不知该如何对答，只是气的手脚颤抖，嘴唇哆嗦。
“你呢，你敢吗？”林默看向稻草人。
后者眼神闪避。
“你们不敢，我敢！”
林默一笑，然后扯开嗓子大骂。
五金店老板和稻草人吓的赶忙上来阻止，捂嘴的捂嘴，哀求的哀求。
“你看，你看，果然是怂货。”
林默说完，那边大老鼠就招呼大家快跑，鬼树追来了。
当下一群妖魔鬼怪一起从后门向外狂奔。
就像是滚雪球，一开始是六七个，后来越来越多，很多恐怖街的鬼怪都是被殃及池鱼，不明所以，被牵连进来。
不一会儿，人数已经超过二十。
此刻大家惊恐的躲在一个超市内。
林默拍了拍五金店老板的肩膀，说老兄，其实这个事儿也不能怪你们。
“看得出来，你是一条硬汉子。”
听到林默这句，五金店老板眼神里带着疑惑。
毕竟刚才林默是把它们贬低的一无是处，搞的它们一点信心和脸面都没有了。
“我知道，老兄你其实不怂，只不过是没法子，鬼树太变态，你就算有心反抗，也是孤掌难鸣，有心无力啊。”
这一下，五金店老板的眼神居然是柔和了不少。
这话说到他的心坎儿里了。
的确，谁愿意被鬼树欺压？
这不是没办法的事情么。
林默开始发挥他强社交的能力，一番暖心话说出去，立刻就和几个恐怖街梦魔的关系打的火热。
都拿他当知己。
“兄弟，你说的太对了，我们是不想这样，谁愿意？可没法子啊。”
而林默也从这些梦魔嘴里，知晓了一些关于恐怖街的隐秘。
这里，最可怕的就是鬼树。
“我们，都是被它杀死的！”
五金店老板仔细回忆了一下，说出这么一句。
有隐秘啊这是。
林默立刻是趁热打铁，急忙追问。
显然关于过去一些事情五金店老板他们都记不太清楚了，即便是被林默努力引导也只能想起一点点。
“我，有老婆孩子，我经营着一家五金店，生活普通，但很幸福，直到有一天……”
五金店老板此刻颤抖着。
可能是在揭开它记忆中，最痛苦的一个伤疤。
后面的，它似乎想不起来了。
表情十分痛苦和狰狞。
林默这个时候做了一个非常关键的事情。
那就是引导。
怎么引导？
非常简单。
“直到有一天，鬼树，杀了你的老婆孩子，破坏了你这原本美满幸福的生活。”
说完，就见五金店老板双眼开始流血，咬牙切齿，发出了恐怖的低吼声。
就连身上的气息，也是暴涨。
让人望而生畏。
“对，对，是鬼树，是鬼树毁了一切，它杀死了我的老婆孩子，对是他，可我不是它的对手，它太可怕了，但我必须杀了它，我要杀了它……我要报仇，报仇……”
五金店老板这个时候居然发狂了。
身上怨气和恨意疯狂暴涨。
这毫无疑问惊动了正在四处找他们的鬼树。
鬼树闻声而至。
其他鬼怪自然想跑，但关键时刻，林默招呼大家一起按住五金店老板，主要是他一个人也按不住。
然后一起架着对方跑。
这相当于是救了五金店老板一条命。
鬼怪虽然有恨意怨念，但很多都有灵智，不傻。
即便是嘴上不说，大伙儿也看出来林默这人够朋友讲义气。
如此一传十十传百。
等这个雪球滚到足够大的时候，大伙儿都知道，林默这个人靠谱儿，
这次换地方了。
大概四十多个恶鬼梦魔聚在一个体育用品商场里。
林默挨个和这些恐怖街里恐怖的梦魔交谈，帮助它们想起过往。
而引导的结果，一开始是一个模湖的轮廓，可接触的鬼怪多了，林默发现，原本模湖的轮廓，似乎清晰了很多。
恐怖街，以前不叫恐怖街。
这里，曾经是一个现实世界里存在的地方，但可能是在噩梦降临的时候，鬼树发生了变化，将周围大概一公里范围内的人都拖进了二层梦境，杀死了一部分人，并且将另外一部分怀着怨念和恶意的人转化为了梦魔。
恐怖街由此而来。
换句话说，这里的怨灵恶鬼杀人狂，有一个算一个，都和鬼树有仇怨。
