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两人第一次午睡是睡在一起的。
    也是第二次同床而眠。
    容珏一躺进去,慕轻歌就像一只八爪鱼似的,一下子挂在了他身上,双手紧紧的搂住他腰。
    容珏一愣,还没有反应,慕轻歌便死死的闭着眼睛,在他胸前道:“我知道你会紧张,所以这是最好的方法。”
    容珏:“……”
    垂首看着怀里紧紧的搂住他腰肢的小手,手儿揪住他腰间的衣料揪得紧紧的,紧得手指有些泛白。
    再看向她枕在她胸前的脸蛋,上面睫毛轻颤,虽然是闭着眼,脸上也有一丝窘迫。
    容珏看得失笑,到底紧张的人是谁?
    没听见他说话,她长长的睫毛颤动得更厉害了,却没有睁开眼睛,在他腰间随意的捏了一下,提醒他:“喂,能给点反应么,你没觉得我很体贴么?”
    “嗯。”容珏冷清的容颜温润如玉,伸手搂住她纤细柔软的腰肢,掌心温热得有些滚烫,声音沙哑的说出三字:“很体贴。”
    他如何能说不?
    这小丫头,明明她自己年纪更小,很多事儿对她而言更加惘然无措,她也紧张,却硬撑着头皮化解紧张,摆出一副她很懂的模样。
    害羞,紧张,却胆大敢为,这就是她啊!
    其实他知道,她是一个非常有主见非常自我还丫头。
    这样的她,鲜少主动向人靠近,也觉得两人之间发展得还是太快了。在她看来,他们之间相识并不算太久,两人的相处其实还有些僵硬。
    她对着他,其实还是有些僵硬。
    但是,她却愿意努力。她虽然很多不懂,心里也害羞也忐忑,却会大胆的尝试着去做,大胆的主动尝试着拉近彼此的距离。
    也就是说,她是愿意付出的。对待感情,她懵懂,却一点都不吝啬!
    诚如她所说,这样做确实是最好的方法,两颗心一下子就近了。
    慕轻歌扒住容珏,因为容珏‘很体贴’三个字的附和而笑嘻嘻的,嘴角一直在偷笑。
    她到底困,虽然这样的姿势发髻有点不舒服,但是容珏的胸前对她来说还是很舒适,听着容珏的心跳声,她就这么闭着眼睛睡了过去。
    慕轻歌不知道容珏有没有睡着,在她醒来的时候,她发现她依旧枕在他的胸膛上,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轻轻的穿梭在她的发间。
    慕轻歌伸手打一个呵欠,察觉他的动作伸手在头上摸了一下,发现简易的发髻被人松开,发钗被拿了下来。
    她长及臀部的如缎发丝披散开来,散落在两人的腰腹间,显得暧昧不语。
    慕轻歌没发现,随意的挠挠头顶,睡意浓浓的嘀咕,“怎么将我的头发给松开了?我不会盘发的。”头发太长很苦恼,都是春寒她们帮她盘发的。
    容珏不语,黑眸转动着凝视着她半睡半醒的小脸,“醒了?可还要睡?”
    “不了。”慕轻歌摇摇头,迷迷糊糊的打一个呵欠,问:“你什么时候醒来的,我睡了多久了?”
    “你才睡了两刻多钟。”容珏没有回答慕轻歌的问题,道:“应该还没说够吧?”
    “是不够,不过没关系。”慕轻歌这么说着,睡意总算消散一些,手撑着从他怀里起来,“时间应该还来得及,我们先吃饭吧。”
    容珏颔首,直起身坐起来,对着门外说了一声:“徐掌柜,可以让人上菜了。”
    外面传来了徐掌柜一声应是,然后就是有人下楼的声音。
    慕轻歌拨弄两下自己的头发,拿了一条绸带,随意的一绑,一边打呵欠一边牵起容珏是手,自然的道:“我们起来吧,快些用膳,然后回去试炼阁。”
    容珏颔首,两人下床穿好鞋子,便回到桌旁坐好。
    慕轻歌鲜少睡那么短时间,她会醒来是因为心里其实记挂着只能睡两刻钟这一事儿的。
    在心里设了时间,到时间便醒来了。
    但是,她鲜少会睡那么短时间就醒来,整个人有些有气无力,软软的趴在桌面上,对容珏道:“不知道女子项目还要多久才能结束,好像参加男子项目啊。”
    “不会太久。”容珏道:“女子还有四个项目,四个项目都是所有人一起进行比试的,并非单独一个人先进行的。还有,书画更是同时进行的,所用时间应该不会太长。”
    “希望如此吧。”慕轻歌趴在桌面上嘟了嘟嘴,“我还想参加男子项目呢,男子项目可好玩了。”
    容珏用指腹轻轻摸了摸她粉嫩的脸颊,不答。
    “其实女子项目比我想象中还要有趣。”慕轻歌想起什么,拿起一侧放着的剑,给容珏看,“这剑是不是当真是至宝?”
    “嗯。”容珏给她倒一杯茶,见她只顾着观察剑,便端着杯子靠近她唇边,慕轻歌自然而然的就着他的手抿了一口,睁着大眼问他:“如果我练武的话,正好缺一把剑,如今正好得一把宝剑,我就用这把剑练武可好?”
    “可以。”容珏颔首,“你拔出剑来看看。”
    慕轻歌闻言,一手握着剑鞘,一手握着剑柄,微微施力,‘锵’的一声,剑出鞘。
    倾天澜不愧是至宝,剑身不像一般的剑那般看起来阴森锋利,它剑身是蓝色的,点缀上一缕缕飘白,像是澄蓝明净的天空,又像是卷起的浪花,显得逸动轻盈,看起来非常漂亮。
    “这剑好奇特!”慕轻歌脸上闪过惊叹,指尖轻轻的抚摸剑身,有些疑惑的问:“这倾天澜不是什么浴火凤凰之意么,为何剑身是这样的?”
    “所谓倾天澜,里面有一个澜字,自然要有水。”容珏道:“至于倾天澜是如何一把剑,我也不清楚,只听过一些传说,传说的真假还未曾知晓。”
    “好吧。”慕轻歌也不急于一时,将剑归鞘,“其实比起这把倾天澜,我还是比较喜欢为的傲风。”
    慕轻歌见容珏端着茶杯,再次凑近她唇部,喂着她喝,她给他一个笑,自己伸手接过,抿了一口之后,才接着道:“傲风才够霸气,而这把剑……不知道怎么说,总觉得不太适合我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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