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坦坦得意的笑望鬼谷子:“我刚才说什么了吗?”
    鬼谷子盯着她不说话。
    小深却急的火烧眉毛:“鬼谷子,你什么意思?若她不是下毒之人,取了她的血给我姐用,会怎么样?”
    “小子,只有下毒之人的血可以解毒,那自然是别人血,会成为毒,这都不明白。”姜坦坦开怀大笑,“真的是很爽啊。”
    “鬼谷子,叶新是不是已经在制药了?听说,制药过程上,下毒之人的血,必须在五秒之内入碗是不是?”
    “我这都多久了,两分钟有了吧?”
    “而且,还是个假的!”
    “啊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乔婉夏,不只是我一个人想要你死,还有千千万万个姜坦坦想要让你死!”
    “想想乔婉夏死了,得有多少人放鞭炮庆祝,一朝祸害解除,想想都开心到飞起来。”
    姜坦坦疯狂大笑,笑容扭曲着,把小深给吓着了:“鬼谷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鬼谷子皱眉,轻喝:“都说了让你不要被她的话给蛊惑,你怎么又听进去了。”
    “可是……”小深急红了双眼,“若是她不是下毒之人,她的血不能用,我姐喝了以后,又中毒了那怎么办?”
    姜坦坦继续煽风点火:“你姐死了,他叶新就正好可以娶另外一个女人,哪怕不是我姜坦坦,也可以是李坦坦,张坦坦,洪坦坦!”
    小深的心扑通扑通乱跳,整个人方寸大乱,念叨着:“不行,万一真不是她下的毒,我姐真中了毒怎么办?”
    鬼谷子抓着乱转的小深,郑重道:“乔影深,你告诉我,你是相信她,还是相信你姐夫?”
    “自然是信我姐夫!”小深脱口而出,“可是那个人是我姐。”
    “没有可是,你相信你姐夫,那就一直相信你姐夫!”鬼谷子把碗递给他,面容严肃,“端去给你姐夫。”
    小深看着装着血的碗,迟迟不敢抬脚,他害怕,他真的害怕。
    “我是相信我姐夫,万一我姐夫被她给骗了,弄错了下毒的人怎么办?”
    乔影深在那里分析着:“对,她是恨我姐,她下毒的机会最高,但万一,她指使别人下毒,那她不就成没下毒的那个人。”
    乔影深不敢冒一点点险,可他又没有办法,他很为难。
    鬼谷子依然把碗递给他:“小深,你最大的毛病不是心善,而是优柔寡断,明知道要相信姐夫,却还被外人蛊惑。”
    “你十四岁了,不小了,你该有明辩黑白事非的能力,而不是随风两边倒,觉得张三有理,李四有理,就你自己没理。”
    “你就按着你自己的心走,按着你的感觉走,不要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你如果再这样,你不但会害了你姐,也会害了你姐夫,甚至害了你一家人。”
    “因为,你姐夫的脚步,远不止在这个上京!”
    “将来,他若是带着你姐登上世界巅峰,我不希望你成为那个绊脚石。”
    乔影深浑身颤抖,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这些话。
    在父母眼里,他是一个乖儿子。
    在姐姐眼里,他是一个慬事的弟弟。
    在姐夫眼里,他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哪怕在同学们眼里,他也是一个自强独立的校草。
    可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你不能一个人优秀自己,你还得优秀别人。
    也许,在你自为为家人着想的时刻,却是在拉扯家人走上黄泉路。
    乔影深打了个颤抖,满头大汗,呼吸都有点急促:“我不是跘脚石。”
    他也不会成为跘脚石。
    一旁的豆牙,听着他们的对话,全身热血沸腾。
    好想有乔婉夏这个姐姐,好想有叶新这样的姐夫,好想有鬼谷子这样的良师益友。
    可惜,他就只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可怜人。
    乔影深坚定的接过血碗,朝楼上走去。
    姜坦坦惊慌大喊:“乔影深,你是他们傀儡吗?他们说什么你做什么?”
