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可并不知道昨晚上无言已经去见过孙豪,所以这心里还记着自己大哥的话,打算自己和魏芸说一说,见魏汐此刻正拉着自己的儿媳妇说话,眼睛一转,干脆就叫上魏芸和自己一起去逛街,这魏汐不答应,那么这魏芸答应不就行了?
    至于为什么突然间这孙豪要去念书,这点二娘是有点纳闷,当着如此多人也不好问,宴会之后两人也就匆匆忙忙离开,自己也没抓住机会。
    带着魏芸走在街上,二娘有些感慨道:“三年不见,原来的小丫头现在都变成了大姑娘了!而且这越发水灵了。”
    不得不说,魏芸的姿色虽然比不上商潜菲之类的,可毕竟从小出生有钱人家,无论是在教养还是举手投足之间也有大家规范,在加上扬州这地方本来就出美人,这魏芸也如这扬州的水一样娴静可人。
    魏芸一笑,道:“二娘夸奖了,我还不是一样,也没什么变化。”
    二娘道:“变化可大了,在我这么大年纪的时候,都已经嫁到魏家,怀上了魏生了!”
    说话间她也刻意留意魏芸的脸色的变化,见她几乎不为所动,道:“不知道有人给你提亲没有?”
    魏芸脸上带起一丝红晕,道:“我和姐姐还有姐夫刚从巴蜀过来,这一路上也没停过,所以也没人提亲什么的。”
    魏芸之前的记忆都了,或者说,她的脑子里面缺了三年的记忆,所以当他恢复之后便在了唐家堡,这之后的记忆也就从这里开始。
    二娘疑惑道:“巴蜀?那可有些远,你们怎么去哪里了?”
    魏芸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姐姐说我生了一场大病,所以这几年的事情都不怎么记得了,有些事情还是姐姐和姐夫给我的,好像当时是去做客!唐家堡的以为公子大婚,姐夫和姐姐还有我去参加婚宴!”
    二娘道:“唐家堡?难道说着唐家堡很大?”
    魏芸狠狠的点点头,道:“非常之大,我们住的不过是他们的一个别院,就比我们宅子还大,临走的哪天我们去告别的时候,也大概看了看,在几座山之间的山坳之中,有很大一片宅子,就好像一座小城一样,都属于唐家堡。”
    二娘震惊道:“那么大?”
    魏芸道:“是啊,在我眼里看来,就好像皇宫一样。”
    二娘现在算是明白了,难怪魏汐拒绝了自己提议,她那是打算让魏芸嫁入唐家堡,想必唐家堡来说,自己的外甥的确算不了什么。
    在转眼一想,这天宝阁本来就很有钱,而且也很有势力,现在魏汐可是天宝阁少东家夫人,他们平时接触的那可都是有和他们差不多有钱有势的人家,这些人家之中难免有未娶的公子哥,说起来,也就是门当户对,孙豪和这些人根本就没没办法相比。
    而魏汐现在可是非常疼爱魏芸这个妹妹,自然希望自己的妹妹嫁入一个有钱人家,如此一来从此衣食无忧,想尽富贵荣华。
    难怪自己去给魏芸做媒,她丝毫不答应,而且语气也非常不善。
    心里叹口气,现在魏汐有钱有势,瞧不起孙豪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可是这心里还是有些不甘心,二娘也就接着问道:“你难道就没有中意的人?”
    魏芸脸上的绯红更盛,连忙摇头,道:“还……还没有!”
    这二娘可是过来人,看她的样子也知道她心里定然有了心意的人,那岂不是自己外甥机会更少,于是当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接着道:“要是没有的话,二娘给你做个媒人,你看我那侄儿如何?虽说你们名义上是表兄妹,不过却没任何的血缘关系,再说了,这也是亲上加亲嘛。”
    一听到孙豪的名字,魏芸心跳不由的加速起来,道:“这婚姻大事还是得由姐姐做主才行。”
    二娘一听她居然没反对,难道说她见过孙豪,心里并没有排斥,心里顿时一喜,道:“这婚姻大事自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父母早亡,我在这家中最长,自然就是我说了算,而且我也就是媒人,这岂不是省事很多?”
