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河这个时候想着那颗钻石回了家,他一路上都在笑着,他想着那颗钻石该怎么安排。
    要拿到手,估计还得需要几天吧!这几天先让助理去找一下,有没有好一点的宝石加工商。
    他的心里当然想的是,这块宝石就是给安子瑶准备的。
    但是他要克服他爸妈还有安子瑶她爸妈那边的问题。
    从秦岭被曝光之后,法院就对他进行了调查,并且证据确凿,秦岭确实存在偷税漏税的嫌疑。
    这一天,刚好开庭。
    桑安阳和程河还有陈镜庭虽然都没有到场,但是他们都各自派了人前去听结果。
    桑安阳接到电话:“桑总,结果出来了。”
    “嗯?”桑安阳放下笔,认真的听了起来。
    “判五年。”
    “我知道了,那看来,他们已经争取很多了吧。”
    桑安阳挂了电话,想着这五年是不是能够让他有些改过自新的机会。
    但是桑安阳又突然想到秦岭会不会找人去替他坐牢了。
    果不其然,桑安阳的猜想是正确的。一休庭以后,秦岭的助理就把秦岭给带了出来。
    “秦总,这几天真的是难为你了啊。”助理在旁边说着。
    “没事,也让我有了一个新的体验嘛,不过,你这样子弄出来,花了挺大手笔的吧。”
    “比起公司的运营,这点牺牲根本就不是什么事。”秦岭的助理说着。
    秦岭看着窗外的风景,这些都是他许久没有见到的了,自从那晚被警察抓走以后,他就每天都在思考着出来之后要怎么报复桑安阳他们。
    但是秦岭现在名义上是在坐牢的,他是不能够多出现在公共场合的。
    所以只怕是他接下来的路会越来越难走了。
    “秦总,之前你和几家银行联合的融资的那件事情,现在怎么办啊?”助理问着。
    “我现在手头的资金链有点不太对,所以要是失去了这次融资机会,我可能会停了,所以不能停。”秦岭现在也是被逼上梁山了,他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行的,秦总。”
    桑安阳这个时候接到了来自助理的电话。
    “桑总,休庭之后,就有一个人穿着制服被带了出来。”
    “那么就是说他没有进去喽。”桑安阳有的时候真的是对钱这种东西又爱又恨啊,她他恨他能够使鬼推磨,能够让秦岭从监狱里出来,让别人替他坐牢。
    “桑总,不要伤心,之前的努力还是在的。”助理说起安慰他的话。
    “没事,我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桑安阳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揭露出来过,他还是能够把秦岭再毁一次的。
    桑安阳挂了电话,就给程河打了过去。
    “他果然出来了。”
    “没办法,这是我们意料之中的嘛。”程河这个时候也很无奈,他们几个辛辛苦苦弄出来的第一场竟然就这么被他给解决了。
    “你银行那边的怎么样了?”桑安阳问着程河,程河那天和他提起过,他和银行那边的朋友已经打过招呼了。
    “放心吧,只要我们想查,就是一定查的到东西的。”
    “我在银行那边也有人,我们两头一起的话可能会更快一点。”
    “那我倒是觉得你的那个绝对要比我的这个要快,毕竟,你是大佬啊。”
    “都是你帮我的,这个时候你就别和我说这种话了吧。”
    “好好好好。”
    “反正秦岭最近的资金有些问题,我总感觉哪里不太对。”
    “我就这么问你吧,你最怕你公司出什么问题?”
    “肯定是资金呀,要是资金不到位,我怎么运营下去啊?”
    “所以我们可以去考虑一下这方面的原因,上一次秦岭对你发起攻势,肯定也不是无缘无故的。”
    “也对我们两家都恩怨那么久了,他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突然这么针对我?”
    “说起这个,上次那个润和集团的杨总的那块地,你还要吗?”桑安阳向程河提起过,他有意再去把那块地要回来。
    “我已经在和他谈条件了,如果让我用原价买回来,我是肯定不会要的。”
    “对呀,用原价买,那不是在比傻吗?但是我想那个杨总也真是的,自己有没有这点实力的那还不清楚嘛。”
    “他当时也是太激动了吧。”
    “不过那块地失而复得的话,你应该庆祝庆祝才对啊。”
    “你就别这么搞我了,我认为,他们这么一搞,肯定要比我当时的预算价格更高的价格去收回来了。”
    “那倒也是的,那这么看来他们也不算完全的失败了。”
    “不过那位杨总倒是真的有些可惜了,他要因为他当时的一时激动,而白白丢了几千万的中间款。”
    “就当他花这点钱去买秦岭的真面目吧。”
    “不过,这次真的是谢谢你了。”
    “你这个话说的真的是……我们关系是怎么样子的?我帮你总是应该的吧,对吧?”