    “他们把你训练成听话的小狗,并不是真心的想要让你独立,你不明白吗?”
    “而且,那碗血别说五秒,五分钟都过去了。”
    “你就算是端过去,那也没用,你姐姐没救了。”
    “叶新就是在逗你们乔家人玩。”
    鬼谷子一旁看着,也没说让姜坦坦闭嘴,就让她这样说着,脸上还露出了微笑。
    不管姜坦坦如何说,乔影深都没有回头,他毅然的端着进入乔婉夏的房间。
    姜坦坦咬牙切齿:“老不死的。”
    “嘿嘿,骂啊,你怎么不多骂两句,你多骂两句,也好让我知晓,他的心性到底是有多强!”
    鬼谷子嘻笑着,一脸惋惜:“真是好口才,就这么浪费了。”
    姜坦坦惊愕的望着鬼谷子,看着他那嚣张的臭脸,她知晓自己被耍了,勃然大怒:“老不死的,你居然敢耍我,我要杀了你!”
    “淡定淡定,一个女人那么凶做什么。”鬼谷子喝着酒,吃着花生米,张嘴道,“哇哦,舒坦!”
    一旁的豆牙,简直看了一出精彩大戏,若有所思的看看姜坦坦,再看看气定神闲的鬼谷子,再看向二楼。
    二楼房间,端着血碗的乔影深,看着坐在床上,和叶新面面相望的乔婉夏,呆若木鸡!
    “小深!”乔婉夏看向门口中的乔影深,眉眼弯弯,“你端什么来了?怎么有股血腥味?”
    乔影深眨眨红了的眼,更加小心的,把碗端到旁边放好,然后冲到乔婉夏面前,哭泣道:“姐,你终于醒过来了?”
    “怎么了?”乔婉夏摸摸他的头发,疑惑道,“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哭鼻子?”
    乔影深抱着乔婉夏,呜呜哭咽着:“我就是想姐姐了。”
    呜咽的他,回头看向一旁傻笑的叶新:“为什么?”
    “喝了解药就好了。”叶新看着醒来的乔婉夏,整个人春风得意,“我还没来得急告诉她怎么回事,你就来了。”
    乔影深吸吸鼻子:“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叶新摸摸鼻子:“那个说法,不过是我故意说给姜家人知晓,好借机引出来藏在姜坦坦身后之人的一个方法。”
    睡美人制作艰难,制作解药也难。
    知晓睡美人的人更少。
    背后之人,利用姜坦坦想弄死乔婉夏的心,故意给她睡美人,教她把相片浸泡在睡美人毒中,晾干再寄给乔婉夏让她中毒。
    一是让姜坦坦相信幕后人,二也是让疼爱老婆的叶新,方寸大乱。
    现在,上京十大家族中,只有叶家和李家还没倒,其他八家,包括最大的姜家都倒了。
    此时,想要让叶新乱的,除了叶家就是李家。
    叶新不确定是叶家还是李家,所以,他就故意编出睡美人解药,需要下毒之人的血,还必须是在五秒之内用,方可解毒,并让人把姜坦坦给看守了起来。
    为的就是麻痹幕后之人,睡美人的解药,必须要用到下毒人之血。
    听完这些,乔婉夏也算是明白了,她自己为什么躺在床上。
    乔影深却好奇的问道:“为什么下毒之人,不知道解药是什么?”
    “因为睡美人是禁药,能得到毒药已是难,又怎么会有解药。”叶新面容淡然,“更何况,幕后之人想让你姐姐永远醒不过来,他又怎么会去问解药。”
    乔影深怒发冲冠:“好歹毒的心思。姐夫,那你现在,抓到幕后之人了吗?”
    叶新表情冷到沉郁,眼眸漆黑如泽,周身沉淀着慑人心魄的冰冷:“弄这么一出,不就是为了抓他,又怎么可能没抓到他。”
    乔影深紧张的心狂跳:“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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