    “这……”
    魏芸还是非常的犹豫。
    二娘道:“也别什么这啊那的,这事情就这么定了,至于你姐姐那里,到时候我会去给他说便是。”
    看得出来,这魏芸对于孙豪还是有些意思,只要两人两情相悦的话,即便是魏汐,想必她也没办法阻止吧。
    如此一来也就了了一件事情,二娘带着魏芸逛了很大一圈之后这才返回魏家,不过她却并没有回去,而是又是直奔孙栄的住处,找到孙栄,然后满脸的喜色,道:“大哥,我可是给你来道喜了!”
    现在的孙栄可没什么好心情,为了迫使孙豪不去纠缠和魏芸,今天这张天印居然直接在当着如此多的人面要自己儿子去什么白鹿书院,要是不去的话,按照之前张天印的意思,那就是死路一条,关键是即便被杀了,这官府也没办法替自己的儿子伸冤。
    如此一来,这二娘恭喜什么在他耳朵里面听起来便是如此的刺耳,于是道:“恭喜什么?有什么值得好高兴的?”
    他以为二娘是说自己的儿子去白鹿书院的事情,所以这才没什么好气。
    二娘却是疑惑道:“当然得恭喜啊,今天我问了一下魏芸的意思,她对于豪儿好像并不反感,若是做媒的话,或许此事可成。”
    原本以为孙栄会很高兴,那知道孙栄却冷哼一声,道:“别人可是魏家的千金大小姐,又是天宝阁少夫人的妹妹,人长得漂亮,地位又高,我那儿子不过是一莽夫,斗大的字不认识几个,要是取了这魏芸的话,那可是要折寿的!”
    这下轮到魏芸有些莫名其妙了,当初要自己给孙豪说媒的也是他,如此如此说的也是他,区区一两天的时间,怎么变化如此之大,于是道:“大哥,这是怎么了?”
    孙栄沉默片刻,想了想,还是决定不把此事说出来为好,道:“没什么,这婚事也就算了,反正现在豪儿也打算去白鹿书院,好好读书,这个也就暂时不考虑。”
    即便自己把这事情告诉了二娘,实际上也起不到什么作用,首先他根本就阻止不了张天印,其次说不定会惹恼了张天印。
    二娘顿时觉得有些失望,自己为了这事情无缘无故在魏汐哪里讨了一顿训,现在还不容易好不容易说服了魏芸,他倒好,说事情就这样算了,借口还是孙豪要去白鹿书院,想到这里,二娘又有些奇怪,道:“豪儿怎么突然决定要去念书?之前可从来没听你或者她说起过。”
    孙栄瞟了瞟屋内,张天印派来的人可是跟着来,名义上是护送,实际上却是监视,所以也不能说出原委,便道:“也就是昨天晚上决定了,他就是念书少,现在让他来帮忙字也不认识多少,也帮不了什么忙,所以干脆就让他去读点书,然后多认识一些字,这回来的时候也可以帮帮忙。”
    二娘点点头,道:“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事情也只有作罢了,实在有些可惜了!那我先回去了。1”
    孙栄让人送二娘回去,等她出了门,他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狠狠的一把抓起桌子上的茶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好好的茶杯顷刻间被摔得粉碎。
    并不是自己想要孙豪离开,而是被人胁迫,关键是面对张天印强悍的实力,自己父子那就是砧板上面的鱼肉,任人宰割,完全没丝毫反抗能力。
    摔完之后,孙栄再次坐回了椅子上面,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第二天,孙豪也就独自一人离开了扬州,前往白鹿书院读书,晚上两父子商量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还是决定应该避其锋芒才对,先按照他的意思去白鹿书院!毕竟自己一家那可是呆在扬州很长一段时间,家也在这里,可他张天印可不是,他又不能在这里呆很久,十天,一个月?他总有离开的一天,到时候孙豪在回来便是,这张天印到时候隔得天远地远的,难道还能回来管扬州的事情?
