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白凤歌只是深深的看着墨容那张绝美的俊脸。
    半晌之后,白凤歌破颜一笑:“呵。”投进墨容怀中,紧紧地抱着他的腰肢:“同甘共苦?”
    “嗯。”墨容大掌温柔地抚着她的后背:“同甘共苦。”誓死不离。
    “好。”白凤歌笑意吟吟,从他怀中退出来,一双漆黑如墨的星眸中光华璀璨:“不过……”
    “不过什么?”
    “你确定你能赚到很多银子?”白凤歌戏谑地看着墨容:“不会赚钱的男人,我可是会嫌弃的!”
    “唔,照这么说来,我是不是应该拿出些证据来证明我是很会赚钱的?”墨容很配合地问道。
    “呃,照理说,是这样没错。”
    不可否认,当医生是很有钱途的,特别是一个名满天下的神医!
    赚钱,那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可是,这么说呢,照她对容的了解来说,容在此之前可一直没有赚到钱!
    他出手医治病患的次数屈指可数,而那鲜少的几次,他也都没有要银两。
    所以,要证明恐怕是没有的!
    猜到白凤歌的心思,墨容心中暗笑,但表面上却是一派正经:“那我们就来算算。”
    “嗯,算吧。”白凤歌丢给墨容一个意味深长的笑靥。
    她倒要看看他怎么算!
    将白凤歌的心思看穿,墨容表面上不露丝毫端倪,佯装正在仔细回想的模样:“唔……貌似……”
    “貌似怎样?”白凤歌黛眉一挑。
    “歌儿,真要我说?”
    “……”白凤歌眨巴眨巴眼,她干嘛不让他说?
    “说啊。”
    “我赚的钱,似乎都在你那处。”墨容似笑非笑。
    “呃……”
    “呵呵,不是么?”
    “这个……”
    “远的咱不提了,就说说近的吧。”墨容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昨儿个晚上给我吓的那份订单,还没有付款。一共一百万两银子,当然,这一百万两银子是我看在咱俩这么熟的份上,所以给你打了个五折。”
    束心丹,用来强行控制别人的毒,每隔三月都必须服下解药才能保证毒性不发。
    “咳咳……”白凤歌轻咳了两声,然后狗腿地笑道:“呵呵,容,我一直觉得你是这世界上最好的男人!长得又好又能干,太完美了!”
    如果,照这种算法。
    那这十余年来,她欠他的报酬……
    白凤歌心中一阵发寒,那恐怕还得将天下第一庄剩余的六成家当分三成出去!
    “呵呵……”墨容笑得有些无奈,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她那光洁白皙的额头:“你啊。”黑眸中的柔情和宠溺的口吻相辉映,让他此刻看起来那么温暖那么柔情。
    ……
    两国战事,正式拉开帷幕。
    首战,是翱龙国险胜。
    匈国王宫,也因着首战不顺的缘故,被笼罩在一片阴阴沉沉的氛围之中。
    水牢。
    “在这儿呆了也有几个月了吧?”乞颜渤尔看着被锁在铁牢之中的绯色,阴冷地问道:“看来你的脾气和你的相貌完全不相符。”
    长得一副柔柔弱弱的娇媚模样,可脾气却这般硬。
    “呵呵……”绯色抬起头,轻笑。
    俊脸苍白疲惫,但那双凤眸却一如平常那般璀璨,眼角那颗朱砂痣显得格外妖冶。
    所谓绝世美人,大概便是如此,即便现在是一副落魄的模样,但依旧美得惊心动魄。
    “你笑什么?!”乞颜渤尔眼眸一冷。
    他讨厌看到眼前这个人的笑!
    很讨厌!
    “王弟每日都会来看为兄,为兄自是欣喜而笑。”沙哑的嗓音却别有一番风情,带着一丝丝撩人。
    “……”乞颜渤尔黑眸闪过阴冷:“你应该知道,现在惹怒孤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他不是匈国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这是乞颜渤尔心中的一根刺!
    匈国的王位继承制度和翱龙国不甚相同。
    在翱龙国,皇后生下的第一个男儿为太子。
    而在匈国,这是长子为储。
    换句话说,匈国,不管是谁先为可汗剩下自子嗣,那这子嗣便都是匈国的储君!
    所以,名正言顺的王位继承人实际上是绯色而非乞颜渤尔。
    虽然百姓们和朝臣们不知此事,就连那个已经死了的前任匈国可汗也不知此事,但这件事却实实在在是乞颜渤尔的肉中刺。
    “呵呵,看来王弟你还是不了解为兄啊。”绯色摇摇头道:“为兄最大的爱好便是看别人心里不好受时的表情。”
    言下之意:哥只是拿你当闲暇时的娱乐而已。
    “乞颜倾城!你……”
    “我叫绯色魅罂。”绯色淡淡地打断乞颜渤尔的话:“乞颜此姓,配不上我。”
    呵呵,他这算是近墨者黑么?
    和那丫头呆久了,连性命也可以看得这般轻淡。
    “……”乞颜渤尔眸中闪过暴戾的光泽,拳头在袖中握得紧紧的,身子僵硬地站在原地不动弹,似是在强忍住什么一般。
    良久。
    乞颜渤尔才道:“你把她还给孤,孤便放你走。”那双阴冷的眼眸中,说到“她”字之时,浮现出些许柔情,想必是对“她”
    “还给你?”绯色故意在最后那个“你”字上加重了语气:“她何时是你的了?”