    “话是这么说的,但是还是真的很感谢你。”
    “好了,你也不要感谢长感谢短的了,我们还是抓紧接下来的节奏吧。”程河想着他竟然帮助桑安阳都帮到这里了,那还不如继续再帮下去,但是桑安阳现在这么客气起来,他倒有些不太好意思。
    “行吧行吧,那我们就各自督促。”现在桑安阳不再觉得他是在孤军奋战,他有了同伙,有了能商量的人。
    桑安阳看看手机,原来陈镜庭也打电话过来了,他就对着陈镜庭说:“陈镜庭也打电话来了,我和你先挂了吧?”
    桑安阳挂了和程河的电话,接起了陈镜庭的。
    “他出来了,现在你要怎么办啊?”陈镜庭一开口就这么问着桑安阳。
    “你别慌嘛,总有办法的,再说了,他秦岭又不是只有这一个地方是致命的。”桑安阳的语气听起来就要比陈镜庭的淡定许多了。
    “我只是觉得我们之前那些努力是不是都有些白费了。”
    桑安阳一听陈镜庭这个话,就知道他是一个太心急的男人。
    “不会呀,现在名义上的秦岭正在牢里服刑了,所以他肯定不怎么会出现在公共视野里面。”
    “你这说的也很有道理啊,话是这么说的,但是秦岭那只手还是在的呀。”
    “我们那,就既来之则安之吧。”桑安阳没有想到的是陈镜庭这个平时和他仇恨满满的人,到了这个时候,竟然也会这么上心。
    陈镜庭听着桑安阳胸有成竹的语气,也就安心了许多。
    过年了。
    今年的年有些迟,所以没有以前那么冷,但是因为年前刚刚下了一场大雪,气温还是低了不少。
    郭歌歌的肚子也越来越大了,再过几个月,她就要临盆了。
    这次的年夜饭还是桑安阳他们一家三口一起吃,但是这一次桑安阳因为郭歌歌怀孕,心情舒服。
    桑安阳叫管家准备了一张大桌,将还在家里工作的佣人都叫来一起吃了。
    但是郭歌歌怎么瞧着桑安阳喊那些佣人来吃饭,他们有好点拘束呢。
    “你看你不要这么板着个脸嘛,高兴一点起来,他们都不敢大声出气了。”郭歌歌戳戳桑安阳说着。
    桑安阳摆出嘴角上扬的样子给郭歌歌看,问她:“你看我啊。这么高兴,还不高兴呀。”
    “大家不要拘束,我就把这里当自己家好了,你们和我们那么多年了,这么拘束,我们也怪难受的。”郭歌歌先说着。
    “就是!你们要是再这么拘束下去,信不信我扣你们工资啊?”桑安阳发话的脑回路果然跟一般人不太一样。
    佣人们一听桑安阳说这样的话,就不再像刚才那样低着头了,他们抬起头来,也敢用筷子在远处夹东西了。
    “这样多好啊!我看以后每个年都我们一起过好了。”桑安阳看着这样子其乐融融的样子,就这么在饭桌上说着。
    管家算是这些人里面最不腼腆的了,对桑安阳说着:“少爷,你这样,可是叫他们更有压力了。”
    “我都说了,再这样,要扣工资了!”桑安阳再一次强调了。
    郭歌歌连忙戳戳桑安阳,她觉得桑安阳这样显得有点太过于霸道。
    “你们别听他乱说,你们只要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一样就好了。”郭歌歌笑眯眯地说着。
    “你说谁乱说了!我这明明,是很正经的说啊。”桑安阳和郭歌歌较起了劲。
    “行了,行了,我说你乱说,你就是在乱说,明白了吗?”郭歌歌这么强硬地说着,让桑安阳一下子都不敢大声喘气了。
    “行行行,你说什么都是对的。”桑安阳现在可是不敢动郭歌歌一根寒毛的,他就这么怂的说着。
    不过这么一来,佣人们看他们两个这么恩爱的样子,气氛也一下子轻松了许多,也有在场的人不小心笑出了声。
    郭歌歌看着这下子的气氛,可算是真的带起来了。
    年夜饭吃了以后,桑安阳站了起来,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摞红包。
    “你们可别嫌少啊!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桑安阳一圈发了过去。
    红红火火的过年气氛。
    程河在家里吃年夜饭,被爸妈催起了婚。
    “你说你?把你的年龄,是遮去了吗?”