    孙豪一启程,无言这边也就得到了消息,至于魏芸那边心里多少也有些失望,可失望归失望,现在她也不能追上去。
    于是事情仿佛平息了,魏生依旧跟着几个老账房学习,无言和魏汐两人依旧每天郎情妾意,到处在杭州游玩,偶尔还会带上魏芸这个电灯泡。
    在别人面前,两人都是一对恩爱很小夫妻,实际上就算两人有时候都有些迷糊,到底两人是不是夫妻?平日也都亲亲密密,晚上也都睡在一间屋内,当然,一个睡床上,一个睡床下,那种实质性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可除此之外,两人和夫妻并没有其他什么区别。
    特别对于魏汐而言,她现在心里也有几分茫然,因为自己过去,她可是拒绝了无言的,然而在假扮夫妻这段时间,她却发现自己居然不知不觉的享受起了被无言宠爱的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和他是真的夫妻一样。
    可心里又有种声音却不断提醒她,这不过是逢场作戏,可不能假戏真做,然而越是想和无言保持距离,她越加不知道什么叫做距离。
    在何种纠结和痛苦之中,她突然觉得或许只有尽快的查出自己父亲的死因,了结扬州的事情,到时候自己功成身退,带着自己妹妹找个没人认识自己的地方,靠着从美人庄弄来的那些金银之类的,也足够自己两人过完下半辈子。
    从某一方面,现在魏汐心里那是害怕,因此她现在已经有些急躁,或者说,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两天之后,她再次问道:“那边调查得如何了?”
    无言躺在摇椅上,慢悠悠的晃着自己身体,奇怪道:“你有些着急?”
    魏汐道:“我有什么好着急的,不过都过了这么久,我也想知道情况,而且时间越长,对于我们越不利,万一这孙栄狗急跳墙怎么办?”
    无言道:“这点你可以放心,孙栄现在还没有狗急跳墙的意思,被他卖出的那几家店随时可都有人盯着,并没有出现抛售或者打算捐款逃走的迹象,而魏家剩下的那些店铺此刻也是如此,照常营业,也没发现有人捐款逃走,因此我觉得现在孙栄应该不打算在我们之前离开扬州,而是打算在这里耗着,毕竟他觉得我们在这里可待不了多长时间,他有的时间和我们耗着!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我们还真希望他和我们耗着,既然他愿意耗着,也就意味着他近期可没打算有转移那些财产的意图,换句话说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去调查。”
    “可是……”
    魏汐有些焦急。
    无言站了起来,拉住她的手,魏汐并没有拒绝,实际上这段时间她或许觉得这非常正常的事情。
    无言把她拉到了椅子边上,轻轻一按她的肩膀,道:“来,你躺下。”
    魏汐犹豫了一下,还是躺了下来,无言则来到他的背后,伸出手轻轻按在了她的脑袋上,暗运内力,帮魏汐按摩起头来,然后道:“父亲的骸骨那边仵作已经验出来了,骨头里面的确有中毒迹象,看样子他老人家并非因为得病而死。”
    当初魏汐斥巨资翻修坟墓,实际上也是一种掩人耳目,目的则是暗中取出他父亲的遗骸送去找仵作查验,看骸骨之中是是否有毒素,不过这需要时间,因此必须得耐心的等着,而现在消息也终于传来,果然有中毒的迹象。
    魏汐心里一震,立刻就要抬起来头来。
    无言连忙压住她的头,道:“别激动!”
    魏汐犹豫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的躺这,道:“真的是中毒?”
    无言道:“对,但是这到底是什么毒现在还没查清楚,这毒又是怎么下的也不知道,对了,你父亲去世之前可有什么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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