只不过就像是奴隶主统治奴隶一样，没人敢和鬼树对抗。
也打不过。
也不知道这个鬼树对恐怖街的厉鬼怨灵们做了什么，似乎是隐藏了它们的一些记忆，可能是有意为之，这样它们就无法想起过去的事情。
自然也就不会找鬼树的麻烦。
五金店老板是被林默引导，应该是想起了一部分过去的记忆。
但那种记忆太过痛苦和绝望，以至于五金店老板直接发了狂，丧失了理智。
可林默也并没有因此放弃对方。
这明显是一步好棋。
反正后来被卷进来的恐怖街居民，都在之前居民的影响下，接受了林默这个存在。
这件事放在平时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些居民当中，就有成衣铺的那个老女人。
此刻，老女人在它们当中，没有对林默表现出最开始那种敌意和恶意。
这就像是一个圈子。
之前在圈子外面接触，下场就是被这圈子攻击，最后碾碎。
但这次林默在一开始，就通过大老鼠，稻草人还有五金店老板‘融入’了这个圈子，结果就是，圈子里的存在，也就承认了林默的身份和存在。
甚至，会听从林默的命令。
这很神奇，很奇妙，甚至可以说是不可思议。
但这就是事实。
显然，鬼和人一样，都会被周围的同类所影响。
如同在大街上，突然所有人都对着某个人展现出崇敬和崇拜，哪怕你没有这个心思，但也很难用平常心对待这个人。
如果周围的人再给对方身上加一些‘光环’。
例如对方是某某部门的大领导，又或者是某某公司的董事，甚至是某某明星，这种认同感会更强。
这就是从众心理。
此刻，林默就很好的利用了这种从众心理，顺利的将他，变成了恐怖街居民的好友和引路人。
以至于即便是最早和林默接触的居民，例如大老鼠和稻草人它们，这会儿也没有将真相说出去的想法。
主要是它们也觉得林默这个人不错。
能在关键时候拉五金店老板一把，那就说明，在关键时候，也可以拉它们一把。
“我听明白了，你们都和鬼树有仇，你们在这里居住，原本是活生生的人，过着平静祥和的生活，是鬼树害了你们。对了，无论是新朋友还是老朋友，你们现在都听我的话。”
林默站在一个高台上振臂一呼。
所有居民都看向他。
哪怕这些居民随便一个，在一层梦境里都属于顶级梦魔。
但现在，大伙儿都听林默的，看着他。
“你们仔细回想回想，想想你们的过去，暂时放下仇恨、怨气和恶意，仔细想想你们是怎么来的，想想你们的家人、朋友……”
周围四五十号恐怖的怪物们都开始回忆起来。
有的能回忆起一些碎片记忆，有的，摇头，似乎什么都想不起来。
但鬼树欺压它们的记忆，它们是有的。
鬼树，就像是寄生在恐怖街上的寄生虫，吸食着这里的力量，就像是割韭菜，割完一茬儿，割下一茬。
有一个居民举手，林默让对方说话。
“我想不起来。”
这属于实话实说。
林默就告诉对方，想不起来没关系。
“我问你，你怕不怕鬼树？”
这问题很直接。
对方表示怕。
“有多怕？”
“怕的要命那种，看到鬼树，我只想跑。”
这也是实话。
林默一拍大腿：“你凭什么跑，反过来说，鬼树凭什么让你跑？恐怖街是你们的家，不是它一棵树横行霸道的地方，就冲着它吓唬你，让你害怕这个事儿，你不应该恨它吗？”
“我很啊，我一直都很恨它。”
“那为什么不干它？”
“我……干不过它。”
林默这个时候大声道：“老哥，你叫什么？”
“我叫……我忘了，我只知道，我在腊肉店工作。”
“没关系，你就叫老腊肉吧。”
林默这个时候冲着其他恐怖街居民喊道：“老腊肉的困惑，相信也是你们的困惑，我就想问问，你们这么多人，居然被一棵树欺负折磨了这么长时间，别说它是你们的仇人，就算不是，也得把它干了，不干了它，你们永远都会被它踩在脚下。”