    “和你爸爸同一年生儿子的洪叔叔,现在都已经报上孙子了。你什么时候,也能让我和你爸爸抱上一个啊!”程母连续好几年过年都用这样相似的话语去催过程河了,她觉得儿子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不娶人。
    “哎,你也别老是那么几句话催他,恋爱的事情,你这样是说不准的。也得看他有没有感觉呀!”程父这个时候,就和程母唱起了反派。
    其实他们两个这样,程河就觉得他们两个是都商量好的,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你们?就这么想看见儿媳妇?”程河问着。
    程母知道程河和安子瑶的事情,说实在的,抛去家庭背景不管,她个人还是对安子瑶很感兴趣的。
    “对呀!想儿媳妇都快想疯了,就差上门给你请一个来了。”
    程河放下筷子,说着:“强扭的瓜不甜。”
    “那你给我吃吃甜瓜吗?”程母问着。
    “你想吃,我现在就去给你摘。”程河说着,想要站了起来。
    但是被程母一下子喊住了:“哎,你爸爸压岁钱还没发,你不许站起来。要扭瓜也要等你爸爸发了压岁钱才能走。”
    程河听了程母的话,无奈的笑了笑,赶紧坐了下去。
    “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有那么多规矩!”程父觉得程母礼仪太过繁琐,但是他又觉得,没了程母这样的礼仪,很不安心。
    然后从袋子里,掏出了准备好的红包。
    “那!给你了!快去扭瓜给你妈吃吧!”程父把红包往程河面前一放,说着。
    “还是我爸懂我。”程河摸着程父给的红包,程父每年都是在里面直接塞支票的。
    这一次,程河摸着,手感还是依旧。
    程河拿起外套走了出去,对着还在桌子上的父母说着:“你们等着啊!我去试试,看看能不能给你们摘瓜啊。”
    程河出了家门,坐上车子,拆开了刚才程父给他的红包。
    这一次的确是一张支票,但是这次的数额要比之前的都大多了。
    而且刚好是程河拍到钻石所用的钱。
    没想到,程父在这一点上还是很了解程河的,而且也很帮着程河。
    程河把车开到安子瑶家楼下,他没有急着上去,他先打了一个电话给安子瑶。
    “怎么样?饭是不是已经吃好了?”
    “嗯,刚吃好。刚才帮我妈打扫卫生呢!”
    “那你走过来,走到你们家客厅的窗户来,看一看楼下有什么?”程河说着,从车门出来,手里拿着准备好的烟花。
    “看到楼下,有一个人,在放烟花。怎么了?”安子瑶还没有意识到那个人就是程河。
    “你再仔细看看。”程河发现安子瑶并没有抓住重点,便提示她,让她再看看。
    “怎么了?难道那个人和你有关系吗?”安子瑶想着程河这样子的人,这个时候,肯定夜总会去逍遥娱乐去了。
    “对呀,这个人就是我呀。”程河说的瞬间,手里的烟花也燃尽了。
    安子瑶听程河这么说着,差点吓得没有把手机摔下楼去。
    “你怎么了?怎么来找我了?”安子瑶问着。
    “因为我……想你了呗。”程河没有把这次来的目的急着说出来。
    “我看……没那么简单把!”安子瑶知道程河肯定还有别的原因。
    “看你,真聪明。”
    “我想把你带回家给我爸妈看一下。”安子瑶听见程河这句话,一下子有些愣住了。
    说起见家长,她还是没有想过会这么提前的。
    “但是我想先上来,从你爸妈那里批准今天借你一下。”程河说着他内心的想法。
    “啊……好……”安子瑶没怎么想,下意识地说了出来。
    “那你等着,我上来了。”程河挂了电话,锁好车门,上楼去了。
    安子瑶挂了电话,才迷迷糊糊开始思考起刚才发生的事情来。
    刚才程河说的,是要把她带去见父母吗?还要事先和她的父母打一下报告?
    安子瑶混乱思维当中,敲门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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