    事实被绯色如此轻松地便说出来,乞颜渤尔眼眸中闪过一丝杀意。
    “恼羞成怒么?”绯色修眉一挑:“可惜再怎么恼怒,你也不敢杀我。”
    “咔嚓——”乞颜渤尔袖中传来一声脆响。
    呵呵。
    绯色抬起某,挑衅地看着乞颜渤尔:“骨头的响声?呵呵,为兄倒是好久没听见过了,难为王弟如此体贴为兄替为兄解了解耳馋。”
    气吧,越气越好。
    “乞颜……绯色魅罂,既然你这么想死,那孤很快便成全你!”乞颜渤尔咬着牙说完,然后甩袖转身,头也不回地消失在阴暗的水牢之中。
    “呵呵……”绯色看着乞颜渤尔消失的方向,嘲讽一笑:“真蠢。”
    不过,乞颜渤尔越蠢便越符合他的心意不是么?
    ……
    流云城近旁的一座深山之中。
    茅草达成的简易棚屋静静地坐落在半山腰。
    用竹竿将茅屋圈起来,变成了一个简易的小院子。
    院中,各种动物的皮毛被晾晒在竹竿之上。
    这俨然便是猎人上山打猎之时的临时住所。
    身着黑色布衣的男子手持弓箭,踏着夕阳的余晖而归。
    坚毅的俊颜,挺拔高大的身材,柔顺如瀑布一般的黑发,如此阳刚帅气的男子,除了冷唯还会有谁?
    在山中住了几月,远离了朝堂的纷争和杀父之仇的纠葛,他理应觉得轻松才是。
    但事实上,他并不轻松。
    每日深夜,他会梦见白兴天慈爱的目光,毫无芥蒂的关怀,还有……白兴天浑身是血地问他:唯儿,你为何这般狠心?唯儿,义父可有做对不住你之事?
    每当在梦中看到白兴天那失望又伤心的目光之时,他便会猛然惊醒。
    醒来时,枕上定然会有还为干涸的水迹……
    可是,这么说呢,照她对容的了解来说,容在此之前可一直没有赚到钱!
    他出手医治病患的次数屈指可数,而那鲜少的几次,他也都没有要银两。
    这一切,和他原本想象的完全不同。
    他本以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任由白兴天踏入陷进之后,他会开心的。
    可为何白兴天死了之后,这一切都如同噩梦一般?
    心,丝毫不受自己控制一般,会感觉到深深的悔恨与愧疚……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他本该亲手了结了白兴天的,可他已经念在多年来的养育之恩的份上没有亲自动手。
    这已算是仁至义尽了,可他为何会觉得悔恨觉得愧疚?
    这些问题,他至今没有找到答案。
    抬步,打开院子的栅栏,冷唯刚要踏进院门的脚步一顿,眼眸中闪过一丝冷色:“既然来了,何故隐身不见?”
    “呵呵……,冷贤侄好功夫。”伴随着一阵轻笑,一个身着黑衣的中年男子从草丛中走出。
    转头,冷唯冷冷的看着来人:“你是何人?”
    唤他冷贤侄?但此人,他并不认得。
    “呵呵,我是令尊生前的好友,名唤刘庆天,如若冷贤侄不嫌弃,唤我一声刘叔便好。”中年男子丝毫不因冷唯冷淡的态度而变脸色,仍然笑得和蔼可亲。
    “呵!”冷唯冷笑一声:“虽然家父逝世之时冷唯年纪尚小,但却还是记得家父没有匈国的友人。”
    虽然这男子一口标准的翱龙国话,衣着举止也和翱龙国的风俗一样,但他那双褐色的眼眸却说明了他是匈国之人!
    “呵呵,贤侄的心思果然细腻。”被说出老底儿,刘庆天也不在乎,反而还借着话题给冷唯送了一记糖衣炮弹。
    “冷唯孤家寡人一个,阁下还是称冷唯的名字便可。”十分不给面子地冷声道。
    “呵呵,既然贤、冷公子还不信任在下,那在下就依了冷公子便是。”刘庆云仍旧一副誓做融化冰山的火苗模样。
    “如若阁下来此是为了说废话,那请离开吧,我现在很忙。”冷唯眉间微蹙,脸色更加冰冷。
    “呵呵。”刘青云笑了笑:“冷公子不必如此戒备我,我此番前来并无恶意,只是看在与令尊昔日的情分上,来告知冷公子些许关于令尊身亡的真相,顺便给冷公子送上一份小小的心意。”
    “……”闻言,冷唯沉默,半晌才缓缓开口:“什么真相?”
    真相?
    难道,真如钰所言,眼见的也不一定是实?
    “当年,令尊的悲剧,凶手不仅白兴天一人。”刘庆天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眼角的余光不着痕迹地观察这冷唯的表情。
    待见到他那双黑眸中一闪而逝的冷光之时,刘庆天继续说道:
    ------题外话------
    之前存稿的排版错了,内容混淆了一些,现在修改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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