“我知道，你们说，干不过，可这不是理由。一个人干不过，两个人干，两个人打不过，那就一群人上，团结就是力量，这句话没听说过吗？”
说到这里，有居民举手，说他好像记得这句话。
“团结就是力量？”
“对，就是这句话，我记得这句话。”
“记得就好，以前没人团结你们，现在有了，我团结你们，我问你们，咱们现在有四十五个，这么多兄弟姐妹在一起，能不能干过鬼树？”
林默带有扇动性的问了一句。
下面的恐怖街居民们没吭声。
显然还是信心不足。
林默又问了一遍。
老腊肉这个时候说，可能还是干不过。
很实诚。
“没事儿，那就再拉人进来，恐怖街有多少居民，我们就拉多少居民进来，大家一起，齐心协力拼一把，我就不信干不过鬼树，到时候，把这东西连根拔出来，烧个精光，从此，大家翻身做主，岂不痛快？”
还别说，林默讲完，不少居民脸上都有一些向往，更多的居民，有些意动。
“我问你们，恐怖街里，除了鬼树之外，最厉害的居民是谁？”
林默发问。
下面有人说，是电影院的放映员，老沉。
“走，去电影院，找老沉。”
林默二话不说，带人出门。
有居民说，鬼树有规矩，一天只让出来一次。
林默知道，那应该就是鬼怪游街。
其他时间，不让出来。
“怕什么，鬼树来了，让它冲我来。”
林默拍着胸脯说道。
反正，吹牛不犯法，我特么想怎么吹就怎么吹。
这个时候，老哥林渊也一直没有找过来，鬼树从之前开始也没动静了。
林默有一种感觉，应该是老哥牵制住了鬼树。
虽然不知道老哥是怎么做到的，但肯定撑不了多长时间。
林默担心老哥。
可事情终究得想个解决的法子。
既然知道这里存在着鬼树，而且已经被鬼树发现，那这一仗必须要打。
说更直白一点，不是树死就是我亡。
所以我只能选择让鬼树去死。
之前没有法子，他们和鬼树之间的差距太大，大到无论用什么法子都无法拉近这种差距。
但现在，林默看到了一线希望。
干翻鬼树的希望。
那就是联合恐怖街所有的居民，来一场翻身之战。
这是唯一的机会。
所以这一条路必须往下走，相当于机会来了，那就不能让它熘走。
得死死的抓住。
电影院到了。
有些年代的建筑物，光是从远处看，就知道这电影院不简单，有一种极为恐怖的气息。
林默感觉这一股气息很熟。
想起来了。
之前在那个安全屋里，用指甲挠门，将门裂开一条缝，长着漩涡血眼的那个鬼。
原来，它就是老沉？
林默兴趣大增。
如果说，那个恐怖的鬼就是老沉，能将老沉拉进队伍，实力会暴增一倍。
这一点不夸张。
那个鬼很厉害。
没有见到鬼树之前，林默甚至认为长着漩涡血眼的鬼是恐怖街最恐怖的存在。
这时候林默问身后跟着的那一群鬼，问它们谁和老沉熟。
“我！”
五金店老板这个时候走了出来。
它这个时候也恢复了一些理智。
可以说，五金店老板是这群鬼里，记忆力恢复最全的，它甚至想起来，鬼树是如何杀死了它的家人。
也因为这个，它现在是最想干掉鬼树报仇的人。
而这件事，五金店老板知道，只有林默的计划，才有可能成功。
所以它也是最支持林默的存在。
“老沉脾气不太好，我先去找它聊聊，你们门口稍等一下。”
五金店老板说完径直走了进去。
在电影院门口站定，敲门。
开口道：老沉，我来看看你，开门。
等了许久。
电影院的门咯吱一声，被拉开了一条缝。
一股恐怖的气息从这一条门缝里涌了出来，就见门缝里，一直漩涡形状的眼睛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